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理?”郁凯问裴靖东,如果是跟这些土匪一伙的,那就是个小土匪,就算是个孩子,也不能轻易的放过吧,可那就是个孩子!

    “交给我。”裴靖东回答完毕,做了个发射的动作。

    两颗子弹同时飞出,就擦着娜拉的身边而过,把娜拉前面的两个属下也给打倒了。

    娜拉惊恐的啊的尖叫了一声,前方独眼龙等人这才发现不对劲,都是惊出了一身的汗,怎么就这么无声无响的呢?

    这余下的就只有六个土匪,并了一个煮饭婆子和两个奶妈子。

    三个女人根本没用,主力就这六个土匪,可六个土匪这会儿都慌神了,就连独眼龙也一样,吓的快尿了的。

    “谁他妈的放黑枪呢,有本事的出来,出来!”

    其中一个属下壮着胆儿的叫嚷着,见没人应,另一个属下也开始叫嚣起来。

    裴靖东跟郁凯又是双管齐下,咻咻的,俩人就倒下了。

    独眼龙一看不对啊,抓过一个奶妈子在并一个孩子在身前挡着,“不管你们是哪个道上的,没听过我独眼龙姓什么是不?我可是姓龙的,龙爷是我本家……”

    道上都知道有个龙爷,可这个龙爷是谁,没有人知道,据说是很厉害,势力遍布全国。

    说起来挺能唬人的,可裴靖东认识的人中,g城的,京都的,d城的,道上的一把手,都有交情,真不觉得这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龙爷有多厉害。

    砰砰砰——

    接连三枪。

    郁凯都看呆了,有人质的。

    裴靖东给了郁凯一个行动的眼神。

    今天晚上他们不是军人,就是黑吃黑的节奏,做出来的,也是黑吃黑的行为。

    这一场战争,进展的悄无声息,甚至整个战斗在不到半小时之内就结束了。

    娜拉是被独眼龙给扑倒的,到这一刻,娜拉才真的明白,心眼玩的多了,也有失算的一天,娜拉的左肩处也中了一枪。

    最后眼看着一颗子弹就要飞到独眼龙脑门上时,娜拉扑了过去,而后被独眼龙反扑到怀里,独眼龙后背吃了一枪,嘴角开始渗血,紧紧的握住娜拉的肩,哆嗦着开口:“如果活着,去找,找我弟,说你是我女儿……”

    说罢这一句,还没说他弟在哪儿,他弟是谁,就这么一口鲜血喷在娜拉的脸上,而后头一歪压倒在娜拉的身上。

    “怎么办?”郁凯跳下树,伸脚踢着地上的几个死掉的土匪的尸体问着。

    裴靖东伸手一一探过十个土匪的尸体,又去看了下奶妈子们和煮饭婆的伤,伤虽重,不至于致命。

    总计还有十二个孩子,有一个被一枪打中死掉,其它十一个还都在昏睡中……

    裴靖东掐着煮饭婆子的人中,把人给掐醒了,交待着这婆子要如何说话。

    而后跟郁凯一起,把独眼龙跟十名属下的尸体扔下山,抬着独眼龙时,郁凯还问了下:“这个孩子可能没死?”

    裴靖东斜了郁凯一眼:“你确定……”说着的时候就拔了枪,大有再补一枪的节奏。

    郁凯觉得裴靖东有点太赶尽杀绝了,裴靖东也不在意,抬着独眼龙并了独眼龙怀里的娜拉就往山下扔去。

    明亮的月光下,除了一滩滩的血渍之外,便是那滚落而下的土匪们。

    翌日,天亮。

    特警封山,一具具尸体,总计十具,一具没少。

    山上有队友来报,找到了一群昏睡的孩子,还有几个受伤的人。

    ……

    郝贝睡醒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压着她,睁眼就看到男人黑色的头颅,伸手抚在他的发顶失笑,昨天晚上本来以为房间里有个陌生的男人,她睡不着的。

    谁知道郁默放了一个催眠的下雨的曲子给她听,还别说,雷声轰轰,雨水哗哗,就这么还真的睡得特别沉,连裴靖东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醒了……”裴靖东抬眸,嗓子干哑,眼晴赤红,头发也是凌乱不堪的。

    “恩,你喝酒了?”郝贝问,嗅到了男人一身的酒味。

    裴靖东揉着太阳穴,恩了一下,算作应答。

    郝贝坐了起来,昨天让护士帮着用药酒揉了后背,还别说管点用的,这会儿能自己坐着起来了,也没有太难受。

    自己就动手替他揉着额头,并叮嘱阗:“你啊,别喝太多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脑子里也想着郁默昨天交待的事情。

    要怎么劝他才好呢。

    裴靖东埋在郝贝的大腿上,嗅着被子干净的味道,闷声的恩了一下。

    酒是喝了,不过没喝多少,只不过故意往衣服上倒了些酒,不然如何掩盖这一身的血腥味,昨天才刚过手的七条人命啊!

    而郝贝完全就不知道这些,不过在看到男人后背上的一点血渍之后,惊的瞪直了眼问:“你受伤了?”

    裴靖东抚上后背,那是在打斗的过程中,被一个土匪给了一刀子,划破了作战服,伤到一点皮肉,昨天晚上郁凯已经帮他上过药了。

    “酒吧遇上两流氓,干了一架。”他说的随意,郝贝也就没在意。

    转而想到怎么劝裴靖东作治疗的事情。

    “老公,郁默说你今天要做检查,你做吗?”

