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内部林立在电视电影里看得多了，所谓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因为是大年初二，酒吧里似乎比其他门店看起来热闹一些，里面的人也不少。
林立找了一个灯光暗淡一点的座位坐下，服务生便拿来酒单让林立点酒。
林立不大喝酒，高中毕业才和同学们喝了一些啤酒，今年过年才开始跟父亲喝了两杯白酒，但是都来到酒吧了，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喝。
林立看了两眼酒单，上面一连串英文酒名，林立虽然记忆力和智力超群之后，之前学的英文都记住了，但也只看懂了其中一小部分酒名而已。
反正都没喝过，林立随手就点了他们酒吧推荐的几种酒。
来这儿，林立并不是喝酒的，而是体验酒吧里的氛围的。
没多久，服务生端上了几杯酒和一个果盘。
林立拿起一杯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抿了一口，味道还行，但是林立总感觉没有下酒菜，有些遗憾。
这酒吧环境还不错，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乌烟瘴气，大多数人都很安静，酒吧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小舞台，上面有一个乐队在唱歌。
不过毕竟不是专业歌手，歌唱的很一般，林立坐了没一会就感觉有些无聊了，准备再坐一会就出去，这时候舞台上的乐队唱完了，收拾好乐器下了台。
酒吧的老板还是经理模样的人走上了舞台。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我们邂逅酒吧，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喝得尽兴！现在我们说点别的，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啊，大家应该都看过《蒙面歌手》吧？”
底下不少人叫道：“看过！”
“诶，好，大家都看过就行，大家肯定对节目里的白无常印象深刻吧，可惜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林立，我们再也难听到白无常唱歌了，不过没关系，谁叫我们这里是邂逅酒吧呢，今晚我们这就来了一个白无常，她将在这儿唱《蒙面歌手》上白无常唱的几首歌，让我们和白无常邂逅一场吧！”
那人说完，酒吧内欢呼声口哨声四起，终于有了一些酒吧里的样子了。
林立在一旁更是压下了想走的心思，坐了下来。
林立心想自己黑白无常的影响力确实够大，就连这儿都开始打自己旗号讨好顾客了。
酒吧舞台之上慢慢走上来一个一米六七左右身高的白无常来，台下观众看她白无常装扮十分逼真，确实有《蒙面歌手》里的白无常的五六分风韵，一下子掌声雷动。
林立看到这人却有些吃惊，因为这身形他觉得很熟悉，仔细看了看台上白无常的五官，她虽然也极力化成了白无常的样子，但毕竟化妆技术不敌林立，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原本面目的。
林立看了两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熟悉而又略有些久远的身影。
台上的白无常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人群鞠了一躬，然后就开始唱歌了。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她唱的是《画心》。
台上的白无常一开口，林立就确认了，她真的就是李梦菲！
那个和自己一届，差点夺走自己第一名的李梦菲！
那个离奇消失大半年的李梦菲！
很显然，只有林立认出了台上的白无常就是李梦菲，其他人并无任何反应。
这也并不奇怪，林立的感知力就比普通人强得多，而且对李梦菲也熟悉。
李梦菲消失了大半年，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开始模糊，加上她化了这妆，没人认出她来也正常。
林立听出来李梦菲的唱功比在比赛的时候更好了，最明显的是，她如今的嗓子比之前更有了感情，更有故事，这是很多歌手都很难做到的。
