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闷响,一道惨呼声,有人已经被成哥打翻,飞了出去。

    “电灯!”

    “快照起来!”

    “……”

    又有人大声呼喊起来。

    我和成哥却都是夜眼,根本就不怕这黑暗,当即是左冲右突,就躲着洪令洋,专找水堂的其他人下手!

    有几个拿出电灯来的,都被我和成哥给打飞了,电灯也给踩碎了!

    对付洪令洋,我们两个不是对手,但是对付这些寻常的弟子,我们两个还是绰绰有余的。

    逮着众人,无论是谁,都先给一顿乱打!

    水堂的众人看不见我们,听风辨形,四处又都是人,根本分不清楚敌我,胡乱出手,不少又伤了自己人,一时间,是鬼哭狼嚎,惊叫连连!

    外面的水堂弟子听见里面的动静,都纷纷跑来观望,看见屋子里突然熄灭了灯,各自诧异,有人就立时拿灯来照亮,却被成哥一根根飞钉,都打碎了,连人也伤了,一时间,外面再无人敢靠近!

    洪令洋也是没办法看得清楚,我和成哥又都挤在水堂的人群中,洪令洋一时焦急,却无可奈何,只是大声叫道:“水堂的,都别打!退后,站到墙角里去!”

    这是要来水落石出啊!

    水堂的众人听见这话,都往后退,我和成哥哪里肯依?

    也跟着后退,水堂的人往哪里去,我们两个便打到哪里去,被打到的人,怎么可能光挨打不还手?所以这洪令洋的命令,喊了也是白喊!

    成哥更坏,打伤水堂的人之后,抓起来就朝洪令洋丢去!

    洪令洋情知是自己的属下,也不好下死手,也不好躲避,只得接过,然后安顿下来,成哥却趁隙将人丢出去之后,又暗暗把铁钉打了出去。

    铁钉的呼啸声被淹没在众人胡乱喊叫的动静里去了,再加上水堂的弟子被成哥丢的飞了飞去,洪令洋根本就分不清楚,直到飞钉投到了眼巴前,才赶紧躲开,一时间,狼狈不堪!

    我和成哥都看在眼中,喜在心头,趁势又去强攻洪令洋,洪令洋敌我难分,挨了我一掌,又中了成哥一脚,都是不轻!

    这一下,洪令洋终于被激怒了!

    他气的是“哇哇”大叫,吼道:“欺人太甚!众弟子听好了,本堂要施大法术,各持内气抵挡,休要被本堂误伤!”

    第五十四章 逃出生天

    我和成哥都是一怔,这洪令洋说的严肃庄重,也不知道他要施展什么大法术。

    “水啊!”

    那水堂的众人听见洪令洋的这话,却是一起大喊,倒唬的我和成哥一愣。

    “喊水干什么?”成哥刚问了一句,我便听见一阵“哗啦啦”的声响,抬头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

    也不知道那洪令洋是怎么弄的,空中竟突然有无数水滴降下,如同瓢泼大雨一般落下!

    我和成哥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刹那间都被那些水给淋湿了个通透!

    “不好!”

    成哥叫了一声,赶紧在脸上乱抹,道:“这是不是毒水?会不会毁了我的容?”

    我嗅了一把味道,不觉有异,道:“没事,这不是毒水,就是寻常的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水堂的弟子,放了毒水,他们也活不成!”

    “大雾迷天!”

    我刚说完话,那洪令洋突然间又是一声大喝。

    霎时间,便真有一阵水雾凭空蒸腾而起!

    那雾,就好似浆糊一样,白茫茫,黏糊糊,虽然是弥漫在空中,可是却极其浓烈,瞬间便将整个屋子给变成了伸手不见五指的世界!

    这一下,连我和成哥的夜眼都无济于事了!

    这雾霾如此浓烈,几乎等同于实打实的东西挡在眼前,我和成哥只是夜眼,又不是透视眼,根本也无法看的清爽!

    不但如此,那雾霾被我嗅到鼻中,胸腔里立时就是一阵恶心难受!

    不是毒,而是粉尘入内!

    那感觉,就好像是把炉渣灰尘给吸到了肺叶子里了一样!

    “咳咳!咳咳……”

    成哥忍不住大声咳嗽了起来,我也不由得咳嗽了两声,赶紧把呼吸给闭住。

    成哥骂道:“这货弄出来的大雾,比北京的雾霾还要厉害!想呛死老子啊!”

    “咱们撤吧!”我拉着成哥低声说了一句,道:“此处不可久留!”

    那洪令洋能弄出这么一股大雾来,可见度极低,呼吸又不顺畅,显然是他不怕,我和成哥却要吃亏,所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成哥却道:“怎么出去?那铁栅栏,你不是弄不开吗?”

    我道:“大力撞击不开,那铁是软的--可是用金牙线,应该能割开!你去把安木主背上,咱们一起走!”

