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幼幼惊惶地发出喊声,然而不过半音,便仿佛被掐住脖子,生生咔住了。

    进去的一刹,他分明震了下,没有再动。

    幼幼眼神空茫,呆呆瞪着上方,已经什么思绪都没有了,只是除了痛……剧痛……由里而外……身体好似硬生生劈裂成两半……被侵入、霸占……她*紧绷,有点微微痉挛,连莲花瓣般的脚趾头都抽筋似的翘起来。

    此刻,两个人是这样贴近、密不可分的姿势,却让她感到无比的难堪,羞耻。

    幼幼额头渗出一排细细碎碎的汗水,有些甚至滑进眼睛里,与泪水混合,累在目眶里迷糊视线,有什么她终于永远的失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处火辣辣的痛,他只进去一半,本是暂缓的疼痛,又一次因肿胀灼烧。

    “不要!不要!出去……你出去……”她喊的嗓子都哑了,声嘶力竭,哭声渐变成一种无助的哀求,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束手无策,只希望那肮脏的东西能够抽出身体,可是她连一丝丝反抗的余力都没有。就像尚有一缕气息的鱼,任由对方剖膛开腹。

    凄惨的情绪宛如破碎星光在她眼中跳跃、挣扎,容欢看的那样清晰,面庞更似妖化一般愈发癫乱:“你觉得我脏是不是?那你的瑾成哥哥又干净到哪儿去?我告诉你,咱俩做的事,他跟乔素儿都不知做了多少回了,来,你看啊,你看啊,你以为他有多干净?”揪起她的头发,逼迫她看着彼此结合的地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幼幼浑身抽搐般地哆嗦着,使劲闭上眼,泪水跟断线的珍珠一般往下滚落。

    容欢抱着她,吻她,细碎的吻流连过她的眉梢、眼角,唇际……爱着,怨着,似缠绵,又似无情,怀里是那具柔柔软软的娇躯,仿佛渴望了一辈子那么长久,终于占据的快感,刺激着他体内每根神经都在颤栗,像中了药物处于无边无际的亢奋。

    他缠住她的香舌,在口中辗转摩挲,劲瘦的腰开始运作起伏,被她的暖润反复包裹,他只觉要疯、要癫,而当想起孟瑾成,他就变得更恨,更用力,每一下,都要抵达她的最深处,恨不得贯穿了她。

    束缚双手的腰带被解开,而幼幼随着他剧烈的动作在床上来回荡动,别说抗拒了,浑身跟脱节似的,根本不知该干什么,只是哭,不停的哭,偏偏容欢一刻都不曾停下来,她哭得嗓子都干哑了,时间一久,渐渐没了声,只能偶尔哼唧几下,但容欢的燥动越来越快,整张床榻都嘎吱作响,直至那惊涛骇浪的冲进来临,她就痉挛了……

    像坏掉的布娃娃,她躺在枕头上,苍白失色的脸埋在凌乱的发丝中,越发衬出剔透无暇的晶莹,而他舔着她的耳垂,痒痒的,由耳根到脖颈,缠绵旖旎,修长的身躯再次挺进……

    小死一回,到了第三次,初夜的痛已经消退无踪,此时此刻的幼幼就像一滩烂泥,脑袋晕晕乎乎的,早没多少意识了,容欢把她摆成什么姿势,她就什么姿势,大概容欢要她生,她就生,容欢要她死,她就死……偶然掀开睫,模模糊糊间,似乎触碰到一抹交织着深情与痛楚的眼……

    临近天明,容欢才抱着半昏半醒的幼幼去沐室清洗,纵使他退出许久,幼幼身下仍带着烧裂般的灼意,两条腿全麻木了。

    等习侬跟掬珠终于能入内伺候时,看到幼幼浑身布满青青紫紫的淤痕,连那种地方也有,简直可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她们毕竟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虽大致猜到王爷在主子身上做了什么,但还是慌了手脚,有些无措,况且幼幼压根不说话,跟傻子一样躺在床上,她们急的只好把崔嬷嬷找来,崔嬷嬷不知其中缘由,一瞧这般光景,只是叹气,无奈的意味甚浓:“王爷可真是,怎能如此不知怜香惜玉。”

    叫习侬掬珠不必慌张,命人取来一盒宫廷秘制的芙莲雪香膏,交待她们给王妃上药涂抹,不过幼幼气色的确不好,白兮兮的小脸,令人想到雪地中的琉璃,一碰即碎似的,这一点,崔嬷嬷觉得王爷做的实在不厚道,床笫之欢虽乃夫妻常事,但把娇滴滴的一个人儿,折腾到半条命都快没了,那就是大不该,偏偏容欢之后接连三天不见踪影。

