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韵飞把她又载到了医院里,是军区总医院,彭书培就是在这里上班。他把席佳榆连拉带抱的弄到了彭 书培的办公室里。彭书培看到出现现的两人,很是惊讶。他当然不会认为他们是和好了,因为席佳榆是一脸的不愿意,还不断地在梁韵飞的怀里挣扎着。

    梁韵飞开门见山:“老培,帮我个忙,她怀孕了,查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我要让她两面现实。”

    “怀孕?”彭书培看向了席佳榆,目光扫过她平坦的小腹,“席小姐怀孕多久了?”

    “彭医生,你不会真的帮他的忙吧?我本人不同意,难道你们还要强迫我,这是犯法的事情,我想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席佳榆想退,身体却紧贴着梁韵飞的有力的有臂。

    彭书培微笑着点头,站起身来,双手自然地插在了白色的医袍的口袋里:“老飞,你看,席小姐都明白这是狂犯法的事情,难道你会不知道?你是疯了吗?”

    “我只是想让她承认孩子是我的。”梁韵飞有些无奈,“我不能让她带着孩子嫁给别人。”

    “彭医生,我已经和风扬结婚了,孩子也是他的,我没有理由留下姓梁的孩子。”席佳榆表明自己的身份和态度,“我不会把自己推进更深的深渊。”

    “老飞,有些事情不要免强,因为勉强来的终究不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彭书培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到了梁韵飞的手上,想去拉开他扶着席佳榆的手,“席小姐已经结婚,有家了,放手吧。”

    “我不相信!”梁韵飞始终不能接受。

    “梁韵飞,我真的没有骗你,我真的和风扬登记结婚了。那天我们并没有走只是躲起来了,而你那天走后,我们便去重新登记的,我想你能及时阻止我们登记,也可以去查查我们是不是合法了。我想我不会让你失望的,我也不会给你给自己任何 的退路!”

    梁韵飞看着席佳榆那坚定而认真的眼睛,她说得也很平静,梁韵飞感觉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缩,痛得他松开了手去抚住自己的心口处。他疼得退了两步。席佳榆却保持着那种微笑,然后再也没有半分停留,转身就离开。

    彭书培见他泠汗渗起额头,伸手去扶了他一把:“老飞,你这是何苦?”

    梁韵飞却轻挡住他的手,然后也转身跑开,他追着席佳榆,跑到他的面前挡住了她,冷情的眸子里一片寂静的黑暗:“席佳榆,你总是替自己考虑,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是,我承认是我父母对不起你,我已经在尽我所能地想要弥补你,我可以抛下所有去爱你,天涯海角。我想如果可以我想抵挡你所有的伤害,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做不到放弃你,也做不到去杀了我父母替你仇,爱情与亲情我无法选择。席佳榆,我只杀死的只有的自己,所以你不会知道我有多爱你。此时,我觉得我有多爱你,我就有多绝望。”

    “我知道你要说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我永远体会不到你的痛。但我知道如果是我,我不会这样伤害我爱的人。我不会把他推远,就算这样做也依然爱着对方,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的爱,用爱去化解痛苦,用爱去创造奇迹?有时候我想相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只要我们好好的,所有的伤害就不会真正的存在。席佳榆,你说我犯贱,我就犯到底了,不管以后我们的路怎么走下去,我就是犯贱的只爱你。我想我该祝福你,可我真的说不出口,那就这样再见吧。”

    梁韵飞说完这长长地一段话,也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就把她的爱埋藏在心里吧。只有这样了,她已经是别人之妇,他还要怎么纠缠?

    梁韵飞魄地离开,阴冷的天气里,他逐渐的模糊在了她的视线里。

    她明明不想哭,可为什么热泪汹涌,席佳榆咬紧了唇瓣,转过身去,不想让别人看到她哭泣,抬手快速地擦干了泪痕。可是泪水却又浮起流淌,像是阴天的雨水,连绵不绝。

    席佳榆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风扬来的时候,她还在发呆。

    “你怎么了?脸色不好。”风扬坐进了沙发里,“要喝水吗?”

