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洛兰登瞪大了双眼,十分不解为什么自己会这样不受欢迎。

    眼看着郝贝就要走出会客室了,他一急,伸手就去抓郝贝的胳膊。

    一抓一扯,力气过大,就把郝贝给的拉他怀里去了。

    郝贝这次真是要气疯了,这都什么事啊!脚下一个用力,狠狠的踩在司洛的脚上,伸手一把推开他大声呵斥着:“兰登先生,请你自重。”

    郝贝要回去,工作人员也不能强行把她留在这儿啊,只能无奈的带她走。

    边走还边跟郝贝说:“刚才那可是兰登先生啊,你知道兰登集团在世界五百强的前列呢,听说是法国第一在富豪,跟咱们中国的李嘉诚一样富有的……你怎么能对她这么没礼貌啊!”

    郝贝白了这女工作人员一眼,很含蓄的说道:“姐姐,你胸很大。”胸大无脑。

    她这么神来一笔,把这人家女工作人员说的满脸羞红的,要知道这位还是个大龄剩女,胸大就是她全身唯一的亮点,被人这样说,心里既羞又涩的。

    红红着脸,跟个十五六的小姑娘一样,向郝贝表示友好:“我叫白洁。”可以作朋友啊,夸她的,她都喜欢。

    郝贝一怔——少妇白洁?

    噗的一下差点笑喷了。

    郝贝这一笑,白姑娘脸就更红了,着急的摆手解释着:“我没结婚,还是个处女,不是你想的那样……”呜呜呜……她想把那个写小黄文的作者给灭了的,要知道,她原本就是叫白洁的,后来无意间看了那本小黄文,再后来别人看她的眼神好像都变了。

    有一次就被一个同学提了这么一句,她就脸红的不行。

    哈哈哈——

    郝贝这下笑的更大声了,这年头,谁说处女就一定是处了的,解释你是个处女又没结婚,不是就想解释你不是少妇白洁吗?

    白洁快被气哭了,一跺脚冲着郝贝咬牙的吼着:“不许笑了!”

    郝贝抬眸,就看这姑娘,脸圆圆的,红的像初生的太阳一般,那模样带着点憨厚,还有一丝丝的可爱,眼圈儿都让气红了。

    郝贝咳了两声,讪讪的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笑你,我是笑刚才那个外国佬,然后你为什么要跟我说你没结婚还是处女啊,我们又不是在相亲。”

    白洁脸红的快滴血,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啊,深吸了口气没再说话,决定不理郝贝了。

    郝贝也没想在这儿交个朋友的,就没放心上,回去继续罚坐去了。

    司洛兰登郁闷的走出会客室,秘书路飞快步上前迎了过去。

    “总裁?”

    司洛兰登抬眸,一副快哭的神色问路飞:“我长的不帅吗?”

    路飞嘴角抽了抽,答话:“不,很帅。”

    这个是公认的,先不说司洛兰登的身份,就是这张脸,在法国也是迷了不少贵族小姐夫人们的。

    司洛兰登好像找回了一点自信一样,长吁了口气道:“看来我真不适合当说客的。”

    路飞的嘴角又是狠的一抽!

    商场上无往不利,接手兰登集团十年,把兰登集团的财富从五十名之后提升到二十名,这样的总裁大人会不适合当说客?

    这要让那些跟司洛兰登谈判过的商家们都去切腹的节奏吗?

    “真的,我甚至还没有告诉她我的来意,她就走掉了,路,你说我是不是一个很失败的谈判手。”

    路飞抚额,其实他也不明白这位总裁大人为什么要去注意郝贝这个小人物。

    就算是为了老兰登先生想要四合院这件事,也没有必要来这里的啊?!

    “所以,路,就按他们说的去做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司洛兰登说着伸手握住路飞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神色。

    路飞点头:“是,那我马上联系。”

    南华。

    风和日丽,可这是冬天了,就算是天气再好,也架不住气候的干冷。

    医院的小花园里,陆母拢了拢身上的棉衣,拍着刘秋蔓的手和蔼地开口:“你啊,跟你说了,我没事,你就别往医院跑了,赶紧该买的买买,该置办的置办,我这病也就这样了,能看着我儿子结婚生子,我这辈子也就圆满了……”

    陆铭炜的母亲陆李花于三个月前查出患了肺癌,所以才会着急的催着陆铭炜结婚。

    生怕自己就这么一去,儿子是个痴的,就念着一个郝贝再打一辈子光棍,那她真是死都不踏实的。

    真的是三逼四催的让陆铭炜娶了刘秋蔓。

    要说起来,陆李花不见得满意刘秋蔓当儿媳妇的,可是自己这身体这会儿都这样了,也不图别的了,就图着儿子真别绝了陆家的香火就好。

    故而,才接纳了刘秋蔓。

    刘秋蔓满脸的苦涩,陆铭炜走之前有交待过,让她照顾好他母亲的,她还没想好怎么说陆铭炜走掉的事情。

    只是说这两天陆铭炜忙结婚的事情。

    刘秋蔓真是想破了脑门也没有想出该怎么把这个婚礼给凑合过去的。

    她是真的喜欢陆铭炜,打心眼里的喜欢,那怕陆铭炜就这么走了,一辈子不回来,她也会把陆铭炜的母亲当亲妈一样的照顾到老,更会等陆铭炜一辈子。

    刘秋蔓真就是这么想的,可眼下……

    “蔓蔓啊,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都说了,我在这儿有护工,你也别总跑,两边跑多累的……”

