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达说完这些之后,问郝贝:“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郝贝哽咽的说不出来话了,她有太多想做的事了。

    童达看她这样,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反倒是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了两个号码……

    郝贝认出那上面的号码,一个是呼弘济的,一个是裴靖东的。

    童达问她:“你想让我打哪个电话?”

    郝贝的眼晴在两个号码间穿梭着,最后定格在裴靖东的号码上。

    童达了然,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裴靖东接到电话时,还在街道上拿着郝贝的照片在找人,急都快急疯了,这么冷的天,没穿厚衣服,没有拿钱包和手机,会去哪里?

    “裴靖东先生是吗?郝贝现在的江城大学图书馆门前,你能来接下她吗?”

    裴靖东挂上电话,只觉得嗓子都冒火了,这童达是谁,他也是知道的,江城专门给人立遗嘱的人物,丁老爷子最后交待的话,就是交待给他的。

    车子飞一般的冲去江城在大学,学校门口,郝贝身上裹着童达的黑色羽绒服,瑟瑟发抖的站在风中……

    童达看着裴靖东的车子停下,看着男人甩上车门,这才冲郝贝笑道:“你看吧,我说过,你不能因为噎了一次,就不吃饭的吧,我是好人。”

    裴靖东本来是冒着火气过来的,可是他刚走近一点,看到郝贝那眼眸乏红,脸上也是红的情景,什么火气都没了,一扯拉过她,大手触在她的额头,还在发烧……

    “童达,你在搞什么,她在生病你不知道吗?”裴靖东吼着。

    童达反吼一句:“她心里在生病你不知道吗?”

    “裴靖东,我想回家。”郝贝拽着裴靖东的衣服,小声的说着,眼神中满满都是期待的神色。

    裴靖东又气又疼的,两手一抄,把郝贝给抱怀里了,哑声说:“好,回家。”

    郝贝自裴靖东的怀里探出头来,对着童达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甜甜的笑了……

    裴靖东把郝贝给塞到后车座上时,从她身上扒拉下童达那件黑色的羽绒服,举了举手,童达快步跑过去,阿嚏一声,部着车子里的郝贝喊:“郝贝啊,我因为你感冒了,这医疗费也是要记账的……”

    郝贝嗓子疼,眼晴也疼,听了这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裴靖东坐了进来,冲前面的司机说开车。

    “你说你……”裴靖东刚说了这三个字,郝贝就伸手捂了她的嘴,娇声说着:“裴靖东,你刚才答应我,带我回家的,你不能说话不算话……我们回家过年好不好,跟我爸爸一起啊,然后乡下有很多好玩的,我们带着小瑜和小曦一起好不好啊……”

    ☆、195:男女主的甜甜宠爱

    这样的郝贝让裴靖东忽然就想到一种动物——小仓鼠,又萌又可爱。

    心底重重一叹,遇上她,是他的命,得,认栽!

    她本来就病着,声儿是软的如糯米糍般的,语气也是讨好的,一双水眸儿乏着氤氲,那里面满满的全都是依赖的神色。

    这几个小时的汗水算是没白流,那颗快碎的心就在这一刻瞬间就被治愈了。

    伸出舌头轻舔下她的掌心,喉咙里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虎眸半眯起,乏着一抹绿油油的饿狼之光,眼神儿勾着小女人的视线,拿开她的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低头亲上她粉嫩的唇,狠狠的亲住,紧紧的吻住……

    女人的双手紧紧的攀着男人的脖颈,沉沦于他的吻中,嘴巴里染上他的味道,鼻腔里也是他灼热的呼吸,头有点晕,不知是病的,还是让亲的……

    车窗外的风声、噪杂音好像都没有了,余下的只有彼此那怦怦怦不绝于耳的心跳声……

    后排这儿亲的那叫一个火热又激情,前座的司机师傅额头都冒汗了,好想骂他们一句——卧槽!别在大龄单身男眼前秀恩爱行不行啊!

