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销……魂……!”
    ’鬼面男子’的身子微微僵了一下,盯着她没有说话。
    “你认不认识莫销魂?!”糖莲子又问了一遍,有一种预感告诉她,这个男人应该与莫销魂有着某种关系。
    “不认识”   沉默了片刻,‘鬼面男子’冷声答道。
    “你真的不认识?”糖莲子不死心的追问着,一时间竟忘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羞辱。
    ‘鬼面男子’挑了下眉头,冰凉手掌抚上她雪白的脖颈,阴凉凉的笑道,:“看来你的相好不止一个男人啊,你这女人可真是水性杨花,那你这身子是不是也不只被一个男人享用过了?”
    “我…………!”糖莲子脸色一白,还来不及辩解,男人忽而手指一用力,她的衣服刹那间撕裂成两片,她只觉胸口一片凉意,不由身子蓦的一抖,两串泪珠顺着脸颊落了下来,小脸苍白若纸。
    男人性感矫健的身子紧紧压在她身上,那炙热的气息尽管隔着面具仍然清晰的感受到那邪肆的气息扑在她身上,:“准备好了么?”
    糖莲子不说话,只是小小的身子抖的更加厉害,一种强烈的恐惧让她的眼泪止不住的落下来,打湿了蒙在她眼睛上的黑布,粉唇因为咬的太过用力而渗出血丝来,脸色若即将枯萎的雪白花瓣,惊恐而无助。
    那‘鬼面男子’却没有下一步动作,手指在她雪白的身子上停了下来,他看着她快要哭成泪人,身子瑟瑟发抖的样子,神情僵硬起来,那双销魂蚀骨的眸子闪烁着阴晴不定的烦乱之色,忽而,他猛地一把推开她,冷着脸站起身来。
    “我最讨厌做这种事情哭哭啼啼的女人,爷的兴致都被你败光了!”
    说罢,哗啦一下打开密室石门,面色阴郁的走了出去。
    糖莲子侧耳听了听,确定四周再无声音,才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颤抖着拽下眼睛上蒙着的黑布,眼泪朦胧的看着四周冰冷冷的石壁,确定那人真的离开了石室,才微微放松了警惕,她屈膝环臂,将小脸埋在臂弯里,几滴晶莹泪水无声无息的落在了鹅黄色的衣袖上,
    ……莫销魂……你到底在哪里…………
    深夜。月下,.凉亭。
    一身幽蓝锦衣的男人独坐在亭子里,两手抱着一只酒坛,酒水顺着优美的脖颈划入衣衫内,那双黯然销魂的眸子酒光潋滟,乌云密布,俊魅阴凉的面容上一片烦闷沉郁之色。
    为何,他竟会对她不忍,会为她心疼……明明不过只是个猎物而已,明明对她的一切,都是做戏,都是虚情。
    可为何,看着她为了那个巫师宁愿献出自己的身子,他心中就燃气熊熊烈火,那火势如此旺盛的燃烧在他心口,仿佛三天大雨也无法浇灭,那种炙热的撕痛让他疯狂的想要去毁了她!
    可又为何,看她哭的那般肝肠寸断,可怜无助的样子,他竟难以硬起心肠,再去伤害她?
    为何,在她脆弱迷茫,颤抖着喊出自己名字时,他会心口一阵莫名抽痛,会不敢承认对她百般羞辱的就是自己。
    难道……他真的对她动了情?
    不!不可能的!他怎么会!
    莫销魂黑如冷潭的眸子闪过一丝刺目寒光,手中酒坛狠狠摔在了地上。
    “啧,鬼手公子,何事一人在此喝闷酒啊?”      一抹低沉含笑的声音突然响彻在空中。
    莫销魂拧了下眉头,看也不看来人,只提起一个酒坛朝来人扔了过去,:“废话少说,陪我喝两杯!”
    岁前谣从容接过那酒坛,低头闻了闻,笑赞了一声好酒,衣袍一掀,坐在了莫销魂旁边,他仰头又喝了一口酒,转头看着一脸阴郁的莫销魂,幸灾乐祸的笑道,
    “我就知道,戏演多了,你早晚会对那丫头动真情……”
    “你在嘲笑我?”
    岁前谣无视他眸中的隐隐怒火,悠悠然的喝了一口,故作同情的叹气道,“想不到咱们的鬼手公子,也会有玩火自焚的一日”
    “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莫销魂目色森寒的瞪着他,目光如野兽一般凶狠阴冷。
    “何必动怒~你若真喜欢她,便留在身边便是,还是……你担心她无法接受你的真实身份?”
    莫销魂不说话,只是目色阴沉的仰头又喝了一口酒,那白森森的骨爪在月色下散发着骇人的冷光。
    岁前谣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眸色泛着一片酒光,淡笑道,:
    “不过……她身边还有那个巫师,但也不必顾忌什么,反正那巫师也活不了多久了…………还是,你担心她知道真相后不肯原谅你?”
    “酒喝够了就走,别在这里多管闲事”莫销魂斜眼看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空酒坛一甩,又提起一坛酒大口大口灌了起来。
    “好,好,我不在这碍您的眼了……”岁前谣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扔到他怀里,心照不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这   ‘迷心蛊’是我前两日才炼制出来的,送你了,相信你很快会用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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