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整天就是个醋坛子,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你不用管,反正不会是秋桐。”孙东凯有些焦躁的口气:“唉。妈的,秋桐是没指望了,她一提拔到副处,我就知道没指望了。”

    孙东凯的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懊恼。

    “哼,她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凭什么提拔比我快,我看到她心里就难受。”曹丽的声音充满了无法掩饰的嫉恨:“早晚一天,我非制服她不可,我非让她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你别不服气,她能力比你强了不止十倍,她长得比你好看不止一百倍,妈的,真可惜,你怎么就不能是秋桐呢?”孙东凯带着遗憾的口气。

    “你少长她的威风灭我的志气,你夸她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她有我对你忠心吗?她能像我这样听你的话吗?”曹丽恨恨地说:“她不就是脸蛋长得好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床上功夫能比我好吗?”

    “好不好要试了才知道!”孙东凯的声音有些暧昧。

    “试个屁,我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看你是没机会了,”曹丽说:“我提醒你,你要小心她,秋桐最近暗地和季书记打的火热,我看他们俩说不定会捣鼓什么事,捣鼓针对你的什么事,你别稀里糊涂被人搞了,注意点吧!”

    “他们……”孙东凯喃喃道。

    “我甚至怀疑他们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你说会不会?”曹丽说。

    “这个不会吧,我感觉他们俩都不是那样的人。”孙东凯说。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以为他们俩就一定是正人君子?我看未必,我高度怀疑他们俩会有什么勾当,哼,要是被我抓住现行,那我飞搞臭他们不可,只要抓住了现行,我要让他们俩身败名裂。”曹丽说。

    “注意严密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即使抓不到什么现行,总归也没有什么坏处!”孙东凯说。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会安排的!”曹丽说。

    孙东凯沉默了片刻:“对了,你让财务准备了多少?”

    “按照你的要求准备的啊,十万!”曹丽说。

    “嗯,好,告诉财务要把账做好,不要出什么纰漏!”孙东凯说。

    似乎,孙东凯此次去省城给关云飞送行不是空手去的,是给关云飞带了十万块钱,算是关云飞出国的零花。

    这年头,领导出国下属给准备零花钱是常事,不足为怪。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会安排好的!”曹丽大大咧咧地说:“这次才区区十万,小意思,做账很简单,以前比这多的多的都弄得很稳妥,我办事,你就只管放心好了。”

    “好了,这事不要乱说,不要随便说!防止隔墙有耳!”孙东凯的声音放低了一些。

    我的身体一颤,忙无声快速离去。

    第二天,我和老黎一起喝茶。

    “小克,前天晚上,我听小季回来说半夜的时候人民医院附近的路口布满了全副武装的武警和特警,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吗?”老黎看着我慢条斯理地说。

    “知道!”我干脆地说。

    “哦。”老黎的眼皮跳了下:“怎么回事呢?可以告诉我吗?”

    “老李病了,住院,李顺回来看老李,被包围了,那些特警和武警是针对李顺的!”我说。

    “李顺回来了。”老黎说。

    “是的,他带人在天华山那边的深山老林里搞什么冬训,听说老李病了,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回来探视,结果落入了雷正和伍德布下的罗网!”我说。

    “那后来呢?”老黎看着窗外。

    “后来他们的计谋没有得逞,李顺安全脱险了。”我说。

    “怎么脱险的?”老黎说。

    “抓住了雷正,威逼他把李顺他们带出了包围圈!”我说。

    老黎点点头:“看来,李顺差点就被搞掉。很玄啊!”

    “是的,很玄,差点就爆发一场火拼!”我说。

    “如此,你当时也在场了,也参与了整个过程!”老黎说。

    “嗯。”我点点头。

    “如此,雷正受了如此奇耻大辱,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老黎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但很奇怪,雷正第二天一大早竟然带了局里的领导班子成员去探视老李,表示了关怀和慰问。”我说。

    “当时你也在场?”老黎转头看着我。

    “是的。”我点点头。

    “你知道的可真不少!”老黎说。

    “嗯。”我又点点头。

    老黎又看着窗外,神色有些严肃起来,良久没有说话。

    分手时,老黎对我说:“小克,记住一句话:人生的意义不在于拿一手好牌,而在于打好一手坏牌。”

    听着老黎的话,我虽然有些懵懂,还是不由点了点头。

    老黎冲我微微一笑,离去。

    离开茶馆,我在马路上随意走着,路边的积雪还没有化完,走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正低头边想心事边走,突然有人挡住了去路。

    抬起头,看到了秦璐。

    “你——”我看着秦璐。

    秦璐微微一笑:“我怎么了?”

