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代价
思考了几秒钟，刻城还是决定要问。
这个问题必须问。
他必须要问。
“你...其实就是马媛媛，对吗？”
刻城紧紧盯着龙泠，看见她闭上眼睛，夜风吹动她的刘海，跟着淡淡的少女芬芳一起，带着什么泡沫般的东西，飘然散去。
再睁开的时候，她的气质完全变了，像是在身前筑起了一座永冻的冰山。
“没错，我就是马媛媛。”
在拐角偷听的伊霜霜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当中，对于马媛媛这个名字，她好像并不陌生。
而不知道这个情况的刻城也有些动容，虽然之前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但在龙泠亲口承认的这一刻，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扯动了几下。
“为什么....要改名字？还有，你到底是怎么...”
“怎么变得这么漂亮的，对吗？”
龙泠满脸嘲讽，“因为我发了疯一样的减肥，天天五点半起床晨练，戒掉了曾经最爱的甜食，是你教会了我现实残酷，刻城，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年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刻城呐呐的，忽然无话可说，他想要伸出手触碰龙泠，像是从前那样随意揉揉她的脸，摸摸她的头，但忽然发现自己早已没有那个资格。
他想要说对不起，但是，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所犯下的罪行，简简单单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开什么玩笑！
“你太自以为是了，刻城。”
龙泠缓慢地摇头，一脸讥讽，“你以为我曾经无可救药地喜欢过你，所以现在肯定也离不开你，才会无所顾忌地问出这个问题的，对吗？”
“不是的，我其实是...”
然而，少女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你错了！”龙泠打断他，用近乎怒吼的声音，“你大错特错，我早就不是那个可怜兮兮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小肥妞了，现在的我是你永远也追不到的人！”
“我不是，我...”
“你就是！”
刻城知道现在跟龙泠怎么解释都白瞎，手捂额头道，“我们说点别的行吗？”
龙泠双手抱胸，眉间像是堆起了一座山，“你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改名字的？”刻城问她。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叫我跟她姓，就把名字改了。”
刻城感觉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好吧，那你初中...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还好吗？”
刻城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蠢，直接把龙泠给气笑了。
“哈哈哈！你竟然问我过得还好吗？你想嘲讽我就直说啊，刻城，这么弯弯绕绕的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三年不见，你已经变得这么娘了吗？”
刻城一惊，忽然察觉到她怎么可能过得好？
啊，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变得这么愚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慌忙的解释，但，已经太晚了。
因为少女的愤怒积累到了临界值。
“哼！我估计你这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了，跟你继续待在这里也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想要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呵呵！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吧，刻城，我注定是你永远也追不到的人！”
龙泠说完便走，刻城叫住她。
“等等，别走！”
“你还有什么事？”
“拜托了，别走。”
你走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但龙泠根本不管，一脸讥讽地道：
“你以为你是谁？跟我表白我就必须答应你吗？呵呵，恕不奉陪，谁要跟你这种人谈恋爱啊，拜拜！”
龙泠一脸鄙夷地转过身去，她的讥讽眼神让刻城心痛得好比万箭穿心，尽管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还是痛得死去活来。
但他一想到这完完全全都是他自找的，就好受多了。
这回，刻城没有去追她。
他怎么追，这女孩都恨他到这种地步了，这还让他怎么追？
果然，事情搞砸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问的。
这尼玛，他不是犯贱吗？
真是自作自受。
刻城颓唐地坐倒在楼梯上，任凭无尽的黑暗将自己包裹。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轻松多了，黑暗，唯有黑暗才是适合自己的啊。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卑劣的人。
不光卑劣，他还嫌贫爱富、喜新厌旧、爱美厌丑，他还好逸恶劳、满脑子妄想，他就是个混蛋，面对过去曾经玩弄过感情的对象，等现在人家变得漂亮了又不知羞耻地惦着脸贴过去，他会被接受才怪呢。
如果心脏有颜色，那他的心应该是黑色。
但是没过多久，辉洁的月光却从乌云中钻出，像是探照灯一样照在了他的身上。
将他漆黑的心脏，他的卑劣和丑恶，全都映照在星空之下，让他无所遁形。
真是...残酷的月光啊。
刻城狠狠给了自己一拳。
....