    分开时,郝贝哀怨的白了这男人一眼:“我生着病呢……”要不要这么精虫上脑啊,也不怕传染的。

    裴靖东他勾起嘴角,俊朗的脸上带着抹邪肆的坏笑,粗粝的食手摩挲着她那让自己亲的红艳艳的唇,爱怜的低语:“我把你的病菌吃走了,你的病就好了。”

    郝贝的心头猛然一震,这话的潜藏之意就是——我替你生病。

    爱情就是这样的无厘头,他不经意的一句话,能暧入心扉,他无意的一个眼神能让你心跳加速。

    只是她这份悸动没维特两秒钟,就被男人给拉回了现实中。

    “复婚,在一起,嗯?”最后一个嗯字带着问号落下,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不容人拒绝的意味。

    郝贝一愣神的功夫,男人就挑起她的下颚,舌尖轻佻的扫一下唇片,迫人的眼神像是林中猎豹一样盯紧了眼前的小女人。

    “好。”

    她只单单的答了这么一个字,却是裴靖东近来最过最好听最美的话了,紧紧的抱着她,喜极的哄着她:“好媳妇儿,再说一次,再说一次刚刚那个字……”

    郝贝没翻着小白眼,不愿意再说,头昏沉沉的,想睡觉。

    “好话不说第二次,我要睡觉。”

    得勒,大小姐发话了,裴靖东就是再想让她说点什么,也忍住了,来日方长不是吗?

    抱着怀中的这女人,如若珍宝,从来没有像这一刻那样,满足,幸福。

    “先生,到了,五十八块钱……”出租车司机这叫一个郁闷啊,都到了,打完表了,倒是赶紧下车啊,别耽误他拉活的。

    裴靖东笑着掏了钱下车,连小费都不让司机找了。

    司机师傅收了小费,笑眯眯的说着:“先生太太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裴靖东听了更乐了,小心的把郝贝给抱在怀里,身上的大衣早就脱下来裹她身上了,这会儿更是揽紧了一点,怀中的份量让他心里微微的点痛,暗暗的发誓,一定要把她养成小胖猪才行。

    这样才能早生贵子啊。

    天空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花,冽冽的北风如刀子般打在脸上。

    路上的行人们无一不是裹着厚厚的冬衣来御寒,就裴靖东这一枝独秀,让一个个路人都禁不住的啧一声替他冷的。

    殊不知,只要心暧了,再冷的天,他也会不畏惧这严寒的。

    然而,这一幕却是看红了几人的眼。

    医院门口处地面停车场,黑色的车门被推开,一只黑色的小高跟靴子踩在地面上,裹着昂贵的狐裘柳晴晴扶着车门看呆了,眼中闪过一抹愤恨的眸光,手一松,一直紧紧呵护在怀中的保温桶的砰的落在雪地上滚出了两圈。

    那里面是她煲了五个小时才弄好的高汤,她是来给这个男人送晚餐的。

    这会儿,却是顾不得这五个小时的心血了,拿出手机,啪啪啪的三连拍,画面定格……

    她一双瞪得像牛眼似的眼球上布满红丝,眼中全是手机屏幕上男人小心呵护怀中女子的深情,画面明明是静止的,可是她好像能看到男人每一个勾唇,每走一步看一眼怀中女子的神色……

    手抚在胸口的位置,手机紧紧的握在掌心,任那上面切割的钻饰扎上手心的肉,也无法抵挡得住她心中的痛意。

    司机有点不解怎么会事,就试探的喊了声:“太太?”

    柳晴晴看着走的越来越近的人,逃难似的坐进车后座,她做不到,做不到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对别的女人好。

    司机还有点纳闷,这太太不是来给裴先生送饭的吗?

