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糖点点头，嘀咕道：“也对，我想太多了，你应该喜欢宋韶轩那种男人。”
“……”这回萧煜林可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感情她以为自己是……是弯的？
“小糖！你不会以为我有同性癖好吧？”
糖糖认真而真诚的安慰他：“没事的阿林，我不嫌弃你，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如果你觉得好姐妹不好，我们也是好兄弟哦！”
萧煜林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真想用将她一掌摁成大饼。
中午时分，庄伟凡依照约定时间进了东庭温泉酒店。
他一下车，便被服务员引至□□温泉池；进温泉池前，服务员拿了浴袍给他：“先生，换了衣服才能入温泉池。”
庄伟凡接过浴袍，狐疑道：“我怎么记得，今天温泉不开放？”
服务员眉眼弯弯：“是萧先生包了场。”
“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庄伟凡将浴袍抖开，搭在自己胳膊上。
“是的先生。”
等他换上浴袍进入露天温泉池，里处几口温泉错落分布，热气氤氲，弥漫朦胧的热雾中有个身影在扭动身姿；由于距离较远，庄伟凡眼睛有些近视，看不大清楚。
只道那人身段极好，扭起来有模有样。
萧煜林拿着糖糖给的卡哇伊卡片机在温泉池里自拍，学着糖糖平时自拍的的样子，哼着小曲儿，歪着脖子、45°角，趁着没人挑战了一把卡哇伊剪刀手。
为了能让剪刀手看起来更为逼真可爱，他专门学着糖糖的样子，在温泉池里站起来，单腿一跳。
咔嚓一声，他的剪刀手被定格，照片里的他简直萌萌哒。他很满意，男人嘛，就是要卖得了萌，耍得了帅！
他要把这张照片收好，他要制造一个机会，等糖糖在不经意间发现，发现原来她的阿林还有这样“萌萌哒”的一面！
“……你在做什么？”
萧煜林还没来得及把相机藏起来，背后便传来一道厚重的男音。他吓得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将卡片机偷偷塞入自己浴袍中，转身对着庄伟凡打了个招呼。
他走过去单手拽住庄伟凡胳膊：“庄大哥，来来，进池子坐一会儿。”
“……”庄伟凡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觉得今天这人不正常？
有点……娘！
庄伟凡刚坐进池子里，他又开始咋呼道：“庄大哥，你怎么能穿着衣服泡温泉？来，脱了，脱了。”
“你不是也穿着？”庄伟凡疑惑望着他。
萧煜林心里一咯噔，心想为了糖糖豁出去了！不就是在一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面前秀他单薄的身板吗？
他一咬唇，背过身去，将相机卡在石缝间，脱了浴袍。
庄伟凡扫了他一眼，似有似无哼了声，跟着也脱了身上浴袍，张开双臂享受舒适的温泉。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庄伟凡那八块结实的腹肌，以及伟岸的身材时，萧煜林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深吸一口气，赞叹他：“身材很好啊，平时在哪里健身？”
“在家。”庄伟凡声音很淡，等着对方揭开正题。
萧煜林哦了一声，又跟他闲聊了几句，庄伟凡皆是两字回应他。
几分钟后，萧煜林没话题了，温泉池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极冷。
为了能早点完成拍照任务，萧煜林急中生智，对着庄伟凡身后喊了声：“你进来做什么？”
在庄伟凡扭头期间，他摸过卡片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
等庄伟凡回过头，他正好看见某人拿着相机傻笑。
“……”预料到自己被偷拍，庄伟凡头皮一阵发麻。看着那偷拍之人的表情，如此……如此………放荡，他心里更是不舒服。
擦，变态!
