外面依旧暴雨瓢泼,虽然撑着伞,雨点还是打到了脸上。

    沈默加快脚步,带着他走进停车场,又探手从他口袋掏出车钥匙,举动亲密得就像……是正在热恋的情侣。

    「你没有车?」江鉴开问。

    「你觉得我需要用到那东西吗?」

    沈默的反问让江鉴开觉得自己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他被带到了车门前,上了车,车在沉默中开了出去,只听到窗外淋漓雨声,他闭着眼靠着椅背,在心中数数,计算回家的时间。

    「抱歉……」寂静中,沈默突然说道。

    江鉴开惊讶地看过去,所能看到的是一片黑暗。

    「如果我不对你说目标的事,你就不会受伤了。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是我的失误。」

    江鉴开不想听他说抱歉,他没有错,一切都是自己能力不足加判断失误造成的。

    他犹豫了一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听那个人提到引渡官,是指你吗?」

    沈默没有马上回答,江鉴开忙说:「如果涉及到机密,那就别说,我理解。」

    「没那么严重,在灵界当差比以前的工作单纯多了,只是突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以前你也执行过引渡罪犯这类任务吧?」

    「没有,不过我暗杀过。」

    江鉴开不是警察,他隶属于特别部门,执行各种不能公开的任务。

    比如去一些拒绝引渡的国家搜捕罪犯,有时候罪犯身份特殊,如果可以顺利把罪犯带回去固然好,如果对方反击,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就地枪决。

    许多时候,他只是工具,他所有的行动都受命于上级,同理,沈默也是。

    所以即使他们在任务中身亡,也是暗中处理掉,没有功勋没有追悼,甚至连墓地都没有。

    「我现在的工作是引渡执行官,工作性质和人间的罪犯引渡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引渡对象不是人,而是灵。」

    「有一些是原本该在炼狱受刑,却因为各种原因逃到了人间的死灵,也有为了不接受惩罚,一直潜伏在人间的恶灵。

    我们的工作就是追踪到这些死灵或恶灵,把他们引渡去应该去的地方。」

    「听起来他们不容易追捕。」

    「是的,他们非常狡猾,善于运用谎言,通常是独来独往,并变化成普通人的模样,在人多的地方出现。

    你也知道,人越多的地方,就越容易隐藏身份,他们的容貌举止也和普通人一样,除非是被刺激到或是遭受攻击时,瞳孔会变回原有的菱形。」

    在西方传说中,菱形瞳孔被称为恶魔之眼,所以死灵恶灵拥有这样的眼瞳并不稀奇。

    江鉴开问:「那除此之外,就没法判断谁是恶灵死灵了?」

    「是的,不过一直扮成人类非常损耗灵力,需要时间去恢复,所以最常见的就是趁着没人的时候换回原有的模样。

    我们要追捕,只能利用这段时间,但是这个时间通常都很短,给他们逃掉了就很难再抓到,必要时只能放弃引渡,就地裁决。」

    「是挺辛苦的,不过至少这份工作不需要隐秘进行了。」

    想起往事,江鉴开自嘲地说。

    不知道为什么,沈默也发出自嘲的哼声。

    说:「也需要隐秘,总不能在普通人面前抓捕恶灵……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被选出做这份工作?」

    「为什么?」

    「生前杀戮太多,需要通过工作来补偿罪恶,而且做我们这行的自带煞气,也是适合追捕恶灵的工具。」

    说到这里,沈默笑了,「我们无权决定自己的命运,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回想自己伤了恶灵的那一幕,江鉴开想那大概也是因为自己杀戮太多吧。

    「如果在追捕中被恶灵反杀,会怎样?」

    「不知道,也许哪天遇到了,就知道了。」

    沈默的话语中透满了无所谓,江鉴开不喜欢这样的态度,却无可奈何——沈默现在的状况是他一手造成的,所以被记恨他完全不意外。

    回到公寓,沈默的怀表又响了,他说要去执行任务就离开了。

    江鉴开无法视物,好在是自己家,熟悉环境,基本行动没有障碍。

    他洗了澡,在受伤的部位涂了外伤药膏,吃饭的时候去了阳台,外面还在下雨,看来要下一整夜了。

    暴雨非常妨碍追踪,追踪人犯是这样,他想追捕恶灵应该也是。

    想到那个攻击自己的家伙,他皱皱眉。

    恶灵受了重伤,会逃去哪里呢?

