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去市旅游局集合,市旅游局的局长看到我,有些不大乐意,说如此重要的会议,为什么你们董事长不去参加?会议通知上明明要求指定的旅游单位一把手参加的。参加会议的一把手都要发言,你们董事长不去,是不给我面子呢还是对这次会议不重视。

    然后,那位局长大人就让我回来,说必须要你去参加,说报上去的参加会议名单也是你,说我们公司刚在宁州开业不久,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会议就如此不重视,这是个态度问题。于是,我就赶紧回来了。”孔昆说。

    大家一听,都看着海珠。

    “这……”海珠犹豫了,脸上带着为难的表情。

    秋桐这时说:“阿珠,既然主管局领导发话了,我看你还是亲自己去吧,刚在宁州站住脚跟,主管政府部门的一把手是不好得罪的,这对公司今后的发展是很重要的。”

    我这时也意识到了此事的重要性,是的,地方政府主管局是不可得罪的,不然,今后会处处给小鞋穿,而且,既然旅游局报到省里的名单是海珠,那么,孔昆去就显然不大合适。

    而且,这次参加省里座谈会的宁州只有5个名额,在如此多的同行中能选中海珠,显然是给了很大的面子,如果海珠不去,显然是会容易被认为态度不好,对此事不重视。

    我于是说:“阿珠,既然如此,你去吧——正事不能耽误。”

    “可是……”海珠还是有些犹豫。

    “去东钱湖玩怎么比得上工作的事情重要,而且,孔昆和小亲茹都可以陪我们去的,再说,我也去过东钱湖,也可以给大家带带路的。”秋桐接着说:“阿珠,如果因为我们的游玩耽误了你的工作,那我们大家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

    “是啊,海珠,去开会吧。”夏雨和秦璐也说。

    “海珠姐,工作是第一位的。”云朵也说。

    海珠终于下了决心,带着歉意的表情看着大家:“那我就去。只是,这一去就要两天,会议议程是要两天,明晚才结束。集体行动,要到后天会能回来。我这一去,在你们走之前就见不到你们了。”

    “没事的,大家以后还会经常有机会见面的。”秋桐说。

    海珠又用歉意的表情看着我:“哥,那我就去了。”

    海珠歉意的表情似乎是以为昨晚和我的怄气没有陪我过夜,错失了昨晚,结果今晚明晚都没有机会了。

    我笑了下:“去吧,我们都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这话显然是在安慰海珠什么。

    “海珠姐,再有20分钟大家就要出发了。”孔昆这时又催促。

    海珠站起来:“我这就走。亚茹,你开车送我去旅游局集合地点。你们大家慢慢吃,再次抱歉,我先走了。”

    然后,海珠又遗憾而又抱歉地看了我一眼,急匆匆和林亚茹一起走了。

    然后,大家继续吃饭,夏雨似乎突然又开心起来,继续开始点评昨晚大家的演出。

    我知道夏雨为什么会开心。

    秋桐则继续喂小雪吃饭,同时,我隐约感觉到她微微叹了口气。

    吃过饭,大家到楼前准备出发,秋桐她们还是坐昨晚的那辆面包车,开车的还是那个司机。

    看到我,他冲我微笑了一下,微笑里似乎带着几分尊敬和恭敬。

    我也冲他微微一笑。

    大家上车之后,就出发了,然后我和张小天回到了酒店大堂,我和他谈了半天话,主要是了解酒店的经营情况。

    从张小天的谈话中,我得知酒店开业以来的经营很不错,客房入住率很高,餐饮这一块也做的很有特色,基本是承袭了星海酒店和餐饮的做法,当然还有一些创新。

    同时,张小天还告诉我,旅行社那一块,孔昆也是做的有声有色,开业时间不长,但已经成为宁州旅游行业的一批黑马,组团地接业务量都迅速攀升,不但引起了宁州同行的瞩目,也引起了宁州市旅游局的关注,不然,这次省里的旅游行业座谈会也不会给这个名额。

    海珠已经迅速成长,张小天和孔昆也快速进入了各自的角色,已经成为海珠的得力助手和左膀右臂,这让我心里感到很欣慰。

    “小亲茹干的怎么样?”我问张小天。

    “很不错,担任旅行社的办公室主任,将行政后勤各项工作都打理地井井有条。”张小天说。

    “那个林亚茹助理呢?”我说。

    “她来的时间不长,我不是很了解,但从目前的情况看,还是很称职的,替海珠分担了很多琐碎的事情,对海珠很忠诚,海珠对她也很信任,逐步开始交办她一些重要的事情。”张小天说。

    “嗯。”我点点头,心里感到更安稳了。

    “开业以来,酒店和旅行社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我又问。

    “基本是顺利的,宁州政府这边的部门,吃拿卡要的事情基本没有,办理各项手续都没有遇到刁难的,也没有乱收费的。不然,酒店和旅行社哪里能这么快就开业进入有序运营。”张小天说。

