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涵抓着她的脚踝,细细打量一下,原来伤处已然淤青,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叶凌雨还在挣扎,程涵干脆把房门关了,吵醒叶家人可不好。

    这是要做什么……

    叶凌雨眼皮子狂跳,这个下流胚,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不行,居然把门关了!

    她家的隔音效果几乎是一流的,这不是说明马上就要面临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的境遇吗!

    程涵并不知道她的内心台词这么丰富,仅仅是朝着她的足部脉络按了下去。

    顿时,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楚传来,差点儿让叶凌雨哭出声。

    感觉当初心脏病发作都没有这么痛,可恶啊!

    叶凌雨狠狠的瞪着他,偏偏动弹不得,心里除了恨还是恨。

    紧紧的抱着枕头,就像是一只无助的小羔羊,心里无尽的屈辱。

    然而疼痛持续不到五秒就开始缓解。

    一开始是剧痛,后来是痛,最后不仅不痛,反而多了一丝按摩带来的舒适感。

    感觉好奇,叶凌雨便偷偷瞥眼看了看。

    原来程涵是在对她的伤处进行按摩,随着他手法的运作自如,脚踝肿胀的地方赫然在逐渐缓解。

    这种感觉畅快而又舒适,让人沉迷,叶凌雨甚至有点儿喜欢上了他精奇的手法。

    她很震惊,原来这家伙还会按摩。

    “唔唔唔……”

    叶凌雨感觉到了由足部传来的一阵畅快,不自觉的哼哼出声。

    下一刻她就反应过来这样太丢脸,尽管捂住了性感薄薄的嘴唇,脸上还是飞过一缕红霞,暧昧异常。

    她的声音勾魂夺魄,隐隐有种男女干活儿时的感觉。

    程涵皱了皱眉:“叶小姐还是克制点,你这样很容易让人想歪。”

    叶凌雨一蒙,这才发现额上香汗淋漓,浑身都在颤抖。

    想起那羞人的呻吟声,她抓住枕头就朝程涵扔过来:“胡说,你给我滚!”

    程涵倒是也不多说:“差不多了,家里如果有药,涂抹一下就差不多了。”

    “今晚太晚了,我先回去了。”

    见他就这么离开,叶凌雨还没反应过来。

    这家伙真有这么正直吗?

    她舒展了一下脚踝,果然发现好多了,除了些许的红色之外,基本上毫无肿胀。

    想起程涵临走时说的话,叶凌雨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药膏涂在伤处。

    躺在床上,她心里也犯疑惑,怎么自己会这么听他的话?

    想起今晚的遭遇,程涵除了背她给她按摩,似乎也没有做太出格的事。

    自己也是在浴室叫出声他才过来,本质上也是担心她的安危。

    难不成他真是个正义君子?

    叶凌雨摇摇头,这不可能!

    回到家,程萌萌照样在等他,程涵也挺心疼,让程萌萌去睡。

    临睡的时候,程萌萌说道:“晚安,记得我每天都会对你说。”

    程涵也理解程萌萌的心思。

    她才刚刚步入青春期,可能感激于自己对她的保护,能给予依靠,这个阶段的感情可当不得真。

    这天,赵副市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惩罚,被枪决于外。

    青虎的不少涉案人员都被处理,案件终于落下帷幕。

    程涵要回了暗影和慈念的尸体,将暗影埋在了九连山上,那把七星刀也陪他一起长眠于地下。

    至于慈念,程涵知道她的理念就是守护着竹夜,便将尸体火化,带着骨灰盒和大良工赶往济州。

    这是第三次来到济州,祝民权热情的接待了他。

    在席上,祝民权给他递酒:“程兄弟,祝贺你自由。”

    程涵也喝酒:“还得多亏祝先生的信任。”

    祝民权说道:“原来古董拍卖场有赵家的奸细,怪不得他们这么快就得到消息。”

    他悔恨不已。

    “若不是擅自行动,楚伯他们也不会出事。”

    程涵也自责。

    祝民权派人帮程涵在竹夜的墓旁挖了个小坑,将慈念的骨灰盒和大良工放进去。

    木牌上面写着慈念大师之墓。

    程涵用毛笔写了一首诗:乾坤扭转天地惊,修成身法立鸡群,五十余载逞才俊,不枉浮生世上行。

    字迹铿锵有力,遒劲十足,让人置身苍茫,无可回避。

    他在心里祈祷着,如果真有轮回,但愿慈念下辈子只做个平凡人,享受天伦之乐。

    回去的路上,几名劳工佩服不已:“文化人就是不一样,果然有才啊!”

    一首诗写的言简意赅,却又充满深情,让人叹惋。

    程涵说道:“很久之前,我不相信人间有真情,现在我才知道,萍水相逢也能倾心相助。”

    几名劳工自然不懂其中含义。

    程涵没有时间耽搁,很快便赶回南海。

    这天,王文去看望冯彪。

    冯彪重伤卧床,不停的咳嗽:“王文先生,你很失望吧?”

    “失望什么?”

    冯彪说:“我以中新社为荣,以洪哥为榜样,以为有了程大师的帮助,定能让我们一定南海,势力蓬勃。”

    “到头来,却被洪哥亲手撕毁了友谊,我表示抱歉。”

    王文也叹气。

    “少主跟地下世界的人始终是两个极端,走不到同一条线上。”

    “有少主在,你们只能尽职守业,没办法放开手,赵洪会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

    冯彪很纳闷儿。

    “王文先生,你不怪我们?”

    王文摇头。

    “我只是管不到这上面来,少主会怎么做自然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说道:“听说赵洪逃走了,没在警方的逮捕名单之内。”

    冯彪一脸惭愧。

    “看来程大师还是念及了旧情,希望洪哥改过自新。”

    王文问他:“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我想好了,不管怎么样我都会跟着洪哥,等我出院之后就去找他。”

    王文无奈道:“你这又是何必?”

    “没办法,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洪哥提携了我,人不能忘本。”

    “就算中新社不在了,我们照样是兄弟,只要洪哥一声令下,我冯彪还是会一往无前。”

    王文说:“那如果他让你对付少主呢?”

    “这个我不会听,洪哥已经错了很多了,我相信我能让他走上正途。”

    半个小时之后,王文离开,心里却在叹惋。

    他跟冯彪也认识了段距离,总感觉他这样的思想会引领他陷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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