    “你还好吗?”我说。

    “还好。”秦璐淡淡的口气。

    “哦。”我一时不知说什么了,顿了顿:“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秦璐说。

    我干巴地笑了下:“也是,你可以在这里,只是我觉得很巧在这里遇到你。”

    “在哪里遇到都是巧,说是巧可以,说是不巧也可以。”秦璐说。

    “呵呵。”我又干笑了下:“你的身体怎么样了?”

    “好了,恢复地很好了,谢谢你的关心。”秦璐说。

    “其实,我心里一直觉得很抱歉,那天晚上。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那么大的罪。”我诚恳地说。

    “过去的那事,就不要再提了,反正已经都发生了,再说这个也没什么意思。再说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时候坏事说不定也是好事!”秦璐笑了下,看上去显出一丝狡黠。

    我没听懂秦璐这话的意思,看着她。

    “找个地方坐会儿,聊会儿,怎么样?”秦璐说。

    我点了点头。

    “到前面的那家咖啡厅吧?”秦璐指了指前面。

    “好——”我点点头,然后转身和秦璐一起走。

    我们默默地走着,走了一会儿,我有意无意地回了一下头,看到身后大约50米,有个戴口罩穿黑色羽绒服的人跟在后面,看起来是在闲溜达的样子。

    看到我回头,他两手插在口袋里,做若无其事状转头看着别处。

    我回过头继续和秦璐一起走,走了一会儿,又一回头,看到那人还跟在后面。

    我不再回头看,直接和秦璐去了那家咖啡馆,找了二楼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咖啡。

    “这几天工作忙不?”我随口问了秦璐一句,然后看着窗外。窗外马路对过,我又看到了那个人,正站在路边的报刊亭旁拿着一份杂志翻看着。

    “在机关里混,整天就那样,说忙也不忙,说不忙呢,整天都有干不完的事。”秦璐说:“办公室的工作就是这样,细小而繁多,上传下达,当然主要还是为主要领导搞好服务。”

    “主要领导就是雷书记吧?”我说。

    “是啊。”秦璐点点头:“雷书记身兼两职,两头跑,政法委这边我们给他服务,公安局那边还有一套班子给他服务。”

    “雷书记可真忙啊,日理万机。”我不由自主用讥讽的口吻说。

    “忙也甘愿啊,权力大着呢,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雷书记正在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时候啊!”秦璐说。

    “不错,看他那样就是很春风得意的样子!”我说。

    “不过,最近两天看他似乎有些不大快意的样子。”秦璐说。

    “怎么了?”我说。

    “听说是公安那边前天晚上开展了一项特别行动,深夜紧急部署,要清缴什么黑社会头子,听说还是个悍匪,武警特警出动了一大帮子人,还交代说这悍匪心狠手辣携带武器,不必活捉,只要发现就立刻击毙。

    按说部署的是很周全的,可是不知怎么回事,一大帮子忙活了大半夜,最后一无所获,那悍匪竟然就在天罗地网下神不知鬼不觉消失了,这次行动是雷书记亲自部署的,最后宣告失败,你说他能开心吗?”秦璐说。

    “嗯。那他是应该不开心。”我说。

    “这两天他一直耷拉着脸,有事没事就想发火的样子,大家都不敢惹他,能躲开尽量不着他的面,躲不过去的只能硬着头皮到他面前去,我也不想没事找事,所以就抽空溜出来了。”秦璐说。

    “公安那边的事,和你们政法委有什么关系?”我说。

    “不行啊,他身兼两职啊,那边不痛快,很容易把火发到这边来啊。”秦璐说。

    “公安那边行动失败了,他没有查究失败的原因,没有追究什么人的责任?”我说。

    “没听说。既没有查究也没有追究。”秦璐说。

    “这好像很奇怪啊。”我说。

    “是有点奇怪,有点反常,听人说这次行动之所以失败,可能问题出在内部,公安内部有内鬼,但大家只是猜测,谁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是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的,我想,或许他们也许正在暗地追查吧。

    “此次行动,听说雷书记还亲自带着警车开道,带了什么不知是同行还是领导的人来现场观摩,本想出一把风头的,结果呢。你想想,雷书记能不窝火吗?”秦璐说。

    “不错,换了谁是雷书记都应该很窝火的。”我点点头。

    “不说这个了,这些都是领导的事情,不需要我们操心。”秦璐说。

    我看着秦璐:“你这些天都在忙什么?”

    “忙什么?”秦璐迟疑了下,说:“忙工作。”

    “真的只是在忙工作?”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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