萧煜林满意的看着照片，不再顾池子里的庄伟凡，捧着相机上了岸。
没走几步，他的肩膀被人抓住，身后的声音阴沉沉地：“相机给我。”
萧煜林揉了揉鼻子：“小爷心情好，不想给。”反正照片都到手了，他就不信，庄伟凡敢怎么他。
“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庄伟凡目光阴鸷，说话间已经上岸，重新披上了浴袍。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不成？”为了拍这张照片，他方才不知叫了庄伟凡多少声大哥。
现在照片到手，他无所顾忌，说话更是肆意。
只听咯吱几声响，庄伟凡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由于脚下水多较滑，萧煜林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脸部着地。
庄伟凡弯腰去捡相机，余光瞥见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快速缩回了石头后。
☆、第三十三章 皮蛋
温泉池内热气腾腾，蒸的人直冒汗。糖糖躲在石头后，听见外边传来萧煜林的惨叫，忍不住探出头瞟了一眼。
庄伟凡长身玉立，低头弯腰拾相机，半个胸口都袒露而出，隔着一片白雾，性感撩人。糖糖揉了揉水蒙蒙的眼睛，再仔细一看，却对上了庄伟凡那双阴沉沉的双眸。
庄伟凡用余光瞥见一颗圆脑袋，那颗脑袋又快速缩回石头后；隔着一片热雾，那感觉极不真切。他拾起相机迟钝了一下，随后取出记忆卡，眼皮儿也不抬，扔进了温泉池里。
地上的萧煜林用手捶地，哀嚎道：“我的相机……”小糖送他的卡哇伊相机啊，见相机犹见小糖，庄伟凡算你狠！！
相机都不算太要紧，要紧的是记忆卡里有他的自拍照，他“萌萌哒”自拍照啊！萧煜林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愤愤瞪着庄伟凡，这是他第几次被庄伟凡揍了？
糖糖穿着棉袄，躲在石头后热得汗流浃背，她屏住呼吸听着外边的动静，除了萧煜林的哀嚎声，便再没有其它声响。
她以为自己是安全了，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脯：好险啊……
某人正暗自庆幸时，背后却突然多了一片阴影。
庄伟凡走到石头边，果然看见小胖妞蹲在石头后，小胖妞穿着粉色的棉袄，埋头绞着手指，圆圆一坨跟只球似得。
小胖妞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背脊开始颤抖，慢慢转过头，抬起下巴可怜兮兮望着他，颤颤巍巍叫了他一声“老庄”。
现场气压很低，两人相对无言，糖糖又将头埋下去，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糖糖怎么也在这里？庄伟凡疑惑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萧煜林，只见那家伙双手撑地火速爬起来，捂脸跳开一步，抿嘴望着他：“你别乱来啊！你再打我我报警！”
庄伟凡冷冷刮了他一眼，伸手一把将糖糖从地上捞了起来，跟扛大白菜似得，轻轻松松将她扛在了自己肩上。
看着庄某人一系列轻松的动作，萧煜林张嘴惊讶至极：妈呀，小胖妞不轻啊！
于是萧煜林对庄伟凡刮目相看，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主动招惹他，这么猛地男人，好恐怖……
庄伟凡扛着糖糖经过萧煜林身边，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告诉唐小姐，糖糖不是物品，可以将她扔给任何人。”
