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似乎,我已经不属于这个社会的正常普通人了。

    我似乎成了这个社会的另类人群。

    我叹了口气,看看卧室,一片狼藉,似乎这里刚刚被翻动过。

    显然,白老三的人走的时候提的那个旅行包是从这里带走了什么东西,说不定就是和白老三有关的证据什么的。

    李顺的计划高明,白老三却更技高一筹,显然,李顺想借助段祥龙闪击白老三的计划破产落空了。不但没有成功,还险些被白老三倒算进去。

    要不是我和四哥出现在这里发现了地板上的几个字,说不定李顺就会真的有麻烦,有大麻烦了!

    我不由有些后怕,还有些庆幸。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后怕和庆幸,我不知道自己的后怕和庆幸是否合理合情。

    似乎老天没有成全李顺,却也不想算计于他。

    李顺到底还是有些造化的。

    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警笛声。

    四哥倏地移动到窗口,往下看了看,然后回头对我说:“你不用报案了。贼喊捉贼,或许是他们自己报的案。警察来了,好几辆警车,警察正在往楼里冲。”

    “啊——警察来了!”我说。

    “是的——我们必须要马上离开,不然,我们要是被堵在这里,到时候是无法说清楚的,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不定会被当做凶手!”四哥急促地说。

    我和四哥快速到了门口,四哥突然站住,一拉我的胳膊:“来不及了,楼梯电梯都出不去了。”

    我看看电梯上面的数字,电梯正在快速往上升,已经到了5楼。

    我又侧耳倾听,隐约听到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我和四哥被警察堵在这里了,警察马上就到,怎么办?

    我看着四哥。

    四哥略一沉思,对我说:“跟我来——”

    四哥接着就直奔后面的客房,打开窗户,对我说:“从这里出去,跟着我——”

    四哥说着,敏捷地跃上窗台,接着两手牢牢攀住了旁边的下水管道。

    我如法炮制,也从窗台出去攀住了下水管道,抓牢站稳后,我又摘下口罩,当做擦布,将窗台上我和四哥的脚印快速擦干净,然后将窗户关好。

    窗户刚刚关上,我就听到了警察进屋的凌乱脚步声。

    四哥接着就攀住下水管道往上爬,10楼是顶楼。

    我紧紧跟上。

    很快,我和四哥到了楼顶的天台。

    坐在天台上,四哥和我稍微喘了口气。

    我看着四哥:“四哥,你说,是不是我们跟踪他们被发现了,他们故意设的这个局?”

    四哥沉思了一会儿,说:“我分析,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塔他们发现我们跟踪了,故意装作不知,上去干掉段祥龙后,知道我们会上去,于是他们就报警,好让我们被警察堵在段祥龙的被杀现场。

    第二种可能,就是他们没有发现我们,他们现在做的一切,只是按照原计划在进行,杀人灭口后报警,然后嫁祸于李顺。从今天的情况看,第二种可能性比较大。”

    我点点头:”嗯。”

    四哥接着说:“干完这事后,他们现在已经在回星海的路上了,回去给白老三复命了。我们今天很玄。”

    我站起来走到天台边缘,往下看了看,楼下的警察已经在楼道口周边拉了警戒线,周围有不少居民在围观。

    四哥也走过来往下看了看,对我说:“我们要快速离开这里,此地不可久留。”

    我往四周看了下,看着四哥。

    四哥说:“往前走。我们从天台尽头下去。”

    我和四哥走到天台尽头,攀住楼后的下水管道,往下滑,四哥在前,我在后。

    往下滑了几米,四哥停住,打开楼道口的窗户,身体微微一探,进入了楼道里面。

    我也跟着进去。

    进去后,我们然后沿着楼梯走了下来,一直走到一楼,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出了楼道口。

    我们出来的这个楼道距离段祥龙住所所在的楼道之间隔了3个楼道。

    出来后,我和四哥若无其事地看了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

    我和四哥大摇大摆出了小区,打了一辆车,离开象山,直奔宁州而去。

    到宁州后,我们找了一个茶馆,喝了半天茶。

    我和四哥一直在茶馆坐到下午4点,才开始往家走。

    本来我想去海珠家给海珠的父母拜个年的,但是不知怎么,总觉得心里有些发虚,不敢见海珠的父母。

    于是,我给海珠家里打了电话,给她父母电话拜了年。

    海珠的父母接到我的电话,很高兴,让我有空去家里玩。

    我含含糊糊地答应着,然后挂了电话。

    回去的路上,我又开始想海珠和海峰马上要回来的事情,秋桐正在我家里,海珠和海峰回来后到我家拜年,必然会见到秋桐,不知到时他们会有怎样的反应。

    想到这里,我的心里就有些不安。

    又想到冬儿,她对我背着李顺到处找段祥龙感到很困惑,她是否会感觉到什么异常了呢?她会不会打着给我父母拜年的名义也到我家里来呢?