林立心想或许这大半年的磨练，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这《画心》李梦菲唱了一段，就很有感染力，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如果说她以前也就是高级唱功，那现在李梦菲至少也是特级的唱功了。
《画心》这首歌不仅很考验唱功，也很考验唱歌的情感，歌曲里的那种撕心裂肺要唱得如泣如诉，一般人根本唱不出来，要么唱过了，要么根本情感不够。
但是令林立吃惊的是，李梦菲唱得恰到好处。
甚至有一瞬间，林立觉得李梦菲歌曲里的那种伤心，比自己唱得更加真切，她似乎已经把自己的伤心情绪掺杂在了这首歌里。
李梦菲唱完，酒吧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
李梦菲接着又唱了《左手指月》和《high歌》，不过都降了一个调，比较高音上李梦菲要唱上去还有些困难，降了一个调后她完成得很好，酒吧现场也十分火爆起来，很多人在跟着唱，不过太难听了，还有一些人离开座位去到了舞台下方对着李梦菲开始挥手叫喊。
终于有些像是林立刻板印象里酒吧的样子了。
这三首歌都很耗嗓子，李梦菲连唱三首，嗓子有些累，对着台下鞠了个躬，准备下台。
林立也不由地往舞台下走去。
这时候酒吧里的人意犹未尽，见李梦菲要走，都在大喊“再唱一首”！
李梦菲鞠了鞠躬，依旧往台下走去了，显然她和酒吧定的就是唱三首歌。
李梦菲刚一下舞台，就几个喝得有些多的了的人冲了过去，其中一个更是一把抱住了李梦菲。
李梦菲吓得大声尖叫，其他的人却都在起哄大笑。
林立见状，一个健步上去，一把抓住那醉汉的手腕，轻轻一撇，那醉汉吃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林立一脚给他踢了出去。
林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力量】属性已经快满了，比普通人的力量大了很多，而且自己又有【太极拳】初级的水平，这一套动作完全是潜意识里根据【太极拳】实战技巧来的。
林立心中暗赞这系统给的太极拳果然不是公园里那养生太极，初级就有了这么大的威力。
那醉汉跌倒在地，大叫起来，他还有好四五个同伴，见状大叫一声全冲了过来，林立来不及多想，忙花了一百多万声望将自己【太极拳】升到了特级。
升到特级之后，林立顿时感觉不一样了，这几个人在林立看来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都是可以一击可以让他们瞬间失去抵抗的。
不过林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教训他们一下就好，所以出手也很轻。
那几个人本就有些醉醺醺的，重心不稳，冲上去碰也没碰到林立，就被林立看似简单的几手放倒在地。
林立化了妆，大家自然没认出他，但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年轻小伙，他以一敌几，身法潇洒，动作流利，让围观者们像是看电影片段似的，一时间酒吧里的人全都尖叫起来。
这比刚才李梦菲唱歌的欢呼声更大了。
酒吧老板怕事情闹大影响生意，这时候忙冲过来，给被打的那群人道歉，又替他们跟林立求饶，那群人打不过林立，自然就拿老板开骂。
老板最后给他们免单，才算平息了他们的怒气。
这种被人解救的桥段，之前李梦菲身上也发生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她昏迷不醒，没有真切的感受到。
而这一次，她亲眼看到了。
这情形，让李梦菲一时间忘记了刚才的惊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那个人。
李梦菲想着，忽然苦笑了一声，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她也看到了这人的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大半年了，自己反倒对他那张酷酷的脸记得越来越清楚了。
此刻李梦菲是站在林立的身后，她盯着林立的背影，觉得有些恍惚。
确实不是那张脸，但是，这个人……好像他啊！