翌日。
龙泠对他的态度从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关注转变为了赤裸裸的冷淡。
不是对其他男生的那种视而不见的平淡，而是很明显的，充满了疏远和敌意的，让周围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到的，冰冷刺骨。
课间的时候，君贤把他拉着一起去上厕所。
“你到底怎么搞的？”
君贤一脸无语，“之前不是都看你几乎已经搞定了嘛？”
刻城捂住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龙泠就是马媛媛的事情告诉好友。
就算他们关系再铁，但这好歹也是人家龙泠的终极隐私。
如果被爆出她之前就是一个小肥妞，疯狂追求过别的男生，还被吊着玩弄了一番感情，不知道会在学校里引起怎样的轰动。
要知道，现在的龙泠可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校花学霸了，全校一致认同、还引以为傲的那种，所以他绝对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哪怕一星半点也不行。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
见刻城半天没反应，君贤忍不住追问，情急之中，他只好瞎掰道：
“我太着急了，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没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大，被扇了一耳光，翻车了。”
“哈啊？”
君贤震惊了，一脸不敢相信，“喂喂喂，真的假的，你...等等，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刻城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她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没忍住，把她壁咚在墙上，想要强吻她，结果...”
“啊，原来是这个霸王硬上弓啊。”
君贤看起来松了一口气，“我是说，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去犯罪的嘛。”
刻城黑起脸，“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要丧心病狂地把她就地推倒？”
“嘿嘿嘿。”君贤尬笑着摸摸后脑，然后又认真起来，“那你现在怎么办？”
刻城耸耸肩，“还怎么办，躺平当个废柴咯？”
“你甘心吗？”
“不甘心，可又能怎么办呢？总之我跟龙泠是不可能了。”
在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可能再去追龙泠了。
毕竟龙泠已经放出话来，自己会是刻城永远也追不到的女人，让他死了那条心，那他还惦着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干嘛呢？
“跟龙泠不可能，但跟其他人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你这家伙，没有女朋友就不想努力，所以这女朋友我怎么也要给你安排上。”
“安排个屁啊！”
尽管嘴上这么吐槽，但实际上刻城立马有些心动。
他知道龙泠肯定还是喜欢他的，对他也有相当强的占有欲，如果看见他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她会松口吗？
至少有这个可能！
几乎只是一瞬间，刻城就来了兴致，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计划：
先假装跟一个女孩在一起，做样子给龙泠看，刺激刺激她，让她认清自己的内心，后悔然后松口，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跟她在一起。
“不过这似乎也是个办法...你刚才说跟其他人？跟谁？”
君贤前后左右看了看，越过厕所，把他拉到无人的走廊拐角。
“伊霜霜。”
“伊霜霜！？”刻城瞪眼，“你疯了，把我往火坑里推！？”
君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觉得除了伊霜霜以外，咱班还有别的女孩子能让龙泠有危机感吗？”
刻城眼珠一转，笑着道，“有啊，还不少呢，比如说椎玥。”
“滚！”
君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客观道，“你说的没错，是有不少，咱班的美女确实多，除了伊霜霜之外，还有第一组的赵梦娇，第五组的苏美淑，第七组的端木姚和端木佳两姐妹...”