    “呀,王妃您没瞧呢,昨晚居然下雪了,外面白灿灿的一片,奴婢一道走来,瞧着园子里的石象都成雪象了,小翠她们几个丫头刚还打了一场雪仗,可好玩了。”掬珠一进屋,便兴致勃勃跟幼幼形容着,其实她也没想过幼幼真会出去,无非是打算让她开心点。这三天主子卧在床上跟个木人似的,不哭不闹,就是发愣。她真怕会闹出个什么事,毕竟那晚的情形,她跟习侬心知肚明,想来是主子受了委屈,但王爷跟王妃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这委屈又从何说来?只盼着主子自己想开点,把身子调养好才是正道。

    果然,她说完,幼幼也是毫无反应,身穿一件白色亵衣倚在床头垫枕上,黑压压的青丝如瀑布流泻满肩,那睫毛十分翘,像卷卷的花瓣,颤抖着似要绽放,除此以外,黛眉星目,鹅鼻樱唇,皆如绘笔雕刻,是无一丝动静的精致,因屋内光线较暗,煦光将她上身微微浸染,就像一幅水月画卷中的半影美人,幻到几乎失了真,有时她这么静坐不动,连掬珠都差点以为,那是魂走了,只余下一具美丽的躯壳,专来嫉妒世人的。

    她唉声叹息,习侬倒已习惯,小心翼翼拨开幼幼的领口仔细查看了一番:“别说,这芙莲雪香膏的确管用,连着涂抹三日,较起头一日,颈上的淤痕瞧着可浅淡多了。”

    记得当时看到幼幼脖颈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青紫,掬珠简直吓了一跳,想着王爷怎就那么狠心啊,她平时伺候王妃,自然清楚王妃的肌肤天生细滑白嫩,跟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真个吹弹可破,尤其女子的细颈较嫩,而王妃那几处青淤,明显不是用嘴巴嘬出来的,有的地方还有血印子,她看得直心疼,王爷这心简直是铁长的,居然真咬得下去,这里尚且如此,其它地方自不必多说了……唉,也不怪王妃如今这般模样,实在是遭了大罪。

    她瞄眼花架子上的更漏,临近午时,该去为王妃准备膳食了,其实这几天王妃也没怎么吃,顶多喝几口粥便罢了……

    她甫走出内室,外间的帘子被人打开,一见来者,掬珠登时打个激灵,大概平日里容欢待下人比较温和,以前掬珠一点都不怕他,甚至敢贫嘴几句,可是经历上次事件,已经完完全全惧于他亲王的尊威,掬珠连忙垂首,福身唤了句:“王爷。”

    这一声,也给里面的人提了个醒,习侬愣住,下意识望向幼幼,幼幼依旧一动不动,但仔细观察,会发现她搁在锦被上的两只手,在方才掬珠的一唤中不自觉握紧了。

    当对方进来,习侬也赶紧恭谨退下,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压抑。

    容欢一双眼睛痴痴凝着床上人,其实不过三天,却总觉得已经过去三年那般长久了……他似乎不知该说什么,站在原地发了一阵呆,才吞吐着从唇中挤出一句:“身子……好些了吗?”

    幼幼本就苍白的脸色,仿佛刹那转变成薄霜,是近乎透了明的白,呵口气就会化掉,她没有说话,只是浑身颤得格外厉害。

    容欢垂眸道歉:“对不起……那晚,是我喝醉了酒……有些失了常态……”他眼睑下方是一片浓重的青影,像挥之不去的雾霾,尽管锦衣华冠,但整个人却呈现着落魄颓然之态,显然这几天,他过得也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俩货终于圆房了……

    山葵:2014-11-28 12:09:57霸王票

    郑西西:2014-11-28 12:28:16、2014-11-28 15:14:43、2014-11-28 15:14:47、2014-11-28 15:15:02霸王票

    tina_hello18:2014-11-28 13:24:55 霸王票

    阿贝贝:2014-11-28 13:46:10霸王票

    飞翔的rou~~:2014-11-28 18:17:31 霸王票

    〃summer。:2014-11-28 23:07:50霸王票

    灰常感谢以上几位白富美姑娘的大力支持,乃们的爱我深深的感受到了!!!某爱深深拜谢!!!

