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幕场景,何光既有点愤恨又觉得有点惊讶,以前他们鲨鱼帮的部众们是什么德行,他最了解,可是士别三日之后,现在的这群家伙却变得如此守规矩起来,不得不让他感到诧异。

    除了何光之外,被一起绑来受刑的还有一些张虎和何光以前的亲信手下,这帮人在经过甄别之后,都可谓是作恶多端,而且在鲨鱼帮之内民愤极大,所以虽然于孝天宽赦了大部分张虎和何光的手下,但是对于这些他们的死忠,却采取了高压政策,一共二十余人全部被于孝天下令处死。

    但是最后一个人却是被抬入到校场之中的,众人定睛望去,费了好大力气才认出来躺在担架上的那个人是谁,除了张虎还能有谁呢?

    可怜张虎月余之前还嚣张的不得了,可是现在再到他,却让人几乎无法认出他来,只见这个时候的张虎如同一只被放了气的皮球一般,整个身体都消瘦了下去,躺在担架上只有一点意识,却无法开口说话。

    这厮被俘之前就已经脑中风瘫了,这些天来只能被灌入一些水和米粥吊着命,本来于孝天以为这厮肯定活不了几天,可是没想到这家伙在牢里居然硬挺到了现在,前两日神智居然还有所恢复,只是人已经基本上全身瘫痪了。

    这两日这厮时常会苏醒几次,虽然口不能言,可是却常常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估摸着是不肯认命,想要骂人,可是却无法骂出声音,只能含混的发出一些怪声,然后自己把自己再气晕过去。

    现如今这厮留着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所以于孝天便选了今日,把他和何光等人送到了校场之中行刑。

    与何光不同的是他和张虎的一些手下和亲戚却并不想死,当得知今日就是他们的死期之后,其中部分人哭的是一塌糊涂,软的跟面条一般,再也不到他们平日的半丝嚣张气焰,一进校场,还没被绑在立柱上,一些人就吓得尿湿了裤裆。

    着这些昔日鲨鱼帮的同伙,场内的这些人既觉得很解气,同时还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没有人说话,所有人都静静的着这些人被绑上。

    于孝天面无表情的一挥手,十个海狼旧部二话不说,挺身上前,手中各自都提着一把雪亮的快刀,站在了第一波被处死之人的面前。

    随着于孝天再次挥手,十把钢刀立即高高扬起,寒光一闪而下,被绑在柱子上的那些受刑者的惊呼惨叫声顿时戛然而止。

    一股股血箭冲天飙起,如同在空中洒了一片血雨一般,十具无头尸体顿时便瘫软了下去,柱子上面只留下了一个个血淋淋的人头。

    让人感到惊悚的是有两个受刑者临受刑之前,在柱子上不老实,不肯老实受死,加上行刑的刽子手手艺不佳,一刀下去,没有砍在脖子上,一个直接被砍掉了下巴,一个被砍在了胸口上。

    结果现场变得非常惊悚,两个家伙挨了刀,却死不了,在柱子上疼的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鲜血从他们的刀口中喷溅着,搞得两个行刑者都被吓得不轻。

    带队过来行刑的是韩显,一到这样的情况,二话不说拎刀过去,两刀挥下,这才了结了这两个家伙的性命。

    这可把剩下的那些等死的家伙们吓坏了,不少人两股战战,脸色青白,当于孝天挥手下令将他们也绑在血淋淋的木桩上的时候,一些家伙对面前准备动手的那些刽子手哭求道:“这位兄弟,拜托下手快点,准点,别让我受罪!我即便是死了,也会在下面感激你!”

