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贝似懂非懂的看着莫扬,心里想着莫扬刚才说的这么富有人生哲理的话。

    其实总结下来就是一句:饶是你棋艺再精湛,如遇上不按理出牌的人,那也是一盘乱棋。

    想通了这点,郝贝双眸生光,看着莫扬简直高兴的不得了,嘿嘿的傻笑:“莫扬,谢谢你,谢谢你……”又鞠躬又道谢的行大礼呢。

    莫扬也跟着笑,伸手去扶她:“你要拜师也不用这样大礼啊,你要想学,学什么我都教你……”

    郝贝摇头:“我才不学呢,累死人的,就像你说的,我不学也看不懂,这才是最好的吧。”

    下棋的人,下一步算十步,就算着对方会如何落子,而她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天马行空,不是更好吗?

    莫扬欣慰的笑了笑,不自觉的就伸手去摸郝贝的发顶,宠溺的开口道:“对,这样最好。”

    郝贝也跟着笑,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殊不知,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里,刺眼的厉害。

    裴靖东这半天就没好好的上班的,屁股面这样,坐坐不得,站着也疼,他都不知道郝贝到底在上面刻了什么字,怎么那么一大片啊,疼得真是揪心。

    这没到饭点就下班了,打算下午也不去了,昨天晚上就趴着睡的,今天估计再趴一天,然后再两天周末,估计能好吧。

    这才忍着疼没走回家呢,就看着这么刺眼的一幕了。

    他妈的,真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走了几步,砰的一脚踹在苏家的院门上,吼道:“郝贝,你他妈的当老子是死人呢是不是!”

    郝贝听到这声音头皮都发麻,这才意识到莫扬的手还在她的发顶,赶紧伸手拍开莫扬的手,却不想这一幕落在裴靖东的眼晴里,那就是这女人心虚了。

    郝贝不好意思的跟莫扬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往门口去跑着扶裴靖东。

    裴靖东一双虎眸里,全都是红血丝,昨晚上没睡好,这一上午又疼的,刚又看到这眼红的一幕,能好得了才怪。

    郝贝扶他,他就拍开:“老子又没残废的,谁要你扶了?”

    郝贝委屈哒哒的挤了个笑脸:“好,是我不好,那咱们回家吧。”

    裴靖东气不打一出来,眼晴蹬的大大的。

    莫扬那边拧了眉,往这边走,郝贝眼疼脑袋疼的,这时候莫扬就别添乱了好不好啊,莫扬要这会儿上来帮她解释一句话,那可不就越描越黑的,以她的了解,裴靖东这男人非得炸了不可。

    思来想去,最好用,最实用的一招便是——郝贝伸手勾着裴靖东的胳膊,就把自己的唇送上去了。

    唇贴着他的唇,感受着他点呼出来的灼热呼吸,烫的她心猿意马的羞红了脸,却是抵着他的唇要求着:“老公,亲我。”

    裴靖东那怒火哟,起得快,消的也快,郝贝这样做,足以证明没二心……

    低头,狠狠的吻住她的红唇,大手勒住她的腰身,死死的往自己身上摁住,裴靖东这是一心两用的,当看到向这边走了几步的莫扬停住了脚步时,才咬着郝贝的耳朵低语着:“别以为这样就算了,回家再收拾你的。”

    郝贝脸红红心砰砰的,被男人揽住往家里走,走两步时,想回头,就是那种直觉上想看一眼莫扬吧,可是她还没回头,腰间便传来一阵疼,抬眸却对上男人阴沉的眸光。

    “你敢回头,看老子不弄死你!”裴靖东气得肺都要炸了,刚才被安慰的那颗心此时又冒起火来了。

    莫扬站在原地,看着人家夫妻相携而去的背影发起了呆,有风吹过,眼晴里渐渐模糊了起来,似乎是风吹的落了泪,又好像是从心而生的水渍湿了眼角……

    郝贝几乎是被裴靖东掐着腰进的家门,刚进门就被男人压在门板上,只见他双眸喷火,恶声恶气的质问着:“郝贝,你最好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郝贝除了无语,还是无语,直接推开男人,就开始脱上衣。

    裴靖东被她这样弄的有点傻眼,这是打算献身啊,虽然不错,可是就算是献身也不可原谅!