    ☆、第52章 [入险]

    幼幼本能地合拢被褥里一双*,那夜他疯狂地在自己身上抽动、发泄,把她撕裂成碎片又糅合成一个破败的玩具,然后再撕碎再糅合,宛如兽一样残暴可怕,双腿之间,仿佛仍在隐隐痛着……

    一切,就像一场狂乱的梦魇,随着他此刻出现,那种说不出是愤怒,痛苦,委屈,耻辱,悲怨……太过复杂混乱的情感,又一次次化成恶魔的牙齿,反复纠缠啃噬着她的内心,突然就低头呛咳起来。

    容欢担心地上前,想替她拍拍后背,但胳膊刚一伸出,就被幼幼很快甩开。

    她闭上眼,声音微带哑意,却又决绝:“你走,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容欢脸上浮现一抹说不清的惨白,但神态间又分外平静,大概,已经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是不会因为自己强行占有她,就会改变心意……至于其它……其它,或许只是奢望罢了。

    过去良久,他启唇逸字:“我会吩咐下人,明日送你到别苑住几日。”

    幼幼微愕,不过想想也好,她现在需要安静,两个人暂且避开相见,也是目前最好的方法,故点了点头。

    由始至终,她没有看他一眼,容欢默默立在原地半晌,方转身离去。

    吩咐一下去,诸事俱齐,翌日一早,幼幼便乘马车前往别苑小住几日,名曰静心养身。

    雪泉别苑位于城外的揽乾山下,这一带皆是皇家别苑,楼阁花池,富丽堂皇,而从山脚往北延伸,是世家贵族座落的一栋栋别庄清院。揽乾山具有丰富的地热资源,四季温泉,喷涌无穷,尤其昨夜才下过雪,雪泉别苑里堆摆的石狮石雕雪光闪耀,一树树腊梅遍地,树枝上雪条蟠螭交错,晶银斑斓,其间有小泉池冒着白白雾气,云蒸霞蔚,直似迷幻的人间仙境。

    幼幼一抵雪泉别苑,便有李管事出来迎候,不过更有意外之喜,幼幼忍不住惊呼:“娘、大嫂、二嫂……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

    闵氏上前欣喜地执起她的手:“是王爷说你前几日病了,要到这里歇养,又怕你一个人烦闷,才邀我们一道过来陪你。”

    大嫂从旁笑道:“要我说啊,这世上最懂关怀体贴的人儿,就属你家王爷了。”二嫂也一个劲附和,“可不是,以前我害病,你二哥就从没有带我来泡泡温泉的心思,而且这雪泉别苑比起咱们的幽溪别院,不仅地方大,泉眼也多,真是让人爱极了。”

    明白一切是容欢的安排后,幼幼表情由不敢置信转为呆板:“娘,三嫂她……”

    闵氏知她惦记着柯英婉:“傻孩子,你三嫂还在小产坐月子,最怕外邪风寒,不然啊,她肯定也一道来了。”

    幼幼点点头,面对母亲充满慈祥疼爱的脸孔,掌心里传递来的温暖,那连日来积压的心酸委屈,忽然一股脑地涌现出来,扑到母亲怀里哇哇大哭。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这可让闵氏手足无措,伸手抱着她,这才发觉自女儿出嫁后,自己已有许久不曾这样抱着她了,每次即使相见,也要受到身份礼仪的限制,心底不禁也泛起酸涩之感,当然,闵氏只当幼幼是太过想念家人,今日忽然看见她们,喜极而泣所致。

    幼幼在闵氏怀里哭累了,方渐渐歇止,只觉有母亲在身边安慰,哄劝,整个人就变得暖烘烘的,哪怕天塌下来也不害怕了,况且胸口积郁随着哭声宣泄而出,心情也好转许多,一整天都跟着母亲还有嫂子们聊天说话,烹茶逛园,不过泡温泉时,幼幼却没跟她们一起,而是回到自己的寝室咏梅居,那里有梅林假山围绕的单独小温泉,她身上还残留着那晚容欢攻城掠地烙印下的淤痕,虽说大部分浅淡了,但她的肌肤如上等佳瑜,难掩半点瑕疵,看起来就跟大大小小的雨点似的,仍是分外明显,她自然不希望被母亲她们看见,也害怕被询问,那样羞耻的一幕,至今回想,依然令她微微发抖。不过她不知道,闵氏一直惦记她跟容欢的夫妻关系,这次不经意从幼幼的领口内瞧出一点苗头,闵氏是过来人,当然清楚那代表着什么,这可比亲口问上十句都管用,心里也就踏实了。

