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历山大，我们为什么要突然离开？”
巴德科克开着一辆很普通的福特蒙迪欧，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严峻神色的亚历山大，开口问道。
那名黑人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同样一脸好奇的神色。
这辆蒙迪欧是位于清江市的帝国间谍人员提供的，作为整个大陆极为重要的军港之一，美利坚帝国在清江活动的人员数量也不算少。
虽然不能和那些一类重点城市相比，但这里终究算是个重要的间谍活动据点。
亚历山大三人来到这里后，需要得到的一些这种来自于交通工具上的帮助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再不走，怕是就要走不成了！实际上，我甚至觉得，现在走都有些晚了。”
看着车辆在通往机场的路上一路飞驰，尽管已经飙到了一百二十迈的速度，但亚历山大仍然感觉太慢！
心里面不安的感觉变得更加浓郁，让亚历山大忍不住催促道：“加速！以你的反应能力，一百八十迈以下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别管超速不超速的问题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机场！”
“是！”
巴德科克很是愕然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
“亚历山大，你发现什么了？”
坐在后排的黑人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次来清江，实在是太轻率了些，这是我的错。”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黑人和巴德科克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没有考虑清楚大陆之内这些修道宗门和政府之间的真正关系，我们只看到了双方之间的矛盾，我也以为这种矛盾是可以利用的，却是忘了……无论大陆政府，还是那些修道宗门，本身都有着相当的顾忌，哪怕大陆政府恨不得那些的修道宗门死绝，但大陆政府却是不敢主动对那些修道宗门动手的，除非那些修道宗门有违背双方共同议定事情的现象发生，反之亦然。”
亚历山大无奈的摇了摇头，面沉如水的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来到清江后得知了五行宫居然有宫主层次的人来到清江，让我误以为五行宫是要对那叶苏下手，这才会带着你们去给那叶苏提个醒，让他提前有个准备，以便让大陆政府和五行宫之间先爆发剧烈的冲突，我们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也幸亏那叶苏点醒了我，希望来得及……”
“我没听懂，亚历山大，就算按照你所说的，那些修道宗门和大陆政府彼此之间互相忌惮，不敢直接下手。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不管怎么扯也扯不到咱们身上？”
黑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很是不解的说道。
“那些修道宗门不敢直接对叶苏动手，但那些修道宗门一定会很希望叶苏死掉，或者说，他们希望大陆政府设置的那个相关的部门直接被摧毁。那么在不能直接动手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栽赃嫁祸，那位五行宫的宫主，有很大可能会对我们下手！一旦我们全都死在这里，队长那边怒火中烧下，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展开报复，第一怀疑的对象，自然便是叶苏和其背后的大陆政府的秘密部门，那就正落了五行宫的下怀了。”
亚历山大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可以给队长传回讯息，让队长不要上当啊。”
黑人愣愣的说道。
“不行！这消息绝不能有丁点的传回去，否则就算队长知道那只是五行宫的栽赃嫁祸的手段，但队长必然还是会忍不住的要为我们报仇，若是如此的话，帝国和五行宫直接发生正面冲突，反而等于是让大陆政府捡了个莫大的便宜。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我们尽快的离开清江这片是非地！只有我们活着回去，才算是破开这个局！否则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成为被别人挥舞在手中的枪！所以我才说，带着你们两人来到清江，实在是我过于轻率的举动！”
亚历山大深吸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黑人听得一时间头大如斗，气哼哼的说道：“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玩脑子的，听着都头疼，不过就是个杀人不杀人的事儿罢了，怎么的这么弯弯绕绕！”
亚历山大显然很是习惯于黑人的急脾气，并不生气，正要开口再说两句，眼前却忽然有辆车临时变道，猛地变到了他们这辆车的车道上！
“小心！！”
第五百二十五章车祸
亚历山大虽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也第一时间便大叫出声进行提醒。
