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淡然,“噢,你快回来吧,去药店做什么?”

    “你在家吗?”

    “我刚到家。”

    荣浅点下头,看着停在后面的那辆空车,她抑制不住紧张,“我……我就这样走了?”

    “那你还想怎样?”

    荣浅挂上电话,装作没事人一般从现场离开,到了家才反应过来,厉景呈怎么知道她去了药店?

    厉景寻被带上车后,眼睛迅速被蒙起,双手也被胶布捆住,他没有惊慌,“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拧开瓶盖的声音传到他耳朵里,厉景寻下意识咬紧牙关,男人将玻璃瓶凑到他嘴边,使了几下劲见他仍不肯张开,他抬起手掌用力砍向厉景寻颈间。

    男人闷哼声,也没了力气。

    不知名的液体被大口大口灌到他嘴里。

    车子飞速向前,到达目的地后,两人拖着厉景寻来到后门,其中一人过去敲门,他们张望四周,门打开后,快速将人交给对方。

    离开时,两人抬头看眼,x的字样都熄了。

    这儿息业好几天了,不是内部的人员根本进不去,但后门的密码锁被破译掉,这会,就真正成了无人之境。

    厉景寻被拖着往前走,嘴里隐约泛出苦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也意识到自己又栽荣浅手里了。

    这件事,八成是老大夫妻俩算计好的。

    荣浅来到卧室时,厉景呈正从阳台走进来,她快步过去,双手环住他的腰,“我吓死了,真怕又遇上那种事。”

    “放心吧,不会有下次的。”

    “对了,你怎么知道我去药店?”

    厉景呈搂住她肩膀往里走,“你的行踪,会有人汇报给我听的。”

    荣浅抬起小脸,“那老二的事?”

    男人抿成一道直线的唇瓣不由轻扬,他拍了拍荣浅的脸颊,“老婆,你做得很好,我为你自豪。”

    “什么啊?”

    眼见厉景呈往前走,荣浅追过去抱住他的手臂,“难道,绑他的人是你……”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厉景呈打开酒瓶,刚拿出两个杯子,他想起了什么,止住倒酒的动作,“你去药店买什么东西?”

    荣浅别扭得不说话,男人伸手去拿她的包,荣浅侧开身,“我买试纸。”

    “做什么?”

    “大姨妈过了一天,我怎么觉得怪怪的。”

    厉景呈酒刚淌至喉间,他呛了口,激动得不行,丢下酒杯冲过去一把抱起荣浅,“浅宝,你怀孕了?我们又有孩子了?”

    荣浅被他抱着转了好几圈,荣浅双手敲向他肩头,“你激动什么啊,才过一天,我瞎测的。”

    “赶紧去测测,”厉景呈难掩那股子雀跃,将荣浅小心翼翼放到地上后,揽住她肩膀就要去洗手间,“我陪你。”

    荣浅失笑出声,“干嘛啊,这才过一天,再说要早晨的时候才准些,厉景呈,你怎么比我还心急?”

    “我的孩子,我能不急吗?”

    “谁跟你说怀上了?”

    厉景呈手掌朝她腹部轻揉下,“我自己说的。”

    她笑着拍掉他的手,想到方才的事,她敛起嘴角的弧度,“景呈,你这样做,不会出事吗?”

    他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不会有事的,我只是让他享受下。”

    厉景呈从身后拥住荣浅,“老二马上就要结婚了,这是我送他的一份新婚大礼。”

    荣浅头靠向厉景呈肩头,在她的直觉里,这份大礼估计够厉景寻头疼的了。

    翌日醒来,厉景呈接了个电话。

    是厉青云亲自打来的,让他和荣浅马上过去趟。

    荣浅也没来得及测孕,就匆忙出门了。

    到了厉家,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事,厉景寻昨天离开后,彻夜未归。

    巩裕坐在沙发上哭,厉青云冷着脸,“景呈,你老实告诉我,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厉景呈装着糊涂,“什么事?不就是老二没回家吗?他又不是第一次这样。”

    厉青云问不下去了,门口一名佣人进来,“老爷,太太,二少回来了!”

    沈静曼冷哼声,“什么事都赖我儿子身上,真好笑!”

    厉景寻进来时,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身上的衬衣和裤子褶皱不堪,脸色灰霾,目光深深扫了眼坐着的厉景呈跟荣浅,他一语不发准备上楼。

    “站住!”厉青云轻喝声,“昨晚去哪了?”