    闵氏几人在雪泉别苑停留两日,便打道回府了,气氛终又变得清幽寂寞,幼幼命习侬拿来自己先前绣到一半的帕子,如今她动辄拿刺绣来消遣时间,针线笸箩是要随时带着的,她挑起两支朱红色的丝线,在雪莲白的帕子上闲闲地绣了两朵腊月梅,大概熟能生巧,她的梅花越绣越好,傲然圣洁,活灵活现,只觉那红梅似要从帕上飘了出来,落在她的指尖上,娇妍绽馨。最后幼幼又绣上自己的闺名,一方雪潭落梅帕也算完成了。

    要说刺绣的确是个劳神活儿,幼幼绣了一上午,眼睛隐隐生疼,用过午膳,想着到外面溜达一圈:“习侬,去把马牵来。”

    一旁的绿阑闻言,出声问:“王妃是要骑马吗?”

    幼幼颔首:“嗯,刚巧这两日雪化的差不多了,我打算骑马散散心。”

    绿阑却开口:“奴婢瞧这天气一大早就阴蒙蒙的,潮气又重的很,恐怕是暴风雪的预兆。”言外之意,就是告诉她不宜外出。

    幼幼瞧外面的天气阴是阴,但到底是有一层阳光的,穿透霾云缕缕射出,反而有放晴的迹象,况且绿阑不过一名小丫头,又不是钦天监,完全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没事,只是出去逛逛罢了。”孰不知,绿阑本出生海边,是一村渔民的女儿,儿时随父有出海的经验,极会观天象。

    幼幼换上一身轻装胡服,站在徐风里,丽姿窈窕,分外飒爽,宛若漫天飞雪间的一株傲梅,看得掬珠都精神一振。连幼幼自己也觉得,真是许久不曾策马驰骋了,浑身都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舒畅劲儿。

    不过等马牵来,幼幼眉头一皱:“怎么不是青瓷?”

    习侬满脸难色,用眼睛瞥瞥旁边的绿阑,绿阑则解释:“王妃,白玉性情温顺,训练有素,适宜王妃骑乘。”

    说起这个绿阑,她是容欢身边比较得用的一名婢女,此次幼幼出行,特意将她安排身边,这几日几乎寸步不离地跟着幼幼。

    幼幼气她竟然仗着容欢的关系,公然违抗自己的命令,扭过头,朝习侬吩咐:“去把青瓷牵来。”

    “王妃,王爷交待过,一切应以王妃的安全为主……”绿阑说到半截,被幼幼打断,“既然如此,那你就骑白玉好了,青瓷也是一匹受过训练的马,乖巧听话,不会有事的。”其实幼幼这么说虽然任性了点,但也有一定理由。一来青瓷是国公爷当年送给她的礼物,可以说是幼幼的爱马,二来青瓷年轻矫健,跑起来快如疾风,幼幼的骑术本身又相当出色,当然喜欢骑自己习惯的马儿。

    绿阑只好闭口,稍后等幼幼骑上青瓷,也立即翻身纵上白玉,动作轻敏,看得出是有些功夫在身的。

    幼幼暗自颦眉,看架势,她是打算跟随自己一路了,没说什么。而习侬与掬珠也各自选了一匹温驯的母马相随,她们打小跟着幼幼,虽不常骑马,但骑术方面倒还过得去。

    四人在别苑的树林内转悠,幼幼习惯快马奔驰,可惜每跑一段距离,就被绿阑喊着停下来,叮嘱她小跑即可,不宜太快,应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等等,听得幼幼愈发不耐烦,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渐阴沉下来,绿阑劝说:“王妃,看样子要下雪了,咱们还是趁早回去吧。”习侬跟掬珠这一路上被颠的够呛,大气直喘,此刻停下来,也跟着应和。

    但幼幼却窝着一肚子火,难得有机会出来骑马散心,可是光听着绿阑在耳畔念叨,根本没尽兴,便有些埋怨绿阑,抱了故意较劲的心思:“无妨,再骑一会儿。”说罢,一挥马鞭,嗖嗖几下,马蹄卷起一片沙尘,转眼便没了踪影。

    这次幼幼跑了一段距离,并没有停下来,反而不住地挥动马鞭,绿阑她们在后面焦急追赶,风声很大,绿阑的呼唤断断续续飘入耳中:“王妃……不要再……前面……就是野林了……”

