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别人识破自己的意图,二流子特意在玉米地外绕了半圈,避开众人,进了玉米地。

    在里面找了一会,这才看到花想。

    花想尿不急,坐在长着嫩嫩青草的地上,假装自己在偷懒。

    二流子和金苗儿,简直臭味相投,都是喜欢偷懒享乐的主。

    叁个姘头中,金苗儿最喜欢二流子,因为他长得最俊。

    要花想说,十里八乡,池应最俊。

    但金苗儿断不会对自己侄子下手。

    嗯,她也不会。

    “苗儿!”小且激动的声音,将花想的注意力拉过去。

    二流子激动地向前走两步,两小腿突然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了般,痛得很。他下意识弯下腰摸自己的腿。

    花想不明所以,不过戏还是要演的:“你怎么来了。”

    “想你,苗儿,我等不及了,想现在要你。”他说话带着些许色欲的喘,可见是真的想。

    金苗儿担心那对父子和二流子知道对方的存在,觉得自己水性杨花,所以未免两方找自己约炮的时间发生冲突,她定下了规矩,只能自己起头。

    而且她谨慎,担心别人发觉她和男人们的奸情,不会频繁约他们。

    有时候约了吧,还出现两方都不方便的情况,搞得金苗儿只能铩羽而归。

    二流子走了两步,腿又痛,只好又停下来摸自己的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金苗儿盯着他的动作,她身后第叁行玉米地,池应也盯着她看。

    想知道她会不会接受二流子,又不想二流子靠她太近。

    自己的女人,这些对她有不轨心思的人,他真想将他们扇到十里开外。

    花想道:“死鬼,你女人没有满足你?这么急,叫人发现怎么办?”

    “不会发现的,这里这么隐秘,”他忍痛朝花想走来,“苗儿,你看我,都硬了。别的女人我不想碰,只想碰你。我的好苗儿。”

    离花想一步之遥,他刚想往前扑,结果整个身体像是被什么镇压了,动不了。

    花想目光看着他胯间,馋虫都被勾起来了,她舔了舔嘴唇,娇嗔:“净会说这些话哄我,偏偏我呀,还信了你这张嘴。”

    她没发现,二流子表情惊惧交加,上下嘴唇像是被东西捏住一样,说不出话:“呜!”

    “妈。”池应适时地从花想身后走出来。

    他知道花想的态度了。

    不拒绝。

    是打算全盘接收小婶的情史?

    原本以为,她没有小婶近两年的记忆,但现在看她这么游刃有余地应付二流子,对他的存在丝毫不意外。

    池应想,她应该是有小婶全部记忆的,只是这些记忆,和现实有一些出入。

    她现在接受二流子,是被小婶的情感影响了,还是她本人的意思?抑或是为了任务?

    无论哪种,池应都要阻止,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被旁边染指,接受不了他们碰她一根手指头。

    花想惊慌失措地扭头看向旁边,待看到池应,哆哆嗦嗦道地抬起头“你、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妈你别担心,我不会说出去的,”池应蹲下来,无论她是演戏,还是真吓到了,他都不会用这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和她说话,不想让她感到不舒服。他直视她的眼睛,“幸好今天发现的是我,要是换一个人,我想妈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花想惊惶地缩了缩脖子,眼皮低垂下来。

    觉得池应未免太好了。

    小说里,金苗儿和二流子跪下来求男主不要说出去。轮到她,池应直接让她省了这个步骤。

    而且还善意提醒她,东窗事发的后果。

    呜呜呜呜,不愧是她儿。

    池应不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不忍心她露出惊惶无措的表情,朝她伸出手:“走吧,先回去。”

    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说。

    金苗儿颤颤巍巍地把手搭到他掌心,被他拉起来,正要期期艾艾地偏头看一眼二流子,却被池应一手挡住了脸:“看什么。我保证不说出去,也希望妈你不要伤我心。”

    这是让花想保证以后别再偷情了。

    花想沉默地点点头,心里呜呜呜。

    对不起儿子。

    她过几天还要伤他的心,密谋杀子。

    呜呜呜。

    池应拿起她脚下的背篓,道:“走吧。”

    花想走在前面。

    二流子因为突然东窗事发,大气也不敢出,目送两人出了玉米地,他的身体像是被什么大力撞击,倒飞出去,撞到身后的土坡,五脏六腑一瞬间,像是被震碎了般疼痛。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胯间那物,像是被千万根针刺了个对穿。

    二流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眼白赤红,浑身动弹不得。水渍从裆部蔓延开。

    池应走在花想后面,眉目冰冷。

    不能暴露自己的能力?

    暴露又怎样,那人能猜到是自己做的,敢说出去吗?

    池应不会给他机会。

    池应真的很生气,虽然明知道二流子找的是小婶,还是控制不住生气。

    也可以说是迁怒吧,自己老婆竟然不拒绝二流子!

    原先知道小婶和人偷情的时候,他觉得已有妻子的这两个姘头实在不像话,竟然背叛妻子。也仅此而已。

    池应唾弃他们的行为,但没想过要做什么。

    不是他应该管的。就小婶,要不是她实在太心急了,小叔尸骨未寒就在外面勾叁搭四,池应也不会想管一管。

    现在自家老婆要爬墙,池应不淡定了。

    折腾了二流子一通之后,池应直接把他打晕了。

    免得他出去胡言乱语。

    其实池应高估了二流子,这种神鬼莫测的能力,谁敢说出去,不怕池应一个不高兴,直接把他了结了?

    而且他说出去,也没人信啊!

    不经历过,谁信!

    再一个,现在是破四旧的时候,你谈论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是活得不耐烦了?

    终上所述,二流子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而且打定主意,不和花想来往了。

    他惜命,怕死。

    要是原来的轨迹,就算“池应”表现出他的能力,二流子忌惮之余,肯定也要想办法把他弄死,杀人灭口。

    但这不是这几天花想和池应的母子关系,传得沸沸扬扬的,以前不显山露水,大伙都觉得他们只是普通的婶侄关系。

    现在跨越到母子关系,一方还愿意为一方不改嫁,说得多了,大家都信了。

    二流子也信了。

    主要是,虽然怕池应表现出的能力,但池应的为人大家都知道,一看就是不会说谎的主。

    二流子曾经还羡慕,觉得池应为啥不是自家孩子,成绩这么好,还能领奖金,是既能让家长拿到钱,还倍有面子。

    总之,池应说不会说出去,二流子信,而且以池应和花想的母子关系,他为了母亲,更不会说出去。

    这就是双重保险!完全不用多此一举,铤而走险地杀人灭口!

    池应把人打晕了,想处理完自己这边的事,再善后二流子。

    现在还没到下工时间,池应和队长请了假,和花想回家。

    理由也很正当,他身体不舒服,头晕头痛,还让花想搀扶他。

    队长一听他这么说,立刻批了。

    因为池应演得太像了,嘴唇发白,脸冒冷汗。

    这不得赶紧回家休息。

    乡下就是这样,小病小痛,很多人都不会重视,觉得睡一觉就好了,一觉不行就多睡几觉。

    母子两回到家,关上门,花想默默松开搀扶他的手。

    好尴尬啊,花想有种无从收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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