但由于车速过快，巴德科克终究也没有在神经反应上经过强化，所以旁边车道的车辆这么一个忽然的变道，立时便让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蒙迪欧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呯！轰！！”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前面那辆车的车速顶多只有八十左右，在这番撞击下，整辆车直接一个侧翻，飞一般的撞到了中间的隔离带上！
同时由于冲击力过于巨大，在撞到了隔离带上后，这辆车直接飞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起码三四米的高度上，然后才开始下落，重重的摔在了隔离带另一边往回方向的马路上！
巴德科克在亚历山大喊出声音的同时，已经一脚刹车猛地踩到了底，同时下意识的还转动了下方向盘，只是由于两车距离实在是太近，因此这些举动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完全是徒劳！
巨大的撞击力让身在后排座位上的那名黑人直接撞碎了前排的挡风玻璃飞了出去。
巴德科克和亚历山大倒是由于系着安全带，所以并没有被惯性甩出，前排座位上的安全囊则是瞬间弹射填满了整个驾驶位和副驾驶位。
撞击力下，这辆蒙迪欧由于巴德科克在撞车前下意识的转动了下方向盘，而原地转了几个圈，随后直接翻了过来，头下轮上的又划出去了数十米的距离才将将停下！
这两辆车撞的太过突然，事先没有任何的预兆，而且撞完之后，一辆车留在了去机场的车道，另外一辆车却是直接被撞的掉到了从机场回来的路上！
这条通往机场的路历来繁忙，由于非常宽敞，所以限速也不像市里那么严格，人人在路上都是把车开的飞快，八十迈已经是其中最慢的速度。
以至于这起车祸突兀的出现之后，跟在后面的车辆本能的就猛打方向盘想要避开。
但各个车道上可都是有车在行驶的！
一时间，车辆和车辆撞击的声音竟是不绝于耳！
等到后面的车辆有机会减速，然后停下来的时候，这机场来回的路上，已经有多达三十多辆车相撞在一起！
宽敞的双向车道上，只留了差不多去和回各能允许两辆车同时通过的空间……
一些车祸过程中没有直接死亡的人惨叫声响彻天空，整个车祸现场的画面令人惨不忍睹。
那被冲击力甩出了车外的黑人看起来却是丁点伤也没受，在飞出去摔在地上后的第一时间，黑人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同时嘶吼了一声，一个箭步的冲到了那辆蒙迪欧旁，两只手抓住了蒙迪欧的车身，肌肉一鼓，蒙迪欧那差不多一点六吨重的车身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抬了起来！
“嘿！”
黑人深吸口气，双手翻转，然后直接松开，原本已经整个翻过来的车身竟然就这么被他扭转了过来！
尽管蒙迪欧的车身已经严重变形，但黑人在将车身翻过来之后还是松了口气。
因为巴德科克并没有死，尽管不知道受伤是否严重，但黑人还是清楚的看到，安全气囊下，巴德科克的手来回活动着，想要将自己挣脱出来。
至于亚历山大，黑人倒是完全不但心，这种程度的撞击，连他都没事、亚历山大自然更不可能有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妈的！前面那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变道tmd连个转向灯都不打！反光镜也不看的吗！就这么直接变过来，这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吗！”
黑人很是气愤的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着，一边大手直接将巴德科克和亚历山大两边的车门拉扯了下来。
坚实的车门在黑人的手上居然仿佛纸糊的一般。
巴德科克受伤颇重，在黑人的帮助下被拖出了车内后，整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但体内的器官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以至于才刚刚被黑人拖了出来，巴德科克立时便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似乎还有点脏腑器官的碎片。
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充血，情况显得颇为糟糕。
亚历山大则是已经从车内移了出来。
虽然安全气囊的阻碍很大，不过对于亚历山大来讲，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巴德科克怎么样了？”
从车上下来后，亚历山大这才发现周围混乱而宏大的车祸现场，着实被震了震后，赶忙冲到了巴德科克的身旁，开口问道。
黑人伸手在巴德科克的身上来回按了按，这才说道：“还行，不是特别严重，死不了。回去以后用营养液上一天，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真是晦气，开个车居然都能遇上车祸！”
“恐怕不是运气的问题。”
听着巴德科克没有生命危险，亚历山大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便站起了身，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这般连环车祸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后续那些因此而拥堵起来的车辆一个个虽然全都看着眼前的车祸现场，却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连环车祸的中间，亚历山大三人的动静。
