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孝天的这个请求,王宏也没有多想什么,立即点头道:“这又有何难?这南日岛确实不小,比起你那金银岛可大多了,来这一趟,岂能不走走看看,走吧!下午俺也没啥事,就带你四处转转也好!”

    说罢之后,王宏便叫上了两个手下,跑去牵了两匹马,一匹让于孝天骑乘,另一匹他自己骑上,于孝天也没让其他人跟着,就和王宏一起出了大寨,朝着岛的东面走去。

    南方的马少,这马匹可算是稀罕物,于孝天的岛上只有几头骡子和驴,主要用于让它们在岛上拉车,搬运东西之用。

    而生于南方的于孝天,对于骑马这种事情却很不在行,以前他只是在一个马场骑过一次,那一次骑马的经历,让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坐在马背上的他,紧张的四肢僵硬,拼命的拉着马缰,结果马却跑的飞快,吓得他更是死死的夹住马腹,一圈跑下来,屁股颠的生疼不说,大腿也磨的差点破皮,出足了洋相。

    今天王宏给他一匹马,他也不好意思说不会骑,只能赶鸭子上架,爬上了马背,然后神色紧张的紧紧拉住马缰,生怕跌下马去。

    幸好这里的马比较温顺,个头也比较矮,不像是北方的战马,走的也算是平稳,而且旁边也有人提他牵马,这才没让于孝天再次出丑。

    但是王宏还是一眼看出了于孝天不会骑马,哈哈大笑道:“看样子于兄弟没骑过马吧!用不着这么紧张,你越是放松,这马儿就越是温顺,照你这么个骑法,马儿不舒服,岂能走的平稳?别怕,松开手把!”

    于孝天这才发现,他几乎快要把马鬃都给揪下来了,心中不由得大汗了一把,心道这次又出丑出大了!

    南日岛两头大,中间小,像是一个哑铃一般的形状,两头地势高,东南方向有一座海拔超过一百多米的山,风光秀美,很是宜人。

    可是于孝天并不是来看风景的,对于这里的美景并不上心,让他上心的还是岛上张虎势力的各种设施。

    张虎的大寨设在西北角的湾子旁边,背靠着一座高地,面向一个海湾,确实是个好地方,也难怪早年官府来攻,没有能打下他的寨子,反倒被其带着手下击退,这里的地势给他帮了很大的忙。

    而在岛的北岸,则零星分布着一些小寨,也就是他手下其它部众的聚集区,基本上都围绕着大寨附近。

    而他们岛上仅有两个小渔村,而且这两个渔村的渔民,据王宏说,平时他们在南日岛附近捕鱼,捕鱼的同时,要替岛上充当哨船,一旦遇上有大股官兵或者敌人来袭的时候,他们要点燃他们的渔船,给岛上报警,如果他们及时发出警示的话,回头张虎会给他们送一条新渔船,还会赏他们一些银子。

    而岛上的渔民的渔获,除了留下很少一部分供他们自己食用或者换取粮食衣物之外,其余的都要交给张虎,供岛上的海盗们食用。

    一旦有事的话,有时候这些渔民还要被强征到海盗船上,充当临时的喽啰,这么下来之后,也可以获得一点赏赐。

    所以说岛上的两个渔村之中的渔民们,过的是亦民亦盗的日子,生活算不上极度困苦,但是绝对算不上过的滋润,他们平时连吃盐,都要靠着自己熬盐,买是没钱的。

    最让于孝天重视的是在大寨附近的一个船寮,这个船寮有两个船坞,船坞三面接陆,一面临水,而且设有坞门,船寮还有修船的船架和滑道设施,整体上设施比较完善,可是奇怪的是,这里却处于一种废弃状态,一个船坞的坞门居然不知所踪,木材也很少,丢的乱七八糟。

    于是于孝天指着船寮对王宏问道:“王兄,你们这里这么大的地方,还有船寮,为何这船寮却废弃了?要是船寮在的话,你们修船岂不就简单多了,又岂会还用去陆上花钱修船呢?”