    于孝天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就这么面无表情的不断的挥手,很快第二批受刑者也都被剁了脑袋。

    最后仅剩下了何光和张虎二人,何光这时候着这血淋淋的场景,也硬不起来了,伸脖子大口的吞了一口吐沫,被人夹住送到了中间的那根木桩前面。

    当何光被绑在木桩上之后,所有人都到了这厮裤裆里面湿漉漉的一片,黄色的尿水顺着腿流到了下面的地上,发出sāo哄哄的气味,有人不由得露出了鄙视的神色。

    校场中的这些人着他们现在的新大当家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挥手之间便将二十余人送到了阴曹地府,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这让在场的不少人重新认识了他们的这个新当家的,一些人之前还有点不起于孝天,觉得于孝天不过是走了狗屎运,而且比较重义气这才走到了现如今的境地。

    可是今天这些人不再这么想了,先是于孝天赦免了他们之中四人的性命,紧接着便眼都不带眨一下的连杀了二十余人,这说明了什么?他们自己自然很清楚,最最起码他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个大当家也不是吃素的,杀人的时候绝不会手软。

    如此一来,于孝天无形之中便给这些新归服于他手下的家伙们上了一堂课,树立起了自己的威风。

    当何光哆哆嗦嗦面色青白的被绑在立柱上之后,方安忽然开口道:“大当家且慢动手!”

    于孝天点点头道:“可以!不知你有何事?不会是想要这个时候为他求情吧!”

    方安摇摇头道:“何光确实该死,属下不敢为他求情!但是毕竟我们兄弟一场,念在以前的情义上,属下还是想要送他一程,别的做不了,就给他送碗酒喝吧!”

    于孝天点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方安挥手让人取来了一碗酒,单手端着走到了何光的面前,对何光说道:“老七!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给你说的了,毕竟咱们兄弟一场,现在你落得如此境地,也只能说你是咎由自取!可是我们当过兄弟的,怎么也不能让你这么上路,这碗酒你喝了吧!喝了之后安心上路,下辈子莫要再做这种小人了!”

    何光满脸的惧色,这会儿也没心情跟方安斗嘴了,嘴唇颤抖了几下,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方安叹了口气,将酒碗送到他的嘴边,何光一咬牙,把心一横,凑到碗边大口的将这碗酒喝了下去,然后把脖子扬起,闭上了眼睛。

    寒光一闪而过,何光的尸体立即便委顿了下去,脑袋留在了立柱上面,有人过去取下他的人头,立即便挂出了营门之外的高杆上。

    唯有处决张虎的时候和其他人不太一样,于孝天没有让人砍下张虎的脑袋,而是下令将人事不省的张虎吊死在一个临时搭起的木架上面。

    因为于孝天答应过钱松,给张虎留一个全尸,所以这也算是给钱松了一个交代,可怜曾经雄霸福州外海一带数年时间的一代枭雄,居然就这么在稀里糊涂之中,被人套上了脖子,缓缓的拉了起来。

    本来还处于昏迷之中的张虎,当被吊起来的一瞬间,似乎忽然苏醒了过来,身体剧烈的抽动了起来,双手也试图抬起,可是他最后的努力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很快脑缺氧便让他失去了活动的能力,身体渐渐的僵硬了起来。

    王宏等人包括那些鲨鱼帮的旧部都默默的着吊死张虎的这一幕,心情可谓是十分复杂,从头至尾没有一个人说话,直至张虎彻底断气。

    于孝天就这么冷冷的着张虎受死,直至到张虎彻底断气之后,不为人察觉的情况下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望着在架子上张虎微微飘摆的尸体,于孝天在内心中深以为戒,暗自告诫自己,走上这条路之后,注定就不能再回头了,张虎就是他的一个警示,如果他不能以此为戒的话,那么迟早有一天,他也可能会被像张虎一般吊死在什么地方。

    “来人,将这些人的人头用石灰和大盐给处理一下,然后将他们的人头传首于岛上各处!让岛上那些受他们欺压之人出一口恶气!

    另外传首示众之后,再将他们的人头送往周边各个受他们盘剥的渔村之中示众一番,也让那些渔民们好好出一口恶气!

