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秦立国也是虎的啊,根本就不管这事是谁对谁错,上去就给了那司机一拳头,直接打的对方鼻子都出血了。

    警卫员也是傻眼了,这领导也太虎了吧,这事一听就是郝贝没理啊,你包在你怀里抱着,然后钱包没了,你说是人家拿的,你得讲讲逻辑,得有证据啊!

    宁馨跟在后面呢,刚进门就看到那司机操着拳头就要跟秦立国打起来了,那还得了,上前几步,一脚就踢开了那司机,然后问秦立国:“你没事吧!”

    秦立国中午喝的有点多,还有点晕呼,这会儿窗外一阵风吹过,倒是有点清醒了,一张老脸上红的也不知道是喝酒的红,还是为刚才的没风度而羞红的。

    司机捂着鼻子一手捂鼻子一手捂胸脯,指着秦立国一帮人就吼吼着,他要报警,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宁馨这才听了下事情经过,然后抚额,跟秦立国说着:“您先带贝贝回去吧,这儿我来处理。”

    秦立国狠剜了一眼那个司机,一脸的怒意:“你敢欺负我闺女。”

    郝贝现在真是脸红到爆,其实她想了想,也有可能是钱包在刷离婚证到裴靖东脸上时给带出去了,然后拽了拽秦立国的衣袖小声的说:“爸,那个,我不是说他欺负我了。”

    刚巧裴靖东的车子开过大门口,看了一眼里面,问哨兵:“怎么会事儿?”

    哨兵简略的说了一下郝贝的这个事儿。

    裴靖东嘴角抽了抽,拿起副驾上的那个女士钱包,让哨兵把钱包还给郝贝,他的车子则一溜烟似的开进了家属院。

    那边哨兵进去把钱包还给了郝贝,并说是裴靖东给的后,郝贝真是闹了个大红脸,弯腰低头跟那司机致歉。

    司机人家白受一拳头一脚的啊。

    秦立国那张脸就更加精彩了,这乌龙事儿闹的,但却是一脸得瑟的跟司机致歉:“对不住了哥们,我以为你欺负我家姑娘了,你家也有姑娘家,你肯定能理解的。”

    得这位就直接把话这么一扔,后面的事就交给宁馨去处理了。

    可怜的宁馨,这个苦逼的,温居的饭没吃着不说,还得饿着肚子,低头哈腰的给对方赔不是,又带着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确保没有任何外伤内伤才算作罢。

    这是后话,暂且不表,先说郝贝和秦立国。

    这一路走来,从出了警卫室,俩人还说着那司机的态度也不好,可是这个话题,总是有说尽的时候。

    说完了,那就是一路的尴尬,到了家门口时,郝贝才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小声的跟秦立国说:“爸,我跟裴靖东复婚了。”

    “什么?”秦立国拔高了嗓门,又问了一句:“你说你跟谁复婚了?”

    “恩,就是裴靖东。”郝贝不自在的又重复了一句,自己的脸也是发烫,后面的话,她都有点不好意思说了。

    “你说你跟裴靖东复婚了,你确定?今天复婚的?”秦立国那张脸可真就不叫脸了,拉的老长,就等着郝贝说个是字,马上就能喷她一脸血的模样。

    郝贝怯生生的又在后面补了一句:“然后,又去离了。”

    秦立国僵着一张脸,眉头拧的死死的问:“什么意思?”

    郝贝就叨叨的说了一遍,说完了还自娱自乐的自我调侃:“就是复了,又离了,今天愚人节,然后我就娱乐了一把他,又娱乐了一把我自己。”

    秦立国狐疑的看看郝贝,看郝贝不像是说假的,那眼脸间的伤心可是遮都遮不住的,揉了下眉心,然后才指着屋子跟郝贝说:“你去给我煮碗醒酒汤,我去隔壁看下裴雅。”

    郝贝恩了一声,进院门。

    秦立国走到隔壁的门口摁门铃,是展翼来开的门,看到秦立国也是一愣,笑着打招呼。

    秦立国甩都不甩他一眼的,走到院中喊道:“让那小子给我滚出来。”

    裴靖东早听到展翼的声音,就出一了,可是刚刚站定在秦立国跟前,就被秦立国一拳头给砸在鼻头上了。

    ☆、421:阿南死了!真的死了!

    秦立国打裴靖东,那裴靖东能还手么?敢还手么?除非他这辈子都不想跟郝贝好了,那他就还手!

