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对不起处女王蜂和蜂群这段时间的照料,但是,作为一只群居动物,你果然还是无法忍受终日与昆虫混在一起度过的日子。
    没有空调,没有网络,没有书籍与文明,更没有家人与朋友温情的陪伴,有的只是原始的欲/望与杀戮……这片森林里发生的一切都让你这个来自现代世界的文明人无法习惯,一想到或许余生也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度过,你甚至感到了恐惧。
    抱歉……我是真的非常感激你,但是,我必须回到我该去的地方,接下来你的生命中,请原谅我的缺席……
    最后一次深深看了一眼带领着蜂群努力向这边飞近的处女王蜂,你抱住长满青苔的滑腻树干,双腿一蹬,顺着树干滑到地面,跑进了那个山洞。
    才刚走进入口,你就知道,自己赌对了。
    因为,就在洞口厚厚的淤泥上,你看到了一个浅浅的、朝向洞外的鞋印。留下脚印的那双鞋,毫无疑问就是你穿越时所穿的那双。它在之后三天的丛林流浪中磨损了鞋帮,最后在巨蜂的巢穴被无情处理了。有机会穿着它在洞口留下这样痕迹的,只有刚刚穿越的你。
    只要跟来时一样,走到山洞最里面,然后走出去,你就能回去……
    想到这,你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一路小跑着,进到了山洞的底部。在那里,你看到了属于现代文明的痕迹——两个弯折的香烟屁股,几张被土掩埋的褪了色的塑料零食包装袋。那是在山洞里见过的垃圾。你觉得自己的猜想并没有错,两个世界是联通的,你一定是穿越回去了!
    接下来,只要从这里出去,你就能回到现实世界,只要从这里出去……
    怀抱着满满的希望,你朝着洞口的方向,一路狂奔。从洞口跑出的一瞬,明亮的光芒包围了你,你环顾四周,期待着看到熟悉的山路与登山的游人,但迎接你的,却是里三圈外三圈把洞口围了个严严实实的深红色蜂群,和蜂群最前方用担忧的目光注视着你的处女王蜂。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没事吧,有受伤吗……很抱歉,我来晚了。”处女王蜂向前一步,朝你伸出手。混乱中的你却完全无视了它的善意,后退两步,转身重又冲进了山洞里。
    “不,我不信,明明不该这样的……肯定是出去的方法不对,如果用走的,用走的……”
    你错乱地自言自语着,回到洞穴的最深处,调转方向,强忍着内心的惊恐与忐忑,一步一顿,又一次走到了山洞之外。
    等待你的依然是熟悉的蜂群,还有面露哀伤的处女王蜂。
    “不……一定是时机没把握对,如果再来一次……”
    你用颤抖的声音安慰着自己,睁大的双眼中,一行泪水夺眶而出。
    是有哪里不对呢……明明不该这样,你得回去,你要回去,明明那里才是你的归宿……
    “我的父亲,他等待了一辈子,也没能等到门重新打开的那一天。我想,你只是和他一样,不够幸运。”
    说不清第几次从洞内跑出时,处女王蜂无视了你的挣扎,一把将你拥入怀中,用两条前足把你锁得死死的。
    “放开我!我要回去,让我回去……”
    “你回不去了。”
    “不,只要再试几次的话,我一定能……”
    辩解的话戛然而止。你睁大双眼,惊恐地看着眼前无限放大的俊美容颜,在望进那双绽放金光的深红眼眸的同时,一条温暖而柔软的东西无视你微弱的抵抗,堂而皇之钻进了你的嘴里,强硬地绞住你的舌头,拖动,摩擦,缠绵着,把你剩下的话全部堵在了口中。