    至于张虎本人,余之前答应过钱二哥,留他一个全尸,于某也不食言而肥,为他找一个地方,将他葬了吧!

    我于某虽然下海为盗,但是却最同情穷苦百姓!从今以后凡是我们海狼之人,决不许效仿往日鲨鱼帮所为!

    今日再在我们的规矩里面加上一条,再有擅自盘剥敲诈渔民者,滥杀百姓者,奸、yin渔民妻女者,立杀无赦!”

    当处决完了张虎等人之后,于孝天这才开口对众人吩咐道。

    王宏、方安等人包括那些校场里面受训之人,都无形中感受到了于孝天身上散发出了一种压力,于是纷纷立即躬身抱拳道:“属下遵命!……”

    (四千字大章奉上!)

    第九章 李宜来贺

    张虎被杀,南日岛易主之事很快消息便传遍了福州一带,很多人在初闻这个消息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在不少人眼中,以前那个鲨鱼帮几乎都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他们想不通怎么突然一夜之间,鲨鱼帮就这么轰然倒塌,而且是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来者取而代之,并且收编了大部鲨鱼帮的势力。

    海狼这个名号几乎一夜之间便响彻了整个福建沿海一带,令所有靠海为生的人为之侧目,这个事件对于福建一带,无疑等于是发生了一场不到的海啸。

    忽然之间福州沿海一带的平衡被打破,对于各方的影响都很大,南日岛在刚刚平静下来几天之后,便又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每天几乎都有各色船只驶向南日岛,各色人等络绎不绝的开始前来拜会于孝天这个新的福州外海新的霸主。

    以前于孝天听都没有听说过的一些商贾,在听闻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开始绞尽脑汁的找关系,试图和海狼搭上关系,因为他们这些人很清楚,以前他们和张虎建立的那种合作关系,在鲨鱼帮被掀翻之后已经荡然无存了。

    如果他们以后还想在海上跑船做买卖的话,那么海狼就成为了他们一个无法越过的槛,否则的话,新崛起的海狼卡在南日水道上,他们根本就别想再安安生生的做买卖了。

    所以为了一个财字,这些人就不得不向于孝天低头。

    如果说这些商贾都人心惶惶的话,那么其中只有一个人却感到欢喜异常,这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当初和海狼建立起合作关系的李家。

    就在于孝天入主南日岛之后的第七天,钱松的丧事还没有办完的时候,李宜就亲自带着一条船从福州赶到了南日岛,目的很简单,就是特意赶来向于孝天道贺。

    于孝天也给李宜这个合作者极大的面子,得知李宜亲自前来道贺,他也亲自带领重要手下出寨迎接,非常隆重的将李宜让到了大寨之中。

    李宜这次见到于孝天之后,态度比起以往更是亲热了许多,而且变得恭敬了许多,不再以平等的身份和于孝天见礼,而是放低了姿态,躬身给于孝天见礼。

    于孝天拉着李宜的胳膊笑道:“李掌柜!万万不可对在下如此客气!想我于某能有今日,也有李掌柜你不少的功劳!里面请!”

    当李宜跟着于孝天进了寨子之后,在酒桌旁边落座下来,李宜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份礼单,呈递给了于孝天,并且笑道:“前两天惊闻于当家入主南日岛,说实话起初在下还不太敢相信,后来有人告诉在下,这件事绝对假不了,在下实在是为于当家高兴呀!

    于是在下不敢怠慢,连忙准备了一份薄礼,前来恭贺于大当家您,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于大当家笑纳才是!”

