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在内宅行走,妇人姑娘的腰都没少见,跟玉桃这般细的腰有倒是有,但是却没见过,胸前那么鼓起,腰还能这般纤细的。

    听到裁缝的夸赞,玉桃看向韩重淮。

    然后就见韩重淮的目光正跟着裁缝的尺子,欣赏她身上每一处的尺寸。

    这人嘴里说得生无可恋,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但依然是个色批。

    加了银子让布庄绣娘加班加点给她制作衣裳,玉桃下一站去了首饰铺,踏入店门又是一阵扫荡。

    玉桃本就是爱美的人,之前觉得爱美的成本太高,现有的条件只够活着,她才没打这的东西主意,而现在要么就是给韩重淮带来新鲜感,让他有继续活着的想法,要么就是努力过后无用,她还是要陪韩重淮死。

    这样的话,那这半个月她会能多恣意,就过得多恣意。

    买首饰比挑衣服简单,首饰一放就是一堆,而一堆首饰闪闪发光,总不会丑到哪里去。

    买到差不多,玉桃摸了摸发空的肚子,打发他们的侍卫去打听最出名的酒楼是哪家。

    “这般就觉得有趣了?”

    见到玉桃停下,韩重淮倚在台前,挑着眉看她。

    “奴婢瞧大人的样子像是看得挺有趣。”

    玉桃回话道,韩重淮这一路上脸上都带着笑,不像是对她做的事感到无趣。

    韩重淮不置可否,只要玉桃是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展现自己,他都觉得新奇,再者他不知道玉桃晓不晓得,她虽然看着万般无所谓,但像是在压抑着什么,他不喜欢这种压抑。

    他想看看剥去各种枷锁,她具体是个什么模样。

    回到马车内,韩重淮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的腰,在裁缝用尺子勒住她腰肢时,他就想做这个动作。

    嗅着玉桃身上香味:“你打算明日继续买?”

    “明日的事,为何今日要说定。”

    玉桃乐的有人抱自己,在韩重淮的怀里懒洋洋地一摊。

    到了酒楼,玉桃不止为她跟韩重淮叫了一大桌,还每桌送了一道酒楼的招牌菜。

    酒楼中欢呼一片,韩重淮靠着扶栏看着街道上躲躲藏藏的人。

    “有人在跟着我们。”

    “嗯?”

    玉桃凑过身子,往下观望,什么都没看出来。

    “离圣上规定的期限只剩半个月,他们跟着我才能知道我是在认真查案,还是认命等死。”

    听到跟踪的人是为了这个,玉桃收回了目光。

    “本来怕腿酸,打算少跑些地方,少买些东西,但是大人你之前把那些官员吓得那么厉害,奴婢还是多费点力,多挥霍金银,让他们知道大人你正在醉生梦死,好让他们放松放松。”

    韩重淮盯着玉桃,片刻轻松一笑:“你真是个好心人。”

    玉桃娇羞一笑。

    下午玉桃跟韩重淮又去了几个地方,每次都是大笔挥霍。

    把心里的清单买光,玉桃终于叫了回程。

    “走那条路。”

    玉桃掀这帘子,给侍卫指了道。

    到了之前两次遇到赵恒骅的地方,玉桃特意自己下马车买了串糖葫芦,不过这次就几个路人多看了她几眼,赵恒骅并无出现。

    要么就是人真不在这块地方,要么就是怂货怕了韩重淮。

    玉桃抬着眼,特意扫过周围的高楼,在一处有三层高的华丽楼台稍稍停留。

    “世子,属下怎么觉得那夫人像是知道我们在这里?若是她知道了,是不是韩重淮也知晓了?”

    赵恒骅的属下眉头紧蹙地说道。

    玉桃今天动静那么大,谁都知道了韩重淮有一宠婢,宠的无法无天。

    虽然韩重淮现在颓势,但让他知晓了他们在京城,说不定会节外生枝。

    赵恒骅收回了落在玉桃头上玉簪的目光,神色并不焦急:“她只是猜测我们在这处,她的猜测不是为了韩重淮,只是为了她自己。”

    属下听不明白主子的话,疑问地看着主子。

    赵恒骅好心情地解释道:“世人都觉得韩重淮必死无疑,那个美人儿自然要为自己找后路。”

    “那未免也太薄情了。”

    属下感叹,没想到韩重淮还没死,他身边的女人就开始想下家。

    “良禽择木而栖。”

    赵恒骅可不觉得薄情,反而觉得欣喜,玉桃背叛的人是韩重淮,找的下家是他,便是薄情也薄的好。

    玉桃没遇到赵恒骅觉得可惜,她特意挑了这条路,的确就是冲着他来的。

    不过不是全奔着换金主的想法,上次赵恒骅让她那么紧张,吓得在树林里乱窜,这笔仇她可是记得的。

    感觉他似乎不想被有身份的人发现行踪,她就故意带着韩重淮到这个地方,要是他们两个人对上,说不定能有些信息出来。

    要是赵恒骅人没啥子大问题,换个金主也不是不可以。

    她也就不必想着怎么激韩重淮对活着的渴望。

    “你在找什么人?”

