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君宇大发脾气,所有人都跪下,大呼“请陛下息怒”,夏侯楠也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父皇,儿臣冤枉啊!”

    “是徐太医说芝兰怀了孕,儿臣满心欢喜,很期待这个孩儿!儿臣怎么有胆子欺骗父皇呢,真的是徐太医说的,儿臣丝毫不敢隐瞒!”

    见夏侯楠还在狡辩,皇上彻底对他死了心。

    “好,既然你说是徐太医的错,朕就宣他进宫,你们好好对质!朕看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又等了好一会儿,徐太医一阵小跑地进了大殿,刚见到夏侯君宇,他就跪下来磕头。

    “陛下,臣有罪!”

    “噢?你有什么罪?”

    夏侯君宇冷冷地看着徐太医,想看看他要说什么。

    “陛下,臣不该帮着蟒郡王欺骗陛下。”

    “蟒郡王以臣的家人做要挟,逼臣,让臣说王妃有了身孕。臣知道这是死罪,可是臣年幼的小孙子在蟒郡王手里,臣家里五代单传,臣不能不考虑自己孙子的性命啊……”

    徐太医说到最后,竟然伤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徐太医,你为什么要污蔑我!”

    夏侯楠没想到徐太医会反咬一口,跳起来就去掐徐太医的脖子。“谁让你这么做的!你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你说啊!”

    “殿下,你把臣的孙子还来!臣求求你了!”

    见夏侯楠要杀自己,徐太医也不是吃素的,和夏侯楠就在大殿上扭打起来。

    徐太医是药师出身,战斗力差,没一会儿就被夏侯楠打得鼻青脸肿,鼻子嘴巴冒血。

    “混账!你们给朕住手!”

    夏侯君宇头疼地按着太阳穴,命人分开他们。这个年对皇上来说,真是糟糕透了!

    “父皇,徐太医陷害儿臣!儿臣没做过这样的混账事!”

    “皇上,臣罪该万死,您要杀要剐,臣都认了。只是臣孙儿年幼,又被蟒郡王掳走当人质,臣担心他小孩儿家受了惊吓,请陛下帮臣救出臣的孙子!”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都说自己是受害者,就连玉芝兰也哭得眼泪汪汪,说自己是被徐太医害了。

    夏侯君宇的脸色变幻莫测,除了这三个当事人,其他人都紧闭着嘴,等待着皇上的判决。

    玉绯烟在一旁看着热闹。

    不过,她已经确定肯定,无论真相如何,夏侯楠都完蛋了。

    夏侯君宇这一次已经选择了相信徐太医的话。

    夏侯楠彻底输了!

    方才徐太医提到了孙子被夏侯楠带走当“人质”,无疑是戳中了夏侯君宇的痛楚。

    他也是父亲,他的孩子也曾经被人强行带走,远在异国他乡,当了十年质子。

    这样切身的痛,夏侯君宇体会过,所以感同身受,即便徐太医欺骗了他,他也会认为徐太医是迫于夏侯楠的压力,为了保住孙儿的性命,才做了糊涂事。

    夏侯君宇会因此对徐太医网开一面。

    果然,没多久,楚因就出现在大殿,怀里抱着一个两岁左右的小孩童。

    “皇上,臣在蟒郡王府找到了这个孩子。”

    “狗剩!”

    徐太医也顾不得自己狼狈,哆嗦地站起来,从楚因怀里接过孩子。

    “爷爷!”小娃一看到徐太医,连忙抱着他的脖子,“爷爷,我怕!爷爷,我要回家!”

    “好好!别哭,狗剩,爷爷带你回家……”

    祖孙团聚,原本是让人感动热泪盈眶的画面。可是徐太医的那一声“狗剩”,让夏侯君宇沉重的脸瞬间崩溃。

    这是什么名字,怎么这么难听啊!

    “皇上,在民间,百姓通常给儿女起贱名,认为这样的孩子好养活,能平安长大。”

    看出夏侯君宇的不解,刘皇后在旁边轻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原来皇后知道的还挺多!”夏侯君宇点点头,对刘皇后的态度稍微温和,也让刘皇后紧张的心松弛了一些。

    之后,夏侯擎天当众宣布了对夏侯楠和玉芝兰的处置。

    这二人被贬为庶人,逐出京城,永世不得回京。

    听到这个消息,玉芝兰直接晕了过去,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楚因绑着,连夜丢出了京城。

    城外,楚因解开捆绑夏侯楠和玉芝兰的绳子,说了句好自为之,就转身离开了。

    大半夜,突然出现两个衣着华丽的人,在城外游荡的十几个二流子不怀好意的围了过来,将还没有从打击中恢复过来的夏侯楠和玉芝兰团团围住。

    “哟,这是哪儿来的贵人啊!衣服这么华美,看上去不是普通人穿的啊!还有这发钗,这玛瑙戒指,金项链,都挺不错的啊!”