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气场，萧煜林吞了口唾沫，冲着对方点点头，怯怯地往后退了几步，主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庄伟凡扛着糖糖走了几步，又顿足回头对他说：“若唐小姐想接回糖糖，让她自己来找我。”
“……”萧煜林捂着自己肿痛的脸，愤愤指着他：“庄伟凡，你这是抢人家闺女，犯法的！”
“哦？唐小姐未婚生女，似乎也是非法吧？”庄伟凡给了他一个眼刀，扛着糖糖出了温泉池。
之后庄伟凡将糖糖放在更衣室外的条凳上，弯腰嘱咐她：“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衣服。”
糖糖揉了揉自己肚子，抿嘴点了点头。直到庄伟凡将更衣室门给带上，她才长舒一口气，拍拍小心脏：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老庄怎么跟幽灵似的？
看得出来，老庄情绪不高，脸色也不是很好，应该是晚上没有休息好。她知道最近庄伟凡跟外省的公司有个合作，他一定是工作太忙，没有睡好……
庄伟凡换好衣服出来，一身打扮倒是让糖糖惊艳了一把。他一改往日成熟风，换了件浅色圆领毛衣，领口处露出洁白整齐的衬衣领；下身是深色休闲裤，脚上一双手绘帆布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活力。
“糖糖，过来。”庄伟凡对她招手，她乖巧的跑到他跟前；他弯下腰，淡淡的薄荷香斥入她的鼻腔，清爽怡人的温柔差点儿没让她整个人飘起来。
“饿不饿？昨晚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庄伟凡一连串问了她三个问题。
糖糖一头雾水，不知从哪里开始回答，点点头，又摇摇头；
庄伟凡带她去了附近一家湘菜馆吃饭，她一口气点了四荤三素一汤。大概是在山上没吃好，这会儿糖糖胃部空空，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撩起袖子，端着大饭碗吃。
她用剁椒鱼头的酱拌饭，辣得满头冒汗，赶紧又捧着大汤碗喝了几口汤。过来上菜的服务员被小胖妞的吃相吓了一跳，心里琢磨：这小朋友是多久没吃饭了？
糖糖狼吞虎咽扫荡了一桌菜，末了十分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个嗝，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一碗甜品。
庄伟凡看她跟恶鬼似得，就知道她昨天没吃好，他问道：“糖糖，你昨天吃的什么？”
糖糖吞了一口甜品，鼓着腮帮子说：“昨天晚上我只吃了一碗白米饭，今天早上只吃了一碗汤圆，饿死了……”
“糖糖，你妈妈呢？”小胖妞饿成这个样子，庄伟凡是相当的心疼。
糖糖放下筷子，又捧着碗喝了一口三鲜素汤，声音很低：“她……她说工作上有点事，去一趟h市，所以……就让我先跟萧……萧叔叔在一起。”
庄伟凡蹙眉，哪里有这样当妈的？
直到糖糖放下筷子，他才又问：“吃饱了吗？”
糖糖眉眼弯弯，点头：“吃饱了！”
庄伟凡：“吃饱了跟我回家。”
*
糖糖再次回到庄宅，庄伟凡不安的心也总算也落下了。照顾了糖糖这么些日子，糖糖突然离开，他倒真有些不适应。
一到家，糖糖便上楼换了自己的熊熊睡衣，等她再下楼时，看见庄伟凡靠在沙发上，歪着脖子睡着了。糖糖拿了毛毯给他盖上，将客厅温度调高。庄伟凡就着室内暖暖的温度，跟身上毛绒绒的摊子，在沙发上睡得又香又甜。
糖糖望着他恬静的睡相，忍不住摸了摸他那一双浓眉，肥嘟嘟的手指从他眉骨上慢慢下滑，最后顿在了他的嘴角处。
庄伟凡睡觉的样子，可真好看！糖糖忍不住耸着肩膀偷笑。
他一睡便是一下午，期间他手机响了两次，也不见吵醒他。糖糖将他手机关了静音，放在茶几上。
天黑后庄伟凡仍旧不见醒，她撇头看了眼冷冰冰的厨房，动起了做饭的心思。
糖糖能吃，厨艺也不差，尤其烧得一手好红烧肉。