实在是外围的场面太过壮观，足以撼人心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惨烈的车祸现场下，居然还能有三个人没怎么受到影响。
不少人已经拿着手机开始报警，车祸现场过于惨烈的局面反而让现场的秩序有了不错的改观，虽然拥堵，但顺着那两个可以通车的空间过去的车辆却是井然有序，没有谁拥挤和插号。
这样的行车秩序在清江市里着实是相当的罕见。
“不是运气？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的？！”
黑人将巴德科克扶着坐在了地上，愕然的看着一脸紧张的亚历山大。
他还是第一次在亚历山大的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神色！
“我不知道，但感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也真是奇怪，这里是快速路，前后车辆密度极大，这样的车祸根本不可能让我们有生命危险，反而会让普通人越积越多……如果真的是五行宫的人要动手……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亚历山大有些想不通的自言自语道。
“很简单……因为有些阵法，需要血气才能激发。”
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忽然传来。
亚历山大瞬间瞳孔剧烈收缩！
“谁！”
亚历山大怒吼了一声，旋即他便忽然发现，四周的景象竟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第五百二十六章尸山骨海（上）
“怎么回事？”
黑人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原本的车祸现场逐渐的扭曲，整个空间的画面竟是一阵阵波浪般的变幻，然后突兀的仿佛被人拉下了一大片帷幕似的，瞬间变成了一片森森白骨之地！
那些发生车祸的车辆完全消失不见，包括整个马路和不远处那已经拥挤在一起的大量往来车辆，全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黑人惊愕的看着自己脚下，又顺着自己的脚下平视着无边无际的远方，这是不知道多少的死人才能凑起来的白骨平原！
他脚下所踩着的正是一个空洞的骷髅头和不知道什么部位的大量骸骨！
视线所及，尽皆是堆积在一起的尸山骸骨，天空一片腥红，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只有白色和红色的单调组合。
“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人无意识的低喃着，瞳孔有些涣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按理说他这种经历了基因改造的特殊人类，无论是见识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普通人，黑人原本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震惊到失语的程度，就算是神话中的死神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也绝对能很镇定的和死神称兄道弟，要是死神好说话的话，他还会非常乐意的请死神喝一杯酒、个妞什么的。
可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却是让黑人的思维直接拧住了……
就连身受重伤的巴德科克也是瞪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嘴巴张得老大，眼前的变化让他连身上的疼痛都已经直接忘在了脑后。
只有亚历山大的神态越发的凝重，同时整个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了黑人和巴德科克的身前，朗声道：“可是五行宫何宫主？”
一阵饱含着浓郁血腥气的微风吹拂而过，让亚历山大三人同时寒毛直竖。
周围却是一片的寂寥无声，整个气氛压抑的让人发狂。
巴德科克开着一辆很普通的福特蒙迪欧，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脸严峻神色的亚历山大，开口问道。
那名黑人坐在后排的位置上，同样一脸好奇的神色。
这辆蒙迪欧是位于清江市的帝国间谍人员提供的，作为整个大陆极为重要的军港之一，美利坚帝国在清江活动的人员数量也不算少。
虽然不能和那些一类重点城市相比，但这里终究算是个重要的间谍活动据点。
亚历山大三人来到这里后，需要得到的一些这种来自于交通工具上的帮助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
“再不走，怕是就要走不成了！实际上，我甚至觉得，现在走都有些晚了。”
看着车辆在通往机场的路上一路飞驰，尽管已经飙到了一百二十迈的速度，但亚历山大仍然感觉太慢！
心里面不安的感觉变得更加浓郁，让亚历山大忍不住催促道：“加速！以你的反应能力，一百八十迈以下都不会出什么问题！别管超速不超速的问题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往机场！”
“是！”
巴德科克很是愕然的答应了一声，然后直接将油门踩到了底。
“亚历山大，你发现什么了？”
坐在后排的黑人很是疑惑的问道。