他话锋一转，“但是她们你认识吗，你跟她们熟吗，你能追得到吗，目前咱班对你有意思的美女，除了龙泠之外，也就只剩下伊霜霜了。”
“她那不叫对我有意思，她只是对我有不知道什么坏水。”
“什么坏水啊，她就是想要借助你打压龙泠，让那个大美女因为你的事情出糗，然后把她打下学霸校花的神坛，自己再取而代之。”
刻城再次瞪眼，“你怎么会这么清楚的！？”
君贤摊摊手，一副智多星的模样，“跟不同的女孩子相处久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那你之前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时候我也还没搞明白啊，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嗯，通过一些事情。”
刻城也懒得去问他到底是通过些什么事情搞明白的了，只是面对伊霜霜，他始终都有些发悚。
“你真的要我去追伊霜霜吗？那女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事，她的目标是龙泠，你不会被她搞的，反正你们也就玩玩而已，做个样子给龙泠看，担心这么多干嘛？”
“做做样子的恋爱可不能让我认真起来啊！”
刻城吐槽，“如果只是玩玩而已的话，我才没有动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拼命学习呢。”
君贤无语了，“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迟钝啊，我就问你，你喜欢龙泠是不是真心的？”
“是啊。”
“为了龙泠，你会不会起早贪黑拼命学习？”
刻城自然是点头的，“会啊，当然会。”
“那不就行了！”君贤猛地拍手，“你把伊霜霜当成工具人，心里想着龙泠不就行了，反正我们都知道伊霜霜就是个心机婊，她跟你在一起也是把你当做工具人好去坑害龙泠，你们各取所需，不要跟她客气。”
刻城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的情况是龙泠已经被他激怒，想再用普通的办法跟她在一起是不可能了，只能下猛药。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去追伊霜霜，不过，她真的会答应我吗？”
君贤拍拍自己胸脯，“放心，你现在过去追她相当于挠到她的痒处，正中她的下怀，这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她会放过才怪哩。”
刻城摸了摸头，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主要是我这身高，去追一只小萝莉，是不是也太...”
“太什么，人家伊霜霜可比你小不了几个月，你是会在乎周围人眼光的人吗？”
刻城一想也是，不住点头。
上课的预备铃响起，两人抓紧时间上了厕所，跑回教室。
上午最后一节化学课，刻城写了一张纸条给伊霜霜，让她吃完饭去花园的凉亭，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她说。
伊霜霜不动声色地冲他点点头，眼角带着愉快的笑。
刻城当时并不知道，这妮子在看见这张纸条的下一秒，就已经琢磨出一个在后来差点把他给搞死的计划了...
.....
这个问题必须问。
他必须要问。
“你...其实就是马媛媛，对吗？”
刻城紧紧盯着龙泠，看见她闭上眼睛，夜风吹动她的刘海，跟着淡淡的少女芬芳一起，带着什么泡沫般的东西，飘然散去。
再睁开的时候，她的气质完全变了，像是在身前筑起了一座永冻的冰山。
“没错，我就是马媛媛。”
在拐角偷听的伊霜霜瞪大了眼睛，似乎是陷入了巨大的震惊当中，对于马媛媛这个名字，她好像并不陌生。
而不知道这个情况的刻城也有些动容，虽然之前几乎已经可以完全肯定，但在龙泠亲口承认的这一刻，他的心脏还是忍不住狠狠扯动了几下。
“为什么....要改名字？还有，你到底是怎么...”
“怎么变得这么漂亮的，对吗？”
龙泠满脸嘲讽，“因为我发了疯一样的减肥，天天五点半起床晨练，戒掉了曾经最爱的甜食，是你教会了我现实残酷，刻城，你根本不知道这几年我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刻城呐呐的，忽然无话可说，他想要伸出手触碰龙泠，像是从前那样随意揉揉她的脸，摸摸她的头，但忽然发现自己早已没有那个资格。
他想要说对不起，但是，却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所犯下的罪行，简简单单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
开什么玩笑！
“你太自以为是了，刻城。”
龙泠缓慢地摇头，一脸讥讽，“你以为我曾经无可救药地喜欢过你，所以现在肯定也离不开你，才会无所顾忌地问出这个问题的，对吗？”
“不是的，我其实是...”
然而，少女根本不听他的解释。
“你错了！”龙泠打断他，用近乎怒吼的声音，“你大错特错，我早就不是那个可怜兮兮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小肥妞了，现在的我是你永远也追不到的人！”
“我不是，我...”