    “不用了。”席佳榆摇头。

    “那有东西需要收拾吗?”风扬觉得席佳榆好像失去了灵魂,坐在这里的她只是一个躯壳,“我帮你。”

    今天他是来帮她搬家的,让她搬到风家,他才能放心,能好好的工作,也能好好的照顾她。

    “风扬,对不起……”席佳榆低垂着羽睫,十指绞在了一起,“我想尽快出国。”

    风扬沉默了,双手放地了自己的膝盖上,目光盯在上面许久:“你这样出国,我不能天天陪在你的身边,我不放心你。”

    “风扬,我碰上梁韵飞了,他知道我怀孕了,他认定这个孩子是他的,还带我去检查,我不能在这里待了,我想离开,我必须要出国,对不起,风扬,我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我没什么好的,我伤了梁韵飞,也对不起你,风扬,你如果现在想要一个人的平静生活,我可以还给你。”席佳榆忘了不了今天梁韵飞离开的时候那种编绝望悲伤,“风扬……”

    “既然是这样,我替你安排。”风扬也没有多说什么,“我会抽时间过去看你。”

    “风扬,你不要这样永远我说你做,没有条件的包容迁就我。我受不起,我好想你能大声地骂我是不要脸的女人,说我自私冷血,或者狠狠地用力地抽我一个耳光,我都会比现在这样好受些……”席佳榆面对风扬的好已经无法再冷静的接受他的无私的给予,“你这样好对,我享受下去,我都快要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你了。”

    人生,总是有许多的矛盾与无奈,并不是放弃就能不能,接受就能幸福,有时候放弃和接受都意味着是痛苦。

    “佳佳,你别这样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是真正的无私的,往往都会有自私的一面,有些人表现得很明显,有有些人由隐藏了起来。于我而言,我也是想付出就能有回报,我对你的这份好也是想你能多多考虑一下我,是想你也能感动,想你觉得欠着我,离不开我……你看你不是回报我了吗?最后选择了我,和我结婚了。”风扬想减轻席佳榆心中的内疚,把自己说得不那么好,“现在你是我的老婆,我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老婆就是拿来疼的。”

    席佳榆以现梁韵飞和风扬的话都说得那么好,让她无话可说,说什么都是没用的。因为他们有属于他们的执着。

    “风扬……答应我,如果以后你找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幸福,记得要要自由。”席佳榆抬眸看向窗外,“在我走之前,我请我们最亲密的亲朋好友吃个饭再走。”

    这样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名正言顺,那会让他人知道孩子是她和风扬的,与梁韵飞没有半点关系。

    席佳榆和风扬的喜宴很简单,请了最亲密的好友亲人在酒店包了9桌,希望能借此能长长久久。

    当喜贴发给了傅向晚,谈希越看着那红色的请帖,看了好久,才轻放到了茶几上,然后他抱着点点开始逗弄起来:“点点,来,给爸爸笑一个。”

    也许是父子之间沟通无障碍,点点真的很听谈希越的话,笑得葡萄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白白胖胖的,可爱之极,让谈希越忍不住的亲上了一口他粉嫩的小脸蛋。

    “你什么意思?”傅向晚拿起那张请帖,问身边的谈希越。

    “我觉得我不适合去参加她的婚礼,你一个人去可以吗?”谈希越的手指过儿子嫩滑的脸蛋,触感柔滑。

    “希越,佳佳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若是不去,这才不合适。”傅向晚就知道他心中对席佳榆有想法。

    “她是你最好的朋友,但老飞也是我的发小,她把老飞伤成什么样了?我还能心安理得地去吃喜酒,去道贺,我恐怕做不到,也做不好。”谈希越侧眸看向她。

    “希越,你从来不会这么不理智。”傅向晚觉得他这样做不对。

    “因为老飞是我的兄弟。”谈希越起身把点点抱上楼,傅向晚跟在他身后听到他继续说道,“其实最不理智的是席佳榆,事情是梁叔做出来的,这和老飞有什么关系?爱她没错,恨她也没错,只是错在他生在了梁家,是梁叔的儿子,这是他无法改变的。现在还流行父债子偿么?老飞主观意识上从没有伤害过她,而席佳榆呢,她就是主观意识上对老飞的伤害,明明知道这样做会伤害人,还要做?老飞做了什么,何苦要落到这样的地步?你就没想过吗?是谁不理智了?席佳榆的的心情我理解,可是做法我不敢苟同。我去参加她的婚礼,你让我把老飞放在哪里,受到爱情的伤已经很重了,亲情也不支持理解他,他需要兄弟之来温暖一下,我这样做自然没错。”