    最后还是选择了直接问出来的方式,这个事儿,必须俩个人开诚布公的去谈好,不然总是因为这个事情别扭着也不是那个事儿啊。

    裴靖东抬头,望向郝贝问:“你希望我做吗?”

    郝贝咽了下口水,差点脱口而出,最后换成:“不管你最后会成什么样,只要你活着一天,我就守着你一天,那怕你死了,我也守着你。”

    裴靖东失笑,捏着她的脸蛋宠溺的骂出声:“小混蛋,这会儿说守着我,那天等我死了,你是不是就改嫁了啊?”

    郝贝苦笑,哎哟,这话就不能说的太满了,不过看到裴靖东笑了,她这心也就放下了,抱着男人的头在怀里撒娇着:“那我不是小不懂事么?你是我老公,你让着我呗。”

    “呵,你还小啊,多大了都?”

    “呃,那不管我多少岁,我是不是小女人啊?”

    “是,你是小女人。”

    “那你是不是大男人?”郝贝贼贼的问着,这话你问任何一个男人,那怕去问一个刚有男人意识的青春期的小男生,也得回答个是啊。

    “是,我是大男人。”裴靖东当然也是这个回答了。

    郝贝就笑了,抬起男人的头,一下下的亲在他的脸上,没脸没皮的卖乖:“那我是小女人,你是大男人,你说咱俩谁大。”

    裴靖东听得气血翻滚,“我大。”这磨人的小东西哟,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裸的勾引汉子的节奏啊!

    郝贝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女人当如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她从来就不是女强人,任性自私,空有一个脑子,干尽了蠢蛋事儿,但这些有什么关系,她就要当那一汪春水,柔化这个钢一般的男人。

    室内极尽缠绵之时,又是郁默这个程咬金来打扰了。

    不过郁默今天看裴靖东的眼神特别的诡异,郝贝都不禁在俩人身上乱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啊?

    郁默的脸色也不太好,没办法好起来啊。

    医院里今天早上,送来了一批受伤的人,枪伤,郁默还帮着做了一台手术,这是才下手术台过来的。

    “郁医生,他做检查,你能帮他做吗?”郝贝心情倒是很开朗。

    郁默点点头,告诉一会早上别吃东西,做个全面的检查。

    又看了下郝贝的情况,郝贝是伤在背上,这肯定是要检查的,裴靖东就不乐意了,黑着那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臭着一张脸。

    病房里的气压越来越低,郁默戴着医用手套,伸手压在郝贝的后背,问郝贝疼不疼啊之类的。

    郝贝啊的叫了一声,没压着时没觉得疼,昨晚上她还是趴着睡的,睡到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就成平睡了,早上醒来也没感觉到多疼,让郁默这么一摁,倒真疼的差点掉眼泪。

    “郁默,你够了,有火冲我发。”裴靖东眼神像小刀子一样的往郁默身上飞。

    郁默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裴靖东,才慢慢地开口:“呵,我是医生,我拿的手术刀从来都是救人的,我的手也是救人的,不是杀人!”

    裴靖东让呛的没再说话,主要是不想让郝贝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

    而郝贝虽说没有察觉到这房间里的刀光剑影,但却也听出郁默言语间的意有所指,好像在说谁的手是在杀人一样的?

    彼时的郝贝,还真没深想的,主要是完全就把娜拉给扔脑门后去了。

    郁默给郝贝做了检查,在记录本上记录后,叫护士来,还按昨天的方子,继续做一个理疗,完了带着裴靖东去做检查。

    抽血的时候,郁默状似无意的说:“昨天,你那傻老婆还问我,有没有可能是误诊,我说万分之一的可能,但我现在把这句话收回。”

    裴靖东白了他一眼,不同世界的人是没法对话的。

    他做的事情,自己知道就行,不需要任何人的理解。

    这一天,过得很平静,裴靖东给苏韵打电话,问了下裴瑾瑜的情况,比想像中的好,就是孩子总呆在实验室里,不愿意出来。

    郝贝问可不可以跟小瑜通电话,苏韵想了想拿了电话下去,给裴瑾瑜。

    “小瑜,是我……郝贝……”

    郝贝不敢说是妈妈,怕孩子心里抵触,而且苏韵也有间接的提醒过,这个时候,不要刺激孩子。

    裴瑾瑜的声很轻,很小,就那么恩了一下,如果不是病房里安静的厉害,郝贝可能都听不到那声应答的。

    “小瑜,我受伤了,不能,好难受啊……一个人在病房里好无聊……”

    “哦、”

    “小瑜,你那里热不热啊,这里可热了,我看到都有人穿短袖了的……”

    “恩。”

    “小瑜……”

    “哦。”

    整个聊天的过程就这么一会事儿,完全就是郝贝说,娃儿就当司一个字恩或哦,跟从前真的不一样了。

    如果这是裴黎曦,那没什么,可这是裴瑾瑜啊,那个爱卖萌撒乖的小骚包裴瑾瑜啊!

    “小瑜,你要不要过来玩啊,我想穿裙子,可我没带啊,你能帮我带过来吗?”郝贝诱哄着,这也是苏韵交待的,说你们要能说动孩子的话,带着出去走走也是好的。

    看看山山水水的,也许对孩子的心理上会好一点的。

    “恩。”小娃儿又是这么一个恩字给了郝贝。

    郝贝这边却是欢呼了起来:“那咱们说好了啊,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挂上电话,郝贝就沮丧的垂了脑袋,又抬头问裴靖东:“这样行吗?”到底是同意没同意啊?

    裴靖东摸着她的发顶,安慰着:“放心,我让展翼带他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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