    “那个……除了白道之外的呢?”这是我最关心的。

    张小天看着我,语气放平缓,说:“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出现。”

    “但不可掉以轻心!”我说。

    “嗯。你放心,我会的。”张小天点点头:“我知道海珠在你心里的分量,即使我拼了自己的性命不要,也会保护好海珠的安全的。”

    张小天这话听了让我有些感动,我知道他这是心里话,但我也知道他虽然勇气可嘉但实力却不足,他其实是没有能力保护海珠的,甚至,他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但张小天能有这话,这人情我还是领的。

    我不想打击张小天的自信和能力,于是点点头:“嗯。多谢了。”

    张小天有些不安地说:“谈何谢?我亏欠你的太多了,我甚至欠你一条命,我如果能有机会回报你,那是我的荣幸。”

    我说:“小天,不要这么说,我们现在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这么客套的,更不需要有报恩的想法。再说了,你现在帮助海珠做事,本身就是在帮我,我确实需要感谢你的。”

    “你刚说完朋友之间是不需要客套的。”张小天微笑着说。

    我呵呵笑了起来。

    “其实,你能当我是朋友,我真的是很荣幸的。”张小天说。

    “彼此彼此吧。”我说。

    正说着,林亚茹进来了。

    林亚茹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衣,搭配一双休闲鞋,显得很精神干练。

    我当然知道她今天穿这身衣服是要准备陪秋桐她们去东钱湖的,现在她不能去东钱湖了,要做我的驾驶员陪我回家看望父母。

    “张总,易哥。”林亚茹站在我们面前。

    张小天站起来:“好了,你们去吧,我也该去忙我的了。”

    我们于是和张小天分手,往酒店外面走,走到停车场海珠的车面前。

    海珠换了车,一辆白色的宝马。

    我们上了车,林亚茹开车缓缓往外走,走到停车场出口处,一个保安正站在那里。

    林亚茹将车停下来,然后摇下车窗,对那保安低声说了一句:“见过副总司令——”

    原来这保安就是派遣到宁州的特战队员之一。

    保安闻听,看了我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激动和惊喜的神情,咔——两腿一并脚一剁,低声说了一句:“副总司令好——”

    我冲他微笑着点了点头:“兄弟,你好!”

    然后,林亚茹一踩油门,车子驶出停车场,直奔我家的方向而去。

    林亚茹似乎知道路,不用我指点就拐上了奔我家的省道。

    “你去过我家?”我问林亚茹。

    “是的。海珠姐经常去看你父母,我跟随去过几次。其实,在海珠姐带我去之前,刚到宁州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去你家附近转悠过几次了,只是你父母没有察觉。”林亚茹说。

    “哦。”我点了点头,这么说,海珠回宁州创业的事情,我父母已经知道了。当然,我知道海珠不会和父母说她在星海的遭遇。

    “对了,海珠姐刚才让我去商场买了一些礼物,带给你父母的。”林亚茹说。

    我点了点头,海珠想得真周到。

    “第四个人,是不是就在我家附近?”沉默了一会儿,我问林亚茹。

    “是的,你家附近最近新开了一家小卖部。我们的另一个兄弟就潜伏在那里做小老板。”林亚茹说。

    “他们三个人,都不是本地人吧?”我说。

    “算是吧,但也不能这么说,他们其实都是当年参加缅共后来流落金三角的知青后代,但都是愿意为掸邦人民的革命事业追随李总司令的战士。”林亚茹说。

    如此说来,不管他们打着多么雄壮的口口号,其实都是投奔老缅共战士老知青老秦来的,和方爱国他们是同样的身份。

    在金三角,生存是第一位的事情,老秦招募收留他们,显然是带着几分难以割舍的岁月情结。

    但林亚茹,却似乎不是因为生存而投奔掸邦革命军的,她有知识有头脑,她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她似乎是为了理想和主义而来,她是一个有追求的人,她的追求似乎是带着当年老秦那一带知青的狂热和梦幻。

    像林亚茹这样的战士,特别是女性,往往忠诚度是很高的。

    我知道,作为宁州派遣小组组长的林亚茹,虽然她对我毕恭毕敬,但她最忠诚的绝对不会是我,而是她以为或者追求的所谓革命事业,或者说是李顺。

    林亚茹他们受命潜伏在宁州,我知道的任务是保护海珠和我家人的安全,但除此之外,会不会还领受有其他任务呢?会不会。

    这样想着,我突然打了个寒噤。

    “副总司令,你怎么了?”林亚茹虽然开着车,但似乎还是具有犀利的敏感力,她觉察到了我的寒噤。

    “没什么。”我打了个哈哈,然后接着就转移话题:“宁州方言很难听懂的,你们都能听得明白?”

    “能。我们专门针对宁州方言接受过语言这方面的训练,而且,我们不但能听懂,还会说一些基本的当地方言。”林亚茹边开车边说。

    显然,他们潜伏宁州,是做了充分的准备的,显然,李顺是早就未雨绸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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