    于孝天客气了一下之后,也不多做推辞,因为他很明白,从今以后他将不再受制于李家,而李宜这个商人,也很明白这一点,试图要利用他们之前的关系,来巩固他们之间的合作,所以给他送礼这是必然的结果,如果他坚辞不要的话,那么反倒会让李宜感到不安。

    于是他这才伸手接过了礼单,大致扫了一眼之后,立即便笑了起来,因为李宜这一次给他送的礼着实不轻,基本上全都是他之前想要,但是却无法顺利搞到的东西,其中既有产自广东的精铁,也有现如今很难搞到的硝石硫磺,更难得的是之前于孝天要他想办法搞的杜仲胶,这一次李宜也帮他搞到了一些,这次一并随船送了过来。

    除此之外,李宜这一次还非常大的手笔,给于孝天一并送了两门小佛郎机和十支鸟铳,如果换在几个月前的话,于孝天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他呢,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在他眼中,却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经过这次洗牌之后,于孝天的海狼早已今非昔比了,现在他的手中,拥有各型船只数十条,其中鸟船、赶缯以上的可充为战船使用的船只就有十四条之多,其余的则是一些从鲨鱼帮手中接过的小渔船,放眼福建一带同行,他的实力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经过前些天的盘点之后,于孝天知道现如今他的手中除了各型船只之外,还有不少火炮,总数有数十门之多,其中单是大佛郎机炮,就有近十门之多,更让于孝天高兴的是在张虎的座船上,居然还发现了一门算得上是红夷大炮的家伙,除此之外,其余的则都是一些小佛郎机、碗口铳、百子铳、缨子炮,其中不乏还有五门虎蹲炮。

    各色的火铳就不用说了,单眼铳、三眼铳、拐子铳、鸟铳、日本铁炮,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条,其中可以算是火绳枪的鸟铳和日本铁炮就有四十余杆,这些火力如果集中起来使用的话,也相当的旺盛了。

    所以这次当李宜送来这十杆鸟铳和两门小佛郎机的时候,于孝天只是高兴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以前的那种惊喜感。

    于孝天罢了礼单之后,对李宜称谢了一番,便将礼单交给了身后的刘旺,现如今他的身份不同了,而且手下人员也混杂了,一是考虑到他个人安全的问题,二是考虑到必要的摆谱还是要有的。

    于是在手下众人的鼓动下,于孝天在手下抽选出了十个人做了他的亲兵,平时跟在他的左右负责维护他的安全,同时也作为他的传令兵使用。

    刘旺这个大舅哥自然当仁不让的当上了他的亲兵队长,而赵四也成为了他的贴身跟班之一,现在这些亲兵各个都抖了起来,在南日岛几乎可以说是横着走,任谁到他们都要对他们客气三分。

    不过幸好于孝天有自知之明,知道特权如果不管起来的话,迟早就会成为毒瘤,故此对手下的这些亲兵要求很是严苛,要不然的话,这帮精壮小子,还真就不知道该先迈哪条腿了。

    “于大当家,此次在下过来,还要告诉您一个消息!”李宜到了于孝天对他送来的礼物现如今已经没有以前的那种激动了,于是赶紧接着说道。

    “哦?什么消息?李掌柜说来听听!”于孝天开口问道。

    “于大当家还记得当初给在下说的事儿吗?前段时间福建巡抚易人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当初在下曾与于大当家谈起此事过!不知于当家可还记得?”李宜对于孝天问道。

    于孝天听罢之后这才又想起了这件事,本来前段时间他也在关注着这件事,可是后来因为张虎的事情,陆上福建权力变更的事情便被他放下了,现如今李宜忽然提起来这件事,便可以肯定这件事已经有了结果,于是他立即点头到:“不错!于某还记得!可是现在此时已经有了定数?”

    “不错!于当家果真神人也!居然提前就预知到了结果!上个月朝廷的圣旨终于下来了,果不其然正如于当家所说的那样,朝廷以前福建巡抚商周祚无力平靖和兰红毛人袭扰地方为由,遣右副都御使南居益接替之,前来福建就任巡抚之职!

    现如今商大人已经去职入京,而新任福建巡抚南大人则已经到了福州巡抚衙门就职!