    这些人一边说,一边把夏侯楠和玉芝兰身上的饰物抢走。

    “你们大胆!我是郡王妃,你们不能这样!”

    看到自己最喜欢的金步摇被抢走,玉芝兰想夺回来,却被人一拽,直接落入那人怀里。

    “郡王妃?嘿嘿,你要是王妃,那我就是王爷了!小娘子,你身上涂得什么香啊?闻着不错啊——”

    男人粗俗的声音在玉芝兰耳边响起,她的下巴被人捏住,对方一边像看牲口一样,审视着她的五官,一边对她动手动脚,扯下她宫服的腰带。

    “殿下,救我——”

    玉芝兰平时飞扬跋扈,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时就吓呆了。

    “小娘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

    “你看,那个小白脸都自顾不暇了,哪里顾得上你呢!”

    顺着小流氓的指向,玉芝兰看到夏侯楠被好几个人拳打脚踢地痛揍着。

    夏侯楠身手虽然不错,但哪里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更何况这些人各个手里拿着棍子,下手没轻重之分。没一会儿,夏侯楠就抱着头,蜷缩在地上,任由人凌辱。

    “兄弟们,这娘们细皮嫩肉的,不错!咱们今年这个除夕可以吃肉了,还是鲜肉!她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比花楼的姑娘可好多了!这是天送给咱们的新年礼物啊!”

    “哈哈,何止她啊,这男的也不错!大哥,那娘们我就不跟你争了,我要这个小白脸!”

    “郭老三,你真是重口啊!好吧,今天大家随便玩儿!等玩腻了,就把他们卖到花楼去。一个当龟公,一个当花娘,换的银钱归大家!”

    “好耶!”

    只等身上衣服被剥光,玉芝兰才意识到自己落到什么样的环境里,可她躲不掉,逃不了,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比起玉芝兰,夏侯楠受到了更大的折磨。

    这群人似乎特别“照顾”他,一直折腾到大天亮,夏侯楠浑身是血,不成人形,只剩下一口气。

    “大哥,他们都这样了,恐怕花楼不会要了!”

    叫郭老三的流氓满意地咂吧着嘴巴,“要不,直接宰了吧!”

    “杀了他们,那怎么行!”

    想到黑衣人的吩咐,领头的人冷笑着,嘴里说出来的话更加无情。

    “把他们两个拔了舌头,挖了眼睛,挑断手脚筋络,卖给马戏班子,让他们一辈子都听到世人的嘲笑,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吧!”

    “大哥,你真毒!”

    郭老三吐了吐舌头,乖乖下去执行。

    做完这一切,其他人带着夏侯楠和玉芝兰去找马戏班子,被郭老三叫大哥的人去了个偏僻的地方,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在这里等着他。

    “大爷,您吩咐的事情小的都做好了!”

    看到黑衣人,男人立刻点头哈腰,讨好的笑着。

    黑衣人二话没说,丢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袋子,只等黑衣人走远,男人才打开袋子。

    妈呀!金子!

    男人双眼冒光,口水差点儿掉在地上。

    金灿灿的镜子,满满一袋都是金币,瞬间亮瞎了男人的眼睛。

    他,他爸妈,他爷爷奶奶,三辈子看到的钱都没有这一袋子的金币多!

    发财了!

    我发大财了!

    男人连忙把钱袋揣兜里装好,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什么问题,才小跑着离开。

    玉绯烟并不知道雪夜里发生的事情,夏侯楠和玉芝兰的下场是他们自找的,她才没有功夫去打探他们的消息。

    忠义公府里,玉绯烟在为去斗药大会做准备。

    斗药大会一月底在落霞谷,也就是药王阁的所在地举行。

    从京城到落霞谷,距离很远,她得赶快动身才行。

    玉绯烟早就想好了,让玉惊雷对外说她要闭关修炼,免得别人把玉罗刹和她联系起来。

    不过走之前,玉绯烟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做,就是提升忠义公府的亲卫们的实力。

    上一次周家能顺利进入玉家,除了浙夏筠这个叛徒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亲卫的实力不强。

    这些亲卫是玉惊雷从战场上带下来的。

    论在战场上的杀敌,整体配合,他们各个都顶呱呱。可是单打独斗,论武功实力,却只是武师水平,连大武师都没有,实在是太差了。

    玉绯烟不知道自己这一次离开会什么时候回来,她不放心玉老爷子,所以在走之前,要整出一支强悍的队伍,留给玉惊雷防身用。

    在忠义公府遭遇周家的攻击时,非常巧,原本不忠心,属于南山夫人的人全部被杀死了,留下的都是对玉惊雷忠心耿耿的亲卫。

    玉芝兰在感叹神之手太强大了,玉家运气太特么好的同时,也不由自主的把这件事情按在了夏侯擎天身上。

    凭他的本事,完全可以做到这些。

    她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嚣张跋扈的男人还有这种做好事不留名的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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