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瑾看着如此的凤傲天,却觉得如若早先不知晓她残暴的性子,还有那令人发指的行径,单单只是这般安静闲逸地模样,他们或许会成为知己,可是,这不过是他的假设罢了,如今,她与他的身份是不可能再做改变的。

    凤傲天侧眸,正好对上慕寒瑾淡雅的浅笑,放下书卷,端坐于他的面前,双手撑着下巴,凝视着他,“做什么盯着爷发呆,难道想让爷疼你了?”

    慕寒瑾身形一顿,随即垂眸,暗自骂了一句,果然还是那般的不正经,随即,也不再回话,执起朱笔,继续批阅着奏折。

    此时,夜魅晞一副娇柔虚弱的模样,娇声地低声唤道,“爷,两个时辰到了,您放了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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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38 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过爷?

    凤傲天慵懒地勾起凤眸,权当没有听到夜魅晞娇滴滴的声音,一直盯着慕寒瑾,半柱香的时辰过去了,她依旧未曾动一下。

    慕寒瑾被如此的眼神盯得头皮发麻,就好像他如今是她眼中的猎物,而她随时会向他扑来,然后,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此时,边关再次传来密函,冯公公不慌不忙地一道密折递给凤傲天,她伸手接过,打开密折,看完之后,随手将密折丢给了慕寒瑾。

    慕寒瑾看着密折,奏折的内容无非是一些边关如今的情形,还有慕寒遥的近况,一些例行公事的东西罢了,不过,这落款处与昨日他读到的一模一样,那便是,“王爷所赠玉佩臣一直携带,如今完好无损,臣一切安好。”

    慕寒瑾握着奏折的手指紧了紧,却是五味杂陈,这两年来,他多想知晓大哥的情况,他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出事?可是,却不敢打听,生怕自个的心思被摄政王看透,对大哥不利,可是,如今知晓大哥一切安好,为何心里更不是滋味呢?

    凤傲天离开边关时,特意叮嘱慕寒遥每日一封密函,最重要的是,一定要提及那块她亲自佩戴在他身上的玉佩是否安然无恙,若是损坏一丁点,她可是绝不会饶过他的,很显然,慕寒遥甚是听话,自她离开边关那一日起,直至京城,他每日必会传一封密折,不过,内容大致相同,无非是说一些边关如今的境况,然后,特意提及一下玉佩是否完好,说好听点,乃是有心,说难听点,便是敷衍了事。

    凤傲天心知肚明,不过,还是会照单全收,也会每日传密折给他,不过,里面的话语可都是言语轻佻,有些甚是露骨。

    慕寒遥每日亦会收到凤傲天的回函,起先看到那回函的内容,都会忍不住面色一变,有时甚至看到一半,便会丢到一边,不过,日复一日,如今,他反倒习惯凤傲天如此放荡不羁的调侃,而他们彼此之间仅存的这点联系,也成为了彼此之间沟通的纽带,无形之中,也成为了彼此的一种习惯。

    慕寒瑾抬眸,对上凤傲天嘴角勾起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敛去内心的情绪,眸光淡淡,“如今大哥在边关一切无恙,微臣便放心了。”

    凤傲天凤眸微转,她给他看这密折可不是说这等废话的,“你可有信捎给你大哥的?”

    慕寒瑾低垂的眸,在听到凤傲天的询问时,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喜悦,连忙抬眸,注视着凤傲天,“微臣……有……”

    凤傲天将手撑在桌案,身体向前一倾,“你这点小心思,能瞒得过爷?日后若是想要与他有书信往来,便告诉爷,爷一并带给你,放心,爷不会看的。”

    慕寒瑾心思又是一沉,她何时变得如此大度了?难道不怕他们暗中勾结吗?

    凤傲天抬起手指,将他的下颚勾起,逼迫着他与她对视,低头,吻上了他微凉的唇,舌尖舔舐着他的唇形,使得他身体微微一颤,她的温柔,总是让他无从防备,无所适从,手指紧握着密折,不敢轻举妄动。

    凤傲天离开他的唇,红唇邪魅一勾,“若是日后再发呆,爷便把你也扒光了吊在房梁上。”

    慕寒瑾狭长温和的眸子闪过一抹水雾,注视着凤傲天,连忙收起内心的情绪,低声道,“微臣知错。”

    “爷给你半柱香的时辰写好书信,过时不候。”凤傲天腹诽道,在她残留的印象中,慕寒瑾从来是个淡然的人,她怎不知他还有发呆的习惯?

