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今天是我儿子的满月酒。你们做伯母的给个面子成不?”要吵回家吵,别在她家丢人现眼,她们不要脸,她还要呢。

    罗云初无比庆幸这个房间装了门,要不然这出戏就全部落入外人的眼中了,当初二郎贪图便利不想装,是她坚持才安上的。

    宋大嫂估计也想到再吵下去,被宋母和大郎知道了肯定没好果子吃,遂识相地闭上了嘴。她盯着罗云初和她怀里的孩子,冷哼一声,扭头出了房间。

    罗云初在心里摇头,她这大嫂,身体调养了那么久都时好时坏的。前两天还听说又卧病在床了,今天却硬撑着要过来。她可不会自作多情以为她是多么在乎她这侄子,她无非是想趁此机会摆她正妻的派头罢了。过来晃一圈,好让别人记住她始终都是宋家的长媳。

    “二弟妹,谢谢你了。”许氏感激地道。

    罗云初哄着儿子,没看她,“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不想你们太大声吓着汤圆而已。”如果她以为凭这两句不痛不痒的感谢,她就会出手教训方氏,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对他们大房那破事,她才懒得管。

    许氏不理会她的冷淡,兀自说道,“二弟妹,你不知道,天孝他娘好可怕。有时晚上不睡觉,却贴着我们的房门听壁角。有回我渴了想到厨房舀碗水开喝,甫一开门就见她站在那,大晚上的,差点儿没把我吓死。”

    罗云初脸上淡淡的,心里却很不厚道地笑翻了,不是幸灾乐祸,而是她大嫂这做法完全吻合了她之前的猜测。大郎一家子乔迁新房的时候,她得知大哥将许氏和方氏安排在主屋的东西两侧间时,就不厚道地猜想,她那大嫂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会不会去偷听丈夫和平妻的壁角?事实证明,果然会么?

    许氏继续唠叨着宋大嫂做的某些不着调的事,罗云初可有可无地听着。她知道许氏未必在意她有没有在听,许氏只不过是急需一个通道来发泄心中积压的不满罢了。在宋母或大郎面前她是不敢说的,娘家也不能常回,家丑又不可外扬,所以怎么看,罗云初都是最适合的垃圾桶。

    好容易挨到用饭时间,有人来请她们出去。罗云初抱着小汤圆往客厅里走,她松了口气。心里对她大哥充满了同情,看来,齐人之福并不好享啊,他就自求多福吧。

    满月了,罗云初最喜欢的一点便是,她终于能洗澡了!整整一个月,她都不能碰水。二郎对她一向心软,以往只要她软语哀求几回,他都顶不住,没两下准投降。但在这事上,他却跟他老娘保持了高度一致的立场,坚决不允。

    她说她受不了自己身上那个气味,二郎却说她很好闻啊。好闻个屁!当时她就恨得咬了他一口。偏他还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疼。晚上为了证明他所言不虚,晚上睡觉时竟然是紧抱着她的。当时她心里发狠,不给我洗澡,薰死你!最后却是她败下阵来,不败能如何?人家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兀自睡得昏天暗地。

    坐月子那整整一个月的辛酸,不说也罢。反正罗云初是打定主意了,下回受孕她一定要掐准时间,坚决不在夏季生产了。

    晚上,禁令解除的罗云初指使二郎给她提了两次洗澡水,足足洗了半个时辰方罢。

    洗过澡后的二郎爬上床,抱着罗云初挨挨蹭蹭,“媳妇,你好香哦。”

    挨吧,踏吧,一会你就知错了。

    罗云初察觉他的硬硕正以不可思议的硬度和热度膨胀着,她一把握住它,媚眼如丝地问,“想要?”

