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看到的是一身休闲装打扮戴着太阳帽戴着墨镜两手插在裤兜里的关云飞,虽然他戴着墨镜,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接着我看到了同样一身休闲装打扮同样戴着一副墨镜正挽着关云飞胳膊的秦璐。

    二人一副很亲热的模样,正有说有笑地向附近一家咖啡厅走去。在旁人看来,这无疑就是一对情侣。

    他们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目光注意力根本没有往四周看,集中在二人世界里了,自然没有看到我们。

    没有想到,关云飞和秦璐也一起到韩国旅游来了,国庆放假,关云飞不和谢非一起,反而带着秦璐跑到韩国来逍遥了。

    没想到,这二人的胆子真大,毫无顾忌地在大庭广众之下亲热地走在一起。

    或许他们是觉得这是在国外,这里不会遇到什么熟人,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这年头,出国很容易,即使像关云飞这样的高官因私出国,也不是什么难事,他说不定也有第二个户口,用他的另一个身份办理的护照随时都可以出国的。

    而办理护照,同样很简单,只需要到公安局出入境管理部门提供身份证户口本以及复印件即可,不需要搞什么无犯罪证明单位营业执照等什么的跑上五六趟,像河北武邑县公安局出入境科的那个不穿制服的女民警在从上到下都在抓群众路线教育的当口故意刁难人的,纯粹是傻鸟一个,自己往枪口上撞,找死。

    我眼睁睁看着关云飞和秦璐亲亲热热地进了咖啡厅,关云飞的一只手还有意无意放肆地摸了下秦璐的臀部。

    我脑子里立刻做出了三个判断:第一,他们今天是要飞回国内的,明天就要上班了,他们的旅行也结束了;第二,他们不是跟团来韩国旅行的,是自己单独来的,自由行;第三,他们和我们不是一个航班,如果是我们的航班,他们应该到安检通道这里来,不会再去咖啡厅,看来他们的航班还要等些时间,他们的时间很宽裕,提前到了机场,先要喝会儿咖啡。

    对于刚才这一幕,我丝毫不感到意外,我早就知道这二位的关系很暧昧。当然,我分析,他们能在一起,很大程度是各取所需,也算是一种交易。

    我不感到奇怪,但秋桐却不是如此。

    我回头看了下秋桐,她的眼里里发出惊疑惊异惊诧的目光,嘴巴半张。

    显然,她自己惊呆了,不包括她的小伙伴。

    我冲着秋桐嘿嘿一笑:“怎么?很意外?很惊奇?很不可思议?”

    “额。”秋桐收回看着咖啡厅方向的视线,看着我:“他们——怎么?”

    “我早就觉察到了。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不以为然地说。

    “他们怎么能这样。关部长,他——”秋桐似乎还是一副不能接受的样子。

    “关部长怎么了?关部长也是人啊,也是男人啊,再大的官也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生理需求,越大的官越会朝三暮四,越会妻妾成群,领导找个情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年头,你自己看看,那个领导没有情人啊?”我说。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关部长在你眼里的形象很高大,你无法想象是不是?可是秦璐和你是熟人,你觉得竟然她就是关部长的情人很不可思议是不是?可是谢非师姐如此优雅美丽,关部长在外找情人不合理对谢非不公平是不是?”我发出一连串的反问。

    秋桐深呼吸一口气,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看着我说:“或许你说的有道理。或许,是我自己苑囿了自己的视野和思维。”

    我说:“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和自己不相干的人找情人做情人似乎会觉得离自己太遥远,无所谓,但自己身边的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多少会觉得有些不能接受,是不是?”

    “或许是……”秋桐说。

    “特别是关部长谢非秦璐你都认识,特别是关部长是你的领导,你会觉得这更加难以接受。”我说。

    秋桐点了点头,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我说:“幸亏他们没有看到我们,不然,大家都会很尴尬,老关是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外国也能轻易而居遇到熟人啊。不然,他不会那么放肆的。秦璐也同样没有想到。”

    秋桐说:“是的,幸亏他们没有看到我们,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了。大家彼此都会多尴尬啊。这世界很大,却又如此之小,我们这么巧竟然就会在这里遇到他们。这会儿他们没看到我们,可是,如果上了飞机,飞机上遇到怎么办呢?”