    和当初于当家所料没有半点差错,真不知于当家居于海上,又如何能预料的如此精准!现如今福建官面上也都很是忙碌,所以这个时候虽然于当家将张虎取而代之,但是估计官府那边也不会太过注意这件事的!请于当家可以放心便是!”李宜一脸的敬意对于孝天说道。

    于孝天暗自有些好笑,他哪儿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呀,在陆上他更可以说是一抹黑,基本上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可讲,之所以能猜到这次接替商周祚巡抚之职的是南居益,还是他之前多多少少对这个时代的历史的了解,才让他提前预知到了这件事。

    现如今李宜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对他更是刮目相,很想从他的口中打听一点有关这方面的消息。

    于是他哈哈一笑道:“于某岂能又什么预知呀!不过是有个朋友之前提点了一些罢了!只是当初还不敢确定,没想到果真如此!呵呵!

    那么既然如此,不知李掌柜可跟着南大人攀上一些关系了吗?”

    李宜于孝天不肯说明他得到这个消息的出处,也不便更深的打听,于是苦笑摇头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罢了!虽说当初有于当家的提醒,可是却并没有什么门路搭上南大人的这条线,所以也只能坐视了!

    好在这次虽然商大人去职,南大人接任了福建巡抚之职,可是南大人此行过来,并未带太多随从,巡抚衙门里面一些老人继续留用,在下倒是通过他们,提前打点了一下,现如今也多少还是能了解一些官面上的事情!这也全拜于当家的提点,以后要是于当家再有什么消息的话,还望能继续多加提醒在下一下,在下定会感激不尽!”

    于孝天听罢之后点点头道:“好说好说,如果以后我再听闻什么消息的话,自然会先通知李掌柜你的!

    对了,既然这次李掌柜来了,正好在下也有件事要跟李掌柜商量一下!”

    第十章 开埠南日岛

    李宜赶紧点头道:“商量不敢当,于当家如果有事的话,尽管吩咐便是!只要在下力所能及,定会对于当家的吩咐尽量办到!”

    于孝天摇头微笑道:“如此一来,于某就多谢李掌柜了!其实这件事并不难办,现如今南日岛已经归我所控,李掌柜也知道,其实福州一带,大练岛并非是一个绝佳的经商之地,那里距离闽江口太近,而且靠福州城也太近,总是容易受到官府的关注。

    你我皆知,之前张虎在南日岛这里,就曾经设过货栈,招商贾来此行商,可惜的是张虎不善经营,只知死命的盘剥,使得商贾在此无利可图,只能对此退避三舍,转而在大练岛聚集。

    现如今张虎已去,于某入主了南日岛,自然不能再行张虎的旧路,于某打算重开南日岛,招各路商贾来此设立货栈,如此一来,而我海狼部众,则为前来这里行商之人提供保护,并且免费给来此行商船只提供补水以及食物补给!

    现如今这只是我的一个想法,想要实施的话,就要有人先来此落脚才行!

    而你我乃是旧识,所以我想请李掌柜率先前来这里设立货栈,以此带动其他南来北往的商贾在此停驻!不知李掌柜可否愿意前来?”

    于孝天其实早就出了南日岛的地理优势,这里西邻大陆,扼守南日水道,东面则是台湾海峡,于台湾岛遥相呼应,进可攻退可守,而且远离福州这个福建的核心之地,受官方影响很小,却又不是距离福州太远。

    所以这里除了是他落脚盘踞之地之外,还是一个很好的行商之地。

    眼下为什么荷兰人几次三番的袭扰广东和福建沿海,甚至不惜和明朝大打出手,其目的不过就是想要在中国沿海获取一个落脚之地,和明朝进行通商活动,而南日岛面积不小,各种条件都十分便利。

    如果现在他不利用这一点的话,岂不成了傻子了吗?这件事从他踏上南日岛的那一天,就开始在他的心中酝酿,百忙之中他甚至还抽出了一些时间,在岛上转了一圈,勘察了岛上的地形,选出了一个地方,作为未来供商贾们开设商栈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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