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医院去时,梅可卿特地化了个妆遮盖红肿的眼睛。没有筹到医药费,梅可卿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母亲,心神不宁的她没有注意到面前的人。

    梅可卿撞上了前面的人,直直的跌倒在地,格外狼狈。

    “没长眼睛吗?要是把我的衣服弄脏了,你赔得起吗?”魏意琴收回绊倒梅可卿的脚,还故作嫌弃拍了拍自己的衣摆。

    梅可卿没想到在医院还能遇见魏意琴,她抬头瞥了魏意琴一眼,爬起身捡起丢在远处的包就准备走人,她这个时候没有心情和魏意琴斗智斗勇。

    见梅可卿不理人,魏意琴却上前挡住她的去路,故作惊讶说:“梅可卿,区区一百万的医药费,你该不会还没筹到吧?”

    魏意琴说着又得意的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支票晃了晃说:“只要你愿意跪下求我,再给我磕三个响头,这一百万就是你的了。”

    梅可卿身子往旁边站了站,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嘲讽的抿了抿嘴说:“幼稚。”

    说完梅可卿抬脚就准备走,被魏意琴这个女人明里暗里针对了这么多年,梅可卿自诩对魏意琴还是有些了解的,就算她真的对魏意琴下跪了得到的仅会是更多的羞辱。

    梅可卿和魏意琴擦肩而过的时候,魏意琴拉住了梅可卿的手臂,眼底划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算计:“你确定不要?”

    梅可卿甩开魏意琴的手臂,冷漠的说了句:“不要。”一说完魏意琴立即就松了手,梅可卿正奇怪魏意琴今天怎么这么轻易放过她,就听到了魏意琴接下来的话。

    “拓,你也听到了,梅可卿有骨气的很呢,不需要我们的帮助。”

    帮助?这样带着施舍意味的算帮助?可最让梅可卿心痛的是魏意琴那句:我们。

    梅可卿僵着身体缓缓的转过来,果然看见北辰拓在不远处站着,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

    北辰拓深邃的眼神正意味不明的盯着梅可卿,隐约带着一丝捉摸不定的怒气:“不要就算了。”说完就收回放在梅可卿身上的视线,转身离开。

    梅可卿眼里慢慢被羞愤和委屈占领。

    北辰拓这是什么意思?之前说时间过了的是他,现在陪着魏意琴来医院故意送钱羞辱的也是他,难道,他就真的这么喜欢魏意琴,所以才故意制造一个个机会让魏意琴践踏她的自尊?

    而这边,魏意琴又得意说:“某些人呐真是不识好歹,妈都要死了,还在这里装清高,真是可笑!”说完她就扭着腰迈步跟上北辰拓,那脸上的玩弄阴损几乎模糊整张脸。

    魏意琴几乎每个字都踩在梅可卿的痛点上,梅可卿带妆的脸都掩盖不住脸色的惨白,她强迫自己深呼吸来平稳翻涌的情绪,最后咬牙也追了上去。

    魏意琴这女人可恶又阴险,可她有句话确实说的没错。

    都穷途末路了,她还硬着骨头做什么?这可笑的自尊能值几个钱?

    梅可卿最终在停车场追上北辰拓。

    心中的急迫让梅可卿顾不得矜持,她想一把扯住北辰拓的手,却因为惯性太大整个人都贴上了北辰拓。

    魏意琴气得满脸扭曲,尖着嗓音骂:“梅可卿,你要不要脸!”说着她上前猛地一把推开梅可卿,然后紧紧抱着北辰拓的手臂宣示主权。

    梅可卿觉得眼前这一幕可笑至极,明明她才是北辰拓名正言顺的妻子,这到底是谁不要脸?

    可北辰拓却任由魏意琴抱着,望向梅可卿的眼神冷冽冰寒像是默认了魏意琴的话。

    魏意琴得了北辰拓的默认之后更加放肆:“梅可卿,之前是你自己说不要那一百万的,现在又跟出来是想反悔吗?”说着她又把那张支票取出来,说:“你要也可以,但是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吧?”

    梅可卿闻言望向北辰拓,北辰拓依旧保持原来的一脸淡漠,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好像魏意琴提要求再普通不过。

    魏意琴自然发现了梅可卿向北辰拓的求助,她捏着支票的手一紧,望向梅可卿的眼神如同是要吃人的夜叉,她恨恨的说:“你要是再磨蹭,我可改主意了,到时候可不是下跪这么简单了。”

    梅可卿咬紧牙关,最后看了一眼北辰拓冷漠的脸,然后闭上眼睛隐忍屈辱,弯腰,她听见自尊落地的破碎声,跪下,她感到了像被人剥光了一样的耻辱。

    这样听话“识趣”的梅可卿让北辰拓看得一阵烦躁,他那黑眸涌动的暗流未被任何人察觉。

    正当梅可卿右腿也慢慢跪下落地时,却听见北辰拓居高临下地嘲讽:“你为了钱还有什么不能做?真恶心。”说完,便把一百万的支票扔在了梅可卿的脚下,转身离开。

    梅可卿一只脚抬着,一只脚跪着,整个人滑稽的楞在了那里。

    恶心?他竟然说她恶心!

    梅可卿又震惊又心痛的望向北辰拓背影,眼泪在眼眶打转,她真的好想问一问他,她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厌恶她?

    北辰拓,我最大的错,就是太爱你。

    梅可卿越痛苦,魏意琴越高兴,当然最让她高兴的是北辰拓的态度。

    梅可卿这一辈子只能被她狠狠地压制!

    魏意琴学着北辰拓居高临下地说:“梅可卿,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愿意的,又没人逼你,你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给谁看?”说完还故意踩着那张支票离开。

    梅可卿颤巍巍地伸手捡起被踩脏的支票,眼泪啪啪地掉在上面,她小心翼翼擦掉支票上的眼泪,然后把支票收好。

    梅可卿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是啊,这些都是自己求来的,没什么好委屈的,她和北辰拓之间只是交易,他们只不过是雇主和雇佣的关系,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他的疼惜呢?

    良久,梅可卿才压下心中的酸楚,离开这耻辱之地,装着若无其事去交了医药费,也装作一脸开心地和母亲聊天。

    回到别墅后,梅可卿本来以为可以卸下脸上的伪装好好休息一下,可管家的话却把最后的放松时间都拿走。

    管家捧着礼盒对梅可卿说:“太太,先生吩咐,你今晚需要和先生出席安城的一场商宴。”

    管家顿了顿又说:“先生还说,希望太太记得今晚您是北辰太太,不要做有失身份的事。”

    梅可卿去接礼盒的手顿住,随后羞愤从心口疾速扩散,她红着眼睛,沙哑问:“有失身份?”

    北辰拓是在告诫今天停车场那一幕丢他的脸了吗?

    可那分明是他一手促成的,他为什么还要往她伤口上撒盐?

    他到底有多讨厌她啊。

    梅可卿被伤的体无完肤,但还是提了盒子,一脸木讷的上了楼,等她装扮好下楼之后,等在客厅的依旧只有管家。

    管家见她下楼,又恭敬的说:“太太,司机已经在车上等您了。”言语间丝毫没有提到北辰拓,看来北辰拓是不会和她一起进宴会了,不过这也在梅可卿的意料之中。

    这种出风头的机会,魏意琴是绝对不会放过的,北辰拓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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