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绝对不能和自己的胃过去去,什么情敌烧得不能吃,人都饿死了哪还有情敌?

    楚韵在饭桌上有意无意又和沈妮年谈到了她母亲的生前趣事,我瞄着谢南枝,似乎只是专注的帮我夹了一筷子菜。

    饭后,谢南枝洗碗,楚韵邀请我出去走走。

    “我和谢南枝一起长大,我懂他其实是最重感情的”,她踩着后院的绿草是这么开口的,她的声音软软,帝都的口音都是字正腔圆。

    “他一定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丢下他妹妹。”见我不回答,她又补了一句。

    她真的是一个很懂得展示自身优势的人,虽然个子不算高,穿了高跟鞋正好和我平齐,又显得小腿修长,闪电蓝的裙子衬得她皮肤白皙,腰部的修身让她得身材显得不盈一握。

    我开口:“我从来没想过让他和我走,丢下他的妹妹。”

    还是简单粗暴适合我。

    远处夕阳西下,海鸟滑过海天的红线,才短短一周,我却很喜欢这个地方,但我也很想念中国,南京,明安,虽然人多空气差,但有我挂念的家人和好友。

    我告诉楚韵:“你想太多了,我为了他来,但我并不会为了他留下,反之,我不会求他和我走。他要是想留下谁也拉不走,他想来找我要走谁也拦不住。”

    这是个越来越注重结果的世界,但并不是每一个故事的结局都是王子和公主快乐的生活。

    相反,我觉得就这件事情的结果并不重要。

    我来只是做我想做的事

    我不是一个很勇敢的人,狠多时候甚至是逃避问题。

    但我并没有后悔自己的冲动,我尊重自己的心愿的来过努力过,

    就够了。

    当然,这些我并不会告诉楚韵。

    我回楼上继续打包,半晌响起敲门声。

    我打开,是沈妮年。

    小妮子递给我一串木头的雕塑手链,之前在keywest看到的。

    “喏,送你的。”她丢在我的行李箱里。

    我忍不住笑:“谢谢啊!”

    她头也不回的推门往外走:“谢什么啦!”

    小孩子其实比大人简单,对她好她都知道,即使不情愿,也无法狠心对待善意。

    不一会,又响起敲门声。

    我正在关箱子,东西太满只有努力压住。

    来的时候不见有多少东西,回去的时候怎么不知不觉就满了。

    我没法回头,以为是沈妮年,问:“怎么,后悔送给我了?”

    直到一只手指按在箱子上。

    这只手是那么熟悉,手指修长,却充满雄性的力量,它曾经搭在我的后背给我颤栗感,它也曾在黑暗中一次次牵着我。

    谢南枝轻而易举的就把箱子拉上了。

    房间里开了暗黄的落地灯,他就站在那里皱着眉看着我,依然是让我心跳加速的俊秀眉目。

    他要开口说话,却被我按住:“我是不可能留下来的。你知道。”

    他不说话,黑泠泠的眼睛深深的盯着我。

    房间的门是半掩住的,走廊里有沈妮年的脚步声,小孩子的那种零零散散。

    “我也有亲人,也会结婚,我要的你给不了,或者说你没有想过这些,”我轻声说,“你是不是并不相信我爱你这件事?”

    他用五指耙了耙头发:“不,我不知道。”

    我踮脚帮他梳理好被他拨乱却更显性感的头发:“不,你知道,你不过是害怕,要怎么做你才明白,并不是每段婚姻都是那样,我并不是你妈妈,不会抛弃你……”

    感到我抚摸下他的身体颤抖了下,我收回手,他痛苦的闭了闭眼。

    楚韵的声音从楼下传来:“吃水果了!”

    她才来第一天却像是这个房子的女主人一般。

    我退开,转身出了房门:“一起下去吃水果。”

    第二天是一大早的飞机,想想又要转机的折磨,我就高兴不起来。

    离开的时候天还不亮,楚韵和沈妮年都在睡觉。

    谢南枝开车送我。

    他穿浅蓝色衬衫,袖口翻上去露出充满线条感的小臂。

    他一路上看得出心情没比我好多少,没有放音乐,也不说话。

    海水起了雾气,车开在朦胧里,像我乌糟糟的大脑一样。

    告别这种事情实在不适合我和谢南枝。

    他帮我拿行李,我让他快回去,他不听,我拉了行李就走。

    他丢下车子,抓住我,喊我:“向暖!”