“你就是！”
刻城知道现在跟龙泠怎么解释都白瞎，手捂额头道，“我们说点别的行吗？”
龙泠双手抱胸，眉间像是堆起了一座山，“你要说什么？”
“你为什么...会改名字的？”刻城问她。
“我爸妈离婚了，我妈叫我跟她姓，就把名字改了。”
刻城感觉自己又问了一个蠢问题。
“好吧，那你初中...过得还好吗？”
“我过得还好吗？”
刻城这个问题问得实在太蠢，直接把龙泠给气笑了。
“哈哈哈！你竟然问我过得还好吗？你想嘲讽我就直说啊，刻城，这么弯弯绕绕的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三年不见，你已经变得这么娘了吗？”
刻城一惊，忽然察觉到她怎么可能过得好？
啊，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他就变得这么愚蠢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他慌忙的解释，但，已经太晚了。
因为少女的愤怒积累到了临界值。
“哼！我估计你这狗嘴里也吐不出什么象牙来了，跟你继续待在这里也只会浪费我的时间，想要让我做你的女朋友？呵呵！我劝你早点死了这份心吧，刻城，我注定是你永远也追不到的人！”
龙泠说完便走，刻城叫住她。
“等等，别走！”
“你还有什么事？”
“拜托了，别走。”
你走的话，我会很伤心的。
但龙泠根本不管，一脸讥讽地道：
“你以为你是谁？跟我表白我就必须答应你吗？呵呵，恕不奉陪，谁要跟你这种人谈恋爱啊，拜拜！”
龙泠一脸鄙夷地转过身去，她的讥讽眼神让刻城心痛得好比万箭穿心，尽管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但还是痛得死去活来。
但他一想到这完完全全都是他自找的，就好受多了。
这回，刻城没有去追她。
他怎么追，这女孩都恨他到这种地步了，这还让他怎么追？
果然，事情搞砸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应该问的。
这尼玛，他不是犯贱吗？
真是自作自受。
刻城颓唐地坐倒在楼梯上，任凭无尽的黑暗将自己包裹。
这一刻，他忽然感觉轻松多了，黑暗，唯有黑暗才是适合自己的啊。
因为，他本来就是一个卑劣的人。
不光卑劣，他还嫌贫爱富、喜新厌旧、爱美厌丑，他还好逸恶劳、满脑子妄想，他就是个混蛋，面对过去曾经玩弄过感情的对象，等现在人家变得漂亮了又不知羞耻地惦着脸贴过去，他会被接受才怪呢。
如果心脏有颜色，那他的心应该是黑色。
但是没过多久，辉洁的月光却从乌云中钻出，像是探照灯一样照在了他的身上。
将他漆黑的心脏，他的卑劣和丑恶，全都映照在星空之下，让他无所遁形。
真是...残酷的月光啊。
刻城狠狠给了自己一拳。
....
翌日。
龙泠对他的态度从之前那种若有若无的关注转变为了赤裸裸的冷淡。
不是对其他男生的那种视而不见的平淡，而是很明显的，充满了疏远和敌意的，让周围人一下子就能感觉到的，冰冷刺骨。
课间的时候，君贤把他拉着一起去上厕所。
“你到底怎么搞的？”
君贤一脸无语，“之前不是都看你几乎已经搞定了嘛？”
刻城捂住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龙泠就是马媛媛的事情告诉好友。
就算他们关系再铁，但这好歹也是人家龙泠的终极隐私。
如果被爆出她之前就是一个小肥妞，疯狂追求过别的男生，还被吊着玩弄了一番感情，不知道会在学校里引起怎样的轰动。
要知道，现在的龙泠可已经是名副其实的校花学霸了，全校一致认同、还引以为傲的那种，所以他绝对不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哪怕一星半点也不行。
“喂，到底怎么回事啊？”
见刻城半天没反应，君贤忍不住追问，情急之中，他只好瞎掰道：
“我太着急了，想要霸王硬上弓，结果没想到她的力气那么大，被扇了一耳光，翻车了。”
“哈啊？”
君贤震惊了，一脸不敢相信，“喂喂喂，真的假的，你...等等，你该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刻城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她实在是太漂亮了，我没忍住，把她壁咚在墙上，想要强吻她，结果...”
