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简单粗暴的叠刀术,往往只有低阶武者才会使用,虽然威力相当可观,可是消耗极大!

    一刀比一刀凶,威力成倍叠加,一直斩到自己挥不动刀,或者对方接不住自己的刀为止!

    不过,宁信虽然有些不屑,但是心中的警惕却并未放松多少,毕竟是分神境的叠刀术!

    第二刀,依然被宁信轻而易举的闪过。

    一连八刀,近在咫尺的距离,却连宁信的毫毛都未曾伤到!

    藤成龙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淡定的可怕,仿佛宁信闪过去的每一刀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而他第八刀落下之后,也没有跟宁信预料之中的一样继续挥刀,而是强行止住了自己的刀势,沉默的看着宁信。

    “结束了?不,不对,他才刚刚开始!”

    轻松闪躲八刀的宁信脸色一沉,右手轻轻一扬,那一座倾轧藤家修士的黑色山脉猛地收回,黑雾在虚空中不断收缩,最终化作了一颗滴溜溜乱转的黑色珠子,重新落到了宁信手中,依稀还可以看到这颗黑色珠子之中有一座背顶苍穹、足踏四海的闭目玄冥!

    无边无际的黑色山脉被收入黑珠之中,化作一道道滔天黑浪奔涌不息,当最后一丝黑雾也被收入珠子之中,玄冥才缓缓睁开了双眼,冷漠地打量了一眼滕成虎。

    只一眼,珠内黑海,风平浪静!

    只一眼,手抖刀颤,胆战心惊!

    “你这家伙,到底……”

    滕成虎咬了咬牙,将不断颤抖的双手强行按在了刀柄之上,就连声音都有些变形。

    堂堂分神神君,居然因为一个眼神,沦落到了连刀都握不稳的地步,这是何等讽刺?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小子未免也太恐怖了一些吧?

    一头能够拖住长青君的青面魔物已经足够恐怖了,可这家伙手里的这颗黑珠又是什么来头?

    那只巨龟究竟是活物,还是仅仅是虚影而已,若它是活物,只怕一脚落下,就能让藤家灭族吧!

    四周的刀势没有散去,那些斩落到赤色土地与虚空之中的刀痕中,再次凝聚出了一座座银白色的光芒,逐渐凝聚成一座银色的琼楼殿宇,直接将白衣胜雪的宁信给锁在了里面。

    若是以往,滕成虎会毫不犹豫的动手,运转八重楼之中的无穷刀势,将这个敢对藤家不敬的家伙生生刮成白骨才会善罢甘休!

    可是被玄冥看了一眼之后,滕成虎却骇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气魄对宁信对手了!

    “强行完成自己的刀术吗?”

    看着四周一道道交织起来,逐渐铸成了一座银白高楼的刀势,宁信轻轻地摇了摇头:“可在这种情况下,你的刀术又能保留几分威力?”

    滕成虎面色狰狞,不断的穿着粗气,一字一顿的回应道:“这一刀的确不是全盛的八重楼,可是斩杀你这个只会有卑劣手段的魔道修士,足够!”

    被困在八重楼内的宁信微微一笑,雄浑的天魔由魔气之躯现身,在他身后构筑出一尊眉目如画的天魔之相,每一次呼吸,天魔的体型便会暴涨几分,不过七八次呼吸,天魔之相便已经贴在了八重楼墙壁之上,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银色的刀芒不断地被黑色魔气所腐蚀。

    又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银白色的八重楼便是轰然倒塌,原地只剩下了宁信,以及他身后那一具足足有八丈高的天魔之相!

    “噗——!”

    术法被破,反噬之力袭来,滕成虎张嘴吐出一口鲜血,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冲着宁信遥遥一拱手,沉声道:“道友手段莫测,不是藤某可以抗衡的,只是藤某临死之前想讨个答案,阁下既然有如此修为,想来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净火天域里,却未曾听闻过阁下,故而……”

    “废话真多。”

    宁信面色不善的挥了挥手打断了滕成虎的废话,寒声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拖延时间吗?话说回来,就算另外四宗以及三族的人都到了又如何?只要宁某想要你的命,谁都保不住你!”

    滕成虎是真的想知道他的来历吗?

    显然不是!

    滕成虎话说了一半的时候,宁信思绪飞转,便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节。

    只怕这些藤家修士违背了盟约,提前进入了这座各大顶尖势力联手打造的甬道,企图先一步得到禹池遗迹之中的宝物,而滕成虎现在一副想死个明白的样子,无非就是想拖延时间,只要其他势力的强者到了此地,也不会坐视宁信继续诛杀藤家修士!

    “阁下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本座倒是要看看,你怎么在本座面前杀人!”

    随着一道平淡的声音响起,一团粉红色的雾气孟冉在宁信面前炸开,强横的灵力如洪流一般冲刷在宁信的胸膛之上,硬生生逼得宁信倒退了七步,才堪堪卸去这些力道。

    嗡——!

    一声剑鸣陡然响起。

    缠绕在宁信腰间的一条血色腰带诡异的顺着宁信的身躯如同,瞬息汇聚于宁信的掌心之中,直接幻化成一把由血液构成的剑器。

    一头白发如火焰般向上浮起,一席胜雪的白衣无风自动,漆黑魔气缭绕于周身,隐隐构筑出一套狰狞的漆黑甲胄,再配上手中那把不断如同的血剑,此刻的宁信,看起来邪异到了极点。

    “无相大师何必动怒,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罢了,根本不必在意,不过以本座看,这些滕家的人,的确应该好好敲打敲打,不然长不了记性。”

    又是一道如春风拂面的声音响起。

    旋即,一尊穿着粉色大氅的光头青年与一尊踩在一只白雕背上的负剑青年同时现身,恐怖的威压席卷而至,不约而同的落到了宁信身上。

    光头青年伸手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袋,笑容满面的说道:“金公子,这话就是你的不对了,什么叫做不必在意?本座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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