她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打开冰箱见食材丰富，打定主意做一盘红烧肉，炒一盘西兰花，煮一碗西红柿蛋汤。
等老庄醒来看见一桌热腾腾的菜，不知道会不会感动到哭啊？
糖糖将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清洗好搁在案板上；又搭了一只小板凳在灶台前，将菜刀跟切菜板拿下来，蹲在地上切肉。
奈何她切菜力度不够，将红烧肉切得参差不齐，丝毫没有美观性。切菜都还是小事儿，炒菜难度可就大了。
糖糖拿了开火，将炒锅搭在灶台上，等锅热将油倒入，不消片刻油热冒烟，糖糖赶紧将红糖倒进去炒。哪儿知道庄伟凡家的灶台火太大，红糖给炒糊了。
“……”这回萧煜林可是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感情她以为自己是……是弯的？
“小糖！你不会以为我有同性癖好吧？”
糖糖认真而真诚的安慰他：“没事的阿林，我不嫌弃你，以后我们还是好姐妹；如果你觉得好姐妹不好，我们也是好兄弟哦！”
萧煜林差点儿没喷出一口老血，真想用将她一掌摁成大饼。
中午时分，庄伟凡依照约定时间进了东庭温泉酒店。
他一下车，便被服务员引至□□温泉池；进温泉池前，服务员拿了浴袍给他：“先生，换了衣服才能入温泉池。”
庄伟凡接过浴袍，狐疑道：“我怎么记得，今天温泉不开放？”
服务员眉眼弯弯：“是萧先生包了场。”
“里面，只有他一个人？”庄伟凡将浴袍抖开，搭在自己胳膊上。
“是的先生。”
等他换上浴袍进入露天温泉池，里处几口温泉错落分布，热气氤氲，弥漫朦胧的热雾中有个身影在扭动身姿；由于距离较远，庄伟凡眼睛有些近视，看不大清楚。
只道那人身段极好，扭起来有模有样。
萧煜林拿着糖糖给的卡哇伊卡片机在温泉池里自拍，学着糖糖平时自拍的的样子，哼着小曲儿，歪着脖子、45°角，趁着没人挑战了一把卡哇伊剪刀手。
为了能让剪刀手看起来更为逼真可爱，他专门学着糖糖的样子，在温泉池里站起来，单腿一跳。
咔嚓一声，他的剪刀手被定格，照片里的他简直萌萌哒。他很满意，男人嘛，就是要卖得了萌，耍得了帅！
他要把这张照片收好，他要制造一个机会，等糖糖在不经意间发现，发现原来她的阿林还有这样“萌萌哒”的一面！
“……你在做什么？”
萧煜林还没来得及把相机藏起来，背后便传来一道厚重的男音。他吓得一身冷汗，情急之下将卡片机偷偷塞入自己浴袍中，转身对着庄伟凡打了个招呼。
他走过去单手拽住庄伟凡胳膊：“庄大哥，来来，进池子坐一会儿。”
“……”庄伟凡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觉得今天这人不正常？
有点……娘！
庄伟凡刚坐进池子里，他又开始咋呼道：“庄大哥，你怎么能穿着衣服泡温泉？来，脱了，脱了。”
“你不是也穿着？”庄伟凡疑惑望着他。
萧煜林心里一咯噔，心想为了糖糖豁出去了！不就是在一个有八块腹肌的男人面前秀他单薄的身板吗？
他一咬唇，背过身去，将相机卡在石缝间，脱了浴袍。
庄伟凡扫了他一眼，似有似无哼了声，跟着也脱了身上浴袍，张开双臂享受舒适的温泉。
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看到庄伟凡那八块结实的腹肌，以及伟岸的身材时，萧煜林还是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深吸一口气，赞叹他：“身材很好啊，平时在哪里健身？”
“在家。”庄伟凡声音很淡，等着对方揭开正题。
萧煜林哦了一声，又跟他闲聊了几句，庄伟凡皆是两字回应他。
几分钟后，萧煜林没话题了，温泉池内的气氛一下变得极冷。
为了能早点完成拍照任务，萧煜林急中生智，对着庄伟凡身后喊了声：“你进来做什么？”
在庄伟凡扭头期间，他摸过卡片机，咔嚓一声拍了张照。
等庄伟凡回过头，他正好看见某人拿着相机傻笑。
“……”预料到自己被偷拍，庄伟凡头皮一阵发麻。看着那偷拍之人的表情，如此……如此………放荡，他心里更是不舒服。
擦，变态!