    谢南枝一向都是冷冷的,一副“老子最本事的”臭屁样子,再不济也是稳稳的,从来没有像这般焦急慌乱过。

    我一狠心推开他得手,回头清楚告诉他:“我不会等你的!”

    我喜欢谢南枝,喜欢却不一定要改变他或是我自己,

    当然,说不定,有一天,我也可以不喜欢他。

    之前我就想通了,现在只是更加坚定了。

    我真不是个力大的人,居然能够如有神力推开谢南枝,撒腿提着行李就逃,仿佛我才是抢行李的那个。

    在一片汽车因谢南枝阻碍交通而发出不耐的鸣笛中,谢南枝一遍又一遍的喊着我的名字,我仓促拎着行李埋头冲入人流,眼泪就不争气的模糊了眼睛。

    登记的时候,乘务员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礼貌慈祥的告诉我:“小姐您的机票已经全程升舱,中途只有一次转机是在西雅图……”

    我琢磨了半天实在琢磨不出来,航空公司也有难民救济计划了?居然帮我这种十年飞不到一次的升舱了?还是全程?

    这么想不开?

    琢磨到了起飞前,航空公司不能这么任性,而可以任性的只有谢南枝。

    我立即打电话问谢南枝:“是不是你换了我的机票?”

    他在电话那头不说话,只听到细细的呼吸,半晌,他的声音充满挫折的低哑传来:“我只希望让你舒服点……”

    空姐过来提醒我关机,我挂了电话。

    怎么可能舒服!越想越生气,他能为我做一切的事情,却无法直面对我的感情!

    我打开微信写给他:我不喜欢灰姑娘的故事,我喜欢美人鱼。因为,人鱼公主最终拯救了王子。

    我希望能拯救你,也只是希望。

    头等舱的空姐也没有美很多,倒是食物和餐厅档次一样,不是一次性的餐具,而是摆好餐布,上了瓷器,银质的刀叉。

    食物的口味和大厨的不能相比,却因为精致的摆盘而可以容忍很多。

    我吃完沙拉,等着主菜的时候,想着有钱还是好的,做飞机都是一种享受。

    椅子放倒就是一张平躺的床,还带按摩效果,我本来以为隔壁有人,爬出去的时候会比较尴尬,谁知道我全程隔壁都是没人的。

    红着眼睛喝了红酒就一头睡倒,估计空姐也没看过我这样买醉的。

    中途遇上风暴,飞机晚点了两小时,到达国内机场的时间还是和转机的效果一样。

    而我却比来时转机轻松多了,至少一路享受着过来,放出来后还是个人样。

    出关的时候,

    我赫然发现山一学长抱着玫瑰花站在那里。

    “向暖,你回来的时候我来接你还在这等你,如果到时你是一个人回来,我们在一起吧。”

    我居然彻底忘了这茬!

    ☆、第62章 成全他(上)

    江湖传言,从来没有被人暗恋过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

    我觉得,我果然是残了。

    但似乎最近又有治愈的希望。

    很久联系的男同学在企鹅上突然问候:“最近好吗?”

    “都在忙什么呢?”

    我兴高采烈的回了一堆:“最近还好啊,换了城市,换了工作,就是有点……”巴拉巴拉,

    结果对方道:“我听说你在奢侈品店工作,我老婆想买个包……”

    更有一高中时代略有好感的男生通过微信加了我,

    聊得尚且热火,末了对方问:“你有男朋友了吗?我对你高中时印象挺好的,给个机会呗!”

    激动,原来姐也是曾被暗恋的人的!

    但是,我在南京他在俄罗斯,怎么给机会啊?

    后来同学聚会才知道,原来此人要求班上所有单身女生都给给他个机会!

    尼玛,就连骗子也不放过我!

    电话里:“喂,亲爱的,听说你最近不错啊,一直都很想念你,我想来看看你,可是手头有点紧,我的账号是**,给哥打点路费吧!”

    我说:“好的啊,哥,立即去打!但,我手机快停机了……”

    “哥立即给你充钱,五十够不够?”

    “不,不,三十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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