    却不曾想,郝贝会脱了外套后,只留了一个衬衣,解开扣子,指着自己胸前那一块红肿让裴靖东看:“你看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裴靖东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可这跟今天的事儿有关系吗?

    “裴靖东,你他妈的吃醋也有个限度行不行,你以为就光你疼啊,弄这东西时不疼啊,可我都忍着了,我这么做不就是为了让你安心么?你觉得我带着这个,还能嫁给别人么?还能跟别的男人去亲亲密密吗?”

    “那个,这个……”

    裴靖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瓣,十分无耻的就开口要求着:“那反正我不许你跟莫扬说话,不许你对他笑,不许他摸你头发……不许……”

    这把郝贝气得,几个大步走到沙发处,抄起抱枕就冲男人砸去。

    “我砸死你算了,你干脆把我关屋里,天天不让我出门得了!”

    “疼,疼,你他妈的不知道你在老子屁股上刻了字啊,你还打……”

    裴靖东让打的嗷嗷乱叫的控诉着,伸手捂住后面,那一幕滑稽的让郝贝噗的一下就笑喷了……

    客厅里,郝贝银铃般的笑声,伴随着裴靖东的低低抱怨声响彻整座楼宇。

    二楼的杂物间内早就站在那里的男人,却是在听到这笑声时惆然若失的勾了下唇角,继而撸了把脸,抬脚往外行去……

    ------题外话------

    明天放假了,中午就要去接我家小白同学了,然后今天写出来的早,就更的早点,明天不一定还会这样早啊,因为这一放假就是七八天,苦逼的辅导作业啊,游玩啊都得出来凑热闹的。写出来我就早更,没写出来就是晚上更……祝大家十一快乐o(n_n)o~么么哒,爱你们哟……

    ☆、300:就在身边,他肯定还活着!

    楼下,裴靖东那紧绷的黑脸了也是坚持不住破功了,看着郝贝笑的这么欢脱,心底竟然生出一种——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感觉来。

    以前他很不耻这样的男人,为个女人就这的那的,可是现在,他自己就变成这样的人了……

    真不敢想像,一年多的时间里,变化会如此的大,如此的多,他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个他了。

    郝贝看着裴靖东脸色不太好,也心知自己笑的有点过分了,敛了笑容,凑近一点,戳下他的胳膊轻声音问:“真那么疼啊?”心想不会吧,她的都没那么疼的啊,不过也是,她的就纹了一个字,而他的却是……

    到现在郝贝还能想到昨天纹这个时,这男人一直在叫喳喳的问怎么那么长时间?

    她说是纹错字了,其实不是的,不过是多纹了几个字罢了……

    “废话,当然……”裴靖东顿了又顿,要面子的要死,愣生生的把后面要说的话给吞回去,换成了:“不疼!”

    郝贝撇撇嘴,心底暗骂你就死要面子活受罪吧,不过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开口道:“那要不你上楼睡一会,要是疼的话我给你弄点冰块覆一下。”

    昨天美容院的人有跟她说,如果肿的厉害的话,二十四小时内可以冰覆,然后二十四小时之后就热覆。

    裴靖东一听又说他疼,那真是蛋疼了,一伸手大力的把郝贝给箍在了怀里,恶狠狠的甩来一句:“谁他妈的说疼了啊,信不信再笑一会就办得你下不了床。”

    他越这样说,郝贝就越容易发笑,那真是控制不住的,真把裴靖东给气得牙根痒痒,两手一抄就把人给抱怀里了。

    郝贝吓了一跳,忙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就这么往楼下走了,小脚一翘一翘的,享受着这一刻的温馨与浪漫……

    “你等着的,小样的,一会非得整得你下不了床的……”

    “拜托,这是白天好不好?”

    “谁说白天就不能上床了?”

    “闭嘴,你能不说话吗?”