    傅向晚这么听着就站在了楼梯口,看着谈希越抱着点点进了卧室。就算席佳榆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也不能否认谈希越说的都是道理。可那是她的好姐妹,她又怎么能做事不理。

    她咬了一下,两步上前,进了卧室,看到谈希越把点点放到了婴儿床上:“希越,现在的佳佳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你去给她讲讲道理,点醒一下她,我也不想看到他和梁韵飞这么苦?”

    “她都和风扬结婚了,你觉得她一醒悟让她和风扬离婚吗?她已经伤害了一下人,不要让她再伤害另一个人。”谈希越拉过她坐到了床沿,“既然这是她的选择就让她去经历,不管将来如何,她自己会有感触。况且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老飞的爱都点醒不了他,何况是我这个不相关的人的一你句话。晚晚,有时候不要把我想得太伟大了。”

    “佳佳嫁给她不爱的人,对于风扬和她都是伤害,还有梁韵飞,与其让三个人都这么不幸,不如牺牲一个人,把伤亡减少到最小,而且风扬也不一定是不幸的。”傅向晚认真地看着谈希越,如果不是答应席佳榆不要把孩子的事情说出来让任何人知道,她真想告诉谈希越,让梁韵飞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才是完整,“希越,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你与其这么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多操心一下自己,多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公也是好的。”谈希越的掌心已经亲密地贴地了她的腰侧,掌心的热度透进她的肌肤里。

    傅向晚白皙的脸庞一热,他的眸中燃烧着他熟悉的灼热:“我哪有不关心你。”

    “可是不走心啊。”谈希越冷薄的唇一勾,极度魅惑。

    “希越,佳佳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傅向晚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他压下的唇给吞没了后面的话。

    谈希越深吻着她,千方百计,只想把她的意识模糊,融化,让她的感觉里只记得他的存在。他们唇舌缠绵,一共走进最美丽最梦幻的国度之中。

    震惊的人不只是谈希越,包换远在西藏的谈铭韬,慕心嫣,反正只要是知道他们恋情的朋友都会不理解,感到可惜。

    席佳榆的婚礼出席的只有傅向晚和慕心嫣,谈希越和谈铭韬都没有来,前者是因为早就表明了态度,而且者是在工作上有重要的事情,真的抽不开身,慕心嫣都是他派了一个小兵把她安全送回去的,慕心嫣的月份大了,也是让她回来好生安胎,就不回去了。谈铭韬自会抽空回来看她。

    席佳榆自然也是理解,毕竟谈家和梁家是那么深厚的世交关系,怎么会因为她而改变。她倒也不气:“你们两个别觉得他们没来对不起我,我能理解,理解万岁。”

    喜宴结束第二天,席佳榆便和风扬飞了法国,自然没有告诉任何人,席佳榆也不想他人知道她的行踪。在那边风扬替她安排好一切,她只要在那里安心养胎待产即可。她想,她和梁韵飞就这样划清了界线,他们终于不再纠缠不清了。

    祝,安好。

    031以后不要见他,他不是好人

    席佳榆婚后远走国外,慕心嫣回家养胎待产,傅向晚也过了产假期。她本该去上班的,但是又舍不下点点,想有更多的时间去照顾他,所以她又请了假,继续照顾点点,她想亲手照顾他。对于这个孩子傅向晚是非常的疼爱这个孩子的,想到当初差点失去他,所以她想更多的弥补她。

    而耿怡柔在医院里养病,这段时间宁峻笙悉心照顾她,她也是恢复得差不多了。也就出院回到了方家住,宁峻笙把药和水替她准备好:“别忘 了吃药。”