“这次来清江，实在是太轻率了些，这是我的错。”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黑人和巴德科克则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我没有考虑清楚大陆之内这些修道宗门和政府之间的真正关系，我们只看到了双方之间的矛盾，我也以为这种矛盾是可以利用的，却是忘了……无论大陆政府，还是那些修道宗门，本身都有着相当的顾忌，哪怕大陆政府恨不得那些的修道宗门死绝，但大陆政府却是不敢主动对那些修道宗门动手的，除非那些修道宗门有违背双方共同议定事情的现象发生，反之亦然。”
亚历山大无奈的摇了摇头，面沉如水的继续说道：“我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一点，所以来到清江后得知了五行宫居然有宫主层次的人来到清江，让我误以为五行宫是要对那叶苏下手，这才会带着你们去给那叶苏提个醒，让他提前有个准备，以便让大陆政府和五行宫之间先爆发剧烈的冲突，我们好从中捞取一些好处，也幸亏那叶苏点醒了我，希望来得及……”
“我没听懂，亚历山大，就算按照你所说的，那些修道宗门和大陆政府彼此之间互相忌惮，不敢直接下手。但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再怎么说也是他们内部的事情，不管怎么扯也扯不到咱们身上？”
黑人摸了摸自己的光头，很是不解的说道。
“那些修道宗门不敢直接对叶苏动手，但那些修道宗门一定会很希望叶苏死掉，或者说，他们希望大陆政府设置的那个相关的部门直接被摧毁。那么在不能直接动手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自然便是栽赃嫁祸，那位五行宫的宫主，有很大可能会对我们下手！一旦我们全都死在这里，队长那边怒火中烧下，很可能会不顾一切的展开报复，第一怀疑的对象，自然便是叶苏和其背后的大陆政府的秘密部门，那就正落了五行宫的下怀了。”
亚历山大无奈的说道。
“那我们可以给队长传回讯息，让队长不要上当啊。”
黑人愣愣的说道。
“不行！这消息绝不能有丁点的传回去，否则就算队长知道那只是五行宫的栽赃嫁祸的手段，但队长必然还是会忍不住的要为我们报仇，若是如此的话，帝国和五行宫直接发生正面冲突，反而等于是让大陆政府捡了个莫大的便宜。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我们尽快的离开清江这片是非地！只有我们活着回去，才算是破开这个局！否则无论如何，我们都会成为被别人挥舞在手中的枪！所以我才说，带着你们两人来到清江，实在是我过于轻率的举动！”
亚历山大深吸了口气，摇着头说道。
黑人听得一时间头大如斗，气哼哼的说道：“真是受不了你们这些玩脑子的，听着都头疼，不过就是个杀人不杀人的事儿罢了，怎么的这么弯弯绕绕！”
亚历山大显然很是习惯于黑人的急脾气，并不生气，正要开口再说两句，眼前却忽然有辆车临时变道，猛地变到了他们这辆车的车道上！
“小心！！”
第五百二十五章车祸
亚历山大虽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问题，也第一时间便大叫出声进行提醒。
但由于车速过快，巴德科克终究也没有在神经反应上经过强化，所以旁边车道的车辆这么一个忽然的变道，立时便让他们所乘坐的这辆蒙迪欧结结实实的撞了上去！
“呯！轰！！”
巨大的撞击声传来，前面那辆车的车速顶多只有八十左右，在这番撞击下，整辆车直接一个侧翻，飞一般的撞到了中间的隔离带上！
同时由于冲击力过于巨大，在撞到了隔离带上后，这辆车直接飞了起来，飞到了半空中起码三四米的高度上，然后才开始下落，重重的摔在了隔离带另一边往回方向的马路上！
巴德科克在亚历山大喊出声音的同时，已经一脚刹车猛地踩到了底，同时下意识的还转动了下方向盘，只是由于两车距离实在是太近，因此这些举动根本没有起到任何的效果，完全是徒劳！
巨大的撞击力让身在后排座位上的那名黑人直接撞碎了前排的挡风玻璃飞了出去。
巴德科克和亚历山大倒是由于系着安全带，所以并没有被惯性甩出，前排座位上的安全囊则是瞬间弹射填满了整个驾驶位和副驾驶位。
撞击力下，这辆蒙迪欧由于巴德科克在撞车前下意识的转动了下方向盘，而原地转了几个圈，随后直接翻了过来，头下轮上的又划出去了数十米的距离才将将停下！
这两辆车撞的太过突然，事先没有任何的预兆，而且撞完之后，一辆车留在了去机场的车道，另外一辆车却是直接被撞的掉到了从机场回来的路上！
这条通往机场的路历来繁忙，由于非常宽敞，所以限速也不像市里那么严格，人人在路上都是把车开的飞快，八十迈已经是其中最慢的速度。
以至于这起车祸突兀的出现之后，跟在后面的车辆本能的就猛打方向盘想要避开。
但各个车道上可都是有车在行驶的！
一时间，车辆和车辆撞击的声音竟是不绝于耳！
等到后面的车辆有机会减速，然后停下来的时候，这机场来回的路上，已经有多达三十多辆车相撞在一起！
宽敞的双向车道上，只留了差不多去和回各能允许两辆车同时通过的空间……
一些车祸过程中没有直接死亡的人惨叫声响彻天空，整个车祸现场的画面令人惨不忍睹。
那被冲击力甩出了车外的黑人看起来却是丁点伤也没受，在飞出去摔在地上后的第一时间，黑人便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跳了起来。
同时嘶吼了一声，一个箭步的冲到了那辆蒙迪欧旁，两只手抓住了蒙迪欧的车身，肌肉一鼓，蒙迪欧那差不多一点六吨重的车身竟然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抬了起来！
“嘿！”
黑人深吸口气，双手翻转，然后直接松开，原本已经整个翻过来的车身竟然就这么被他扭转了过来！
尽管蒙迪欧的车身已经严重变形，但黑人在将车身翻过来之后还是松了口气。
因为巴德科克并没有死，尽管不知道受伤是否严重，但黑人还是清楚的看到，安全气囊下，巴德科克的手来回活动着，想要将自己挣脱出来。