    想到这里,我的心又有些心神不定。

    正胡思乱想着,李顺打来了电话,上来第一句就说:“我靠,段祥龙死了!”

    “哦。”我应了一句。

    “是不是你干的?”李顺说。

    “不是!”我说。

    “那肯定是白老三的人干的!日——”李顺的口气有些沮丧:“妈的,我的算盘落空了,白老三抢在警方之前下手了,他杀了段祥龙,自然是为了保全他自己,段祥龙一死,这事就很难再追究到他了。这狗日的智商有长进啊,心眼多了。老子走一步,他就能跟一步,还能走到老子的前面去。”

    “嗯。”

    “你似乎对段祥龙的死感到不意外。”李顺说。

    “这两天死了这么多人,多死一个,难道值得意外吗?”我说。

    李顺顿了顿:“这倒也是,看来你的心态也稳健多了,处事不惊啊。嘿嘿。”

    李顺笑得有些意味深长,接着说:“你是不是感到很遗憾?”

    “此话怎讲?”

    “怎讲?你彻底没有机会亲自和段祥龙了结恩怨了,你难道不觉得遗憾吗?”李顺说。

    我有些无语,没有做声。

    “其实你不用觉得有遗憾,段祥龙死了,还不用我们动手,你和他的恩怨情仇都一笔勾销了,也算是白老三替你报了仇,其实真正感到遗憾的应该是我,本想借助段祥龙来反击白老三一下的,结果却落空了,哎——我感到深深的遗憾啊。”李顺的口气里带着一丝失落。

    我继续保持沉默。

    “不过,我不会让白老三安稳的,只要白老三不死,只要白老三的势力不彻底垮掉,我和他的斗争就不会结束,随着段祥龙的完蛋,这次我们和白老三的大战似乎可以暂时画上一个句号,春节攻势暂告结束,但是,斗争是不会停止的,今后的斗争形势,还会更加激烈化和复杂化。

    白老三要重整旗鼓,我们也要对此次大战进行一次完整的总结,找出得失的原因,找到不足和教训,根据不断变化的敌我形势制定下一步的斗争方针和策略。”李顺滔滔不绝地在电话里唠叨着。

    我无心听李顺的长篇阔论,却也不能挂断电话。

    李顺继续说:“今后一个时期,我们还是要继续以宁州作为反击白老三的大后方,宁州受损的各项事业必须要得到快速的恢复和发展,我们要尽快医治战争创伤,做好战后重建工作。

    对白老三斗争的前沿阵地,还是要放在星海,不能把主战场转移到宁州,星海是我的发迹之地,是我的老根据地,根据地不能丢,没有根据地,是难以形成真正稳固的力量的。

    我们每个人都要时刻绷紧斗争这根弦,时刻都不要放松警惕,既要文斗,又要武斗,文斗靠智谋,武斗靠实力,一手抓队伍建设,一手抓经济发展,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经济实力壮大了,才能更好地抓好队伍建设,才能让队伍更有战斗力。壮大队伍提高队伍素质是斗争胜利的有效武器,发展经济增强实力是斗争胜利的切实保障。”

    李顺显然是刚溜完冰,絮絮叨叨个不停。

    我耐心地听他说了老半天,他才挂了电话。

    刚挂了李顺的电话,夏雨接着就打了进来。

    “哎——亲亲的二爷啊,你在哪里啊?你在不在星海啊?”电话里传来夏雨甜滋滋的声音。

    “我在老家过年呢,不在星海!”我说。

    “额。你什么时候离开星海回老家的啊,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啊,和我打个招呼,我这个二奶也好给公婆准备点过年礼物啊。”夏雨的声音听起来很遗憾。

    “你操心太多了。好好呆在家里过年就是,不要乱窜!”我说。

    “哎——老爸去美国过年,我和夏季同志一起呆在家里过年好没意思啊,夏季过年也不休息,也不在家陪我玩,一直泡在集团和值班的人员一起。我自己在家好无聊啊,二爷啊,我好想你啊,你想不想我啊?”

    我有些头疼,不由呼了口气。

    “哎,二爷,要不,我去宁州找你玩好不好?”夏雨突然说:“告诉我你家的具体地址,我很快就能飞过去。”

    我一听吓了一跳,忙说:“夏雨,别胡闹,你不要来。”

    “怎么说胡闹呢,我可不是胡闹,我是要去宁州拜见公婆呢。嘻嘻。”夏雨笑着:“二爷啊,快告诉我你家的地址。”

    “我不会告诉你的,你不要来!”我说。

    “哼哼,你以为你不告诉我我就去不了你家了?”夏雨说。

    我一听,心里有些紧张,忙说:“我过两天就回星海,你不要来啊!”

    “你过两天才回来,我这两天多难熬啊,我可以去接你回来嘛。看,二奶千里飞过去接你,二爷多有面子啊。”夏雨继续说。

    “夏雨,你到底听话不听话?我说了,你不要来!”我的口气有些发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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