    玉桃刚掀开车帘,韩重淮的问题迎面而来。

    玉桃无辜地咬掉了颗糖葫芦:“奴婢就是买糖葫芦,能找什么人?”

    “陈虎说你在这处遇到过几个人。”

    马车恢复了行动,韩重淮掀开帘看向了窗外。

    外头人流熙攘,若是在人群中找人并不容易,韩重淮抬头看向了周围的楼台。

    玉桃一是没想到陈虎会把路上的那么一件小事告诉韩重淮,二是没想到韩重淮会那么敏锐,就那么抬头看高处了。

    她坐在一边也不阻止。

    “那天遇到了两个调戏我的登徒子,今日既然带了大人过来,就想让大人帮我出出气,但是没想到大人在,他们连出现就不敢出现了。”

    也不知道韩重淮看着外面看出什么名堂没有,他听到玉桃的话收回目光,突然仔仔细细打量了她一遍。

    玉桃被他看得冰糖葫芦都不敢大口吃了。

    “大人?”

    “你的玉簪从哪来的?”

    玉桃的住处首饰没有半件,不知道她是藏了还是卖了,但其他首饰都藏了,为何又独留一支玉簪。

    莫名的韩重淮看着那根玉簪不怎么顺眼。

    玉桃还在思索该怎么解释,就见韩重淮伸手一拔,玉桃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听到清脆的啪嗒一声,随之而来还有行人的惊叫。

    玉桃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头,脸上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可惜,反正今天买的东西那么多,韩重淮想砸个玉簪听响声,她完全支持。

    从车里盒子里翻出了一根步摇簪上,玉桃摇了摇脑袋,听着宝石碰撞发出值钱的声响:“大人你瞧好看吗?”

    车内有红霞投入,经过纱帐滤过的霞光,红的温柔似水。

    他面前的女人,脸上镀着光,巧笑地看着他。

    心上像是有鹅毛瘙痒的感觉再次袭来,韩重淮低头吻住玉桃的唇。

    这个吻毫无预警,玉桃尝到了韩重淮嘴里薄荷的味道,也不知道他用完点心,漱了几次口,是早就打定主意吻她了。

    韩重淮尝到玉桃嘴里酸酸甜甜的味道,舌尖纠缠,算是补上了那晚玉桃强吻他,他叫停后心中的那股子空虚。

    只是吻上时候补上了,吻到了快结束的时候,那种空虚反而成倍的又袭满全身。

    马车在宅门口停下,陈虎叫了几声都没见两人出来,真犹豫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要掀开帘子看一看,就见两人相继出了马车,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虎觉得在灯笼的照映下,两人的唇色都太红了,红的像是肿了一样。

    离开宅子的时候是玉桃拉着韩重淮的手,如今回来是韩重淮紧紧捏着玉桃的手,像是压抑着什么情绪。

    到了住处,韩重淮把门一关,压到了玉桃的身上。

    再次的唇瓣碰触让玉桃眉头蹙了蹙。

    之前一直吻不觉着,但停了一下,再重新吻上,她就能意识到唇瓣的肿疼。

    感觉韩重淮还一如既往的沉迷,在换气的间隙,玉桃把衣领扯开:“大人你换一个地方亲把吧,奴婢疼。”

    玉桃眼睛水光潋滟,语气可怜巴巴,是人都受不住她现在这个状态的撒娇。

    而对玉桃气味上瘾的韩重淮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泼了盆凉水。

    这就是为什么他明明渴望更多,但却没有随着自己的心全权占有,因为他不想他在她身上获得无上快乐的时候,她能随时能从他给予的东西里面抽离。

    弧度优美的肩头在韩重淮的眼前闪着莹光,就像是诱人的神肉,韩重淮牙齿微动,在上面咬了一口。

    玉桃吃痛嗷了声,看着韩重淮漆黑的头颅,他果真不是个人。

    第四十五章 她错了,韩重淮是没有底线……

    隔日玉桃醒了个大早, 吃过早膳就开始归置她昨日买的东西。

    她的破屋子摆上紫檀木嵌东珠雕花罗汉床,挂上百两一匹的洒金帐,哪里还有之前寒酸的样子。

    而她这个屋主人穿上了妆花锦缎, 戴上了翡翠步摇, 端坐楠木桌前喝茶,不晓得还以为她下一刻要去参加什么宴会。

    没有什么会比打扮自己更有趣, 玉桃过了一阵瘾, 才想到去找韩重淮。

    昨日韩重淮咬了她一口,便去了正房休息,她本来以为他半夜会摸过来,天亮了都没见到人影。

    到底是什么人能那么好的克制欲.望,她昨夜里都做了半晌的春.梦, 韩重淮竟然完全忍住了。

    要不是确定他的部件没坏, 她都怀疑他有什么隐疾。

    韩重淮在屋里小歇,玉桃抬眸看了一圈, 他这间屋子就是雁字利用现有的东西稍稍布置, 依然透着股陈旧味道。

    现在韩重淮这个样子又像是之前她刚到麒麟院那样了,一个人躺在贵妃榻上,眼睛要阖不阖, 只是这里外头没什么好景色, 只有一片绿油油的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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