    陆母担忧的说着,既然决定接纳了刘秋蔓,那就是儿媳妇,不管心底满意与否,面上总是要挂着点的。

    “恩,我知道,我扶您走一会,再送您回去,我就走。”刘秋蔓最终还是没有说。

    俩人在花园里走了一阵儿,陆铭炜的母亲就累了,刘秋蔓扶她回了病房,给护工交待了几句就走了。

    刚走进电梯,手机就响了。

    看一眼号码是个不认识的号码,刘秋蔓就激动了起来。

    “喂,陆大哥是你吗?”

    能不激动才怪,陆铭炜走了,手机号就打不通了,刘秋蔓就想着是不是到了别的地方换号了啊。

    殊不知,陆铭炜那号码,好几年了都没换过,在国外都没换,怎么可能走了就换了,不过是把刘秋蔓的号码给拉黑了,所以刘秋蔓才打不通的。

    “刘秋蔓?”对方如是的问了一句。

    刘秋蔓失望的哦了一声问:“你是谁?”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只是想通知你一声陆铭炜出事了,人在京都被抓起来了,你们家属有时间的话,应该过来送一程的。”

    对方的话说完,刘秋蔓手中的手机啪的就落了地。

    满脸泪水的看着电梯正往下行,然后赶紧摁了下一层的数字键,等电梯一停,奔出去,顺着安全梯就往上跑。

    跑了三层楼,喘着粗气的一把推开陆李花的病房门。

    “阿姨!”刘秋蔓惊慌的大喊一声。

    陆李花被吓得手中的杯子都扔了,摔在地板上,碎了个满地开花。

    护工赶紧去拿扫把,这满是的渣子,要是扎到人了呢。

    正说着呢,就见刘秋蔓跟没看到这些渣子一样,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陆李花的病床前,噗通一声跪下了。

    护工捂眼,实在不想看了。

    实打实的扎在膝盖上,这姑娘是真傻还是假傻啊?

    刘秋蔓这会儿脑子就跟糨糊一样,压根就没注意脚下,只觉得是自己的错,要是她死活拦着不让陆铭炜走,是不是陆铭炜就不会出事了?

    “阿姨,陆大哥他走了……”跪在那儿,就把陆铭炜怎么走的,怎么交待的事儿,倒豆子一般的说给陆李花听了。

    陆李花捂住胸口,满脸的震惊,而后是滔天的怒火,啪的一巴掌甩到刘秋蔓的脸上:“我要你干嘛呢啊,那是你男人,你就这么让他走了啊,也是,就你这样的女人,有几个男人也得走掉的。”

    陆李花这完全就是迁怒,因为她实在是被气倒了。

    护工都有点看不过眼了,觉得刘秋蔓这姑娘犯贱,你跪的那是玻璃渣子啊,然后还往前送着让人打。

    不是犯贱是什么?

    但是还是扶了刘秋蔓起来,喊了护士过来,先给刘秋蔓膝盖上的伤给处理了,又收拾了屋子,这才算完事。

    刘秋蔓这也不用回餐厅了,这姑娘是个没主见的,现在急的没法了,就算陆李花刚打了她,她还是哈巴狗一样的舔着脸等着陆李花给拿个主意的。

    陆李花能有什么主意啊,心里急的直冒火,嗓子眼都是干的。

    刘秋蔓就开口了:“陆大哥临走前给我转了二百万,我这里还有十万块的存款,我们找找人,是不是就……”

    陆李花一听来了劲头:“对,托托人。快点快点打电话。”

    刘秋蔓傻眼了:“打什么电话?”

    陆李花气得肝疼,真想再给这笨女人一嘴巴子的,咬着后牙槽的吼道:“给你打电话的人啊!”

    刘秋蔓哦哦两声,手忙脚乱的开始找那个已接来电。

    然后才发现,自己刚才好像太着急,把电话号码给删除了。

    “阿姨,我好像把号码给删除了!”

    陆李花让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的。

    最后一合计,不是说在京都出的事么?那赶紧的买票去京都吧。

    要说起来刘秋蔓有时候也就是活该,这个时候是多么着急的时候啊!

    陆李花都恨不得长个翅膀直接飞京都去的,可你知道刘秋蔓个戳货,买的是什么票吗?

    火车票啊喂,还是个站票。

    买了票,这姑娘手里提着两个马扎子,回病房去接陆李花。

    陆李花一听买的火车票,气得又一阵心塞。

    什么话都不想说了,打了车就往机场去。

    刘秋蔓这傻大姐,还傻傻的跟司机说:“应该是去火车站。”

    “机场,我说去机场!”陆李花实是在被这儿媳妇给气得想死了。

    这都都什么时候了,争分夺秒的时间,还去买劳什子的火车票啊,再说了,她这身体,你让她坐十多个小时的无座的火车,那是去救儿子呢,还是要她命呢!

    所以到了机场又是现买的票,直接飞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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