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这神情,不说话裴靖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了,白了她一眼,轻骂着:“小没良心的,爷都没嫌你,你自己倒嫌你自己了。”就着她递来的水杯喝了一口,漱口,又吞下,虎眸轻眯,漾着抹邪肆的笑,那神情,就一个意思,看到没,爷不嫌你!

    “……”郝贝大囧,狂汗!

    不过这心底,还是甜丝丝的。

    万雪的事儿,裴靖东到底还是给办了,没有找王二德,直接找贺子兰说的。

    就说把万雪给接到家里来住,然后家里没请保姆,裴靖东直接从队里要了一个勤务兵,平时帮着郝贝打个下手什么的。

    小一宁满月的时候,秦汀语也从医院里出院了。

    这养的哟,白白胖胖的,也不知道这月子里吃了多少好吃的一样。

    回到裴家,那就跟一功臣一样,指着柳晴晴做这做那的……

    贺子兰陪着一起回来的,说是照顾秦汀语的。

    还好,一楼的房间也够他们折腾的,郝贝才不管他们怎么睡呢,就想着他们不侵犯到二楼的领地就行了。

    可是柳晴晴就不一样了,气的脸都白了的。

    特别是贺子兰公然的出现在裴家,一个前任一个现任,你说她能受得了么?

    “老爷,兰儿回来了,老爷,小语现在可是给您生了个孙女儿的哟,你看看这多好,有孙女儿有孙子,老爷啊,您这是落了一个好字啊。”

    裴红军板着一张脸,看不出喜怒来。

    柳晴晴红着眼,把抹布往桌上一甩,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合着这个家里,她就一保姆了,她在这儿打扫屋子看着贺子兰缠着她的丈夫?

    “哟,妹妹这是怎么了啊?你看看你,莫不是反对你说的这个好字啊。”贺子兰就一标准的挑事精。

    “呵,当然反对了,那秦汀语生的也不是我们裴家的孩子,名义上挂着靖南的名字,可谁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柳晴晴没好气的说着,那就是一个野种。

    “老爷……你看这话,要是让小语听到了得多伤心啊,小语生这个孩子可是不容易的,差点连命啊,都没了的……”

    贺子兰轻蔑的剜了一眼柳晴晴,心中骂着,小贱x的,你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先不说别的,她年轻时喜欢秦立国,可是秦立国年轻时都没看上她,年老了,贺子兰就更不做那梦了的。

    跟着王二德那更是别想有好日子过了,所以她现在啊,就是想吃了裴红军这颗回头草的,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裴靖东说的把万雪给弄裴家来的。

    裴红军那脸一黑,看着柳晴晴有皱起了眉头。

    柳晴晴有时候也是个脑残的,你不知道她有多恨贺子兰,恨不得抽了这老女人的筋喝了她的血一样的恨。

    你知道如果不是贺子兰给裴红军弄那些脏东西,裴红军还不至于把手伸向一个暗恋他儿子的年轻女子身上。

    如今呢……

    晚上,柳晴晴那是好一通的把裴红军给伺候啊,真是强忍着做了那些事儿的,可是吧……

    这人老就不能不服输,她诧异的喊着时,裴红军一脚就把她给踹下去了。

    裴红军真不是个好人,对待女人方面,他带着一股兽般的野蛮和粗鲁。

    “怎么着,是嫌弃我老了是不是?”愤恨的骂着,刚才柳晴晴那神情,就是藐视一个男人尊严的,就连现在,她这样不服气的神色,那也是在挑战他这个主人的权威的。

    看到床头起的裤子,直接抽了皮带,那是眼都不带眨巴一下的,直接就抽上去了。

    你要知道,柳晴晴本来生的还挺白的,这会儿又是光着的,这一皮带抽上去,下了大力气的,血红的痕迹就这么划上白晰的肌肤。

    啊的一声尖叫,眼中的泪水也跟着掉。

    裴红军看了之后,却起了一股兴奋之意,像是试探一样,又一皮带抽下去。

    柳晴晴疼的只知道呜呜的哭了,受伤的神色,就像是猎人猎枪下的小白兔一样可怜,有些时候,有些人就如此的变态。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于是,这成了裴红军新发现的玩具,可以让他重振雄风的新玩具。

