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清俊如神的美男子飘然走来。他绝代风流,世间无双,此人正是曾经的“东侠”——杨玉山。可是,谁知道在他完美无瑕的皮囊之下,包藏着一颗什么样的下流之心!

    “你!你…你就是杨玉山的儿子吧!”仇雪恨冷冷道。

    一张画像飞了过去。纸缘如刀,割向杨玉山的咽喉。

    “谁是我儿子?我怎么不知……”“杨玉山”的话还未说完,头颅便被纸刀削了下来。

    地上的头颅,化作了一截木桩。

    残影去复还,青气聚又散。杨玉山身如大鹏,逍遥遨游天地间。

    仇雪恨突然见到杨玉山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惊得说不出话来。

    “你小子下手挺狠啊!”杨玉山说着,便将身子背了过去。

    一把匕首插入了杨玉山的后心。

    “不管你是杨玉山!还是他儿子!我都要杀了你!哈哈哈哈!父亲!我要替你报仇!”仇雪恨癫狂道。

    青色的液体,顺着匕首流了出来,不是鲜血!

    青气如龙,缠绕着匕首,似乎要将仇雪恨的整条手臂吞噬。

    “这……”只在一瞬间,仇雪恨的整个人都已化作了木头!

    “仇兄弟!你没事吧!”“鹰犬四兄弟”纷纷上前,紧张问道。

    “牛二哥”摸着头道:“我还以为,你们将要上演一场仇人当面对质的苦情戏码,怎么话还没说几句,就这么结束了!”

    “见人就动刀子,你小子挺嚣张啊!”杨玉山悠然道,他仍是毫发未伤。

    “好强的‘木易神功’!难道他真的是……”白马少年在心中惊疑道。

    “仇雪恨!你怎么不动了!”墨守成奇怪道,“杨……”

    杨玉山对墨守成颇是忌惮,因怕他来找自己的麻烦,杨玉山便抢着解释道:“他只是中了我的‘木易掌法’,身体暂时变成木头了。没事,再有个把时辰,他自己就能恢复过来了。你可别来找我晦气!”

    “杨玉山,我有一件事要问你!”墨守成认真道,“有人说,你杀了仇雪恨的全家?这是真的吗?”

    以杨玉山的性子,本不愿回答这种问题。可他看了一眼墨守成,还是无奈回道:“世间恩怨,哪能这么容易就说清楚!我如果跟你说,我没杀,你会信吗?”

    “信!”墨守成点头说道。

    “唉!报仇?莫须有的仇恨…他要毁灭别人,那么他人生最有价值的东西,也会随之毁灭,这就是报仇啊!”杨玉山仰天轻叹,低声自语道,“可惜了一根好苗子,可怜人,可怜人!”

    关河洲骑着墨守成的黑马,守护着身后的三大美女,姗姗来迟。

    “兄弟,你们终于来了!”墨守成迎接道。

    “我们可以过去了吗?”崔嵬问“鹰犬四兄弟”道。

    “当然可以!快请!”“牛二哥”笑道。

    “苟老五”“汪汪”叫了两声,用鼻子在墨守成的身上使劲嗅着。墨守成只是觉得此人有趣。

    崔嵬一马当先,进了“龙愁崖”。此地两边都是万丈峭壁,中间仅留一线。

    “这看着真像……”杨玉山说了一句非常下流的话,便飞入其中。

    跟着,关河洲、墨守成及马车都陆续走了进来。

    “苟老五”嗅了嗅马车,非常肯定道:“嗯!就在这里!”

    “关河洲,你背上的宝剑,好像少了几把?”杨玉山笑道。

    “药师六花阵!”

    一声暴喝,山上乱石纷飞,将众人堵在了“龙愁崖”内。

    “你们上当了吧?哈哈!”杨玉山笑道。

    “上当了你还这么兴奋!”墨守成白了杨玉山一眼。

    “我乃‘猎镖六雄’的老二,牛仲礼!”

    “我乃‘猎镖六雄’的老三,杨叔礼!”

    “我乃‘猎镖六雄’的老四,袁轻侯!”

    “我乃‘猎镖六雄’的老五,苟小天!”

    “今日,我们四兄弟就让你们死个明白!免得到了阎王爷那儿不好交代!哈哈!”“牛二哥”牛仲礼大笑道。

    “没意思,一群……我去也!小子们,你们自己惹的麻烦,自己解决,不关我的事!我在前面等你们……”杨玉山已没了踪影,空中只留下他的声音。

    “什么!他怎么……”“猎镖四雄”大惊。

    “这个家伙!哼!几块破石头,我把它打碎了不就行了!”墨守成说着,全力一拳,朝着石堆打去。

    这墨守成天生神力,他若认真起来,就是一人多高的巨石,他也能一掌拍得粉碎。可眼前的石堆,不过是由普通石头垒起来的,在墨守成的奋力一击之下,竟然纹丝不动!

    崔嵬想也不想,也过来帮忙。他体内灵力渐盛,手中的千牛刀也暗藏九牛二虎之力。宝刀逞神威,一刀劈下,那石堆仍是完好无缺!