    轻松地下了软榻,穿好鞋子,足尖轻点,身形一闪便入了内堂。

    夜魅晞此时,因着凤傲天对他的冷落,心中甚为不爽,嘟着唇,挥舞着手臂,发着脾气,突然一道冷风吹过,他被直直落入温暖的怀抱,他抬眸,对上凤傲天嘴角含笑的俊美容颜,适才的不悦立刻一扫而空,顺势靠在她的怀中,一副千娇百媚的柔弱模样,美眸含春,面容桃花,却带着一丝苍白,真正是惹人怜惜。

    凤傲天将吹散在他额前的青丝向后捋去,手指划过他敏感的耳垂,他娇嗔地盯着她,“爷……”

    这声音酥媚入骨,让人听了,恨不得将他直接丢在地上,欺身而上,肆意妄为,凤傲天的手指划过他的后背,摩挲着他后背娇嫩润滑的肌肤,引得他娇喘连连。

    “爷……”夜魅晞又是娇声浅吟,媚意横生,令人看了好不陶醉。

    凤傲天带着他自空中旋转一周,翩然落于地上,手臂一拢,他柔软的身子软若无骨地贴在她的身上。

    他如今有些晕眩,身体顿感不适,尤其是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唯有依附于她的身上,勉强支撑着身体。

    她将他轻轻地放在床榻上,盖好锦被,“乖乖躺着。”

    夜魅晞乖顺地躺在榻上,一双美眸时刻盯着凤傲天,不敢有半丝的移动,冯公公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凤傲天接过清粥,坐与床榻旁,一手拿着汤勺,一手端着粥碗,舀起粥,轻吹了几下,顺遂地递到夜魅晞的嘴边,“折腾了一日,不饿,还不张口。”

    夜魅晞显然有些无法置信,任是谁看到都无法相信此情此景,以为是身在梦中,亦或是他真的病了疯了,出现了幻觉。

    慕寒瑾已然写好书信,耳边不时地传来夜魅晞酥麻的低吟声,声声刺耳,让他极不舒服,一向从容淡定的他,收起书信,径自下榻,掀开帘帐,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忍不住呆愣在原处。

    这简直是天下奇闻,残暴不仁的摄政王竟然会亲自喂一个男宠吃粥?这样的画面,让他看着极不自在,震惊不已。

    夜魅晞对上凤傲天的眸子,张嘴,将勺内的粥吃下,清香扑鼻的味道充斥着他所有的思绪,内心就像是流过一条潺潺的溪水,透着暖意。

    “王爷,皇上驾到!”冯公公听到候在寝宫外的太监禀报,连忙上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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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言,夏国太子有仙人之姿,聪明绝顶,年仅十六岁就带兵亲临战场,威慑天下。

    传言,夏国太子不苟言笑,手段狠绝,却在战场上收留了一个三岁小孩。

    传言,夏国太子对那孩子视若珍宝,百般疼爱,甚至为了她,拒绝纳妃。

    ☆、039 要不爷也为你画一幅?

    “说爷没空。”凤傲天不紧不慢地又舀了一勺粥,放在唇边轻轻一吹,接着递在夜魅晞的嘴边。

    夜魅晞张嘴,慢悠悠地喝下,美眸中溢满了浓浓的笑意,直直地注视着凤傲天,不知为何,他此刻只想将她的温柔牢牢地记在心里。

    冯公公领命之后,便退了出去。

    寝宫外,凤胤麒自皇辇中下来,小小的身板,却透着不同寻常的威严,他见冯公公低着头向他走来,他双手负立,一双与他父皇有八分相似的眸子,注视着这座可以与他的帝寝殿想比拟的寝宫,眸光闪过一抹阴沉。

    “老奴给皇上请安!”冯公公不慌不忙地行礼道,“皇上,王爷此时正在忙,恐怕无暇亲自迎接皇上。”