    翌日,郝贝下楼吃饭时,就看到柳晴晴那红着跟兔子可以媲美的双眼了。

    伸手戳了戳边上坐着的裴靖东,示意他看下。

    裴靖东捏住她的手,笑着对跟他盛饭的柳晴晴笑了笑问句:“我爸呢?”

    柳晴晴递碗的手抖了下,低头,怯生生的答了句:“老爷昨天没睡好,没起来,我在锅里给他留了饭的。”

    贺子兰从房间里打着哈欠出来,气色也不太好,没办法,这楼下就这么大点的地方,秦汀语住一间,裴红军跟柳晴晴一间,还有一间书房,余下的就一个保姆间让她给住了。

    那保姆间原本就是楼梯处的一个杂物间,隔音不好,所以昨晚上裴红军屋子里那点儿动静,全让贺子兰给听进耳朵里去了。

    真是又爽又刺激。

    “呵呵,说起来,晴晴啊,你跟老爷也算是新婚了,这么恩爱,也是应该的啊。”

    经过昨晚,贺子兰对于裴红军还是有点怕了。

    说实话,以前裴红军在这方面就是那特遣野蛮粗鲁的,但却没有真正的玩这样的把劝,但昨天晚上,她可是真切的听到了那皮带抽人的声啊。

    柳晴晴脸白跟那a4纸有得一拼了,但还得强忍着,扯了下嘴角,眼晴干涩的疼的难受。

    吃过了早饭,郝贝送孩子们上学,跟着裴靖东一起往外走,两个小娃儿走在前面,她走后面,就跟裴靖东嘀咕着柳晴晴那样子像是哭了一个晚上的。

    裴靖东抿着唇,揉了下眉心骨交待着郝贝:“贝贝啊,你记得,不管你再不喜欢柳晴晴,她现在是我父亲的妻子,就是你的后婆婆,有些话不该说的不说,有些事儿不该做的不做知道吗?”

    郝贝烦死裴靖东这样了,她就是八卦下罢了,有必要一天到晚就这一句话挂嘴边训她么?真是讨厌死了。

    裴靖东让她这样子给气乐呵了,也顾不得一身军装在身呢,搂着她的腰坏坏的低语着:“讨厌么?不是讨人喜欢百看不厌的意思么?”

    郝贝白了他一眼,暗哼,不要脸的臭男人,谁稀罕看他了啊!

    裴靖东凑近她的耳边,低语了句什么,吓得郝贝一把挣脱开他,飞一般的往前跑,跑两步,又回头,冲着男人气呼呼的喊了句:“裴靖东,你流氓!”

    裴靖东哈哈大笑,抚着下巴想,他流氓么?

    好吧,那就流氓吧,流氓有肉吃啊……

    远远的看着郝贝带着孩子们越走越远的身影,boss大人觉得这日了就得这样过的才是有滋有味的。

    “生活的很幸福么?”一道兀然而来的男音打断了裴靖东的思绪。

    回身,就看到幽灵一般出现在他身后的莫扬。

    莫扬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大衣可能是之前的,近来他有些瘦,所以大衣没撑起来,倒有种不合身的感觉。

    “早啊,你也送孩子去学校啊,早知道让贝贝一起送了……”裴靖东打着招呼,还冲莫扬边上的卡米尔笑了下。

    卡米尔冷哼一声跟莫扬说:“爹地,我可以自己去上学。”

    莫扬拍了下卡米尔的头宠溺的说:“乖,那你去吧,进了学校给我打个电话。”

    卡米尔点点头,背着小书包就往外走。

    裴靖东挑了下眉头,觉得不是一路人,也就走不了相同的道,打算离开。

    可是莫扬却是喊住了他。

    “喂,你说,我该叫你白狼还是黑狼呢?”