    男人脚步只是停顿下,然后没再理睬,大步上去。

    厉青云气得不行,巩裕忙拉住他的手,“老爷老爷,也许景寻就是跟朋友他们玩玩呢。”

    好不容易气消了,盛书兰也从房间出来,却不料,更大的事还在后面。

    保安打个电话进来,说要亲自和厉青云说。

    厉青云接完电话后,一声不吭坐在沙发内。

    众人的神经也都吊着,只有厉景呈和荣浅尚算轻松,不一会,进来个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个年轻的女子。

    那女人一直在哭,穿了条短裙,隐约露出手臂和大腿上的一些淤青。

    厉青云站起身,“邦安,快过来坐。”

    两人是旧相识,中年男人上前,一把抓着厉青云的手,“厉老,这件事你可得做主啊,我就这么个女儿,如今毁了,全毁了啊。”

    众人摸不着头脑,巩裕白了眼,见惯了这种上门找关系的人。

    厉青云冷着张老脸,“你别急,有事慢慢说。”

    “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开口,可是你看看……”男人将自己的女儿拉到厉青云跟前。那年轻女子一直在哭,荣浅注意到她颈间的深紫色痕迹。

    中年男人又从兜里掏出叠照片,“你自己看吧。”

    厉青云接过手,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他难以置信地抬头,“这,这——”

    巩裕隐约意识到不对,她起身凑过去一看,眼睛咻地圆睁,她儿子做的好事,居然全被拍了下来,还有,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墙上挂着的鞭子和器具等令人触目惊心。

    男人咬着牙关,“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我女儿嫁给二少,不然,她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厉景呈把玩着手里的铂金打火机,一开一合的声音,冷毅刚硬。

    巩裕听到这话都快疯了,娶她?这家人她多少也算清楚,虽然是当官的,但怎么配得上厉家?这悬殊也太大了!

    ------题外话------

    亲们,中秋节快乐哦

    妖妖祝大家身体健康,合家欢乐~望天,过节还要码字的我们,这么可怜,你们造吗,呜呜呜~

    ☆、47腹中的孩子,救了她

    “老爷!”巩裕急得面色都变了,“这件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三太太这意思,是我拿女儿的清白来诬陷二少了?”

    巩裕冷着一张脸,“这可说不准,凭几张照片能说明什么,也许是自愿的呢?”

    杵在边上的女子闻言,捂着嘴巴哭出声来。神情委屈羞愧,厉青云瞪了巩裕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中年老人摇着头,气急败坏的样子。

    厉青云一下坐到沙发内,盛书兰原本就站在后面,她目光注意到那些照片,她大惊失色,细看之下,惊得连嘴巴都合不拢。

    “去把那个畜生喊下来!”

    巩裕满脸的委屈,但也只好起身。

    刚走出去两步,就看到厉景寻已经收拾妥当下来了,洗过澡换了衣服,只是人还有些憔悴,厉景呈冷笑下,能不憔悴嘛,被下了双份的药,一夜十次郎都不在话下。

    厉青云见他面不改色地走来,气得将照片丢向茶几,“你说说,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厉景寻视线瞥了眼,没有否认。

    那名女子抬眼看他,然后哭的更凶了。

    “厉老,您说,这件事应该怎么办?”

    厉青云沉默半晌,“景寻,你说,昨晚你真的……”

    “爸,”厉景寻视线扫了眼盛书兰,她虽然没出声,但好歹跟他有了婚约,这会她定定站在那,好像丢了魂似的,厉景寻坐到荣浅的对面,目光同他们夫妻对上,“我昨天在路上,被一伙人带走了,他们还给我灌了药,我身不由己。”

    “哎呀!”巩裕惊叫声,“还有这种事,老爷,我就知道景寻不是那样的人。”

    “你闭嘴!”厉青云气得嘴唇发抖,“也就是说,照片里的人真是你?”

    既然他们能第一时间将照片公布出来,那么肯定还有他赖不掉的证据。

    厉景寻微眯起眼帘,“是。”

    厉青云抬起手就要打,被那中年男人给拦下了,“厉老,现在不是动手的时候,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

    依着厉青云的背景,自然也是看不上这小小的孙家,他坐在沙发上半刻,“你的意思,是要他们两个结婚?”

    “那当然了,事情闹成这样,我闺女还能嫁的出去吗?”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会压着……”

    男人一听,脸色更加严肃,“厉老,您又是什么意思?”

    “你也知道的,景寻马上和书兰就要结婚了。”

    “这个我不管,再说了,”男人口气变得强硬,目光看向站着的盛书兰,“这女人,是你们厉家的养女吧?以前不说她是厉少的未婚妻吗?怎么一会一个变,厉老,我是不想将这件事闹大,但为了我的女儿,我甘愿豁出去这张老脸,您要想以权压人的话,我就只好找上头的人去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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