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这样,还不如就把裴瑾瑜还给方柳,看看方柳到底是想做什么的!

    裴黎曦一张小脸黑的跟烧焦了的碳块似的,别提有多黑了!

    郝贝也是被苏韵送食材过来时说起来,才知道裴瑾瑜去了方柳那里。

    听到时,还是怔了下,好久才回神,苦笑一下:“恩,我知道了,二婶……我有些担心小瑜。”

    苏韵摇头,伸手点着郝贝的脑袋叹气:“你啊,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倒跟你妈妈一样,圣母的料啊!”

    郝贝还是第一次听除了秦立国之外的人说起生母丁柔,好奇的问了句:“我妈妈,她……”想问什么样的人,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纠结着时,苏韵可不纠结,就叹气的说了几件丁柔的事儿。

    说起丁柔,那年轻时,不光是队花,还是有名的小白花,很容易上当受骗的那种,你以为贺子兰是怎么搭上裴静,入了裴静的眼的。

    那还不就是丁柔牵的线么?

    丁柔自己本身没那么大的本事,又想帮人,所以就请裴静帮忙了,结果裴静可是帮了一个好忙,帮了一条中山狼啊!

    苏韵是个直肠子,当年之所以跟姐几个关系都淡淡的,就是因为看不惯方蔷薇的娇柔做作,也看不惯丁柔的圣母样,唯一看得顺眼的裴静又跟丁柔关系最好。

    所以最后弄得跟谁也没有特别交好的地步。

    如今,看郝贝这样子,倒也释然,什么样的妈生什么样的女儿呗。

    郝贝一直听到的关于丁柔的评价,都是正面的,无非就是一个大好人,聪明能干,还有各种的好,这一下从苏韵这儿听到了这近似于负面的评价,还有点适应无能着呢。

    可是苏韵却不单单只是说说罢了的,临最后了又跟嘱咐了她一句:“贝贝啊,不管你妈妈如何,作为长辈,我都不希望你走你妈妈的老路!”

    郝贝伸手回抱着苏韵,不管苏韵是喜欢丁柔还是不喜你丁柔,这个时候,苏韵是真心想感谢苏韵的提醒的。

    “谢谢你二婶。”

    苏韵挥挥手,劝人只能劝到这份上了,再说也就过了。

    等苏韵一走,裴靖东就从书房里走出来了,刚才外面的谈话,他可是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的。

    看到郝贝皱起的眉头,伸手就想给她抚平的,薄怒的训斥着:“你啊,别辜负了二婶的一片心意。”

    郝贝抬头看向为她抚眉的男人,伸手抱着他的腰身,真心感谢:“老公,谢谢你,真的。”

    刚才苏韵话里言外的意思,郝贝听懂了。

    裴靖东愣了一下,耳根有点乏红,不太好意思承认自己做好事了一样的。的确是他打电话让苏韵过来跟郝贝讲这些的,就是拿丁柔的结局给郝贝做一个警醒的。

    “傻瓜,你是我的女人,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其它人的死活,那都是生命由命,裴靖东这时候就这样想的,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说出来郝贝肯定不会乐意听的。

    谁料,他即便没有说出来,郝贝却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反倒开口劝着他:“老公,虽然顾竞然没有说我不会生,可你看看,快两年了,我一直没有怀孕,其实不瞒你说,我都已经接受了,也许我就是不会生呢。”

    裴靖东不爱听这话,低头去亲她,郝贝躲开了,扳着他的头,认真的开口:“所以,小曦,小瑜,还有一宁,就是我的孩子。”

    裴靖东有点生气,想扭过头去,郝贝却是不轻易的放过她的,放软了声音,依在怀里,小声的劝着:“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把小瑜和小曦当成自己的儿子,完全也是因为你啊,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认识他们,更别说是给他们当妈妈了……现在小瑜去了方柳那里,你就不担心吗?小瑜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当父母的不能不管他的死活不是吗?”

    裴靖东没好气的瞪眼:“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你少操心。”

    “裴靖东,你不要这样好不好?小瑜只是个七岁大的孩子,你看他……”郝贝就说小瑜和小曦多可怜啊,从小就没有妈妈这样那样的……

    可这在裴靖东的眼里,根本就一点也不可怜好不好啊!

