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顺着花粥指着的方向看去。

    “我,是我!”

    莫问天看到花粥的手指着他这里,激动的跳起来,右手食指指着自己的胸口对底下的人叫道。

    他放下手,挺直腰板,自以为很帅气的朝花粥眨一下眼说:“红烛姑娘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

    “不好意思,麻烦你让让,我说的是你旁边那位。”

    花粥清冷的声音响起,一双美眸平静的望着白苏。

    旁边那位?莫问天机械的扭过头看着正在喝茶的白苏,有没有搞错,怎么可能是这棵铁树?

    莫问天嫉妒的看着白苏,后悔的锤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子,早知道他就不带白苏过来了,真是便宜他了。

    “红烛姑娘,要不……你再考虑考虑?”莫问天转回头笑着对花粥说。

    “我就要他。”花粥语气坚定。

    “我没兴趣。”白苏头也不抬冷冷道。

    言出,众宾客不可思议。

    但看容貌,这位公子仪表不凡,与红烛姑娘倒也般配,只是有些不识抬举,竟然敢拒绝红烛姑娘。

    这可是一掷千两也难得的机会,他们巴不得被选中的人是自己。

    花粥盯着白苏两眼微眯,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但听到白苏拒绝的时候竟有些开心,甚至暗自松了一口气。

    莫问天看着花粥眯眼以为花粥生气了,连忙坐下对白苏说:“兄弟,我帮了你这么多忙,你也忙我一下吧。你就代我去看一眼,回来告诉我她长什么样,拜托了。”

    虽然他看不到,但白苏看得到,如果长得一般的话他以后就不来了,换一家去,这样一想莫问天心里好受了些。

    莫问天也有求他的时候啊,白苏端着茶杯身子后倾,靠在椅背上,笑着对莫问天说:“如此你便是欠我一个人情了?”

    “是是是。”莫问天连忙应道。

    达到目的,白苏放下茶杯,起身,对着花粥说:“请。”

    花粥眉一皱,方才拒绝难道是故作矜持。

    冷笑,果然她没看错,白苏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混蛋。

    花粥气极的踏上楼梯上了四楼,白苏跟着也上了四楼。

    白苏进去的时候花粥已坐在桌旁,撇头冷着脸。

    白苏走过去从容的掀起袍子坐下,低着头没有看花粥。

    花粥现在正在气头上,也不想搭理白苏,两人僵坐着。

    一刻钟过去了……

    白苏轻叩手中的茶杯,有些不耐,但想起自己答应莫问天的事,客气的开口:“姑娘可否摘下面纱?”

    花粥闻言侧视白苏,狐狸尾巴藏不住,终于露出来了。

    于是讽刺道:“我还以为公子与他们不同,没想到也是重色之人。”

    白苏一听,最后仅有的耐心被耗光,站起来,冷笑:“姑娘既是约在下上楼,又何必掩面故弄玄虚。”

    说完,白苏就转身抬腿离去。

    “你……”花粥气得指着白苏的背影,好样的!

    白苏下了一楼,在下面等候的莫问天立马迎上去,急问:“怎么样?”

    “奇丑无比、歪嘴斜眼。”白苏此时正烦躁,甩下八个字朝红袖阁外走去。

    莫问天听了白苏的描述,像被雷劈了一样呆呆站在原地,脑中幻想过数遍红烛姑娘的模样像泡沫一般逐个破灭。

    这边花粥被白苏气到之后,转念一想,她本就在故弄玄虚,制造神秘感吸引宾客注意力,白苏说的是实话,她为什么要生气。

    想通了的花粥无所谓的撇嘴,卸妆换衣,从窗户跃下回了花府。

    ——

    朝堂上,北皇一脸怒气的看着底下弯腰作揖的白言。

    前几日白言治灾归来,他好生夸赞了他一番,还赐他珍宝无数。今日徐州就传来消息,三日前又遭大雨,白言带人修筑的堤坝在一夜之间全部坍塌。

    “白言,这就是你治的灾?”北皇敲着龙椅的椅手,气得直咳嗽。

    白言立在下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本以为治水是一件简单的事便接了下来,前几日还受了父皇夸赞,今天怎么就突然传来消息说堤坝坍塌了。

    花粥同情的看着白言,他错的不是接下徐州之任,而是在没有能力解决的情况下接下这个任务。

    莫问天则暗爽,果然还是朝阳王这块姜更辣一些,他早预料到会有今天。

    “罢了,自行闭门思过一个月,退下吧。”

    白言惶恐的退出堂中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北皇头疼的揉揉眉心,他最近身体越来越不行了,一动怒就头疼,可偏偏底下的人都不让他省心。

    “众爱卿可有办法根治徐州之灾?”北皇眼眸扫了一圈朝堂。

    朝堂上的大臣纷纷低下头,二王爷都拿水灾束手无策,他们这时候就别往枪口上撞,揽上这烂摊子了。

    北皇拳头紧握,青筋突爆,偌大的朝堂竟无一人有对策,一群废物。

    白苏拱手刚一抬脚准备上前,就听到花粥的声音响起。

    “皇上,臣有治灾之法。”花粥走到堂中。

    “花侍郎有何办法?”见有人站出来,北皇脸色缓和许多。

    “修筑堤坝治标不治本,只是权宜之计,且劳民伤财。”

    花粥站直身子继续道:“筑堤坝是治水不可缺少的第一步,但更重要的是疏通淤塞的河床,开凿渠道,让水流出去,如此才可使徐州的水灾从根本上得到疏治。”

    百官十分赞同的点头,北皇也向花粥投去赞赏的目光。

    花粥顿了一下继续道:“这样虽然治理了水灾,却没有真正解决徐州的灾难。”

    徐州不就是犯水灾吗,还有什么灾难?众人不解的看着花粥。

    “徐州连年遭受水灾,田里庄稼收成惨淡,还要缴纳税赋,每年的收入连正常的一日三餐都无法保证。”

    “所以臣觉得改善徐州的经济状况也是当务之急。”花粥弯腰作揖。

    “那爱卿觉得该如何解决?”

    北皇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花粥讲的问题是他们都没有想到的,单只治好水灾,徐州百姓的生活依旧苦不堪言。

    “臣查过资料,徐州地势偏僻,水力资源丰富,却走错方向种植喜热的棉花、果树。”

    “臣以为应大力鼓励徐州百姓种植水稻,水稻吸水耐水力强,还可以作大米运到邻城换取维持生计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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