    凤胤麒当然知晓凤傲天的脾气,素日,也是这般扫了他的颜面,可是,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是气不过,尤其是摄政王不在京城的这数月内,他找回了皇上的自信,百官对他俯首称臣,而他也总算寻回了一国之君的尊严和颜面,只可惜,这短暂的将天下苍生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还未紧紧攥入自己手中,她便回京,硬生生地夺了过去。

    他隐与龙袍内的小手紧握成拳,嘴角微微扯出一抹看似温和的笑容,“无碍,摄政王叔日理万机,朕在此等着便是。”

    他就不信,今儿个还真见不到她。

    冯公公笑应道,随即,便撤回与寝宫外候着。

    慕寒瑾目光怔怔地盯着内堂那处处透着温情的画面,发呆良久,漠然转身,径自回了软榻,手执御笔,淡淡地看了一眼写给大哥的书信,嘴角勾起一抹轻不可见的嘲讽,继续批阅奏折。

    凤傲天将清粥尽数喂完,将碗放于一旁伺候的太监手捧的托盘内,“累了便歇息。”说罢,便转身离开。

    夜魅晞注视着凤傲天离开的背影,仿佛有种错觉,她终究不是自个想的那般残暴不仁,冷血无情的人吧,不然,为何要有如此温柔的举动待他?

    也许今日的确折腾的够久,加之如今喝了一碗清粥暖胃,困意悄无声息的袭来,他将锦被裹好,阖眼睡去。

    凤傲天径自从寝宫门处,并未看大殿外站立在不远处的凤胤麒,而是径自步入书房。

    凤胤麒眼睁睁地看着凤傲天便这样无视着他,穿过大殿,红唇紧抿,眸中闪过一抹冷厉,他不信,今儿个当真见不到她。

    凤傲天步入书房,便看到慕寒瑾乖觉地端坐于软榻上全神贯注地批阅着奏折,一旁放着一封书信,午后的暖阳透过纱窗,洒在他淡雅如玉的身姿上,就像是那浩瀚星空中的银河,让人忍不住想要前去窥探他隐藏与最深处的秘密。

    她直接坐与软榻上,拿起另一支御笔,手腕轻轻地移动,看似是在书画,慕寒瑾微微抬眸,看了一眼端坐于他面前的凤傲天,一身摄政王尊贵的蟒袍,举手投足间透着不容侵犯的华贵威严,一缕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却独独有种超凡的慵懒洒脱,他觉得对于她,自己怕是知之甚少,亦或者是,需要好好地了解她,而不是单纯与表面。

    如若,如今才是真正的她,那么之前那个生性残暴的她又是谁呢?想及此,便觉自己为何要想这些,连忙收敛情绪,垂眸,继续批阅奏折。

    凤傲天潇洒落笔,将御笔放下,满意地看着密折上自己的杰作,抬眸,笑意甚深地看着慕寒瑾,“爷也给慕寒遥回了函,今儿爷心情好,也让你瞧瞧。”

    说着,便将手中的密函放到慕寒瑾面前,得意地挑眉,成功地看到慕寒瑾淡然的眸光闪过一抹羞涩,执笔的手亦是微微一顿,她心情变得极好。

    慕寒瑾看着递过来的密折,以为上面会写些什么话语,未曾料到,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画,竟然还是大哥身无片缕单膝跪地的模样,他的心思一动,却听到凤傲天愉悦地声音自他耳边响起。

    “慕寒遥第一次见爷的时候,便是这般模样,肌肉结实,肌肤甚有弹性,尤其是……”凤傲天说话间,手指已经指在密折上,她特意画出的裸露在她面前的那擎天一柱,“这一笔,可是浓墨重彩,爷看的甚是仔细。”

    慕寒瑾顺着眼,看着凤傲天指着的地方,顿时面色绯红,连忙闭上双眸,那可是羞于见人的位置,她怎可如此轻佻地说出口?更重要的是,还画得如此的逼着,更甚者是,将大哥当时的神情举止画得如此地惟妙惟肖,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形是多么的惹人非议。

    凤傲天见慕寒瑾白皙的容颜镀上一层红霞,心情更是大悦,凤眸微挑,注视着慕寒瑾,“爷还从不知寒瑾还有这般害羞的模样,要不爷也为你画一幅?”