    所以这会儿是任打任骂,秦立国那铁一样的拳头,可真是不留情面,就跟那天苏莫晓打展翼一样,还专往脸上招呼,边打还边骂。

    “你小子,欺负我女儿玩有瘾是吗?”

    裴靖东的脸上又挨了一拳头,嘴上不说心中却不服,是你女儿欺负我玩有瘾才是吧!

    “我好好的女儿被你给折磨成什么样了啊?”

    得,又是一拳头,裴靖东眼晴瞪的老大,他折磨郝贝还是郝贝折磨他啊!

    见过挨打还一脸笑容的么?眼前这位就是。

    可是屋子里的裴雅就坐不住了,外面这么大的动静,除非她是死人才听不到。

    展翼站在门口的位置,早就磨拳擦擦了,但这是秦立国啊,不是阿猫阿狗,而且他哥还一直赔着笑脸就看得出来,这顿打就是白挨送人情的,所以展翼是不敢上前。

    郝贝这边呢,煮醒酒汤呢,可是想着秦立国这么气冲冲的跑去隔壁,能是找裴雅有点事么?怕是要找裴靖东算账的吧!

    心里也是闷闷的想着,打死他算了,可是这手上的动作总是出错,明明是要把水给接到锅子里的,她倒好,锅子没应准水笼头,任那白水哗哗的流,半晌像是梦中惊醒了一般,飞一般的往外冲去。

    与此同时,裴雅也伸手拉开客厅的门,问展翼:“你怎么在这儿看着你哥挨打不帮忙呢?”

    展翼看的入神,哪里注意得到这是裴雅问他啊,张嘴就来:“这种事,明显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上去凑什么热闹。”他是看出来了,别看秦立国这么大岁数了,但常年锻炼就是不一样,那动作行云流水,一看就是练过太极的人,这样的人又有战斗经验你期待自己这个的菜鸟能打得过他么?简直不要太搞笑的。

    裴雅很是不优雅的拧着眉头,看看展翼,有心说两句,那是你哥,就是拼了命的,这种事,也得兄弟一起上,才不会让人欺负啊,像她以前……

    想到此,不禁摁了摁发疼的脑门,她怎么会想她以前……她以前到底做过什么事儿?

    展翼还在看呢,视线中就出现了一抹亚麻灰色的身影,那是裴雅的披肩。

    不光展翼看傻眼了,就是赶过来的郝贝也看傻眼了。

    男人的战争,素来就是铁拳铜腿,你来我往,血渍斑斑,突然这么一个如画般的女人走了进来,那样的突兀,却又这样的美,郝贝想这才是真正的力量与美的象征吧。

    她不会画画,如果会的话,肯定能画出一幅力量与美的画来,说是迟那时快,郝贝拿了手机出来,啪啪两声,拍了两张,裴雅会画画啊,这么美的画面,看着照片要是能画出来那可就太好了。

    裴靖东本来是不还手的,可是裴雅出现了,就出现在这暴力的漩涡中,他怕秦立国伤着了裴雅,故而虚虚的挡了一下,求饶着:“秦叔,你看你打都打了,还要怎么样啊?”

    本来裴靖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秦立国这气都消了一大半的了,马上也许就全消了,偏偏在这个关卡上,裴靖东出声反驳了。

    这一代的人啊,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反驳自己,特别是儿女。

    裴靖东怎么都算是秦立国的小辈人了,所以这火气蹭的一下又高涨了,对郝贝秦立国是打不得的,对于这个外来的小子,那要不收拾的让他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的才怪呢。

    生生的一个拳头就要砸下去,却被横插而来的裴雅给阻挡了。

    对着裴雅那张淡雅如水墨画的脸庞,真就是再大的怒火,都能被扑灭的。

    “秦大哥,孩子有做错什么,自然有父母管教,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裴雅一向说话都是温温和和的,现在这是少有的严厉的神色和语气,倒是说的秦立国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收回了拳头冷哼一声。

    裴雅这儿松了口气,喊裴靖东:“小东,过来,不管你做错事没做错事,秦大哥是你长辈,你惹他不高兴就是你的错,所以,给你秦叔道歉。”

    裴靖东很听话,乖乖的照做。

    秦立国那个不爽啊,就别提了。

    郝贝这时候走上前,搀扶住秦立国胳膊轻唤着:“爸,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吧。”

    秦立国老脸拉的老长,对着裴靖东又在甩着冰刀子,那眼神仿佛在说着,别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以后有得你小子受的。

