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快要射的时候,突然间背后一只狗扑过来,乱扒乱吠。

    “郎犬!”迟小多怒吼道。

    郎犬差点把项诚的裤子扒下来,项诚登时火气,要过去踹他,郎犬却绕着车跑了一圈。

    “别打它……”迟小多哭笑不得道。

    一分钟后,郎犬的嘴巴和四肢被外套捆着,眼睛被布蒙着,侧躺在原野上,完全没法再到车上来了。

    项诚横躺在后座上,一脚踩着车窗,背靠车门,迟小多趴在他胯间,低头舔舐,不到五分钟,白液溢了迟小多满嘴。

    “唔。”迟小多出去漱口,漱口回来,项诚笑着整理衣服,抱着他,在他的唇上狠狠亲了几口。

    “我我我……我不用了!”迟小多按着自己的裤子,项诚一手扭着他的手腕,把他的运动裤直接扒了下来。

    “啊……”迟小多面红耳赤,看着项诚低头,心里居然有种莫名的快意,项诚的技术有点粗鲁,动作却十分直接,迟小多既紧张轩何志会回来,又被项诚的动作控制着,没几下就……

    “不要吃进去啊啊啊!”

    “味道不错。”项诚说:“还有吗?再来?”

    迟小多:“……”

    外面传来轩何志朝郎犬说话的声音,项诚马上给迟小多整理好衣服裤子,搂着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在车后座说情话,轩何志上车时一脸懵懂,项诚还意犹未尽地舔了圈嘴唇。

    “有时候我在想……”

    越野车沿着大路驰骋,离开河南,前往湖北。

    “什么?”迟小多说。

    “如果能这样,一直在路上。”项诚朝迟小多说:“再把后座那俩烦人的家伙扔了,就是我希望过的生活了。”

    迟小多笑了笑,说:“等这件事办完了,咱们就回广州去。”

    “嗯。”项诚答道。

    天之涯,地之角,晴朗的天空下,仿佛这个世界里,喧嚣的烦恼都一瞬间离他们远去,那些熙熙攘攘的人际关系,未来即将降临的危机,都与他们不再相干。迟小多刚开始还总是担心血魔,担心驱委,担心项诚体内的魔种……

    然而他渐渐地发现,项诚似乎从不惧怕,在他们重逢之后,项诚便觉得有了勇气,一切都是能解决的,只要他们努力。

    春天来了,重庆的春季湿润无比,一进入巴蜀地界,摇下车窗,便能感觉到水汽扑面而来。

    “回家了吗?”迟小多问。

    “还不算。”项诚意气风发,开着车,哼着歌。

    “一二三……木头人。”项诚笑着哼道。

    沿途青山皑皑,一元复始,万象更新,盘山公路上,长江水流哗啦作响,还有半天的路途到丰都,项诚改走国道,沿着山路盘旋。

    “你家拆迁拆掉了吗?”迟小多问。

    “嗯。”项诚说:“这次回去,带你去见见我的乡亲们,摆桌酒,请大家吃一顿,祭一下祖宗。”

    太彪悍了吧,这样也算回家祭祖吗?

    原本村里的住民都迁走了,据说迁到奉节的一个新开发区里,三峡库区经过接近两年的建设,项诚已经有点不认识路了。越野车抵达界碑时,项诚下车问路,迟小多下来溜达,和郎犬、轩何志一起尿尿。

    轩何志伸了个懒腰,突然发现界碑旁的石头下,用粉笔写着一行字。

    “什么意思?”轩何志问。

    迟小多疑惑地看了一眼。

    【陆路被封锁,改道。】

    迟小多:“……”

    “项诚。”迟小多找到朝山民问话的项诚,指指界碑前。

    项诚看了一眼,便转身上车,倒车离山。

    迟小多放出思归,思归飞走,项诚说:“见过那笔迹吗?谁写的?”

    “好像见过……”迟小多说:“可我想不起来了。”

    一行像是小学生的字,十分潦草,迟小多还把字拍了下来,思归飞回,全身羽毛倒竖。

    “果然有埋伏。”项诚说:“这下麻烦了。”

    轩何志在车后吃着泡面,说:“我怀疑就是周茂国把你们引过来的,好一网打尽。”

    “我觉得不会。”迟小多说:“周老师进陈真办公室的时候,不知道我躲在桌子下面。”

    “陈真这次篓子捅大了。”轩何志稀哩呼噜地吃着面,说:“周茂国又不是傻的,用他来放假消息,咱们就撞枪口上了。”

    项诚突然一加速,轩何志大叫一声,面泼了满脸。

    项诚刹车,另一条国道的分叉路口,停着两辆警车。

    “郎犬。”迟小多把手机拿回来,说:“思归不会说话,你下车去偷听一下他们说什么。”

    好几辆车在路口接受盘查,郎犬摇身一变,变成狗,跑下车去了。

    “哟。”一名警察道:“哪来的狗?”

    郎犬摇着尾巴,在附近扒土,耳朵竖了起来,好奇张望,继而跑到墙边,看墙一侧写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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