    二郎点头如捣蒜,双眼流露出赤/裸裸的渴望。

    “可是,娘说了不行耶,还没够四十天。”可怜见的,这都多久没闻过肉味了。

    二郎挫败极了,这话他老娘也和他说过,今天还特意叮嘱他了,说女人的月子一定要做足了,让他千万别猴急,给他媳妇惹来一身病。

    好吧,为了媳妇,他忍!再过十天就可以了。

    “睡觉了。”他闷闷地说道。

    罗云初突然觉得自己过分了,坐月子的时候他不让她洗澡也是为了她好。怀孕三个月的时候,她见他忍得辛苦,曾告诉过他怀孕也能做的,只要温柔点就行。可是二郎顾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硬是拒绝了。坐月子的时候他也没嫌弃她气味难闻而搬到别处去睡。她听赵大嫂说了,她怀孕那会,和赵大哥分床睡了足足一个月的。

    这般想着,她迅速钻进他怀里,拉过他的大掌让它搭在她的腰际。老天爷真的很厚爱罗云初,这次生产,她除了身材变得丰腴一点外,其他的都没走形。

    二郎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罗云初凑近他的耳际,轻喃了一句。他的眼睛瞬间发亮,搭在她腰际的手动了,来回地抚弄着。

    “媳妇,你真好。”

    罗云初横了他一眼,脸微微发热,渐渐府□去,小嘴来到他的腰际。

    二郎被她睨了一眼,只觉得骨头都要酥了。随着她的动作,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说我坏哦,就停在这,自行想象吧,明天可能会上肉。唉,想写,但怎么放肉是个大问题。

    76、棉花深加工 ...

    九月十月的古沙村暗暗流露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兴奋而神秘。不少山头冒出了阵阵黑烟,不少村民见面了脸上的表情似乎都透露着另一层意思,通透的仍旧通透,不明就里的仍然不明就理。

    “媳妇,山上的棉花已经收完了,我们和大哥搭个伙烧炭吧。咱们村今年有许多人烧喱,黄连生赵大哥他们都烧了好几窑了。”二郎抱着小汤圆,在他嫩呼呼的脸上亲了一口。下巴的胡渣子刺得他不舒服,扁了扁嘴就哼唧起来。

    “你这人真是的,哪天不逗他哭一回你就不舒服是不?”罗云初白了那傻笑的家伙一眼,抱过儿子哄了起来,“小汤圆乖乖,你爹坏,咱不理你爹了哦。”

    “呵呵,我这不是见他不哭不闹不像个娃儿嘛。”二郎摸摸鼻子。

    敢情孩子好带他还嫌弃了?不过汤圆确实太好带了点,除了吃就是睡。偶尔醒过来别人逗他,他也很给面子地露出无齿之笑。只是这娃爱干净,一到要解决人生大事时必定哼个两声,若没人理就大哭。若拉了你慢个一时半刻没给他清理,必定闹腾得不行。小汤圆这做派搞得罗云初很纳闷,这娃儿的表现似乎有婴儿穿的潜质?她暗自观察了几回,发现是她想多了。

    “爹你又欺负弟弟了?”饭团指控道。

    二郎纳闷,儿子看问题啥时候这么一,一针见血了,对,就是一针见血。他也不想想,汤圆一般在罗云初身边时都乖得很,极少哭闹。好几回大哭都是他这当爹的逗的。

    接着饭团看着他爹摇头,一副老气横秋的表情,“爹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可以老欺负弟弟呢?”

    饭团很护着他这个弟弟,见不得他受一点委屈。

    “臭小子,读了几天书倒教训起你老子来了?”二郎笑骂。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别斗嘴了。饭团你不是和你天孝哥在书房里写大字的么?”

    自打宋母搬回大房后,罗云初见西厢光线好,和宋铭承挨得又近,索性收拾出来充作书房。而大房那边的房间不多不少刚好够用而已,若要空出一间屋子来作书房很是勉强。天孝去学馆也有大半年了,罗云初便和宋母大郎说过,让他放学后就过来这边书房温习功课,顺便教教饭团。他们都觉得这主意不错,遂不反对,只是宋大嫂颇有微词。天孝本人却是乐意的,每日放学回来都呆在二房这边,直到用饭方回去。罗云初做什么好吃的也不避着他,有饭团的一份定然少不了他的一份,这些天孝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嗯,刚写完两页大字,语微姐就过来叫哥哥回去吃饭了。”

    “写得怎么样?”罗云初随口问道。宋铭承回来时,她就让他得空时写了几张书帖,专门留给饭团描红用的。毕竟之前他留下的那些字都太过深奥了,不适合初学者用。

    “哥哥夸饭团有进步哦。”

    “还记得龟兔赛跑的故事吗,饭团不能骄傲哦。”

    “嗯,饭团不骄傲。”

    交待了饭团看着弟弟,罗云初和二郎便来到厨房整治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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