    王宏看了眼船寮,摇头道:“以前我们修船,确实都是在这里修的,两年前甚至这里还能造船,可是当年官军来剿,烧毁了船寮,还将船寮的船匠们给当成我们的手下抓回了陆上,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后来我们打退了官军之后,本想着修复这里,可是一时间却找不到几个合适的船匠,剩下的几个船匠,也莫名其妙的死了两个,逃了两个,连一个能用的修船的都没了,后来我们大当家也不关心这事儿,这船寮就废弃在这儿了!只能暂时在陆上找地方修船。

    去年二哥倒是提出来,不成的话就到湄洲湾哪儿直接把一个船寮给抢了,把船寮的船匠们给一股脑绑回来,可惜不知为啥却走露了风声,待我们去的时候,船寮里面的东家还有船匠提前跑了个精光!一个船匠也没有抓到。

    今年我们又想办法找了个两个船寮下手,可是没成想却又扑空了两次,弄不好我们这里可能有内鬼,把消息提前传了出去,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这样,但是恢复船寮的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了!要不然的话,我们也不至于总是要花大笔的银子去陆上修船了!”

    于孝天一边走一边听,也一边暗自合计,看着这废弃的船寮,于孝天是既羡慕,又觉得好笑,好好一座船寮,却愣是被他们废弃在这儿,这标准的是败家子的行径,自己有船寮不用,却要把船送到陆上,托门路修船,只有白痴恐怕才能办出这样的事情。

    连他自己现在这么小的规模,都在想办法找船匠,解决自己修船的问题,可是张虎这么大的地盘和这么多手下,还有船只,居然要到陆上花钱修船,这张虎的脑袋肯定是进水了,要么就是黄汤灌多了!

    忽然于孝天问道:“那么一般情况下不知王兄你们的船都走何人的路子,到什么地方修船呢?”

    王宏立即答道:“这都是老七找的路子,要送到兴化府一个船寮,要是兄弟需要修船的话,回头我倒是可以让人帮忙引荐一下!不过就是那里修船花费不少!”

    于孝天心中一动,问道:“老七是否就是张大当家的那个小舅子?”

    王宏立即气不打一处来,点头道:“正是那厮!老七姓何叫何光,是我们老大的正妻的弟弟,当年我们下海的时候,他跟着一起下海!

    那厮爱财不说,还仗着他姐姐的势力,在我们这里很是张狂,手下比我们多,有点好处都让他占了去,这不靠着他姐夫是老大,好事都是他先来,苦差事都是我们几个弟兄的!罢了,不说了,一说这就有气!”说着王宏一提马缰,朝前走去。

    于孝天摸着下巴的短胡子,看了看船寮,又琢磨了琢磨,于是追上了王宏,不再多说什么,继续朝下走去。

    今天听了王宏这番话之后,于孝天已经基本上对张虎这边的情况有了更深入一些的了解,现如今张虎早已不是当年的张虎了,这家伙自从两年多前打退了官军进剿之后,便忘乎所以,有些得意忘形了起来。

    这家伙沉湎于酒色,而且爱财如命,更没有建立起一个合适的分配机制,暗中还偷偷在陆上购置田产,现如今他的行径,手下不少弟兄已经是牢sāo满腹,而且他任人唯亲,更是让手下弟兄们对此不平。

    那个老七也就是张虎的小舅子,仗着他是张虎的小舅子,在张虎手下横行霸道,居然还暗中把持着修船之事,那么这就可以说明,为啥他岛上的船寮会始终无法复建起来了。

    王宏说他们修船死贵,可见的修船的利润很高,而且修船的路子又是拿何光负责,这里面何光肯定捞不少好处,甚至于很可能那个兴化府的船寮,就是何光自己的,通过这种方式,来使他自己捞取更多的好处。

    所以这两年来,他们屡次想要抢船寮,绑架船匠的计划都屡屡破产,这个事情肯定是何光在暗中作怪,朝外传递消息,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他们这么大的势力,居然连一座船寮都恢复不起来,要说何光不是内鬼的话,打死他于孝天他都不会相信。

    也难怪张虎这么大的势力,到现在修船居然还要跑到陆上去,受制于人。

    这么大的南日岛,让他霸占着,真是白瞎了这么好的地方,看的于孝天眼馋的要死,但是暂时也没有办法,如果张虎稍微善于经营一些的话,那么仅凭着偌大一个南日岛,他这两年下来,也不至于还是跟以前一个老样子,现如今居然让混江龙都逼上门了。