    不知究竟被舔到了哪个部位,一阵强烈的酸麻从小腹尾椎腾起,直窜脑门,让你身体后仰,发出了一声仓促的轻喘。
    “呜……呜呜……”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你摇晃着头,努力想要摆脱入侵你口腔的舌,处女王蜂却先一步伸出双手固定住了你的脸,身体前倾,与你鼻尖相抵,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汲取每一丝芳醇的唾液,与你所剩无几的空气。
    “你已经回不去了。”
    良久,它松开对你的钳制,将因缺氧而浑身无力的你抱进怀中,放轻动作,用两条上臂轻轻抚摸你微微颤抖的脊背。
    可怜,真可怜啊……回家的希望破灭,除了蜂群,你已经无处可去。
    你绝望地依偎在处女王蜂坚实的怀抱中,身体因刚才激烈的亲吻而泛着热意,心却一点点凉了下去。
    是的,你已经回不去了,那个世界的一切,都与你不再有任何的关系。
    你已经一无所有。甚至,如果没有了处女王蜂的庇护,弱小无用的你,在这片密林中根本无法存活一天。
    如果没有了庇护的话……
    “我们,回去吧。”
    呆呆在原地站立了许久,许久,你颓然垂下肩,伸手抚上了处女王蜂光洁的脸颊。你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地去讨好它,动作中带着生疏与试探,但实际触碰到后,你发现它的面部皮肤就和普通人类的一样,光滑且柔软,带着些微的温度。这让你在万般的痛苦中,感受到了些许的安慰。
    处女王蜂抖了抖头顶的触角,它偏过头,双眼睁大,惊奇地看着你,瞳孔深处再一次泛起了璀璨的蜜色金光。
    被这样一双炙热的眼眸盯着,你不知为何,竟感到了些许的羞赧。你从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快就入戏的那类人。你只是接受了现状、努力想稳固自己的地位而已,并没准备把心一起丢掉——这太可笑了不是吗,作为一个现代人,却对着一只雌蜂发/情?你不想堕落成那样的存在。
    思及此处,熟悉的痛苦涌上心头。不想被处女王蜂发现心中所想,你微微侧身,把脸朝着洞口的方向,踌躇着又一次提出了建议。
    “回去吧。”
    “好。”
    处女王蜂温柔地应声,伸出手臂再一次将你抱紧,扇动翅膀飞到半空,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巨蜂军队,飞回了巢穴。
    当晚,你以外出受惊为由,宿在了处女王蜂的王房内。
    那里是处女王蜂孵化的地方。在蜂室的最内部,还残留着大量乳白的茧丝,它们被布置成了睡榻的模样。在你出现前,处女王蜂已经在此处沉睡了好几年。为了尽可能延长女王蜂的寿命、等待与另一个人类的相遇,数百年来,每一任女王蜂都耗费了生命中大部分时间在蜂室内休眠,直到寿命即将走到尽头,它们才会选择与新孵化的雄蜂交/配,为蜂群繁荣留下最后的火种。
    说起这段往事时,处女王蜂的脸上满满的全是落寞。你很少看到它这样的表情,据它所说,漫长的休眠里,它的身体并不是对外界一无所知的,但正是如此,清醒的意识令它感受到加倍的孤寂——无法动弹,无法言语,就这样躺在一片死寂的巢穴中,眼睁睁看着生命的流逝,等待着一个不知会不会出现的幻影……你仅仅只是想象了一下,就感觉到浑身难受,处女王蜂又是如何熬过来的呢?
    “不需要露出这样的表情。我很快乐……遇见你后,连痛苦都变得如此惹人怜爱。”处女王蜂轻柔地抬起你的手臂,放到唇边轻轻啄吻,灼热的眸中渗出甜到醉人的蜜。
    这样的表情……怎样的表情?
