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裴靖东在外面敲死的门,她也不开。

    等把自己收拾好后,这才倚着衣柜,想着怎么样才能出去。

    看到手机时,就想到自己的手机也没有了。

    于是想也没想的拿起裴靖东的手机,给秦立国打了个电话。

    现在能帮她的人只有秦立国了。

    裴靖东个变态,她是再也不会相信了,狗改不了吃屎,她怎么会忘记了这男人曾经有多么恶劣呢。

    秦立国这会儿心里也烦着呢,郝贝回来没有人通知他,找人找不到,心里空落落的。

    接到裴靖东的电话,也是没好气的就开骂:“你打电话找我,我也没法啊,我正在找正在找,我比你都急行不行!”

    郝贝听到秦立国这着急的声音,当下就哽咽了,哭着喊道:“爸爸,是我……”

    秦立国愣了愣,而后回神:“丫头啊,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什么事吧,你现在在哪儿?”

    郝贝吸了吸鼻子说:“爸,你带两能打的人过来,我想跟你回家,不想在这儿……”

    听到郝贝这声音,秦立国的心都跟让人戳了两下一样,心疼的不行,想也没想就说行,让郝贝等着。

    还别说,真是带着两个警卫员就去了。

    这两个警卫员是秦立国私人保镖,他给安排到部队里的,平时都是公务员,一个当他司机,一个陪他外出办事儿,用的也不多,所以别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位的实力。

    楼下门铃下,裴靖东不得不下去开门。

    开了门,就被人一把给推开了。

    别说这两个警卫员是练家子了,就现在裴靖东这弱的跟白斩鸡有得一拼的身体,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也能把他给制住的。

    郝贝趁机也跑了下来,胆怯的往秦立国身边走,扑到秦立国的怀里,泣不成声。

    一个警卫员押住裴靖东,另一个就在这上护着秦立国和郝贝。

    秦立国气不打一出来,问郝贝:“你跟爸爸说,这小子怎么欺负你了。”

    那样的事情,郝贝就是脸皮再厚也说不出来的,故而摇头只说没事儿。

    可秦立国看到郝贝那哭红的眼,还有明显怕裴靖东的模样,真是快气死了,指着裴靖东,气得说不出话来。

    裴靖东这会儿怕死了,不怕挨打,就怕郝贝走,郝贝走了,就是郝贝不要他了……

    “郝贝,你敢走出这个家门一步试试看!”

    明明是怕人家走,你服个软倒也好啊,反倒是这样的言语,别说是郝贝了,就是秦立国听了都想抽死这小子。

    郝贝更是抽抽哒哒的,恨不能再上去给这男人补一脚的。

    “呵,可真是可笑,我秦立国的女儿……”

    秦立国这话还没说完,裴靖东就炸毛了:“秦立国,谁他妈的是你女儿了,郝贝是丁柔跟郝政国的女儿,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秦立国那张老脸这下算是丢尽了。

    郝贝也没有想到裴靖东会这样没下限。

    秦立国对裴靖东算是好的了,可是裴靖东却是这样的揭秦立国的疤痕,打人不打脸啊!

    气得郝贝气血攻心,两眼一抹黑,身子就软了下去,还好秦立国是搂着她的,及时的接住了他。

    气和喷血的对两个警卫员说:“给我打,不打死就成!”

    于是乎,裴靖东让家暴了,被秦立国的两名手下给狠收拾了一顿。

    而秦立国则抱着郝贝快速的回了家。

    到了家,先打了电话叫宁馨过来,然后又找了医生过来给郝贝看看。

    宁馨来的很快,看到郝贝这样,也是吓得不轻,赶紧问出什么事了。

    秦立国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不过还是让宁馨先给郝贝换套衣服,换衣服是假,看郝贝身上还有其它伤没倒是真的。

    宁馨倒也明白,等秦立国出去了,就伸手去脱郝贝的衣服。

    脱了外衣,看到郝贝身上基本上好好的,还看到郝贝胸口纹的那个东字,当下就失笑:“这人傻子啊,不是很怕疼的吗?”

    这一看不打紧,看到上面还有点红痕,一急,就把那内衣也给扒拉下来。

    这下总算是明白秦立国让她看什么了。

    宁馨一急,把郝贝的内裤也给脱了,看到那些红肿,真也是气得眼泪都出来了,这是那个混蛋看的!

    膝盖被面也有被捏的痕迹。

    不过宁馨的注意力很快就被郝贝那条有点脏的内裤给吸引了,这里面装的有东西。

    看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郝贝,宁馨伸手拉开拉链,看到那羊皮卷时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把东西给郝贝装好,又把衣服重新给郝贝穿上。

    这时候有人敲门,传来秦立国的声音,说是医生来了。

    特意找了个女医生,让宁馨陪着,然后给郝贝看看。

    宁馨把郝贝的情况给医生说了,医生叹气,这年轻人们啊,怎么就那么不知道节制呢。

    医生给开了一些消淡药,有吃的有抹的,然后秦立国派了人送医生回去,顺便把药给取了。

    药回来后,这上药的事儿,郝贝现在昏迷着,自然不行,那就只能是宁馨给上了。

    这种事儿,对于宁馨来说,真不算什么的。

    可是郝贝却是受不起这个惊吓的。

    任谁一醒来,先后两次都被人这样对待,不吓疯也得半疯了的。

    脚蹬着,手挥着,赶着:“滚开滚开……裴靖东你变态……”

    还以为是裴靖东呢。

    宁馨让蹬了个正着,跌落在床头起,爬上去,把郝贝的抱在怀里,才开口哄着:“是我,贝贝,是我,不是混蛋,你别怕……”

    郝贝这才回了点神,一把推开宁馨问:“你在干嘛?”