    “呵,从前没有妈妈,真逗,那现在给他们妈妈了,他们没有珍惜,我也是七岁就没了妈妈,贺子兰那样的女人,我还不照样面上过得去的叫了那么多年的母亲!”裴靖东冷哼的反驳着,真是的,跟他们两兄弟一比较下,裴黎曦和裴瑾瑜这两货不要太幸福好不好啊!

    郝贝气解,觉得跟这男人就没法沟通的,此一时彼一时,那能一样吗?不过心底也是有点心疼这男人的。

    最后使出杀手锏地反问道:“裴靖东,你别闹行不?难道他们不是你儿子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就这样扔了小瑜不管吗?”

    裴靖东深深的看一眼郝贝,问了句莫名的话:“你的意思是因为他们是我的儿子,所以我就必须要管了吗?”

    郝贝白了他一眼,给了一句,本来就是的眼神。

    裴靖东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是不是这样?”

    郝贝没辄了,只好回答:“当然是啊,你看啊,为什么说孩子是父母的责任啊,你既然做过那事儿,生了他们,就不能不养他们啊,子不教父之过的道理你没听过啊!”

    裴靖东认同极了的点点头:“你说的太对了!”

    “呃……”郝贝有点摸不清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了,这是说通了的节奏吗?

    可是很快,她就知道不是她说通了,而是这个男人想通了!

    因为这个男人,很认真的问了她一句:“你是不是奇怪,昨天我在主楼里说很快就不会委屈他们的话吗?”

    郝贝的确好奇啊,回来后还曾问过,当时这男人就一脸复杂神色的看着她,最终也没有给一个明确的答案。

    现在这个话题,跟昨天的那话有关系吗?

    裴靖东点在郝贝的大脑门上,轻骂着:“卧槽!你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啊,当初测智商的人是不是眼戳了给你测错了啊?”

    郝贝莫名的挨了骂,还有戳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无语的拍开,思索着男人说这话的意思。

    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是却又隐隐的不敢相信!

    “你,你,你……”这样巨大的雷一般的想法一旦在心中成了形,郝贝就没有办法冷静得下来。

    裴靖东只是笑,墨黑色的眼珠犹如宝石般炯亮地望着郝贝,眼底是浓浓的鼓励的神色。

    郝贝单手捂嘴,忽喜又悲的,哆嗦着嘴唇,用一种极度惊悚的语气开口说了最不好的一种猜测:“裴靖东,你可千万不要告诉我说小瑜和小曦不是你儿子啊?”

    裴靖东恩呢的点了头,下巴也高高的扬起,本来就不是的好不!

    郝贝无奈的抚额,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嗷嗷的嚷了起来:“裴靖东,你别幼稚了好不好?就算是你想推卸责任也别拿这事开玩笑好吗?这一点也不好笑的。”

    “哼,你不相信我?”男人傲娇的反问着,轻眯了一双虎眸,眼底分明写着,你敢不相信我,看我不收拾你的。

    郝贝有点接受无能,眼晴也跟着红红的,一条条的反驳着:“怎么可能相信你?那方柳还能连自己生的是谁的儿子都不知道吗?小曦长的跟你多像啊,还小瑜啊,那傲娇的模样跟你也是一模一样的。”

    裴靖东挑高了眉头,靠靠靠靠!竟然不相信他,他说的是真的啊,他早就暗示过这女人的啊,敢不相信她!

    一伸手擒住女人的手腕,拖着她就要往外走。

    郝贝停步不前,使得他不得不回头,郝贝这才惊恐的问着:“去哪儿?”

    裴靖东坚定的回了两个字:“对质。”你不是不相信吗?那去找孩儿她妈对质不就得了!这是他能想到最简单也最直接的方式了。

    可郝贝听到这两个字时,却是心都快跳出来了,既怕又期待的……

    ☆、324:对质,真的不是裴靖东的儿子?