    ☆、040 脱光了再进来(破两千二更)

    慕寒瑾听后,身形一颤,面色似是染上一抹霞光,彻底地红透,难道也要画这么一幅?他现在只想将这幅画给撕了。

    凤傲天冰凉的手指触上他熟透的面颊,一抹凉意让慕寒瑾忍不住地颤栗,他抬眸,对上凤傲天挂着邪魅笑意的俊美容颜,连忙低头,“王爷,微臣拙姿,怕是侮了王爷的眼,就不必了。”

    凤傲天低笑道,“爷看上的怎会是拙姿?难道你是在怀疑爷的眼光?”

    慕寒瑾连忙摇头道,“不是……微臣……知错。”

    凤傲天凉薄的手指划过他滚烫的面颊,犹如抚摸着她一直随身携带的暖玉般,仔细而又认真地摩挲着。

    慕寒瑾想起适才她亲自为夜魅晞喂粥的情形,他眼眸中闪过一抹不解,自边关回来的摄政王,真的与以往的她有着一番不同,可是,那骨子里面透出来的霸气和残暴,依旧是那样的清晰,他有些看不透,如今的摄政王,又是真是假?

    凤傲天的玉足在此时,无声无息地自桌案底下穿过,抵在了慕寒瑾那重要的位置,脚趾隔着鞋袜与他锦绣绸缎的长裤布料,轻轻一动……

    慕寒瑾正处于迷离状态,却被凤傲天如此一袭,身形一僵,红透的面色立刻变得煞白,身体向软榻旁倒去,身形不稳,毫无征兆地掉下软榻。

    凤傲天柳眉一挑,对于她适才调戏的举动并无感觉到半分的不妥,手掌一吸,慕寒瑾倒在地上的身体便顺势倒入了她的怀中。

    凤傲天注视着慕寒瑾此时泛白的容颜,低声道,“怎么?怕爷碰你?”

    “王爷,微臣……微臣不是,只是……不知王爷会突然……”慕寒瑾撞上凤傲天冷视着他的瞳眸,冷如寒潭,让他惯性地身体一缩,连忙辩解道,想到他下腹适才传来的一抹异样,惨白的面色亦是恢复了一抹血色,乃是害羞之色。

    凤傲天眸光一沉,勾起他散落在胸前的墨发,薄唇微勾,附耳低声道,“爷不过是比一比,是慕寒遥的大些,还是你的大些……”

    慕寒瑾听闻,面色更加地红润剔透,犹如凤血白玉那般的通透,让人看了忍不住倾身轻咬一口,凤傲天如此一想,也便做了,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咬了一口,留下一排牙印,似是在他洁白无瑕的脸上印上了一朵妖娆的花。

    一想淡雅的他,如今,却不知所措,他想要挣脱开这恼人的束缚,可是,却无法挣脱开,面颊上淡淡的疼痛,牵扯着他淡漠的心,他抬眸,对上凤傲天注视着他的凤眸,“王爷,奏折还未批完。”

    凤傲天冷然一笑,“要不爷也将你的尺寸画上去,问问慕寒遥,到底是谁的大些?”

    慕寒瑾眸光闪过一抹愠怒,夹杂着无奈,可想而知,若是大哥看到这幅画,可能会将这密折当场化成灰,换做是他,他也会如此做的。

    凤傲天盯着慕寒瑾偶尔露出的娇羞模样,将他推至桌案对面,“还不批阅奏折?”

    慕寒瑾明显一怔,她的情绪当真是说变就变,刚才还缠绵悱恻,如今,便冷漠冰霜,他沉默不语,稳定心神,重新执笔,盯着奏折,大脑一片空白。

    凤傲天则执笔,当真在一旁画了慕寒瑾的尺寸,还顺带着写了两个字,“谁大?”

    满意地合起密折,接着甩了出去,一道黑影顺势接过,转瞬不见了踪影。

    慕寒瑾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稳下心神,全神贯注地批阅着眼前的奏折,凤傲天则拿起慕寒瑾已经分类批注好的奏折,逐一的审批,将自己的最后的决策注下,放于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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