    裴靖东脸上辣的疼,真的,除了没打眼晴,其它的全打在脸上,还好他骨头硬,不然非得骨头都让打散架了不可。

    等这边郝贝扶了秦立国出了院门的时候,裴雅转脸就担心的去看裴靖东,有心伸手摸下他受伤的脸,可手举在他的脸庞边上时,却又是无从下手,这脸上青的紫的,红的肿的,竟是找不到一处完好的可以下手的肌肤了。

    这把裴雅给心疼的啊,狠剜了一眼门边站着的展翼,大声的喝斥着:“展翼,以后看清了人再开门,别乱放疯狗进来咬人。”

    还没走到自家门口的秦立国和郝贝自然是听到这话了,秦立国的脚步一顿,今天的火气明显就很大,大有冲回去再打一架的可能性,还好郝贝给拉住了,无奈的低声喊着:“爸,你就是现在过去,人家也不给你开门的,该天我们把裴靖东给挤到外面小胡同里,拿个布袋子套住头,狠揍他一顿的。”

    秦立国扯了扯嘴角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下轮到郝贝嘴角抽抽了,心想,这是个好主意么?明明就是敷衍秦立国的话啊?

    这边父女俩算是冰释前嫌了,另一边裴雅却是怪上展翼了。

    一直就耷拉着一张脸,美人生气,即便是这么老的美人重生气,那也是别有一番趣味的,展翼就像是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乖乖的忙前忙后,完事了,还得哄自家老娘,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他还命苦的人了。

    不过他却是甘之如饴。

    “妈,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秦立国会上来就打我哥啊,再说了,我哥也没事儿啊……”

    展翼苦逼哈哈在给裴雅赔不是,裴雅就跟个闹别扭的小姑娘一样,展翼在这边说话,她脸就扭那边,裴靖东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看着这儿也是醉了,这真是……

    郝贝是自己开门进来的,秦立国给他的跌打损伤药,让郝贝给送过来的。

    院门是开着的,所以她就自己进来了,在门口站着就是一愣,特别是看着展翼和裴雅这样子,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还是裴靖东先发现郝贝的,愣了一下,轻咳一声,喊着裴雅说:“小姨,郝贝来了。”

    裴雅的火气可重了,蹭的就站了起来,冷声问:“她来干嘛,看你被打死没啊!”

    郝贝站在那里就有点尴尬了,真有种想转头就回去的冲动,送什么药啊,人家也许根本就不需要。

    但还是嗫嚅的开口解释着:“对不起,我爸今天喝的有点多了,然后他现在酒醒了,也知道自己做的过分了,让我送了药过来,这个药很好,只要在伤处揉开了就好……”

    “那下次我也喝醉了,把你给打了,你问你爸行吗?”裴雅冲着郝贝就开炮了。

    郝贝一时还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裴雅,裴雅却是走到郝贝跟前,直接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子,打开在鼻边嗅了嗅,那味儿可真是刺鼻,又特别的难闻。

    问郝贝:“确定只要揉开就可以了吗?”

    郝贝恩恩的点头。

    裴雅没再看郝贝,走回裴靖东坐着的沙发处,倒了些药在手上,就那么上手要给裴靖东揉。

    郝贝都看的睁大了眼,因为裴雅就像是一个优雅的贵夫人,根本就不像是这种能做这种事儿的人啊!

    别说郝贝惊呆了,就是裴靖东都惊的身子一震,胸腔中弥漫着一股沉闷的味道,唯一没受伤的两只眼晴充血般的红着,分明的莹润的液体就要滚落。

    展翼吃惊过后,则是不依的耍宝。

    “我妈,你偏心我哥啊,你看我上次也受伤,你都没说给我揉揉,现在却上手给我哥揉。”

    得,这位是吃醋啊。

    郝贝就这么被晾在了门口,自觉无趣,便转身往回走。

    走到院中央时,还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有,正看到裴雅眼神温柔的给裴靖东揉着伤处,并解释着她的理由。

    “你那是找小偷受的伤,那是光荣的事儿,伤就越好的慢才越能让别人看到你光荣的事儿,你哥这可是被人无缘无故的一顿打,还打不还手的,这么丢人的伤,当然得让他早点好了。”

    这个解释看似可笑,但似乎也说的过去,郝贝摇摇头,觉得自己最近真是有点太敏感了。

    京郊盛产别墅,特别是豪华别墅,动辄几千万起价,都是平常态。

    柳晚霞的别墅就在此处,只不过最近这里俨然就成了宴会与派对的最佳场所,极尽奢华的客厅,挑高的设计,忽暗忽暗的的灯光,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全是几乎全是男俊女靓。

    你要以为这是一种年轻人的聚会,那就错了,大错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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