至于亚历山大，黑人倒是完全不但心，这种程度的撞击，连他都没事、亚历山大自然更不可能有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妈的！前面那人到底会不会开车啊！变道tmd连个转向灯都不打！反光镜也不看的吗！就这么直接变过来，这是活腻歪了自己找死吗！”
黑人很是气愤的一边骂骂咧咧的抱怨着，一边大手直接将巴德科克和亚历山大两边的车门拉扯了下来。
坚实的车门在黑人的手上居然仿佛纸糊的一般。
巴德科克受伤颇重，在黑人的帮助下被拖出了车内后，整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倒是没什么，但体内的器官却是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以至于才刚刚被黑人拖了出来，巴德科克立时便张嘴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似乎还有点脏腑器官的碎片。
脸色惨白如纸，双眼充血，情况显得颇为糟糕。
亚历山大则是已经从车内移了出来。
虽然安全气囊的阻碍很大，不过对于亚历山大来讲，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
“巴德科克怎么样了？”
从车上下来后，亚历山大这才发现周围混乱而宏大的车祸现场，着实被震了震后，赶忙冲到了巴德科克的身旁，开口问道。
黑人伸手在巴德科克的身上来回按了按，这才说道：“还行，不是特别严重，死不了。回去以后用营养液上一天，差不多就可以完全恢复了。真是晦气，开个车居然都能遇上车祸！”
“恐怕不是运气的问题。”
听着巴德科克没有生命危险，亚历山大这才长出了口气，然后便站起了身，警惕的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这般连环车祸的动静实在是太大，后续那些因此而拥堵起来的车辆一个个虽然全都看着眼前的车祸现场，却是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在连环车祸的中间，亚历山大三人的动静。
实在是外围的场面太过壮观，足以撼人心魄，谁也不会想到，这样惨烈的车祸现场下，居然还能有三个人没怎么受到影响。
不少人已经拿着手机开始报警，车祸现场过于惨烈的局面反而让现场的秩序有了不错的改观，虽然拥堵，但顺着那两个可以通车的空间过去的车辆却是井然有序，没有谁拥挤和插号。
这样的行车秩序在清江市里着实是相当的罕见。
“不是运气？什么意思？你是说……有人故意的？！”
黑人将巴德科克扶着坐在了地上，愕然的看着一脸紧张的亚历山大。
他还是第一次在亚历山大的脸上看到如此凝重的神色！
“我不知道，但感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不过也真是奇怪，这里是快速路，前后车辆密度极大，这样的车祸根本不可能让我们有生命危险，反而会让普通人越积越多……如果真的是五行宫的人要动手……为什么会选择这里？！”
亚历山大有些想不通的自言自语道。
“很简单……因为有些阵法，需要血气才能激发。”
一个忽远忽近的声音忽然传来。
亚历山大瞬间瞳孔剧烈收缩！
“谁！”
亚历山大怒吼了一声，旋即他便忽然发现，四周的景象竟是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第五百二十六章尸山骨海（上）
“怎么回事？”
黑人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周围原本的车祸现场逐渐的扭曲，整个空间的画面竟是一阵阵波浪般的变幻，然后突兀的仿佛被人拉下了一大片帷幕似的，瞬间变成了一片森森白骨之地！
那些发生车祸的车辆完全消失不见，包括整个马路和不远处那已经拥挤在一起的大量往来车辆，全都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黑人惊愕的看着自己脚下，又顺着自己的脚下平视着无边无际的远方，这是不知道多少的死人才能凑起来的白骨平原！
他脚下所踩着的正是一个空洞的骷髅头和不知道什么部位的大量骸骨！
视线所及，尽皆是堆积在一起的尸山骸骨，天空一片腥红，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就变成了只有白色和红色的单调组合。
“这……这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人无意识的低喃着，瞳孔有些涣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
按理说他这种经历了基因改造的特殊人类，无论是见识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普通人，黑人原本觉得，这个世界上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震惊到失语的程度，就算是神话中的死神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他也绝对能很镇定的和死神称兄道弟，要是死神好说话的话，他还会非常乐意的请死神喝一杯酒、个妞什么的。
可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却是让黑人的思维直接拧住了……
就连身受重伤的巴德科克也是瞪大了眼睛坐在地上，嘴巴张得老大，眼前的变化让他连身上的疼痛都已经直接忘在了脑后。
只有亚历山大的神态越发的凝重，同时整个人已经悄无声息的站到了黑人和巴德科克的身前，朗声道：“可是五行宫何宫主？”
一阵饱含着浓郁血腥气的微风吹拂而过，让亚历山大三人同时寒毛直竖。
周围却是一片的寂寥无声，整个气氛压抑的让人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