    “阿笙,我们什么时候回首都?”耿怡柔上前拉住他,怕他转身就要走,她的眼里都是回去的希冀,“我想家了。”

    “柔儿,如果你想家了我可以让人送你回去,但是我已经准备在这边工作了,这里的空气比首都好,其实更利于你养身体,你又是何苦呢?而且如果你想家,我们每个星期都可以飞回去的,两个多小时而已。”宁峻笙握起她的手,“你一向不都是是支持我的工作么,你能像当初我决定出国那样站在我这一边呢?我们在国外待了那么多年,也只是过节时会来,现在这里比国外近多了不是吗?想回家随时都可以。”

    耿怡柔自然不是因为想家了,她当初有点同意宁峻笙来这边,她是想避开不想见的人,只是没想到这里会有她更害怕见到的人。兰婷,就像是他们的死穴,她怕被人点滴住,那么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幸福和家庭就会坍塌。她不要看到自己的一切化为尘土。

    “阿笙,算我求你了,我们回去吧。”耿怡柔说不出让宁峻笙放弃的理由,只能放低态度乞求他,“你就算是为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说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会二话不说地跟你走。”宁峻笙觉得自己不能做忘恩负义的人,“如果你说不出来,我就等在这里。”

    耿怡柔气得咬唇,晶莹浮上眼眸,她没有想到宁峻笙会这么的坚持,态度是前所未有的坚决:“好,你要留下你就留,我走……我知道没的给你生一男半女,总有一天你会厌倦我的,看来这一天已经到了……”

    宁峻笙看耿怡柔伤心地拭着脸上的泪水,不禁烦恼地拧眉:“柔儿,你需要冷静,你自己好好想想。我有事先出门了。”

    宁峻笙觉得房间的空气都有些压抑,他几乎透不过气来。他不知道耿怡柔为什么这么坚持回去,但是他却想留下来,有很多事情很多疑问他想去解开。

    兰婷为什么没有和谈启德在一起,还有傅向晚为什么和他一样都对花生过敏……他总觉得其中很不简单。他有着属于自己的判断。

    宁峻笙转身离开,耿怡柔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是酸涩,跌坐进了沙发里,掩面轻泣。

    她擦着脸上的泪水,掏出了手机,她心里的痛苦无人可诉,只能向自己的大哥求救。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耿怡志的手机号码,对方很快就接了她的电话:“小柔……在那边怎么样?适应那么边的生活和气候吗?”

    “哥……”听到熟悉而关心的声音传来,耿怡柔带着哭腔,紧咬着唇怕自己放声大哭。

    “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是阿笙他欺负了?我这就来替你教训他。”耿怡志一听到妹妹哭,就觉得不对劲,心里就起火,这个妹妹是他最宝贝的。

    “哥,和他没有关系,是我看到她了……当年那个女人……”耿怡柔说话还是很小心的,并没有道出名字。

    “她……”耿怡志回忆了一下,“她对你做了什么?”

    “她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阿笙和我遇上了她,我心里很不安。阿笙又不肯回来,执意要留在这边工作,那个女人也在这里,我怕我会失去他。”耿怡柔怕的就是这一天的到来,没想到他们在二十多年后还能遇上。

    “你别担心,这件事情交给我。”职怡志眸光一冷,杀机立现,“我把手里的事情处理完马上就飞过来找你,你千万要沉住气,我不会让任何人破坏你的幸福。”

    门外,宁峻笙去而折返,因为走得急,落了东西回来取就听到了一些对话,但却没有听太真切,只是个大概,他脑子里却深深记得当年那个女人……只是当年那个女人是指谁?