    “呃,那个……”

    “开车,开车!”柳晴晴拍着前排的座椅兀然大声的叫喊着,吓得司机打了个寒颤,赶紧踩油门加速驶离原地。

    裴靖东抬了下眼皮儿,看着那消失在眼前的黑色轿车,嘴角扬起抹不屑的笑意,伸脚踢走那碍事的保温桶,继续往前走。

    要进医院大楼时,似乎察觉到什么,迅即回身去看,外面行人不多,都行色匆匆,毕竟没有谁喜欢在这风雪天驻留的。

    却又是那么巧,他抱着郝贝走进医院大楼时,马路上的公交车驶过去了……

    那站在医院马路对面,一身黑色大衣的莫扬迎风而立,白色的雪花渲染了他黑色的大衣,黑白这样的分明,寒意也如此的袭人。

    到了医院,苏韵看到郝贝好好的,不过感冒又严重了些,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次说什么也不帮裴靖东看人了。

    你不知道,郝贝丢了,就成了她的错一样,这侄子那眼神都跟刀子一样,唬人的厉害。

    “得,你们就作吧,这过年都打算在医院里过的了。”

    苏韵说着摇头离开要去看万雪。

    郝贝却是喊住了她:“二婶,万雪还好吗?”

    她好多天不敢去看万雪了,别说是看,就是想起万雪,都恨不得捶死自己的。

    “还那样。”苏韵说完就离开了。

    有护士进来给郝贝挂点滴,郝贝都没有动作的,裴靖东知道她又为万雪难受了,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贝贝,换个角度想,万雪这样也算是一种解脱。”

    郝贝快速低头,敛去眼底那抹鄙夷,解脱,呵,好一个解脱!

    万雪解脱了吗?也不知道是谁给她上了一道枷锁,好重,好沉。

    输液的针管扎进手腕里,郝贝一疼,闭了眼,眼角溢出一滴泪水来,裴靖东小声的哄着她:“不看就不疼了……”

    郝贝不知道是不是爷爷的出走让她变的脆弱无所依了,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的,抓紧男人的手,呜呜呜小声的哭着。

    裴靖东那叫一个揪心啊,虎眸怒视着护士,护士给急的满头大汁,这姑娘血管太细了,不回血……

    扎第二次,依旧没回血,裴靖东一下就火了:“我说,你到底会不会扎,不会扎换人……”

    护士让他一吼,拿针的手都抖了,本来就是实习的啊,这紧张,再让人这么盯着,能扎对就有问题了……

    “我,我是实习的……”小护士怯生生的回了这句话,站在那儿手足无措的。

    “……”裴靖东让气的说不出话来了,这自个儿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宝,此时正是稀罕的时候,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你说你一个实习的来这儿捣什么乱的。

    拍拍郝贝,让她先躺会儿,他去找个好点的医生来。

    顺手把那小护士也给拎出去了。

    他们刚走,病房的门就让推开了。

    郝贝抬眼,看就看到了莫扬,黑色的大衣,立体的剪裁,衬的他整个人越发清减,笑了笑没说话。

    莫扬扯了下嘴角,脸上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容调侃着:“怎么?不欢迎我吗?”

    “怎么会,进来坐啊,裴靖东去找医生了,那个护士实习的,给我扎了两次……”郝贝解释着,也是的提醒着莫扬,她选择的是裴靖东。

    莫扬冷唇一抿,不悦地道:“贝贝,你永远不需要向我解释。”

    “……”郝贝哑然,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多说多错,她不说总行了吧,反正这会儿病的也没多大点力气讲话了。

    莫扬走近了一点,熟练的挽起输夜管子在手上,拿过她的手,修长的食指在郝贝的手腕上摩挲着,摁到血管,开口说:“爷爷肯定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郝贝惊奇的看着莫扬,眼中写满了疑惑,难道莫扬知道爷爷的去向不成?

    却在这时,手腕一疼,红色的血液回在管子中……

    “真不知道这医院的护士是不是都是实习的,怎么能……”裴靖东拖着二婶苏韵往病房里走,二婶生他的气,不愿意过来。

    愣是让他给拉过来了,这话刚说到这儿,一推门,脸上大大的笑脸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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