    裴靖东的身子僵直住,就保持着半转身的状态,这是他的代号。

    莫扬会知道这个代号,裴靖东不认为是苏莫晓或者其它队友说露了嘴,因为他相信自己的队友,就像他相信自己一样的。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影子队伍有人找上莫扬了。

    毕竟就像呼弘济当初所说的,莫扬是足以成为他搭档的人选。

    但当初他拒绝了,呼弘济就没有再找过莫扬。

    “呵,有必要沉思这么久么?还是说你连自己是谁都分不清了呢?”

    明明昨天还是代表着春天来了的艳阳天,可是今天,就忽然刮起了北风,似在昭示着冬天还没过去……

    莫扬嘲讽的声音在这个早间,像这刮来的北风一样裹着冰刀,直击目标物。

    裴靖东呵笑一声:“呵,莫扬啊,你到底想做什么?优雅的放手不好么?我们都会念着你的好。”

    莫扬笑的极其温润:“呵呵,难道我还不够优雅么?把我的未婚妻拱手让人,这天下还有比我更优雅的人么?”

    裴靖东摇摇头,这世间有种人叫作偏执狂,劝是劝不动的。

    望着裴靖东离开的身影,莫扬恨极了,扔下挑战书:“总有一天,当一切水落石出时,我相信我的小姑娘离得你远远的,你永远也别想得到她。”

    裴靖东回身,双目如炬,似是划破长空的利剑,接下了这纸挑战书:“莫扬,请相信我,如果我输,你也绝对不会是最后的赢家。”

    如果这是一场棋局,结局必定是鱼死网破,而非黑白谁赢!

    ……

    柳晴晴去了医院,到了柳晚霞的办公室就哭开了。

    “妈,我没法过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柳晚霞从病历中抬起头来,看着还开着的办公室门和一脸泪水的女儿,头疼的揉着鬓角,走过去把门给关上,这才厉声开口道:

    “你让我说多少次才能长记性,在外面注意点形象,你现在也是给人家做太太的,你不要脸面,也得想着你夫家的脸面。”

    柳晴晴现在恨死裴红军了,夜里的折磨,想一次,她就想死一次。

    “妈,我要离婚,我要离婚……”

    “闭嘴,离婚,你以为离婚是闹着玩的啊,你看看你妈我这一辈子,不就毁在离婚这事上了么?”柳晚霞这说的倒是实话,她如果不是因为生活作风的问题,这会儿怎么着都是一院长级别的了。

    柳晴晴伸手就解衣服的扣子,直接就把上衣给脱了,哭喊着:“妈,你看……”

    柳晚霞愣住了,那上面,一条条红痕,有些还带着血痕……

    “这是?”

    柳晴晴没什么表情的拢了衣服,丢了三个字:“他打的。”

    柳晚霞没说话,脸色有些难看,试探性的问:“你做什么事惹他生气了?”

    柳晴晴让这话给气哭了:“妈,我能做什么事儿,贺子兰那老贱人跟着秦汀语回去了,就住我们屋子边上,白天的时候……”

    这就把发生的事儿给学了一遍,反正说的都是贺子兰的错。

    柳晚霞捏着眉心,拿了药过来,让柳晴晴把衣服给脱了,给她上药,并劝着:“你说说你也是,你是正经太太,那贺子兰都一把年纪了,你吃她的飞醋做什么……”

    柳晴晴趴在治疗床上直掉眼泪,这还是她妈么?她都受了这么大的气,她妈还这样说……

    柳晚霞像是看透了柳晴晴的心思一样,给她上完了药,抹着泪就哭:

    “晴晴啊,我知道你现在这样,也都怪妈妈啊,可是你说说,一个离了婚的女人,以后怎么生活啊……再说了,你就是想离婚,那裴红军能愿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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