    秋桐突然有些焦虑起来。

    我呵呵笑起来:“傻丫头,他们这会儿还能到咖啡厅去,肯定和我们不是一个航班。你没看到他们走过来的方向,他们是从候机厅入口直接进来的,这会儿甚至连登机牌都没换呢。他们一定是要坐下一个航班的,再说了,他们也未必直飞星海,说不定是飞北京。”

    听我这么一说,秋桐松了口气,点点头:“嗯。你分析的有道理,应该是这样的,但愿是如此。”

    “什么应该但愿,肯定是。”我说。

    “那好,那就肯定是,但愿肯定是!”秋桐说。

    “木有但愿!”我说。

    “好,木有但愿!但愿木有但愿!”秋桐说。

    我呵呵笑起来,秋桐也笑了起来,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这世上的事,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你信不?”我问秋桐。

    “信,我信,必须要信!”秋桐点点头,看着我:“你怎么知道关部长和秦璐的事情的。”

    我说:“观察、分析、判断出来的。”

    “你知道多久了?”秋桐说。

    “有些日子了。”我说。

    “那,你那个师姐,谢非,她知道吗?”秋桐说。

    我摇摇头:“应该不知道。”

    “你没有告诉她?”秋桐说。

    “是的,木有!”我说。

    “谢非可是你师姐啊,你这样做,感觉对得住师姐吗?”秋桐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

    “老关可是我领导啊,我这样做,又如何对得住领导呢?”我同样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

    “看来,你是为了仕途不惜让自己的良心感到不安了。”秋桐说。

    “呵呵,那倒也不是。”我说。

    “我看就是!”秋桐佯作认真的样子说。

    “真的不是!”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呢?”秋桐说。

    我说:“第一,这年头领导有情人是正常的事情,没有才是反常的,作为部长夫人,谢非在嫁给老关的时候应该是明白这一点的,应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

    第二,目前来看,似乎老关和秦璐的关系还没有走到要动摇谢非地位的地步,也就是说秦璐还没有想扶正没有要求老关和谢非离婚的地步,还没有到他们三者闹得不可开交的地步,在这样的时候,我觉得没必要搀和进去,这对我对大家都不好;

    第三,俗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婚,老关在外彩旗飘飘,但只要家中红旗不倒,也算是可以了,只要老关对家庭继续承担责任,只要谢非不知道,就不会对她构成伤害,没有伤害,就没有不安。”

    听我说完,秋桐沉思了片刻,说:“或许你说的是对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

    “哪里奇怪?”我说。

    “这国庆七天假,关部长找了什么理由不和谢非一起度过而和秦璐跑到韩国来的呢?”秋桐说。

    我说:“其实我也在想这个问题。或许是谢非利用假期回南方老家探亲去了,老关找了个借口没一起去;或许是谢非外出讲学考察去了,国庆节回不来,老关正好捞着个绝佳的机会;或许是老关对谢非说学习班要在国庆期间组织出国考察,然后就。总之,有很多或许很多可能,总之,老关和秦璐还是一起出来了,在韩国度过了一个销魂的国庆假期。”

    秋桐又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这男人官当大了不是好事,男人有权有钱就会变坏,这规律看来是没人可以打破的。”

    我嘿嘿一笑:“错,我就能打破!”

    秋桐看着我,抿嘴一笑:“能不能打破要看行动,光凭嘴巴上说是不行的。”

    一听秋桐说要看行动,我心里突然有些发虚,我此时还没有权也没有钱,却似乎已经开始变坏了,从云朵到冬儿,从冬儿到海珠,从海珠到夏雨,从夏雨到秋桐,从秋桐到不知到底有没有做了的师姐,我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和5个半女人发生了那种关系,那半个是谢非。

    五个半啊,这么多啊,我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呢?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呢?虽然我自己心里很明白,但还是装逼般地在心里让自己惊诧疑问了一下。

    面对秋桐明亮的眼睛和清澈的目光,我突然有些不敢直视了。

    似乎,在这一点上,秋桐对我缺乏信心啊。

    她似乎知道或者觉察我花事不少的。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心不由一沉,不由泛起一缕游离不定的阴影。

    “怎么?没信心了?”秋桐的目光紧盯住我。

    我一咧嘴:“有啊,怎么没有呢!”

    “怎么听起来好像没底气呢?”秋桐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怎么没底气呢?你要我怎么说才算是有底气呢?”我提高了几个分贝的声音。

    “有理不在声高,有底气也不在于声音大,其实,有时候,声音越大,越显得没底气。”说完,秋桐说。

    “你——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有些急了,冲秋桐挥舞了一下拳头。

    秋桐看我这样子,忍不住笑起来:“怎么?文斗不行要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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