    “好!”成哥应了一声,安木主就在我们旁边,被成哥一把搂住,抗在了肩头上,嘴里又唏嘘一声,骂道:“真他娘的冻人!从小到大,都没觉着什么时候有这么冷过。”

    凭着直觉,我们两个便朝着铁栅栏那里奔去,到了门口,我立即将笔头套进那铁栅栏中,金牙线缠着那铁杆,用力一拉,好金牙线,果然是削铁如泥,哪管你是软的还是硬的!

    断了之后,我再使劲一扭,那铁即便是再软,也被扭开了!

    我心中大喜,又割断了两根,弄出来一个大空洞,让成哥背着安木主先钻了出去,然后我也钻了出去!

    我们刚走到屋外,就看见屋外站了一群人,都是水堂的弟子--先前往门口处凑脑袋,被成哥一顿大铁钉打的屁滚尿流,再也不敢靠前,只躲在远处听动静,我和成哥突然钻了出去,他们都是吓了一跳,有几个人立即就扭头逃窜,还有几个大声小气的叫道:“跑出来了!跑出来了!”

    “妈的!”

    成哥赶上去,一脚踹出去,把那大声叫唤的人给踢飞了出去,环顾众人骂道:“谁再叫唤一声,我就掐死谁!”

    众人都吓呆了,噤若寒蝉,再也没有人叫喊了。

    可是刚才那一阵喊,洪令洋已经听见了,正从那屋子里往外出来追赶。

    我手疾眼快,两手一伸,便抓住了两个水堂的弟子,朝着那门口丢了进去!

    洪令洋刚刚露了个脑袋,就看见自己的两个属下朝自己扑了过来,又不好打开,便只能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我伸手又抓住两个水堂弟子,预备着稍后再丢,同时口中喝道:“成哥,弄船!”

    “对,对,船!”成哥劈手抓住一个水堂弟子,叫道:“船呢!快给爷爷弄来一只!不然,我弄死你们!”

    “快,快把船弄来!”水堂众人都惊得叫唤了起来。

    有一只船本来就在码头边上,船上也有两个划桨的人,看见成哥凶神恶煞的样子,居然掉头又跑了!

    “哎呀!你们两个混蛋!”

    成哥看见了,骂了一声,背着安木主,纵身一跃,隔着一丈多的距离,就跳到了那船舱中,朝着那两个水堂的弟子,一人抡了一巴掌,道:“想跑?!再跑一个试试?!”

    “不敢了,不敢了!”那两人的脸都肿的半边高,支支吾吾的,连连摇头。

    “铮子,快上船!”

    成哥大吼一声。

    眼看着洪令洋又从那铁栅栏中露出来了脑袋,我便把手中的两个水堂弟子,再次丢了过去,与此同时,纵身一跃,跳在那船舱里,成哥早喊了一声:“开船,给爷爷使出吃奶的劲儿,划!”

    那两个水堂的弟子,哪里敢怠慢,当即是拼命的划了起来!

    船刚走了一丈多远,洪令洋就奔了出来,站到了码头边上。

    此时此刻,船只距离码头边,已经将近三丈了。

    洪令洋试试摸摸了一下,没敢跳过来,这么远的距离,就算能跳将上来,也必定是气尽力衰,身在空中,任人宰割!

    “哈哈哈哈……”

    成哥叉着腰站在船舱里,朝着洪令洋大声嘲笑道:“洪令洋!你还号称本事高强,我呸!爷爷我亲临你们水堂本部,在你们的老窝里闹了个天翻地覆!红刀子进,白刀子出!你也没能抓住爷爷,还让爷爷堂而皇之的跑了!你丢人不丢!?传出术界,你也别混了!”

    “成哥,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提醒道:“不过,也没见你亮刀子啊。”

    成哥瞪了我一眼:“知道能出来都是你的功劳,那也叫我吹嘘两下,过过嘴瘾嘛。”

    “呵呵……”

    那洪令洋却在码头上冷笑了一声。

    “你呵呵是什么意思?”成哥大声道:“有种,你来咬爷爷我啊!”

    洪令洋道:“你以为你真的能跑得了吗?!”

    我和成哥都是一愣,心中刚想那洪令洋还能有什么法子?难不成要施法把我们这船给弄翻了?

    刚转过了这个念头,便看见那洪令洋屈指一弹,几枚冰魂神弹立时破空而来!

    “又来!”

    成哥被这冰魂神弹给弄的现在眉毛上还是一层冻结的冰霜,看见洪令洋又打了过来,心有余悸的闪身躲过。

    我却叫了一声:“不好!”

    原来那冰魂神弹竟落到了船舱中,爆破了开来。

    刹那间,一股彻骨凄寒,在船舱中弥漫!

    我和成哥虽然觉得冷,却还能忍受得了,可是那两个划船的水堂弟子却受不了!

    只是数息时间,两个人便僵住了!

    不要说划船了,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老狐狸!”

    成哥骂了一声,道:“居然还能想出用这一招!”

    “别说了!”我道:“咱们两个来划!”

    我和成哥当即一人拿住一把船桨,使劲在水面上摇了起来。

    却不料,那船不但没有往前走,反而在水面上打起转来了!

    几乎是原地不动,甚至还有些后退的迹象!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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