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可卿似是而非的话让西子倾的脸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之后,梅可卿又嘲讽说:“如果你拦着我就是要说这些废话,那么请让开,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西子倾这才想起今天来找梅可卿的目的,她咬牙,逼着自己垂眸开口:“虞夫人,我今天是为之前在药剂店的事而来,是我的失误给你造成了困扰,我真诚向您道歉,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小事对念卿产生误会,而耽搁和念卿的合作。”

    语气生硬,语调勉强,理由更是让人觉得牵强附会,梅可卿都怀疑西子倾是不是想故意搞砸这次木家和念卿的合作。

    梅可卿高傲一笑,嘲讽说:“念卿公司内部的事我不感兴趣,至于能不能合作,你管的着吗?”

    之后,她又冲着脸色难看的西子倾继续说:“你做错了事,去找的应该是你们公司的总裁而不是我,难道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

    拿她当挡箭牌,当她傻吗?

    西子倾望着撂下话就离开的梅可卿,气得眼眸冒火,怨毒的视线狠狠盯着远去的梅可卿,在心里将人骂了一遍又一遍:果然长了这张脸的女人都是贱人!

    越过了西子倾,没想到却遇见了东方墨。

    梅可卿心中暗叹,今天这是什么日子?这些老熟人一个接一个找上门来了?

    东方墨见到梅可卿的脸也是惊讶了好一阵。

    不过他前面恰好有了西子倾打头阵,所以等到他上场之时,他已经很从容。

    “虞夫人,我是鸠岸的负责人东方墨,不知能否与你谈谈药剂方面的事?”东方墨面带微笑,话说的诚意十足。

    可就凭他故意拦在入口前这以行为,就明显有些强迫了。

    不过商业合作,多的是声东击西,择优而取,她不介意借着与东方墨这次会谈给念卿公司施加压力。

    念卿的蛀虫不彻底消除,和它合作,未来难免会影响到木家的利益。

    再说了,东方墨不是阴谋诡计玩的很溜嘛,接下来,她就陪他好好玩玩,看看谁技高一筹。

    所以,梅可卿欣然点头说:“当然可以。”

    而远处见到这一幕的西子倾耐不住了,她前脚来求了梅可卿,后脚梅可卿就和东方墨洽谈,这可不是当面甩西子倾的耳光吗。

    西子倾气势汹汹冲了过来说:“虞夫人,你明明已经答应了和念卿合作,现在却和鸠岸的东方墨洽谈,你们木家都是这么不讲信用的吗?”

    西子倾恶意十足,甚至辱骂上了木家,梅可卿的神色顿时冷了下来,而木谨回正冷着脸回怼:“我们确实有和贵公司合作的意思,但我们并没有签订合同,在考察期间直接撞破了贵公司员工偷换试剂中饱私囊,这让我们不得不怀疑贵公司的实力,我们现在和别的公司洽谈再合乎常理不过。”

    一席话,说的西子倾哑口无言。

    接着,木谨回又嘲讽说:“况且,你作为直属领导,难道不知道偷换试剂的危害吗?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最后,西子倾被说得不敢抬眼,咬牙暗恨离开。

    接着,梅可卿和东方墨坐下来聊起了合作的事。

    一阵了解之后,梅可卿最后把看过的合同推还给东方墨,说:“墨总若是只能拿出这点东西来,恕我直言,比起念卿给的条件,你这个连塞牙缝都不够。”

    梅可卿毫不留情的话,让东方墨眼神一暗,想再挽回一下,他说:“利益方面我们可以再谈。”

    之前,他递过去和木家合作的意思,可从一开始就被木家拒绝,他一直没找到原因,从今天的情况来看,他们只是对利益的分配不满。

    看来,北辰拓为了拉拢木家,花了大手笔。

    东方墨的手指微微捻着,既然北辰拓这么看重木家,那么,他就更要抢了。

    梅可卿觉得铺垫的差不多了,便起身准备离开:“墨总,你光给我画个饼可没有用,据我所知,鸠岸的董事会复杂的很呢,你什么时候能拿出真正的利益再来和我谈吧。”

    狠狠地讽刺了一顿东方墨如今不过是个半自由的傀儡人,梅可卿的心情舒畅多了。

    接着,梅可卿又调皮追加了一句:“不过,我能给你的时间可不多了哦。”

    之后,梅可卿带着木谨回离开了。

    而在梅可卿离开之后,东方墨的神色彻底冷了下来。

    这四年之中,北辰拓想疯了一样打压他,逼得他不得不投靠老爷子,这事一直是他的耻辱。

    如今,他虽然是鸠岸明面上的总裁,可他真正能调动的势力却并没有多少。

    自北辰拓的爆发之后,老爷子的控制欲比以前强了很多。

    如今竟然被个女人嘲讽!

    北辰拓!我和你不死不休!

    不知道是不是东方墨的暗骂起了作用,远在景都城郊一栋园林里的北辰拓打了个喷嚏。

    身侧的老人忙说:“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吧,都说了你要好好休息,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可你就是不听,这些年要不是我帮你配的药剂吊着命,你啊都不知道投胎到哪家了。”

    老人的话不太好听,可北辰拓难得没有反驳。

    南宫锲也在一边搭腔:“就是,茶老,您这次来可要好好治治拓,再这样下去,恐怕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

    原来,这个老人,就是国际药剂协会里德高望重的茶老。

    茶老轻咳一声,放下茶盏,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我可治不好他,再说了,我这次来景都,除了监督药剂师大赛,最主要的是来见见我的徒儿。”

    本来a国的药剂师大赛去年就应该举行,但a国因为北辰拓发起的争斗混乱不堪,药剂师大赛只好推后到了今年。

    南宫锲却被茶老最后一句话吸引了好奇心:“茶老,您收徒弟了?谁啊?我怎么没听说您说过?”

    像茶老这样的人物,收徒都是要举办隆重的拜师宴,广而告之的。

    茶老轻咳一声,难的有些不自在说:“我那徒儿傲气的很,至今都没答应拜师呢。”

    一个还没有拜入门下的徒弟茶老就这么在乎,那要是拜入门下还得了?

    南宫锲不禁翻个白眼,可接着就听到茶老说:“我那徒儿的名头你们肯定听过,她就是木家家主虞夫人。”

    南宫锲翻到一半的白眼被惊住了,眼角抽筋正难受,被茶老接下来的最后面一句话吓得掉下了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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