“啊，原来是这个霸王硬上弓啊。”
君贤看起来松了一口气，“我是说，你再怎么样，也不至于会去犯罪的嘛。”
刻城黑起脸，“不然你以为是什么？我要丧心病狂地把她就地推倒？”
“嘿嘿嘿。”君贤尬笑着摸摸后脑，然后又认真起来，“那你现在怎么办？”
刻城耸耸肩，“还怎么办，躺平当个废柴咯？”
“你甘心吗？”
“不甘心，可又能怎么办呢？总之我跟龙泠是不可能了。”
在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可能再去追龙泠了。
毕竟龙泠已经放出话来，自己会是刻城永远也追不到的女人，让他死了那条心，那他还惦着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干嘛呢？
“跟龙泠不可能，但跟其他人还是有可能的，不是吗？你这家伙，没有女朋友就不想努力，所以这女朋友我怎么也要给你安排上。”
“安排个屁啊！”
尽管嘴上这么吐槽，但实际上刻城立马有些心动。
他知道龙泠肯定还是喜欢他的，对他也有相当强的占有欲，如果看见他跟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不知道心里会怎么想？
她会松口吗？
至少有这个可能！
几乎只是一瞬间，刻城就来了兴致，觉得这也许是个不错的计划：
先假装跟一个女孩在一起，做样子给龙泠看，刺激刺激她，让她认清自己的内心，后悔然后松口，如果有机会的话，再跟她在一起。
“不过这似乎也是个办法...你刚才说跟其他人？跟谁？”
君贤前后左右看了看，越过厕所，把他拉到无人的走廊拐角。
“伊霜霜。”
“伊霜霜！？”刻城瞪眼，“你疯了，把我往火坑里推！？”
君贤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但你觉得除了伊霜霜以外，咱班还有别的女孩子能让龙泠有危机感吗？”
刻城眼珠一转，笑着道，“有啊，还不少呢，比如说椎玥。”
“滚！”
君贤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客观道，“你说的没错，是有不少，咱班的美女确实多，除了伊霜霜之外，还有第一组的赵梦娇，第五组的苏美淑，第七组的端木姚和端木佳两姐妹...”
他话锋一转，“但是她们你认识吗，你跟她们熟吗，你能追得到吗，目前咱班对你有意思的美女，除了龙泠之外，也就只剩下伊霜霜了。”
“她那不叫对我有意思，她只是对我有不知道什么坏水。”
“什么坏水啊，她就是想要借助你打压龙泠，让那个大美女因为你的事情出糗，然后把她打下学霸校花的神坛，自己再取而代之。”
刻城再次瞪眼，“你怎么会这么清楚的！？”
君贤摊摊手，一副智多星的模样，“跟不同的女孩子相处久了，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
“那你之前的时候怎么不说！”
“那时候我也还没搞明白啊，不过我现在明白了，嗯，通过一些事情。”
刻城也懒得去问他到底是通过些什么事情搞明白的了，只是面对伊霜霜，他始终都有些发悚。
“你真的要我去追伊霜霜吗？那女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没事，她的目标是龙泠，你不会被她搞的，反正你们也就玩玩而已，做个样子给龙泠看，担心这么多干嘛？”
“做做样子的恋爱可不能让我认真起来啊！”
刻城吐槽，“如果只是玩玩而已的话，我才没有动力每天起早贪黑地拼命学习呢。”
君贤无语了，“我说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迟钝啊，我就问你，你喜欢龙泠是不是真心的？”
“是啊。”
“为了龙泠，你会不会起早贪黑拼命学习？”
刻城自然是点头的，“会啊，当然会。”
“那不就行了！”君贤猛地拍手，“你把伊霜霜当成工具人，心里想着龙泠不就行了，反正我们都知道伊霜霜就是个心机婊，她跟你在一起也是把你当做工具人好去坑害龙泠，你们各取所需，不要跟她客气。”
刻城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道理，现在的情况是龙泠已经被他激怒，想再用普通的办法跟她在一起是不可能了，只能下猛药。
“好吧，那我就听你的，去追伊霜霜，不过，她真的会答应我吗？”
君贤拍拍自己胸脯，“放心，你现在过去追她相当于挠到她的痒处，正中她的下怀，这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的好事，她会放过才怪哩。”
刻城摸了摸头，忽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主要是我这身高，去追一只小萝莉，是不是也太...”
“太什么，人家伊霜霜可比你小不了几个月，你是会在乎周围人眼光的人吗？”
刻城一想也是，不住点头。
上课的预备铃响起，两人抓紧时间上了厕所，跑回教室。
上午最后一节化学课，刻城写了一张纸条给伊霜霜，让她吃完饭去花园的凉亭，他有很重要的事情对她说。
伊霜霜不动声色地冲他点点头，眼角带着愉快的笑。
刻城当时并不知道，这妮子在看见这张纸条的下一秒，就已经琢磨出一个在后来差点把他给搞死的计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