    宁峻笙觉得有一张网把自己给网在了中央,让他挣不开,理还乱,莫名地掉入了一个黑洞里,只觉得一身无力。原来自己亲密的妻子,看似柔弱,却还有一个他都不知道的秘密。

    宁峻笙也没有再进去拿东西,悄悄地离开了。他去了医院,这些天他已经在医院里上班了,不过他坐诊的时间一个星期只安排了两天,星期二和星期五,其余时间就是坐为医院的管理者的身份工作,以便以后更好的接手院长这个职务。

    他刚到医院门口,就看到傅向晚,他摇下车窗,他轻按了一下喇叭,傅向晚回过头来就看到了他,冲他扬起微笑:“二表叔。”

    “有时间吗?中午一起吃个饭。”宁峻笙询问她。

    傅向晚点了点头,长辈都开口了,她自然也不好拒绝:“好啊,不过我请客。”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峻笙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把车开到了停车场停好。

    中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宁峻笙和傅向晚约在了医院对面的一家餐厅,环境优雅,风格简洁,让人走进来觉得宽敞而明亮,绿色的植物更是增加了一份舒适。

    傅向晚让宁峻笙先点菜,他也没有推辞,点了几样菜,并嘱咐服务生不要加花生,还加了一句:“菜里不要加蒜。”

    “好的。”宁峻笙把菜谱放下,看向傅向晚,“你不会介意吧?”

    “介意什么?”傅向晚握着清水杯,没有明白过来。

    “作为医生虽然知道蒜是个好东西,但是我就是不习惯吃,你不会介意吧。”宁峻笙有这个习惯,就是不沾蒜,闻到蒜的味道也会不舒服。

    “其实我也不喜欢吃,刚好不用我说一次了。”傅向晚也是不喜欢吃蒜。

    宁峻笙俊眉一挑,有些不敢置信,盯着她看了许久。傅向晚细致美丽的五官更多是像兰婷,那样优雅的韵致,温和的娴静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其实在他第一眼看到傅向晚的时候就有一种仿佛看到旧友的那种熟悉,他当然知道她不可能是兰婷,年龄上就不对,但是没想到第二次见竟然知道她是兰婷之女,这让他很惊讶。他对傅向晚有着说不上的亲切感,就是想靠近她,感觉她像自己的女儿一样。如果他真有这样的女儿那该多好。其实他没有孩子并非不遗憾,只是欠了耿怡柔,他怎么能做一个不是男人做的事情。

    “没想到我们两个人的口胃都差不多,加上我们都对花生过敏,你说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宁峻笙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欣喜,越是看眼前的傅向晚越是喜爱。

    “所以我们是亲戚啊。”傅向晚抿了一口温水,她觉得自己和宁峻笙相处很自然,有一种不说的亲切。就好像是在和自己的父亲在聊天吃饭,特别的放松。

    宁峻笙也跟着傅向晚开怀一笑,今天早上和耿怡柔之间的不愉悦很快就被这样温馨的气氛给冲散:“晚晚,我想起上次和你一起吃饭时,你说你对花生过敏,我想问你是天生的还是遗传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是有一次误碰了花生过敏,立即送去医院的才知道我对花生过敏,那一次差点死掉,幸好救治的及时。我妈是正常的我,至于我父亲……”傅向晚顿了一下,好像是要想像他的样子,“我自小和我妈分离,是我的养父母,也就我的舅舅舅妈和奶奶养大的。我的亲生父亲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他长什么样子,我对他的所有信息都是零。他有没有对花生过敏我也不知道,所以我不知道我是遗传的还是天生的。”

    宁峻笙听傅向晚说起自己的身世,心里有些心疼这个对亲生父亲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孩子。从她的语气和神态里他能感觉出来她对自己的亲生父亲好像并没有那么的渴望,毕竟她从小是长在一直没有父爱缺失的环境里,她得到了自己养父的疼爱,所以对于亲生的父亲她并没有太多的感觉。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花生过敏是我们宁家是家族遗传,宁家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宁峻笙轻轻一笑,可心里却有太多的复杂情绪。

    他看着眼前的傅向晚,她的喜好分明就是和他一模一样的,如果说只是缘分,那也太过巧合了。傅向晚的身世的确有些让人猜不透。

    “我幸好没有遗传给点点,可能是希越的基因太强大了。”傅向晚自说自笑,这是她庆幸的,没有让孩子天生就拥有过敏体质,她希望他能健康茁壮的成长起来,成为一个男子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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