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第二瓶喝下去以后,她能直着走出门的机会很小;可如果不喝,姓严的一定不放她,凭他此刻那一脸旷古绝世的急色相,她必定难逃被他压在身|下惨遭蹂躏的噩运。

    该怎么办?虽然她未必把贞节这事看得比命大,可若被那样一个猥琐龌龊的男人占尽便宜,她只要想想,就已经忍不住要吐。

    瞬间里,她思绪已经千折百转。抬头去看严昌石的眼睛,那里面正对她放射着绿油油的光。

    那光实在令她反胃,咬咬牙,她心中有了决断。

    ●︶3︶●

    许瞳将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看着严昌石说:“这酒可真是好酒,但这样被我三口两口喝下去一瓶,实在有点牛嚼牡丹暴殄天物了,佳酿应该被慢慢细品才是!”一边说一边把手凑在裤子口袋外面,悄悄按了几下。凭感觉找到通讯录第一个联系人那里,用力按下拨通键。

    严昌石毫不在意的笑,“不要紧!如果许小姐喜欢喝,尽管放开量的喝,你爱喝,我求之不得!”转头去吩咐手下,“到外面再要两瓶来,今天务必要让许小姐喝得进兴!”

    许瞳忙说:“严老板先不必急着再要,您忘记了?喝完这第二瓶以后,我是要回家的!”

    严昌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对对,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个说法。不过我还想起来,假如你走不出去,可是要留下来陪我喝酒的!”

    许瞳不愿再多看姓严的一眼,收回视线淡淡地答:“当然!”

    她从没觉得一个人色起来时,会比眼前这人更加令人作呕。

    她俯身拿起第二瓶酒,闭着眼睛,深吸口气,果断的仰起脖子,大口大口的吞咽酒液。

    酒瓶见底时,最后一口酒却哽在许瞳嘴里,说什么都咽不下。

    她静静含了一会儿,心一发狠,终究还是将它们生生吞进肚子。

    这一口酒就像是引子,若它们被她吐出来,那她胃里那些也会紧跟着翻江倒海的被折腾出来。所以不管怎样噎,哪怕眼睛被呛逼得快要流出眼泪,她也要硬着头皮将那口酒吞下去。

    放下酒瓶,她不说话——她怕稍稍一开口,刚刚喝下的那些东西,就会河一般逆流。转身循着门的方向,她用仅余不多的清醒意志命令自己迈开脚步。

    然而只走两步,她已经晕眩得手脚发软,再无力支撑自己,一下就坐倒在地。

    低头喘着粗气,竭力让自己保持住一丝清明理智。她挣扎着想要站起,奈何四肢却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

    正委顿时,她麻软的身体被人猛然用力提起。

    ●︶3︶●

    严昌石把许瞳半拖半抱到沙发上。手下们识相走开,许瞳心惊胆战。

    “其实,”赶在他动手前,她连忙开口,“严老板可能有所不知,我曾经在幻爱做过,后来遇到顾辰,他把我从这里带走的。整个幻爱的人都知道,我其实是顾辰的女人!”

    严昌石阴阳怪气笑起来,“抬出他来,怎么你觉得,我会怕他?”

    许瞳撑着最后一分神智,勉强微笑说:“哪里,严老板这么本事,怎么会怕谁呢!只是,即使不怕,为个女人而已,两人之间要是惹出什么不愉快,总归不太必要,您说对吧!”

    听了许瞳的话,严昌石哈哈大笑,好似听到实在有趣的事情,于是变得忍俊不禁,“你说得对!女人而已,大家犯不上为这个惹麻烦。不过——”他顿一顿,故弄玄虚阴阴一笑,眯着眼说,“我告诉你,你以前是不是顾辰的女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这里这几天,顾辰身边的女人可不是你!”他笑得满脸奸佞,这世上恐怕再没有人比他看起来更适合被叫做流氓,“依我看,许小姐,顾辰他已经另结新欢,你呢,已经过气下堂了!”

    许瞳怔忪一下后,于头晕目眩之中,竟寻得一丝理智想出自己破绽露在哪里。

    是了,假如顾辰还眷宠着她,今晚她又何必只身来会他姓严的?只要拜托顾辰过来同他交涉就好。

    耳边听得严昌石继续说:“顾辰可是圈子里出了名的明白人,敢玩爱玩,也玩得潇洒。你说,他怎么可能为一个过气情人,来和我闹别扭呢?所以,”他说到这,手已经不规矩的探到许瞳脸颊旁,用手背慢慢摩挲她的滑腻肌肤,动作里饱含无数色|欲,“你还是什么都别想,专心的好好陪我吧!”

    许瞳闭上眼睛,转过头躲开他的手。绝望一节节攀升,心头一寸寸变凉。

    难怪刚刚他走过时,看到她神情那样淡漠,原来他已有新欢。

    看来她终究押错了宝。

    事已至此,由不得她不死心。

    不再多做幻想,她将靠在里侧那只手悄悄探到身下,隔着裤子口袋,摸索到挂断键,用力一按。

    心中不由苦笑。

    也许那边早已将通讯中断了吧,她这一下,说不定只是多此一举。

    ●︶3︶●

    许瞳觉得身体很热,胸口像有团火在烧,嗓子眼痒痒的,总想低低呻吟一下,早前两条腿因为酒精作用明明已经软得无力抬起,此刻却偏又像无法受她控制一般,无论如何想要夹得紧紧,更想用力的来回磨蹭。

    这奇怪感觉令许瞳蓦地一惊。脑子里瞬间闪过一幕影像。刚刚她转身时,看到酒瓶已经被严昌石拔去塞子。仔细回想,那时姓严的嘴角那抹笑,似乎笑得非常奸猾邪佞,仿佛设好什么陷阱在等人去跳。

    身体越来越燥。

    强压下想要呻吟的冲动,许瞳在心中想,姓严的禽兽,一定是趁那时在酒里下了春|药。

    她微微掀开些眼皮,看到严昌石正在扯他的领带。手握着领结急且用力的来回拽着,脖子配合手的力道左摇右拧,脸上神情猥琐至极,这色|欲熏心的流氓似恨不得能立刻吃掉她。

    许瞳哀伤地想,她终究是躲不过了。

    她重又闭紧眼睛,无奈而认命的准备承受。

    她感觉到严昌石的手指在她脖子上来回滑动。他一边摸一边叹:“年轻真是好,瞧你这皮肤嫩得,简直能掐出水来!”

    他一面说一面俯身压过来。

    她一下觉得胸口闷闷的。

    此刻,她无比想念妈妈。

    ●︶3︶●

    严昌石的手刚探过来要解许瞳衣扣,房间门突然呼啦一声被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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