    这还不算,混江龙那边已经逼上门了,可是张虎这边却还无法统一意见,集中力量对其迎头痛击,原因只是眼下要过节了,如此拖沓下去,这鲨鱼帮恐怕再难现当初的威风了。

    可见的张虎的鲨鱼帮眼下已经成为了一盘散沙,表面上现如今还维持着庞大的身形,可是内部早已四分五裂,崩塌只是时间的问题,于孝天来这里一趟,算是彻底把这里的情况给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王宏用一个下午的工夫,陪着于孝天在岛上转了一圈,于孝天更是利用了王宏的大意,围着张虎的大寨转了一圈,仔仔细细的观察了大寨外围的每个地方,并且暗中努力将沿途所见,都暗记了下来。

    天黑之后,本来王宏还想拉于孝天去喝酒,可是于孝天推辞说累了,另外船上有事,坚持回到了船上过夜。

    一夜下来,于孝天拿着一个白纸装订起来的本子,用一支削尖的炭条笔将这一天下来所见都记录了下来。

    同时他也将南日岛上张虎的大寨以及各处分部的村落以及码头、小寨等勾勒出了一副简略的地形图,省的时间一长,就忘记了。

    他这么做眼下倒不是为了觊觎着南日岛,以他目前的实力,尚远不足以来跟张虎抢地盘,可是对他来说,既然来一趟这里,就不能粗过这么一个难得的搜集情报的机会,王宏这家伙有点没心没肺,拿他当朋友看待,什么都不瞒着他,几乎能说的都说了,让他详细的了解了这里不少情况。

    第二天一早,于孝天又在船上准备了两份礼品,另外各自封了五十两银子,带上之后上岸,找到了王宏,又请王宏带着他,走访了老二钱松和老五方安的住处,将两份礼品奉上,答谢昨天上午他们帮忙。

    老二钱松没有多少架子,见到于孝天送礼过来,也很是满意,欣然收下了礼品,并且要摆酒款待于孝天,但是于孝天以还要赶回他的金银岛为由,婉拒了他的美意。

    至于老五方安,是个内向之人,话语不多,对于孝天也不是很热情,但是也收下了于孝天的赠礼,却并未表示什么谢意,更没有半点要留客的意思。

    出来之后王宏有点尴尬的对于孝天说道:“老五就是这样的脾气,平日见生人话不多,但是心眼不坏,对朋友很够义气,跟我最合得来!

    本来他不是这样的人,可是早年一次出去跟人交手,左手废了之后,回来险些丢了性命,伤好之后大家都觉得他是个废人,不怎么瞧得起他,渐渐的他的脾气也就变成了这样!

    后来还是二哥和我照应着他,而且他伤好之后,找人给左手装了个铁钩,又勤练右手刀法,官军来攻的时候,他居然一个人放倒了几个官兵,事后这才又让他单独领了一些弟兄。

    这两年来,我们几个弟兄,数他干的最好,就是这脾气显得古怪了一些!兄弟你莫要介意!”

    听了王宏的解释之后,于孝天这才知道方安是个什么样的人,这时代像他这样的残疾人,别说是在这种环境里面混,即便是在正常环境里,也会被人歧视,被人看做是废人一般。

    可是方安能在这种逆境中,还坚持下来,并且勤练武功,趁势崛起,可见得此人是个意志很坚强的人,之所以变得孤僻,还是因为受到了旁人的排挤和轻视,所以伤了他的自尊心,使得他不愿跟人交流。

    但是这种人只要能认定朋友,便会非常忠实,于孝天没有一点生气,反倒对他很是佩服,连连摇头说无妨,希望有机会还能多跟老五见见面,聊上一些。

    王宏把于孝天送到码头上登船,在码头上再次抱拳说道:“兄弟走好!这次来这儿,款待不周,兄弟莫要怪罪!回头有机会我还去你哪儿找你喝酒,到时候咱哥俩再拼拼酒量,我就不信,喝不趴下你!哈哈!”

    于孝天也很欣赏王宏的这种直率,抱拳说道:“兄弟随时恭候王兄大驾光临,只要王兄不嫌弃兄弟那种小地方,随时来都成!咱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第一百二十九章 新难题

    金银岛的这个春节,过的是相当热闹,于孝天对手下出手大方,每个人都给了个红包,里面包上了数量不等的碎银,就连岛上那些女人,也都给发了红包,让每个人都沾了些喜气。

    节前的时候,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之下,寨子里面又起了不少的茅屋,人员都安排到了寨子里面。

    新寨里面在于孝天一手的规划之下,屋舍排列的井然有序,到处打扫的干干净净,为了突出一些过节的气氛,居然还在寨子大门上面,挂起了两个红纱灯笼,使得金银岛显得喜气洋洋。

