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太好了!”

    胡立业忍不住大笑出声,表现出一种奇特的激动与亢奋。

    叶昭、满玉楼、尚香兰、赵冰都感觉奇怪,一旁的胡小宝也是奇怪地问道:“爷爷,你干什么这样大喊大叫的?”

    胡立业也察觉到自己的情况有些异常,摆了摆手,把胡小宝拉到自己跟前来,又对叶昭等人说道:“我这个老头子没什么见识,实在让你们见笑了。”

    “不过,我之所以这么激动,也并非是因为升级和职业者的好处,而是因为牵涉到我毕生的一个心愿。因此一说起这件事情,我难免有些激动。”

    “心愿?”叶昭诧异,“你的心愿与你现在垂垂老矣的情况有关,你需要拥有年轻人一样的体力才能做到那件事情。”

    胡立业笑着点头,说道:“叶昭先生真是明察秋毫,这就明白了事情关键。”

    沉吟一下,又说道:“如果几位不嫌弃我这个老头子话多,我倒是愿意将这件事情的首尾详细说一下。”

    叶昭笑道:“你这棚屋有些小,不如你们爷孙两个跟我到附近的那个落脚点去,进了屋子再说。”

    胡立业自无不允,带了胡小宝跟着叶昭乘上红羽鹰,回到已经被清理干净的那个村庄。

    胡小宝童心未脱,自然想要大喊大叫表达欢欣与惧怕,不过叶昭隐约已经察觉到这是个不知好歹的熊孩子,直接用精神力量包裹住他,叫他的大喊大叫只在身边形成回音壁,其他人听不到声音,倒是把他自己耳朵震得嗡嗡作响。

    片刻之后,红羽鹰缓缓落下。

    找到一个充电的台灯打开,屋内充斥着不太明亮的灯光,胡立业有些感慨地说道:“我说你们的落脚点在哪里?原来是你们把整个胡家庄的怪物给杀死了。”

    原来叶昭等人所在的这小村庄,就是胡家庄。

    见到叶昭等人都坐下,胡立业才说起自己的故事。

    叶昭对他的故事倒也颇有兴趣,毕竟从知道叶昭的能力之后,这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就变现出一种与众不同的兴奋与渴望。这种状态实在是与一般的老人大不相同。

    除此之外,这老人虽然是乡村里的老者,却并没有像是魏大发那样满嘴乡音土语,这是一个稍微有些奇怪的地方。如果一个老人真是土生土长的,那么土语就会是他的生活中不可更改的习惯,这个胡立业显然完全不同。

    “那是我三十多岁的时候……”胡立业一边带着思索的神色,一边慢慢讲述自己的故事。

    “那时候,我过的不怎么样,吃不饱也穿不暖。当然那时候的华夏国内也不是特别安稳,人人面有菜色。我就想啊,什么时候这日子是个头?太苦了,太累了……”

    “后来我就遇见了这么一位奇人,他身材不高,穿着道袍,从我们村经过,给人算命批字,算的那叫一个准,简直是神乎其技!为了表达我们村子对他的敬意,我们村全村老小凑齐了手里的粮票油票,给他吃的白面烙饼。”

    “那天的白面烙饼是真香啊,我那时候还是个光棍汉,吃了两年的地瓜干,爹娘撑不过苦日子死了。正正经经的一个人过日子,满脑子就是吃一顿好的。”

    “见到那位奇人啊,我就动心了。学了他一身本事,我上哪儿吃不了一顿好的呢?白面馒头、油晃晃的白面烙饼,那得吃的多美?”

    叶昭、满玉楼、尚香兰、赵冰都认真听着,胡立业的想法看上去可笑,却是人最真实最朴素的渴望,在吃不饱的年代,对于食物的渴望远远超出后来许多人的想象。

    胡立业继续追忆着自己脑海中的故事,不知不觉,身边的胡小宝已经睡着,满玉楼小心地将胡小宝安置在床上,这才回来继续听。

    “于是我就产生了这么一个想法,我要拜师学艺,学会这个奇人的本领,以后再也不愁吃,再也不愁喝。”

    “等那位奇人吃完一个烙饼之后,我就跪在他面前,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跪在一个小青年面前……”

    “啊?”满玉楼轻声惊叫,“原来那道士年龄还不大?”

    叶昭也是心中诧异,没想到这位奇人居然还是个青年人。

    “对,他年龄当真不大,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面相很嫩。”胡立业说道,“我那时候为了一口吃的,也是不要脸了,那么大一个男人,扑通跪哪儿,对着那小道士梆梆梆就是三个响头。”

    “还没等我张开口,那小道士便笑吟吟地把另一块烙饼送到我面前,对我这么说。他说,你要是不拜师,这块饼我就给你吃。”

    “我虽然馋,但还没有馋昏头,当即梆梆梆又是三个响头。我说,师父,我不要烙饼,我要学你的本事!”

    “那小道士又笑了,笑的我满脸发红,实在是感觉臊得慌。他看出来我的打算了,要不然也不会用烙饼引诱我说不拜师。”

    “然后他又说话了,你连我的本事是什么都不知道,谈什么要学我的本事?你就是想吃烙饼罢了,给你这张烙饼,回家吃去吧。”

    叶昭四人听的越发奇怪:这和升级成为职业者,又有什么关系?

    似乎看出了叶昭四人的奇怪,胡立业继续说道:“我这个人性子也是倔,当时想着该丢的脸都丢光了,怎么也要赚回来,也不管他怎么说,就是一门心思要学他的本事。”

    “他走,我就跟着他走。一直走了三天三夜,我带的地瓜干都吃光了,小道士也受不了了,于是停下来,给了一本书。”

    “他说,我这人动机不纯,根本是为了享受而学,根本学不到真谛。不过看我心诚可怜,给我一线机会,这卦书送给我。只要我能看懂,这辈子吃喝无忧。”

    “我自然是看不懂,一点也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情况,看来看去只感觉手脚无力、头脑发昏,这才明白这书居然是要极强的体力与毅力才能看的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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