萧煜林满意的看着照片，不再顾池子里的庄伟凡，捧着相机上了岸。
没走几步，他的肩膀被人抓住，身后的声音阴沉沉地：“相机给我。”
萧煜林揉了揉鼻子：“小爷心情好，不想给。”反正照片都到手了，他就不信，庄伟凡敢怎么他。
“给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庄伟凡目光阴鸷，说话间已经上岸，重新披上了浴袍。
“怎么？你还想动手打我不成？”为了拍这张照片，他方才不知叫了庄伟凡多少声大哥。
现在照片到手，他无所顾忌，说话更是肆意。
只听咯吱几声响，庄伟凡一拳将他打翻在地。
由于脚下水多较滑，萧煜林一个重心不稳，狠狠摔在了地上，脸部着地。
庄伟凡弯腰去捡相机，余光瞥见有一颗圆溜溜的脑袋，快速缩回了石头后。
☆、第三十三章 皮蛋
温泉池内热气腾腾，蒸的人直冒汗。糖糖躲在石头后，听见外边传来萧煜林的惨叫，忍不住探出头瞟了一眼。
庄伟凡长身玉立，低头弯腰拾相机，半个胸口都袒露而出，隔着一片白雾，性感撩人。糖糖揉了揉水蒙蒙的眼睛，再仔细一看，却对上了庄伟凡那双阴沉沉的双眸。
庄伟凡用余光瞥见一颗圆脑袋，那颗脑袋又快速缩回石头后；隔着一片热雾，那感觉极不真切。他拾起相机迟钝了一下，随后取出记忆卡，眼皮儿也不抬，扔进了温泉池里。
地上的萧煜林用手捶地，哀嚎道：“我的相机……”小糖送他的卡哇伊相机啊，见相机犹见小糖，庄伟凡算你狠！！
相机都不算太要紧，要紧的是记忆卡里有他的自拍照，他“萌萌哒”自拍照啊！萧煜林捂着自己红肿的脸，愤愤瞪着庄伟凡，这是他第几次被庄伟凡揍了？
糖糖穿着棉袄，躲在石头后热得汗流浃背，她屏住呼吸听着外边的动静，除了萧煜林的哀嚎声，便再没有其它声响。
她以为自己是安全了，深吸一口气，拍拍胸脯：好险啊……
某人正暗自庆幸时，背后却突然多了一片阴影。
庄伟凡走到石头边，果然看见小胖妞蹲在石头后，小胖妞穿着粉色的棉袄，埋头绞着手指，圆圆一坨跟只球似得。
小胖妞似乎也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背脊开始颤抖，慢慢转过头，抬起下巴可怜兮兮望着他，颤颤巍巍叫了他一声“老庄”。
现场气压很低，两人相对无言，糖糖又将头埋下去，一副做错事的模样。
糖糖怎么也在这里？庄伟凡疑惑回头，看了眼趴在地上的萧煜林，只见那家伙双手撑地火速爬起来，捂脸跳开一步，抿嘴望着他：“你别乱来啊！你再打我我报警！”
庄伟凡冷冷刮了他一眼，伸手一把将糖糖从地上捞了起来，跟扛大白菜似得，轻轻松松将她扛在了自己肩上。
看着庄某人一系列轻松的动作，萧煜林张嘴惊讶至极：妈呀，小胖妞不轻啊！
于是萧煜林对庄伟凡刮目相看，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去主动招惹他，这么猛地男人，好恐怖……
庄伟凡扛着糖糖经过萧煜林身边，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告诉唐小姐，糖糖不是物品，可以将她扔给任何人。”
感受到对方强烈的气场，萧煜林吞了口唾沫，冲着对方点点头，怯怯地往后退了几步，主动为他让开一条路。
庄伟凡扛着糖糖走了几步，又顿足回头对他说：“若唐小姐想接回糖糖，让她自己来找我。”
“……”萧煜林捂着自己肿痛的脸，愤愤指着他：“庄伟凡，你这是抢人家闺女，犯法的！”
“哦？唐小姐未婚生女，似乎也是非法吧？”庄伟凡给了他一个眼刀，扛着糖糖出了温泉池。
之后庄伟凡将糖糖放在更衣室外的条凳上，弯腰嘱咐她：“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衣服。”