    岛上的人不分老少,拿到了红包之后,都很是高兴,就连这次新来的人也没有落下,这也让这些新来的人彻底放心了下来,不再惴惴不安,为他们到了这里,会不会受欺负感到担心了。

    而且这次于孝天从外面带回来了五个ji女,根本上解决了岛上男人对女人的渴求问题,岛上专门安排了一个地方,将这五个ji女交给了李狗子管理。

    于孝天还答应着五个ji女,只要她们在这里做够三年时间,如果她们愿意的话,便可以自行赎身,到时候找个男人嫁了,如果她们不愿意留下,可以再做两年,之后给她们一笔钱,送她们回陆上去找个人家嫁了。

    这几个ji女这次是被李家强行送到这里的,来的时候虽然各个都不乐意,还提心吊胆的,可是到了这里之后,发现这里的海贼没她们想象的那么坏,虽然还是要在这里当婊子,可是这里也有规矩,没有把她们丢给喽啰们任意糟蹋。

    甚至于这个长得非常男人的大当家,还主动给她们立下了一个时间的约定,让她们有了一个盼头,于是这几个ji女也就都安心下来,开始了接客,三年时间不算太长,熬熬就过去了,到时候她们就可以从良,如果想回陆上去的话,再干两年,就可以拿一笔银子回去从良,这对于她们这样被卖入娼寮的ji女来说,也算是有了一个出路。

    整个来说,这小半年自从于孝天带着小黄岛部众来到这里之后,他们金银岛虽然经受了一些挫折,但是整体上却还是欣欣向上的,小半年下来到现在,他们岛上的人口达到了上百,单单是可以上船干事的,就有七十多人,整整超出他们当初两倍多。

    另外经过于孝天的努力,岛上现如今还搜罗来了铁匠、木匠、船匠、篾匠加上个二半吊子的皮匠和自行培养的三个专职做火药的,林林总总也十几个人之多,岛上很多事情眼下他们已经可以自行解决,再也不似当初,连个铁钉没有了,要么只能在船上拔,要么既要跑陆上去买。

    更让这帮家伙们高兴的就是岛上的女人也越来越多,现如今女人的数量也有一二十个了,加上五个新来的ji女,让他们这帮家伙终于可以闻到腥味了,这可比任何事都让他们高兴,一个个都如同苍蝇见血了一般,没事就想去闻闻腥味。

    要不是于孝天定下规矩,每个人每个月暂时只能给两次机会沾腥,有功可以奖励,要不然的话,真够那几个ji女忙的。

    所以整个春节期间,于孝天给众人放假三天,让他们都好好热闹了热闹,也放松了一下,利用这三天时间,于孝天自己却没闲着,召集了刘老六和几个兵头们,将这次混江龙和鲨鱼发生冲突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于孝天告知这几个人,他们很可能会在年后卷入到这件事之中,为了稳妥起见,他们要在节后抓紧操练备战,即便他们只是去呐喊助威,这也是一个难得的观摩较大规模海上冲突的一个机会,万一要是需要动手的话,他们也要多几分自保的能力。

    手下这几个头目们听罢之后,虽然觉得给鲨鱼张虎去帮忙,有点出力不讨好,可是还是接受了于孝天的安排,一个个摩拳擦掌,只待放假结束之后,便开始对各自的手下大肆操练一番。

    而于孝天则又抽空,带着几个船匠在水寨外面选择了一个地方,作为他们年后修整船只的地方,同时让郭复这个船匠带着徒弟和儿子检查了一下夺自周成的那条鸟船。

    郭复在修船和造船方面,确实有点水平,看罢了那条破船之后,对于孝天说道:“大当家,这条船俺看过了!船体虽然破损不轻,可是还没到修不成的地步,上面的船壳、龙骨、船肋以及隔舱板基本上还算结实,有伤的地方也可以修,堵住漏水的缝隙没有任何问题!

    就是要想办法把船拖上岸,固定住才能动工,可是这儿没有船坞,也没有船台,这么重的船要想拖上来,恐怕不容易!”

    于孝天听罢之后笑道:“这边地质还算是硬,咱们可以在岸边铺设滑道,然后用绞盘加上滑轮组,用不了多少人就能把船给拖上来,这倒不是太大的问题!