    “不能,我说上床怎么了,我还要说上床你呢……”

    “……”

    两人就这么说笑着就到了二楼,二楼左拐是他们房间的位置,右拐是儿童房,儿童房对应着的是书房,右边尽头就是杂物间。

    裴靖东抱着郝贝,边笑边笑,视线的注意力完全就没有往左边去分神的,直接就朝左拐,是往他们房间的方向去的。

    可是就在他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却是兀然停住了脚步,而后慢慢的转过身,看向对面……

    右边走廊尽头的窗户似乎是开着的,风吹着白色的纱帘在起舞,不知为何,他的眼前会出现一幅那人站在纱帘后的情景,好像他看到了一样,好像就那么一瞬间看到了一样……

    “怎么了?”郝贝诧异的在他怀中抬头问道,眼晴也看向那个开着的窗户……

    裴靖东眸暗眉沉的说道:“以后别把这扇窗户总开着,有风。”

    郝贝看向那扇窗户也是蹙了眉头,是她开的吗?不太记得了。

    裴靖东转身,抱着郝贝依着先前的步伐往房间行去,却是走到门口,在郝贝开门前,又回头望了一眼那扇开着的窗户,却是什么也没有……

    这么一通打茬,到了屋子里裴靖东就有点焉焉的,也没有兴趣再做禽兽的事儿了。

    郝贝也看出她的精神不太好,于是乎赶紧让他趴下睡,她去拿冰块给他覆。

    匆匆下楼拿了冰块,上楼走到二楼拐角处时,又看向那一个开着的窗户,皱了眉头,大步走过去,砰的一下把窗户给关上了。

    门板后面站着的男人,在听到那砰的一声响之后,手攥成拳头紧紧的握在身侧,紧闭了双眸,下定了决心,如果她推开这扇门,就算是冒险,他也会告诉她,还有一个他的存在!

    可惜啊……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结果,结果就是郝贝关上窗户后,步伐又急又快的往卧室行去。

    她完全不知道,她刚刚她只要推开杂物间的门,就会看到意想不到的人,可是她只心急于丈夫还在等冰块。

    随着脚步的走远,杂物间的男人颓废的松手攥紧的拳头,脸上闪过类似于痛苦的神态,却是很快的敛了心神,深吸口气,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

    卧室里,郝贝扒了裴靖东的裤子,用毛巾把冰块给包好,再放上去冰覆。

    等这些都弄完了,才想到家里以前好像还有止疼药来着,她得找找,万一真疼的忍不住的话,还可以让裴靖东吃点止疼药。

    刚才她看了下,都有点不忍直视的,因为她这个生手,纹的那个面积有点多,下手有点重,所以……呃,都惭愧死了,早知道就光纹一个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记得在医药箱里有的,可是找了没有,那就在子里各种抽屉里扒拉,就这么又打开那个梳妆台的抽屉,也没有她要找的药,合上抽屉时,又猛然拉开,倒抽了口冷气!

    那个……那个……护身符没有了!

    没有了!竟然没有了!这个她没有乱放过的,就在这儿的!

    为什么会没有了!

    郝贝一时之间有点慌乱无神的,砰的合上抽屉,心间像是住了七八只小兔子一般,砰砰砰的乱跳着。

    裴靖东这会儿心里想着一些事儿,也没注意到郝贝的慌乱。

    郝贝匆匆的丢了句,我去给你倒点热水,然后就出了卧室,还把卧室的门给带上了。

    走了卧室,郝贝就开了一个房间又一个房间的门。

    二楼总的就他们的卧室,他们卧室对面有一个客卧,而后是儿童房,和对面的书房,再就是书房边上的一个小房间放杂物的。

    先开的客卧的门,没有,儿童房也是空空的,书房,更是空的,之后就是杂物间……

    郝贝的手握在杂物间的门把上时,心跳的厉害,一时之间想了很多,各种想法冒在心尖上,吓得额头都微微的沁了一层汗渍的。

    终于一闭眼,推开杂物间的门。

    说是杂物间,也就是放一些平时不用的东西,几个纸箱子,而后还有一个老旧小型沙发和衣柜,是原屋主走时没有带走的,后来他们过来时就直接扔这屋里没有动过……

    这是靠北面的房间,本来就阴暗,这里又长久没有人进来,故而透成一股腐朽陈旧的味道来,间或夹杂着郝贝也说不清的一种什么味道。

    二楼没有,郝贝关上门往一楼寻去。

    一楼也有书房,还是早先裴红军用的那间书房,裴靖东请了家政,每周会过来打扫一次,还有裴红军生病前住的卧室,另外还有一个保姆间,一间客卧,这些她都一一找过,空无一人……

    好像她刚才那一瞬间的发现就是她的空想而已,也许她再上楼,抽屉里那个护身符还会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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