    深吸了口气,郝贝伸手抱着裴靖胳膊,水汪汪的眸子小鹿斑比对上他坚定的眸光,吸了吸鼻子,卖萌撒娇地道:“老公……”

    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她这样勾人的眼神,和软绵的能滴出水来的娇吟,强压下心中的悸动,回身,一手勾住她的腰身往前一带,她的身子瞬间就落入他的怀抱中。

    冬日的暧阳透过开着的门,笼罩着他与她,阳刚与娇柔的组合,如画中走出来的俊男俏女一般的唯美和谐。

    她抬起头,满脸期盼与感动的看着他,而他则一点也没客气的扶上她的后脑勺,低头,缠绵地吻上她滟潋欲滴的红唇。

    卧槽!

    郝贝又一次让吻的要晕倒了,呼吸全都让他给抢占了,余下的全都是他带给她的悸动,心怦怦怦像是进了迪厅,正随着强劲的音乐,狂舞着。

    男人低头看眼前让自己亲的迷离的女人,暗哑着声音地问:“知道我是谁吗?”

    郝贝迷茫的就像是误闯猎入陷阱的小白兔似地,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里写满了疑惑,其实心中是在想着,怎么总爱问这个问题啊?

    没等她疑惑完,又是一阵昏天暗地的热吻来袭。

    正当她被亲的死去活来,活来死去的时候,男人低沉暗哑地嗓音就响在她的耳边:“郝贝郝贝,你他妈的最好记住了啊,记清了啊,我是你男人我是你老公,你是我老公,我的女人,我才是……”舔着她的耳蜗,带着一点凶,嗜血般的凶狠的像是要吃了她的耳朵一般的吼着,呐喊着,宣示着。

    郝贝最敏感的地方就是耳朵了,被这么欺负着,早就软成一滩水了,这会儿哪里还听得清他话中夹杂着的深意,充斥在她耳间的全是放成大大的,一句句占有性的言语——她的男人是他,他的女人是她。

    呵……

    一滴泪珠措不及防的滚落,那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泪。

    这一吻一发不可收拾,是他想放开的时候,她缠了上来,热情如火的缠着他,不给他反抗的机会,释放着她从未有过的热情与恐慌。

    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抚平她心底的慌乱一般。

    最后的最后,一切事毕,客厅的地毯上,沙发上,到处都留下他与她欢爱的痕迹,她早已累得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他却怜爱的抱起她,来到浴室,放好了水,抱她在怀里,细细的为她清洗疲累的身体,伸出手来抚着她皱起的眉头,暗想:“死女人,吃饱喝足了睡这么香啊,小没良心的……”

    明明知道她睡着了,听不到他说的话,可是他却是爱这样的说着,好像她一直在听着一样的。

    忽然后背触到热水时,吃牙咧嘴的开骂:“卧槽,属猫的吧,疼死老子了。”嘴里虽然骂着,眼底却是浓的化不开的笑意。

    这可能是为她最热情的一次吧!

    超越以往任何一次的热情,那些难堪的姿势,难听的浪语,以前她从不愿吐出口的,今天全都顺了他的意,如了他的愿。

    忽然,想到了什么,男人睁大了一双火红的虎眸,盯紧她拢起的眉心,喘着粗气的怒视着她!

    片刻之后,郝贝还在睡,迷迷糊糊地有人在亲她,还跟她说了什么话,但她累的早已没了力气,缓缓沉睡过去。

    殊不知,裴靖东在把她给收拾好后,就开车出去了。

    去干嘛去,当然是找方柳的了。

    京都xx医院,高干病房1108室。

    裴瑾瑜小媳妇状的坐在方柳的病床前,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水果刀,小娃儿这正学着削苹果,脑海里全是一句话——妈妈病了,他要照顾妈妈。

    可是裴瑾瑜会照顾人吗?

    答案是——别人照顾他还差不多。

    果真——

    啊!

    裴瑾瑜尖叫一声。

    咣——

    水果刀被他随手一扔就落在了病床边上的地板上。

    苹果也滚了一圈落了下去。

    方柳气得肝疼,早上的时候,方桦就带着裴瑾瑜来了,后来才知道是裴瑾瑜自己要过来的。

    “小瑜,妈妈现在这样,没办法照顾你,你先回爸爸那里好吗?”强忍了怒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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