    想当初我带着二十多个弟兄,在北边的大黄岛的时候,也修过船,我正用的那条座船,就是我们想办法拖上岸的,现在咱们人手这么多,家伙什子也全的多了,把这条船拖上来又成什么问题?只要你们能修就成,年后赶紧动手,尽快把船修好,只要修好船,我会有赏!”

    郭复赶紧点头道:“能蒙大当家收留,小的已经感激不尽,岂敢还想着要打赏!给大当家办事,是咱分内的事儿,要是大当家能把船拉上来,那么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了,小的保证,最多一个月的工夫,只要各种料材够用,绝对能修好这条船!”

    虽说岛上正在过节,可是郭复却还是带着徒弟跟儿子,开始准备了起来,在岛上那个手艺不咋样的木匠的帮忙下,他们开始制作各种修船的器具,就连张铁匠,也没有休息,跟着他们一起,帮忙打造一些铁器。

    张铁匠到了这里之后,现在的心情已经大好,他的老婆有身孕在身,于孝天对他们夫妇很是照顾,岛上养了有限的几只鸡,下的蛋每天都配给他老婆一个,按照于孝天的说法,就是孕妇要注意营养,另外每天还保证给他老婆提供一些鲜鱼,用以让她滋养身体。

    对于孝天给他们夫妇的特别照顾,让张铁匠很是满意,甚至可以说是感激,这样的照顾,即便是他在陆上自己干铁匠的时候,也很难做到,到了岛上没多久,他老婆的身体便明显好了许多,变得也滋润了许多。

    眼瞅着过完年,他老婆就要生了,于孝天还特意让有过接生经验的赵麻子的老婆给他老婆当接生婆,随时准备替他老婆接生。

    这一切都让张铁匠安心了下来,整日里干活很是卖力,不断的为岛上的人打造各种需要的东西,还修理各种兵器。

    这次修船,张铁匠也抡胳膊上阵,按照于孝天给他草图,打造铁质的滑轮组,有了这种东西,拉船上岸的时候,就省力气多了,所以在年后没几天,各种准备工作就已经就绪。

    一条双轨并行的木质滑道被铺设在了海滩上,下面还加上了垫木,来支撑船只的重量,保证滑道的平稳,包括支撑船只的船台架子,也很快准备好,只待拉船上岸了。

    可是这个时候,于孝天发现了一个新问题把他难住了,那就是这次为了保证船只平稳上岸,而这里的地质不够硬,不能像上次在大黄岛那样,采用下面铺设滚木的方式拉船上岸,稳妥起见,最终他们只能采用了使用滑道将船拉上岸,这么做一是船只上岸的时候平稳一些,采用滚木上岸,稍有不慎,就可能损伤龙骨,还容易使船只侧倾,二是在船只上岸之后,可以方便的把船拉到简易船台上,方便对船底进行清理维修。

    可是恰恰是看来没有什么问题的事情,却出了问题,他们想用滑道拉船上岸,那么船体和滑道之间摩擦力就会很大,加上船壳上还有一些海生物,更是不好办,一般正常情况下需要用大量的油脂涂抹在滑道上进行润滑,之后才能把船拉上来,要不然的话,硬拉很可能破坏滑道,还会因为阻力太大,造成滑轮组和绞盘的损坏。

    所以想要把船拉上岸,就需要大量的油脂来对滑道进行润滑,可是金银岛恰恰最缺乏的就是油脂,他们一般在这里吃饭,基本上都是采用的水煮方式,很少像后世那样用食用油进行煎炒烹炸。

    而且油在这个时代算是比较贵重的东西,于孝天从未想过大量采购食用油来改善伙食,所以金银岛上根本没有多少油脂储备,所以也就没法给滑道进行润滑。

    看着万事俱备的滑道还有简易船台,于孝天听罢了郭复的话之后,也是直挠头,有心想要硬拉,可是又生怕把好不容易铺设起来的滑道给拉坏,另外也怕弄坏了他好不容易才弄出来的滑轮组以及绞盘。

    赵麻子知道之后,提议干脆他再跑一趟大练岛,去李家采办一批油回来,可是这又要一大笔开销。

    于孝天站在海边,琢磨着怎么能尽快的解决这个问题,一时间也没有什么头绪,忽然之间目光落在海上,看到一股水柱夹杂着水雾,从海面上喷了起来,接着一个海面上闪过一个巨大的身躯。

    今天又见老朋友胡噜呼噜兄弟巨额打赏,实在是感激不尽!多谢多谢!)

    第一百三十章 坐拥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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