    “吃我一拳!”“牛二哥”牛仲礼冲着崔嵬,大喝道。

    “崔大哥小心!快躲开!”关河洲急道。

    崔嵬正欲运行“云气”,可心口一阵剧痛,剧毒又发作了起来。

    “看我来揍你!”墨守成说着,身体已化作墨水,拦住了牛仲礼的拳头。

    牛仲礼的拳头陷入了墨水之中,有如泥牛入海。而墨守成一拳击出,他的胳膊肘好像被什么神秘的力量牵扯住了;和刚才打石头的时候一样,墨守成的力气被封印住了大半。

    “有劲使不出!真难受!”墨守成有些急躁道。

    “王氏六花阵!”关河洲镇定自若道,“你们早就在龙愁崖下布好阵法,就等我们来自投罗网?”

    “哈!这儿倒有一个识货的小子!”牛仲礼道,“说,继续说,你还知道些什么?”

    “‘王氏六花阵’最是奇特!你们兄弟几人,身为阵脚,在这阵中,力量和速度都会成倍的增加!若有两人,每人的功力都会翻一倍;若有三人,则每人的功力都会翻两倍。如此成倍的递增,若有六人完整成阵,那么你们每个人的功力都会瞬间增加到原来的三十二倍……”关河洲道,“而你们的对手,则恰恰相反!他们只要一进阵中,功力便会被连续削弱六次。因此,纵使面对武功再强的高手,你们也可以应付自如。”

    “噢!”墨守成掰着手指头,好像有些计算不清,“关兄弟,你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啊?”

    “意思就是……”关河洲取出身后的破神剑,轻轻插入脚下的泥里,指着崔嵬道,“诸位,这是我大哥崔嵬,他的武功不凡,其实早就可以轻易战胜你们!只是不愿伤了和气……不信,你们可以先跟他比比力气?”

    “我什么时候武功不凡了?”崔嵬心中疑惑道。他正欲开口相询,便被关河洲以手势制止了。

    崔嵬对毒性的抵抗能力不断变强。他体内的“造化会元功”甫一运行,心口的疼痛感便渐渐消退。现在,崔嵬已经没事了。

    “这儿我的力气最大!我来比!你说!怎么比法?”牛仲礼大声道。

    “那就用最直接的比法,‘三鞭换两锏’吧?”关河洲道。

    “什么‘鞭’?”牛仲礼不解道。

    “你这文盲,秦叔宝和尉迟敬德打架的故事都没听过?”墨守成有些得意道,“就是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

    “这么简单粗暴的比法,你也不嫌俗套!真是的!好吧,就这样!来,我先打你!”牛仲礼说着,一拳早已打出,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准备好。

    轻飘飘、软绵绵的一拳,落在了崔嵬的身上。崔嵬只觉得好像被苍蝇撞了一下。

    “喂!你这人怎么耍赖!还没喊‘开始’呢!”墨守成不忿道。

    崔嵬本能地对着牛仲礼的肩膀拍了一下。谁知,牛仲礼就真的和苍蝇一般,被崔嵬反手拍飞了出去!

    “啊!我用力了吗?”崔嵬感到十分意外。

    崔嵬瞧了瞧身后微笑的关河洲,猜想此事定然与他有关。关河洲神机妙算,又精通阵法,区区一个“六花阵”,想必根本难不住他。

    “鹰犬四兄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合不拢嘴。

    “不可能!”牛仲礼大吼着,又是一拳打来。

    很快,牛仲礼又被崔嵬愉快地拍飞了。

    “倒八卦,反六花!好小子!”峭壁藏洞窟,一个神秘的人影出现了,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切。

    风云变色,龙愁崖内八卦移位。

    关河洲赶紧掐指推算,神色大变,心中暗叫“不妙”。他急忙喊道:“牛壮士且慢!”

    浓雾绕山崖。一时五雷俱下,拳风势若奔雷。

    “崔大哥!快躲开!”关河洲正欲上前,将身子拦住崔嵬的面前。可是,他所在的位置却离崔嵬越来越远!

    “崔嵬”的身子,已被打成了碎片!碎屑散落在地,原来只是一堆黄土。

    烟雾散开,崔嵬还是好好地站着,只是手脚都被定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关河洲呆住了,他一时还想不通问题出在哪儿!显然,另有高人在场,轻松破了关河洲的剑阵。

    白马少年站在一旁,也替崔嵬捏了一把冷汗。

    “快去救六弟!他就在车内,绝对错不了!”“苟老五”苟小天用鼻子猛嗅了几下,当先冲入了车内。

    “不许进去!”“不能进去!”墨守成和关河洲同时制止道。而此刻的崔嵬,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一帮草寇!我不会怕你们的!”不等苟小天入内,陈桂一声娇叱,一脚将他踢翻。

    陈桂立于车头,手握宝剑,颇有巾帼英雄之气。少女花容月貌,姿容绝色,有若天人。

    陈桂转过头,对着车内说道:“红绡姑娘,守邪妹妹!你们不会武功,就安心在里面坐着吧!这几个小毛贼,就由我来对付!”她话说得漂亮,可手中的宝剑还是有些颤抖。陈桂虽自幼习武,却从没跟人打过架;她一介少女,面对几个男子都搞不定的“悍匪”,岂能不害怕?

    “还不住手!找死!”白马少年突然化作一团凤凰状的火焰,猛地冲向了陈桂!那团火焰煞气极重,好像要将一切都吞没!

    “你想干什么!”墨守成、关河洲想要拦阻,又怎么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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