李梦菲盯着林立的背影有些失神，林立转过脸看向她，两人四目对视，都有是瞬间的失神。
李梦菲看到面前这人的眼神，心头一跳，真的好像他！
但李梦菲接着又有些失望，毕竟不是他。
两人都不是自己的真实面目，林立认出了李梦菲，而李梦菲没有认出林立。
两人都还未说话，林立就看到有一个人冲了过来，而这个人，他认识。
那是李梦菲参赛时候的经纪人，刘悦。
当初李梦菲签约天韵后，刘悦应该也是签约了天韵成为正式的经纪人，一直带李梦菲了。
“你没事吧？”
刘悦看起来还是挺关心李梦菲的。
李梦菲对着刘悦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林立，说：“谢谢你。”
林立笑了笑：“举手之劳。”
李梦菲浑身一颤，抬起眼睛看向林立，似乎想看穿他似的，看了好一会，李梦菲忍不住问：“我们……认识吗？”
刘悦吓了一跳，打量了林立一会，显然也没认出林立来，没等林立说话，她就忙将李梦菲拉到了一边。
“你疯了，别在这说自己的身份。”刘悦谨慎地叮嘱道。
李梦菲扫了眼远处的林立，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舞台上又有新的歌手登台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刚才的插曲似乎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悦看了看四周，拉着李梦菲走到了好远处的角落，以为不会有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后，才拿出一沓钱给李梦菲，说：“晚上就一千五，你一千，我五百。”
不过刘悦不知道，林立此刻的听力早就超乎常人，他坐在远处，留心听还是听得清两人的谈话的。
李梦菲收了钱，也没数就收了起来：“辛苦刘姐了，这酒吧挺好的，不大可能被公司发现，以后我们就长在这唱吧。”
刘悦听了，看了看刚才那些醉汉闹的地方，有些伤感地说：“梦菲，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当初干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让粉丝拿了你的手机拍了现场视频，最后还让你粉丝放到了网上，当时公司不知道，可你比赛之后没多久公司就查出来了，巡演没你的份，综艺没你的份，元旦、春晚还是没有你的份，真就是被雪藏了，这都被大半年了，只能瞒着公司到这种破地方拉私活，现在还沦落到模仿林立了！”
刘悦越说越气，李梦菲却风淡云轻地说：“刘姐，我觉得这也挺好的。”
林立在远处听了，心潮翻涌，当初自己《超级好声音》退赛后，那期节目后期天韵恶意剪辑，把自己退赛剪成了被淘汰，想平息林立退赛带来的影响。
后来林立与江达一起手撕天韵，没多久就有现场视频，证明林立当时录制的时候确实是自己退赛的。
林立当时就好奇，那视频不是自己也不是江达发到网上的，而节目录制的时候，入场观众是不可能带手机进去的，所以视频只可能是节目组或者就是选手在现场拍的。
后来林立还让桃夭夭调查了一番，查到发布视频的人是李梦菲的粉丝团长，林立一直怀疑是李梦菲主使的，但没有什么证据，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直到今天，林立才从刘悦口里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李梦菲所为，至于为什么李梦菲要帮自己，林立觉得大约是她心里还有一些黑白是非之心，不愿意助纣为虐吧。
听李梦菲说现在也挺好后，刘悦有些无语：“好啥啊，你看看林立，算了，不说林立了，你看看温欣，你比她差吗？她现在多风光，你现在应该在各大电视台上表演节目，而不是在这种地方，你的出场费至少也是四五十万起步，而不是唱三首歌才一千五，还分我五百！”
李梦菲道：“温欣姐比我好，或许我命中注定红不了吧。”
刘悦不悦道：“你什么时候也信命了？事在人为你知不知道，这么久了，都是我在剃头挑子一头热，到处给你跑，你也一点不主动想要去改变现在这局面。”
李梦菲叹了口气，说：“他们想雪藏我就雪藏吧，难不成还要去求他们？”
“求他们不丢人！”刘悦说，“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那几个领导恨意已经消退大半了，这时候你再去卖个惨，表个忠心，他们说不定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