    青瓷果然是精力旺盛的健马,跑起来跟闪电雷鸣一般,很快将绿阑一众人甩的老远,也不知过去多久,幼幼才停下来,高束的青丝随风飘扬,浑身有着无法形容的畅快满足,她俯身轻轻抚摸着青瓷的鬃毛,忽感面颊一凉,不自觉仰起头,天空飘起白色砂般的雪粒,像小小晶莹的萤火虫,坠进眼中,化成一片刺凉。

    下雪了……她正打算回去,蓦觉青瓷开始喘着粗气,四蹄乱动,有些不安分,幼幼察觉出不对劲,迅速环顾四周,结果看到前方林中蹿出两匹饿狼。

    幼幼登时花容失色,扯紧缰绳要往回跑,而饿狼高嚎一声,似在招呼同类,这一下不要紧,青瓷根本不受幼幼控制,一声长嘶后,朝着一个方向任性狂奔,迎面劲风猛吹,幼幼伏在马背上大喊大叫,可惜完全阻止不了青瓷的飞驰,直至跑到一个山崖之处,青瓷突然原地蹦跳,把幼幼甩了下来,此刻尾随而来的两匹饿狼,其中一头冲着青瓷就飞扑上来,青瓷一抬后腿,将饿狼踢开,随后便跑的不见踪迹。

    幼幼被摔得身骨剧痛,勉强才支身站起来,而两匹饿狼没再追赶青瓷,跑回来渐渐向幼幼围拢。走投无路下,幼幼脑中猛然响起容欢当初说过的那段话,如果发生意外或有野兽出没,马匹极易受惊失去控制,会致主人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她骑的是白玉……它是绝不会抛弃主人不顾,并且会在危难关头拼尽全力搭救主人……

    后是山崖,前是饿狼,这一刻,幼幼大脑完全处于空白,整个人像泥塑雕像一般,就在她发呆之际,一头饿狼往她身上扑去,不料被一支突如其来的长箭射中,当场毙命。

    几道马蹄声渐近渐驰,约莫五六人,而为首一位公子,身穿深青云纹长袍,外裹箭袖貂裘,手执长弓,背负箭筒,生得朗眉俊目,面如冠玉,当真仪态隽雅玉树临风,而他不是别人,正是孟瑾成!

    作者有话要说:欢哥啊,快来看,你的情敌出现了。

    ps:貌似*又开始吞评论了……

    飞飞女王:2014-11-30 04:02:58、2014-11-30 04:03:18霸王票

    〃summer。:2014-11-30 14:52:21 霸王票

    3291668:2014-11-30 19:37:08霸王票

    谢谢三位土豪君的大力支持!!!兴奋得小心肝砰砰跳└(^o^)┘

    ☆、第53章 [风雪]

    “瑾成哥哥……”

    一眼相望,宛如昔年,幼幼表情呆愣愣的,犹若庙里的雕菩萨,以为这是自己临死前出现的癔念。

    先前听到呼声赶来,当看清楚前方的女子,孟瑾成简直心魂俱震,情不自禁喊出声:“幼幼!”用力一夹马腹,飞驰过去。

    而另一头饿狼正呲牙咧嘴地逼近,幼幼吓得浑身寒毛都立起来,一步一步往后倒退,完全忘记背后就是无路陡崖,她脚后跟碰到一颗松动的石子,咚咚几声滚下崖口。

    目睹此景,孟瑾成一颗心恨不得吊到嗓子眼,一边拼命夹马腹,一边拉紧弓箭对准狼身,提醒着大喊:“不要乱动!”

    当饿狼扑起一刹,孟瑾成置于弦上的箭矢挟着呜咽风鸣,直直飞去,精准无比地射中狼头,而幼幼哪里见过这等杀戮场景,掩面惊呼,同时左脚往后踏空,便跌了下去。

    孟瑾成脸一白,手下猛勒缰绳,几乎是半跌下马背,朝着她的方向疾奔,当往下一看,甫是松弛的心弦瞬间又绷起来,幼幼一只手紧扒着悬崖,整个人掉在半空,摇摇欲坠。

    “瑾成哥哥……”幼幼五根手指已经绷到发白突出青筋了,大概知道自己的力气即将枯竭,她满眼绝望地凝着孟瑾成,仿佛在用余生最后一丝力气,拼尽全力地望着他……眼角滑出一线泪痕,被风卷走,空气里荡漾着悲伤的咸味。

    孟瑾成迅速抓紧她,另一手按住地面,一点点将她往上拽,听到背后渐近的马蹄声,他挤出笑容安抚:“别怕,马上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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