    第9章 觉醒 9

    「砰!砰砰!」

    周围不断传来密集的枪声,江鉴开躲避着流弹,奔进基地最里面。

    原本用来隐藏身份的基地被占领了,地上躺倒着很多躯体,有敌人的,也有同伴的。

    江鉴开听到了呻吟声,教官全身是血,一条铁链缠过他的脖颈向两旁勒紧。

    他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响声,可是教官还没有死,他还在做无谓的挣扎。

    旁边有人拿起了铁钩子,那玩意儿江鉴开再清楚不过了,它可以轻易穿入肛门,将肠子拖出来,受刑的人一时断不了气,痛苦的嘶叫声哪怕只听一声都是种酷刑。

    江鉴开没有选择的余裕,他抬起枪,对准了还在拚命挣扎的人。

    砰……

    江鉴开猛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渗满了冷汗,周围很黑,他只听到自己的大口喘息声。

    好久没做噩梦了,或许是因为沈默的出现。

    想起沈默,江鉴开的神智慢慢回归,房间黑暗不是因为拉了窗帘,而是他的眼睛看不见了。

    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火了,江鉴开坐起来想去倒杯水,手撑住床,忽然感觉不对。

    长期的训练让他的五官异常敏锐,现在眼睛看不到了,听力反而更灵敏了,感觉到床边有人,他立刻抬腿踹了过去。

    对方让开了,江鉴开继续进攻,这次是出拳,也被对方架住,对打的招式很熟悉,江鉴开试探叫道:「教官?」

    「你动作可真快,差点被你踹到。」

    沈默在他身旁坐下来,江鉴开松了口气,问:「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就被你发现了,你好像在叫?」

    「大概是因为梦到恶灵了,你抓到了吗?」

    「没有,只抓到了同党,那家伙太鬼了,受了伤,不知藏去了哪里,大概还有得找……你的伤怎么样?」

    「没……」

    江鉴开刚说出一个字,就觉小腹一暖,一只手探过来,按在了他的腹上。

    他不知道该不该推开,稍微犹豫中,那只手便在他小腹上揉动起来,太过于暧昧的动作,他心房猛跳,伸手拦住。

    「小伤,没事了。」

    那只手无视他的阻拦,继续顺时针揉着,暖暖的体温随着接触传达给他,身体不由自主绷紧了,想坚持推拒又力不从心。

    床铺陷了陷,沈默像是上了床,他感觉对方在慢慢靠近,在小腹上揉动的手微微加重,他感觉到了疼,轻哼一声。

    「疼吗?」

    耳边传来沈默的话声,他应该是贴着耳廓说的,因为他说话时,江鉴开有了唇瓣碰触自己耳廓的感觉,全身一阵酥麻,脚趾不由得屈起。

    腹下有股热流在蔓延攀升,那话儿开始硬了。

    为了掩饰尴尬,他急忙去推沈默的手,可沈默不仅没有听从他的意愿,反而往下探触过去,并准确地触到了饱胀的阳具。

    「很久没做了吧,看,它这么迫不及待的。」

    他调笑着握住了阳具,江鉴开打了个激灵。

    觉得这种调情的话一点不像教官会说的,可他又欢喜听他这样说,脸颊登时涨红了,抓住他的手,说:「放开……」

    「我也很久没做了。」

    男人不仅没放开,反而握得更紧,攥住阳具开始套弄。

    粗粝的老茧摩擦着敏感部位,一点点刺激着江鉴开的感官,随即唇上传来温热,男人的唇印在了他唇上,连同他即将说的话一起吻进了嘴里。

    这个吻就像带了魔咒,成功地压制了江鉴开的挣扎。

    感觉到他的踌躇,男人的舌趁机探入他口中掠夺起来。

    属于他特有的男性荷尔蒙传达给江鉴开,他的抗拒不像最初的那么激烈了。

    「教官……」

    热吻中他喘息叫道,沈默的吻稍微停顿,接着更大力地吮吸他的舌尖,像是要把他吞食果腹般的。

    手玩弄着他的阳具,继而碾动底下的囊袋,阳具被双重刺激,液体不断地流下来,弄湿了囊袋,又顺着胯下流向后庭。

    沈默继续着和江鉴开的接吻,睡裤他嫌碍事,直接拉了下去,于是内裤连同支起来的帐篷一起暴露出来。

    液体溢湿了内裤,洇出一小团水渍。

    沈默索性将他的内裤也脱了下来,属于男性象征的家伙精龙活虎地竖在那儿。

    毛发上沾了几粒水珠,灯下亮晶晶的,充满了诱惑的味道,沈默只觉得腹下升起热气,再也把持不住,手指掠过囊袋,按触他后面敏感的地方。

    江鉴开发出轻呼,隐私部位还没被开发过,突然间被人抚摸,既有抗拒,又有羞愧。

    他沉浸在亲吻中的神智稍微清醒,合上双腿想拒绝进一步的接触。

    沈默的情欲被挑了起来,这时候哪里肯罢手,扯开了江鉴开的睡衣,一只手抚上他的胸膛,指尖轻掐他的乳珠。

    刺痛传来,江鉴开伸手想推拒,沈默趁机将手指探入他的后庭,扩充着挤进去,在里面按压碰触。

    江鉴开的身体不自禁地一抖,异物进入没有想象中的不适,反倒是羞耻心作祟,让他抗拒这样的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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