李梦菲冷笑一声，说：“刘姐，我之前不也妥协过吗，跟你去了酒局，那群老男人，我还没开口呢，就想占我便宜，我还去求他们，还不如去死呢。”
刘悦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没靠山，如果你有靠山，或者混得和温欣那样，人家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其实……圈里这种事也不少……”
刘悦语气之中竟有相劝之意。
“刘姐，你别说了，我有我的底线。”李梦菲打断了刘悦。
刘悦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叹气道：“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了。”
李梦菲扭过头，看着酒吧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苦笑了起来：“或许……是跟某人学的吧。”
因为是大年初二，酒吧里似乎比其他门店看起来热闹一些，里面的人也不少。
林立找了一个灯光暗淡一点的座位坐下，服务生便拿来酒单让林立点酒。
林立不大喝酒，高中毕业才和同学们喝了一些啤酒，今年过年才开始跟父亲喝了两杯白酒，但是都来到酒吧了，自然不能什么都不喝。
林立看了两眼酒单，上面一连串英文酒名，林立虽然记忆力和智力超群之后，之前学的英文都记住了，但也只看懂了其中一小部分酒名而已。
反正都没喝过，林立随手就点了他们酒吧推荐的几种酒。
来这儿，林立并不是喝酒的，而是体验酒吧里的氛围的。
没多久，服务生端上了几杯酒和一个果盘。
林立拿起一杯看起来还不错的酒抿了一口，味道还行，但是林立总感觉没有下酒菜，有些遗憾。
这酒吧环境还不错，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般乌烟瘴气，大多数人都很安静，酒吧里有一个半人高的小舞台，上面有一个乐队在唱歌。
不过毕竟不是专业歌手，歌唱的很一般，林立坐了没一会就感觉有些无聊了，准备再坐一会就出去，这时候舞台上的乐队唱完了，收拾好乐器下了台。
酒吧的老板还是经理模样的人走上了舞台。
“大家晚上好，欢迎大家来到我们邂逅酒吧，希望大家在这里玩的开心喝得尽兴！现在我们说点别的，我想问大家一个问题啊，大家应该都看过《蒙面歌手》吧？”
底下不少人叫道：“看过！”
“诶，好，大家都看过就行，大家肯定对节目里的白无常印象深刻吧，可惜没想到那家伙竟然是林立，我们再也难听到白无常唱歌了，不过没关系，谁叫我们这里是邂逅酒吧呢，今晚我们这就来了一个白无常，她将在这儿唱《蒙面歌手》上白无常唱的几首歌，让我们和白无常邂逅一场吧！”
那人说完，酒吧内欢呼声口哨声四起，终于有了一些酒吧里的样子了。
林立在一旁更是压下了想走的心思，坐了下来。
林立心想自己黑白无常的影响力确实够大，就连这儿都开始打自己旗号讨好顾客了。
酒吧舞台之上慢慢走上来一个一米六七左右身高的白无常来，台下观众看她白无常装扮十分逼真，确实有《蒙面歌手》里的白无常的五六分风韵，一下子掌声雷动。
林立看到这人却有些吃惊，因为这身形他觉得很熟悉，仔细看了看台上白无常的五官，她虽然也极力化成了白无常的样子，但毕竟化妆技术不敌林立，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些原本面目的。
林立看了两眼，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熟悉而又略有些久远的身影。
台上的白无常没有说话，只是冲着人群鞠了一躬，然后就开始唱歌了。
啦啦啦啦……
啦啦啦啦……
她唱的是《画心》。
台上的白无常一开口，林立就确认了，她真的就是李梦菲！
那个和自己一届，差点夺走自己第一名的李梦菲！
那个离奇消失大半年的李梦菲！
很显然，只有林立认出了台上的白无常就是李梦菲，其他人并无任何反应。
这也并不奇怪，林立的感知力就比普通人强得多，而且对李梦菲也熟悉。
李梦菲消失了大半年，所有人对她的印象都开始模糊，加上她化了这妆，没人认出她来也正常。
林立听出来李梦菲的唱功比在比赛的时候更好了，最明显的是，她如今的嗓子比之前更有了感情，更有故事，这是很多歌手都很难做到的。