    宁馨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指了指床头的药膏说:“医生给开的,你那里需要上药。”

    郝贝的脸倏地一红,双眸含泪,那小模样让宁馨看了一阵阵的心疼,你说裴靖东得多禽兽啊,才能干出这事儿来,要是郝贝当初没有跟裴靖东而是……

    想到此,宁馨也心里也觉得郝贝就这是报应,看吧,那么多对你好的男人,你不选,巴巴的选了个对你不好的,这不是活该,是什么啊!

    “那个,你能先出去下吗?我自己来。”

    郝贝终于羞红了脸的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没法跟宁馨解释的。

    宁馨也知道她不好意思,可是又怕她不上药,就笑着说:“都是女人,我性取向正常,你还怕我对你使坏啊。”

    郝贝的眼泪哗哗的掉:“宁馨,你先出去,或者背过身去行吗?”

    宁馨无奈,只得背过身,跟郝贝说着那药怎么用。

    郝贝听着宁馨说的去用药,把药弄好,又拿起那个脏掉的内裤,看了一眼,穿上,状似无意的问宁馨:“刚才只有你脱我衣服吧。”

    宁馨恩了一声,然后说:“是啊,难不成你衣服里有金子啊,怕别人脱啊。”

    郝贝没说完,穿好衣服躺回床上,解释着:“不是你想的那样,裴靖东没有碰我。”

    郝贝也不知道自己是想解释什么的,说完又怕宁馨误会,又解释了一句:“没有人碰我,是水流冲出来的。”

    宁馨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看向郝贝。

    郝贝苦笑着摊手:“大概他不相信我跟莫扬的三天吧,才做这样的事。”

    宁馨那个气哟,伸手戳着郝贝的额头骂她:“你呀,就是犯贱。”可是犯贱的真的很让人心疼,伸手抱住了郝贝,宁馨的眼晴也红了,不管郝贝相信不相信,她始终都把郝贝当成最亲最亲的家人一样的。

    郝贝的委屈,郝贝的不甘心,在这一刻,在宁馨的怀里,似乎找到了宣泄的渠道一般,喃喃的哭着,小声的抱怨着:“他为什么不相信我,为什么不相信我啊?……”

    回答她的只有这空荡的空间里,宁馨那若有似无的叹气声,和窗外冽冽的北风。

    秦立国站在门外,听着郝贝的哭声,就像是有一把无形的手在卡住他的喉咙一样,脚底沉的挪不开一点脚步,却是被一阵又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给吵的不得不往楼下行去。

    ☆、305:劝离不劝和,增进一下感情!

    楼下,展翼也是一脸的怒容,秦立国这是什么意思啊?把他哥给揍了,然后把他嫂子给弄走了。

    这尼玛的哪门子爹啊,他哥这让揍的都昏迷了!

    没见过这样的人,还是领导还是长辈,拜托你有点长辈和领导的样子成不成啊!

    展翼是带着一身的火气冲过来理论的,可是秦立国一开门,那刀子眼一甩,展翼瞬间就歇菜了。

    他就这样的人,别人硬他就软,别人软他就硬。

    而且秦立国这人,你别看他平时很温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会咬人的狗不叫。秦立国就是那种,平时不发火,发个火那张冰刀脸能冷死个人的。

    “怎么,有事?”淡淡的四个字,疏离又冷硬,带着巨大的压迫感,像块冰山一样的砸向展翼。

    展翼同学瞬间就歇菜了,但压不住心底的怒啊,高声回道:“是,请问领导您让人打我哥,总得有个原因吧。”

    秦立国勾了下唇,皮笑肉不笑的冷哼着:“怎么着?死了?”

    展翼气得快吐血了,这尼玛有这样说话的吗?

    “没有。”

    “噢,没死你来干嘛!”

    就这么地,砰的一声,展翼甚至连门都没进去,甚至连正题都没说一句时,就这么吃了闭门羹。

    长长的舒了口气,这尼玛的气场太强大了点吧。

    反观屋内的秦立国,关上房门,拳头握的紧紧的,说实话,再不关门,他这怒火怕是都要发泄到无关的人身上了。

    早知道刚才就该他亲自去把那不子给揍个稀巴烂,让别人揍了,这会儿他这手也痒痒的,气得不能行!

    这一个瞬间,秦立国真的觉得,裴靖东不是良配,也觉得郝贝没眼光,怎么就不知道看看身边的其它男孩子呢,实在不行他给再找几个好后生也好。

    客厅里,来回的渡了几步,而后走到沙发处坐下来,翘起腿,手指敲在沙发上,一下又一下的,稍倾便拿起座机拨了个号码过去。

    “帮我接童达律师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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