糖糖揉了揉自己肚子，抿嘴点了点头。直到庄伟凡将更衣室门给带上，她才长舒一口气，拍拍小心脏：刚才真是吓死她了，老庄怎么跟幽灵似的？
看得出来，老庄情绪不高，脸色也不是很好，应该是晚上没有休息好。她知道最近庄伟凡跟外省的公司有个合作，他一定是工作太忙，没有睡好……
庄伟凡换好衣服出来，一身打扮倒是让糖糖惊艳了一把。他一改往日成熟风，换了件浅色圆领毛衣，领口处露出洁白整齐的衬衣领；下身是深色休闲裤，脚上一双手绘帆布鞋，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青春又活力。
“糖糖，过来。”庄伟凡对她招手，她乖巧的跑到他跟前；他弯下腰，淡淡的薄荷香斥入她的鼻腔，清爽怡人的温柔差点儿没让她整个人飘起来。
“饿不饿？昨晚睡得好不好？吃得好不好”庄伟凡一连串问了她三个问题。
糖糖一头雾水，不知从哪里开始回答，点点头，又摇摇头；
庄伟凡带她去了附近一家湘菜馆吃饭，她一口气点了四荤三素一汤。大概是在山上没吃好，这会儿糖糖胃部空空，也顾不得形象了，直接撩起袖子，端着大饭碗吃。
她用剁椒鱼头的酱拌饭，辣得满头冒汗，赶紧又捧着大汤碗喝了几口汤。过来上菜的服务员被小胖妞的吃相吓了一跳，心里琢磨：这小朋友是多久没吃饭了？
糖糖狼吞虎咽扫荡了一桌菜，末了十分满足的靠在椅背上，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打了一个嗝，招呼服务员又上了一碗甜品。
庄伟凡看她跟恶鬼似得，就知道她昨天没吃好，他问道：“糖糖，你昨天吃的什么？”
糖糖吞了一口甜品，鼓着腮帮子说：“昨天晚上我只吃了一碗白米饭，今天早上只吃了一碗汤圆，饿死了……”
“糖糖，你妈妈呢？”小胖妞饿成这个样子，庄伟凡是相当的心疼。
糖糖放下筷子，又捧着碗喝了一口三鲜素汤，声音很低：“她……她说工作上有点事，去一趟h市，所以……就让我先跟萧……萧叔叔在一起。”
庄伟凡蹙眉，哪里有这样当妈的？
直到糖糖放下筷子，他才又问：“吃饱了吗？”
糖糖眉眼弯弯，点头：“吃饱了！”
庄伟凡：“吃饱了跟我回家。”
*
糖糖再次回到庄宅，庄伟凡不安的心也总算也落下了。照顾了糖糖这么些日子，糖糖突然离开，他倒真有些不适应。
一到家，糖糖便上楼换了自己的熊熊睡衣，等她再下楼时，看见庄伟凡靠在沙发上，歪着脖子睡着了。糖糖拿了毛毯给他盖上，将客厅温度调高。庄伟凡就着室内暖暖的温度，跟身上毛绒绒的摊子，在沙发上睡得又香又甜。
糖糖望着他恬静的睡相，忍不住摸了摸他那一双浓眉，肥嘟嘟的手指从他眉骨上慢慢下滑，最后顿在了他的嘴角处。
庄伟凡睡觉的样子，可真好看！糖糖忍不住耸着肩膀偷笑。
他一睡便是一下午，期间他手机响了两次，也不见吵醒他。糖糖将他手机关了静音，放在茶几上。
天黑后庄伟凡仍旧不见醒，她撇头看了眼冷冰冰的厨房，动起了做饭的心思。
糖糖能吃，厨艺也不差，尤其烧得一手好红烧肉。
她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打开冰箱见食材丰富，打定主意做一盘红烧肉，炒一盘西兰花，煮一碗西红柿蛋汤。
等老庄醒来看见一桌热腾腾的菜，不知道会不会感动到哭啊？
糖糖将食材从冰箱里拿出来，清洗好搁在案板上；又搭了一只小板凳在灶台前，将菜刀跟切菜板拿下来，蹲在地上切肉。
奈何她切菜力度不够，将红烧肉切得参差不齐，丝毫没有美观性。切菜都还是小事儿，炒菜难度可就大了。
糖糖拿了开火，将炒锅搭在灶台上，等锅热将油倒入，不消片刻油热冒烟，糖糖赶紧将红糖倒进去炒。哪儿知道庄伟凡家的灶台火太大，红糖给炒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