林立心想或许这大半年的磨练，对她来说，未必是坏事。
这《画心》李梦菲唱了一段，就很有感染力，一点也不比自己差，如果说她以前也就是高级唱功，那现在李梦菲至少也是特级的唱功了。
《画心》这首歌不仅很考验唱功，也很考验唱歌的情感，歌曲里的那种撕心裂肺要唱得如泣如诉，一般人根本唱不出来，要么唱过了，要么根本情感不够。
但是令林立吃惊的是，李梦菲唱得恰到好处。
甚至有一瞬间，林立觉得李梦菲歌曲里的那种伤心，比自己唱得更加真切，她似乎已经把自己的伤心情绪掺杂在了这首歌里。
李梦菲唱完，酒吧里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尖叫声。
李梦菲接着又唱了《左手指月》和《high歌》，不过都降了一个调，比较高音上李梦菲要唱上去还有些困难，降了一个调后她完成得很好，酒吧现场也十分火爆起来，很多人在跟着唱，不过太难听了，还有一些人离开座位去到了舞台下方对着李梦菲开始挥手叫喊。
终于有些像是林立刻板印象里酒吧的样子了。
这三首歌都很耗嗓子，李梦菲连唱三首，嗓子有些累，对着台下鞠了个躬，准备下台。
林立也不由地往舞台下走去。
这时候酒吧里的人意犹未尽，见李梦菲要走，都在大喊“再唱一首”！
李梦菲鞠了鞠躬，依旧往台下走去了，显然她和酒吧定的就是唱三首歌。
李梦菲刚一下舞台，就几个喝得有些多的了的人冲了过去，其中一个更是一把抱住了李梦菲。
李梦菲吓得大声尖叫，其他的人却都在起哄大笑。
林立见状，一个健步上去，一把抓住那醉汉的手腕，轻轻一撇，那醉汉吃痛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林立一脚给他踢了出去。
林立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令他自己都有些吃惊，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自己现在【力量】属性已经快满了，比普通人的力量大了很多，而且自己又有【太极拳】初级的水平，这一套动作完全是潜意识里根据【太极拳】实战技巧来的。
林立心中暗赞这系统给的太极拳果然不是公园里那养生太极，初级就有了这么大的威力。
那醉汉跌倒在地，大叫起来，他还有好四五个同伴，见状大叫一声全冲了过来，林立来不及多想，忙花了一百多万声望将自己【太极拳】升到了特级。
升到特级之后，林立顿时感觉不一样了，这几个人在林立看来浑身上下都是破绽，都是可以一击可以让他们瞬间失去抵抗的。
不过林立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教训他们一下就好，所以出手也很轻。
那几个人本就有些醉醺醺的，重心不稳，冲上去碰也没碰到林立，就被林立看似简单的几手放倒在地。
林立化了妆，大家自然没认出他，但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年轻小伙，他以一敌几，身法潇洒，动作流利，让围观者们像是看电影片段似的，一时间酒吧里的人全都尖叫起来。
这比刚才李梦菲唱歌的欢呼声更大了。
酒吧老板怕事情闹大影响生意，这时候忙冲过来，给被打的那群人道歉，又替他们跟林立求饶，那群人打不过林立，自然就拿老板开骂。
老板最后给他们免单，才算平息了他们的怒气。
这种被人解救的桥段，之前李梦菲身上也发生过一次，只不过那一次她昏迷不醒，没有真切的感受到。
而这一次，她亲眼看到了。
这情形，让李梦菲一时间忘记了刚才的惊吓，情不自禁地又想起了那个人。
李梦菲想着，忽然苦笑了一声，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她也看到了这人的脸，并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大半年了，自己反倒对他那张酷酷的脸记得越来越清楚了。
此刻李梦菲是站在林立的身后，她盯着林立的背影，觉得有些恍惚。
确实不是那张脸，但是，这个人……好像他啊！
李梦菲盯着林立的背影有些失神，林立转过脸看向她，两人四目对视，都有是瞬间的失神。
李梦菲看到面前这人的眼神，心头一跳，真的好像他！
但李梦菲接着又有些失望，毕竟不是他。
两人都不是自己的真实面目，林立认出了李梦菲，而李梦菲没有认出林立。
两人都还未说话，林立就看到有一个人冲了过来，而这个人，他认识。
那是李梦菲参赛时候的经纪人，刘悦。