    你怔愣着,伸手抚上自己的脸颊,触到了一手温热的潮湿。
    多可笑啊……尽管于你而言,这次的穿越充满了不幸与诅咒,但于它而言,你的存在却结束了长达数年的噩梦。如果有神明的存在,那他一定很偏心。
    可至少,你的穿越并不是毫无意义。
    你哭着,笑着,眼泪越流越多,沾湿了身下的丝质床榻。
    “你其实早已经回不去了,我不会放你走的。”处女王蜂爱怜地擦拭着你的眼泪,伏在你耳边低声呢喃。因为臃肿的腹部,即使在睡觉的时候,它也只能维持着面朝下趴伏的单一姿势,你并没注意到它究竟是什么时候挪到你上方的,注意到的时候,昆虫足尖锐利的骨刀已经悄无声息地划开了你身上丝织的长袍,你躺在一团凌乱的丝质大床上,浑身赤/裸,如同祭坛上引颈就戮的纯洁羔羊。
    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又并不清楚地知道,它会如何发生。
    但你决定平静地接受它。
    吻,一个吻。与白天那个缠绵的吻完全不同,这个吻粗暴而充满了掠夺性,在进行到最激烈的地方时,处女王蜂松开支撑在你身周的四条昆虫足,整个蜂压在了你的身上。啜吻的唇舌因为这个动作进一步结合,紊乱的呼吸彼此交换,扶在你后颈的手规律地揉搓着你被数次注入过女王标记的后颈,牵出一波酥麻的快感,如潮水般冲刷你所剩不多的理智。
    亲吻中,被坚硬胸甲压成奇怪形状的乳/房上,划过一丝微凉的坚硬。有什么东西,钝钝的,硬硬的,戳在了娇嫩的尖顶,在皮肤上刮出一道细微的鸡皮疙瘩。你伸手,一把抓住在胸前作乱的某物,掌心划过熟悉的刺痛,似乎知道闯祸,那条昆虫腿以前所未有的敏捷一下从你手中挣开,与此同时,沉迷于亲吻的处女王蜂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完全变成了金色的眼,着迷地与你对视。
    “我想、进来……”
    它凑近,在你的耳边低语。
    你不清楚它究竟要如何进入,可你爱极了它眼中的迷醉,身上的蜜香,微哑的嗓音。你打开双腿。
    柔嫩的花丛间,露华正浓。
    处女王蜂朝你微微一笑。
    它用虫足支起下半身,长长的腹部朝内弯曲,尾部尖端缓慢蠕动着,吐出一根半透明的浅金蜇针。长长的蜇针,尖端仅有二指粗细,内部中空,轻易便刺入了泥泞湿润的花丛。
    初始,你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当蜇针被缓慢推送着,到达某处狭小的径口,细嫩的宫口被攻击,隐隐的酸胀与麻痒让你不适地扭动身体,试图后退。
    坏心眼的处女王蜂就在这时突然伸出一手握住了你的腰,另一手揉弄着你的后颈,趁你沉浸在尾椎涌上的酥麻快感中时,腹部继续前挺,一个用力将蜇针刺进了你的子宫。
    你的双眼一下子睁到了最大。
    伴随着宫口破开的强烈痛楚,大股大股浓稠滚烫的乳白色液体沿着中空的蜇针,一下子涌入了你的体内。平坦的腹部在短短数分钟内膨胀到了微微凸起,在颈部、小腹与下/体强烈的刺激下,你双腿抽搐着,达到了人生第一次高潮。
    那液体还在流入……刚刚高潮过的身体完全无法承受这样的刺激,几乎是立刻,你又一次泄了身。
    “呜……好涨……出去……”
    “乖,再忍一忍。”
    处女王蜂似乎也不好受。随着大量液体的流出,它的腹部体积一下子缩减了四分之一。在你达到极限前,它停止了注入,但那根蜇针却堵在了你的腿心,不肯移动分毫。
    “出去……你出去……”
    你呜咽着,伸手拍打它的胸。软糯的拳头落在胸甲上,处女王蜂毫发无损,你的手却很快感到了疼。
    因为体力耗费过多,你就这样流着泪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你发现自己躺在处女王蜂的身旁。身旁是一身新的丝质外套,膨起的腹部已经重新平坦了下去,除了腿心依然有些酸涩,昨晚的一切都没在你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处女王蜂……女王蜂就趴在你的旁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总觉得它的腹部比之前要膨大了不少。见你醒来,它脸上露出一个欣喜的笑。侍立在外部的巨蜂很快奉上了大量的美味食物,你倚靠着女王蜂,漫不经心地吃着你的早餐,忽然感觉,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不错。
    既来之,则安之。
    至少,你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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