当初李梦菲签约天韵后，刘悦应该也是签约了天韵成为正式的经纪人，一直带李梦菲了。
“你没事吧？”
刘悦看起来还是挺关心李梦菲的。
李梦菲对着刘悦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林立，说：“谢谢你。”
林立笑了笑：“举手之劳。”
李梦菲浑身一颤，抬起眼睛看向林立，似乎想看穿他似的，看了好一会，李梦菲忍不住问：“我们……认识吗？”
刘悦吓了一跳，打量了林立一会，显然也没认出林立来，没等林立说话，她就忙将李梦菲拉到了一边。
“你疯了，别在这说自己的身份。”刘悦谨慎地叮嘱道。
李梦菲扫了眼远处的林立，有些不耐烦地说：“知道了。”
舞台上又有新的歌手登台了，大家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过去，刚才的插曲似乎就被他们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刘悦看了看四周，拉着李梦菲走到了好远处的角落，以为不会有人听到她们的谈话后，才拿出一沓钱给李梦菲，说：“晚上就一千五，你一千，我五百。”
不过刘悦不知道，林立此刻的听力早就超乎常人，他坐在远处，留心听还是听得清两人的谈话的。
李梦菲收了钱，也没数就收了起来：“辛苦刘姐了，这酒吧挺好的，不大可能被公司发现，以后我们就长在这唱吧。”
刘悦听了，看了看刚才那些醉汉闹的地方，有些伤感地说：“梦菲，你说你，这么好的条件，当初干嘛为了一个不相干的臭小子让粉丝拿了你的手机拍了现场视频，最后还让你粉丝放到了网上，当时公司不知道，可你比赛之后没多久公司就查出来了，巡演没你的份，综艺没你的份，元旦、春晚还是没有你的份，真就是被雪藏了，这都被大半年了，只能瞒着公司到这种破地方拉私活，现在还沦落到模仿林立了！”
刘悦越说越气，李梦菲却风淡云轻地说：“刘姐，我觉得这也挺好的。”
林立在远处听了，心潮翻涌，当初自己《超级好声音》退赛后，那期节目后期天韵恶意剪辑，把自己退赛剪成了被淘汰，想平息林立退赛带来的影响。
后来林立与江达一起手撕天韵，没多久就有现场视频，证明林立当时录制的时候确实是自己退赛的。
林立当时就好奇，那视频不是自己也不是江达发到网上的，而节目录制的时候，入场观众是不可能带手机进去的，所以视频只可能是节目组或者就是选手在现场拍的。
后来林立还让桃夭夭调查了一番，查到发布视频的人是李梦菲的粉丝团长，林立一直怀疑是李梦菲主使的，但没有什么证据，这件事一直困扰着他，直到今天，林立才从刘悦口里得到了答案。
原来真的是李梦菲所为，至于为什么李梦菲要帮自己，林立觉得大约是她心里还有一些黑白是非之心，不愿意助纣为虐吧。
听李梦菲说现在也挺好后，刘悦有些无语：“好啥啊，你看看林立，算了，不说林立了，你看看温欣，你比她差吗？她现在多风光，你现在应该在各大电视台上表演节目，而不是在这种地方，你的出场费至少也是四五十万起步，而不是唱三首歌才一千五，还分我五百！”
李梦菲道：“温欣姐比我好，或许我命中注定红不了吧。”
刘悦不悦道：“你什么时候也信命了？事在人为你知不知道，这么久了，都是我在剃头挑子一头热，到处给你跑，你也一点不主动想要去改变现在这局面。”
李梦菲叹了口气，说：“他们想雪藏我就雪藏吧，难不成还要去求他们？”
“求他们不丢人！”刘悦说，“事情过去那么久了，那几个领导恨意已经消退大半了，这时候你再去卖个惨，表个忠心，他们说不定还是愿意给你一个机会的。”
李梦菲冷笑一声，说：“刘姐，我之前不也妥协过吗，跟你去了酒局，那群老男人，我还没开口呢，就想占我便宜，我还去求他们，还不如去死呢。”
刘悦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说：“这有什么办法，谁叫你没靠山，如果你有靠山，或者混得和温欣那样，人家也不敢对你怎么样，其实……圈里这种事也不少……”
刘悦语气之中竟有相劝之意。
“刘姐，你别说了，我有我的底线。”李梦菲打断了刘悦。
刘悦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一会，才叹气道：“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固执了。”
李梦菲扭过头，看着酒吧玻璃里自己的倒影，苦笑了起来：“或许……是跟某人学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