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工作才能让人更加的充实,况且总裁你都能撑得住,我还能先倒下吗?”王竟摇头。

    “那明天见。”谈希越便往自己的车子而去。

    王竟也是,两人上了车,从这里开了出去,像是夜色里闪亮的剑光一般,飞速而逝。

    谈希越回到了谈家大宅,正好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家里的人也都早早休息了。他往楼上而去,来到了他卧室前,伸手推门,却没有打开。

    他伸手敲门:“晚晚,你在里面吗?我是希越,我回来了。”

    屋里没有声音,谈希越也蹙了眉,转身下楼,去张嫂那里取了钥匙上来,打开了门。没走两步就看到傅向晚倒在了床边,满头大汗,她的表情很是痛苦难受,一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襟处,呼吸都是混浊粗重的,她的脸色苍白如纸。

    谈希越大步走过去,扶住傅向晚的双肩:“晚晚,你怎么了?”

    傅向晚咬着唇,无力地抬起了羽睫,眼神有些涣散:“希越……希越……我……难受……”

    她说话都有些吃力般,汗水来得更多了,滴落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她的双手环着自己的双身体,她在发抖,像是风中的落叶般瑟瑟颤栗。

    她想自己离开了那么久,她没有好好的陪点点,所以她想多和点点培养感情,就让点点和自己一起睡,她上楼来给点点洗了一下澡,给他讲故事,哄他睡下,看着儿子可爱的睡颜,她的心里无比的欣慰。她低头吻了儿子的额头,拿起睡衣准备增洗澡时,她感觉到血液里有一股熟悉的感觉冲上了心头,她便无力地跪倒在了床边,身体就开始出现了反应。她知道自己的毒瘾又犯了,现在谈希越又不在,她怕自己的丑态会被别人看到,特别是儿子,她怕在儿子幼小的心灵上划下一道伤口。

    就在这个时候,谈希越终于回来了。她想去开门,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身体。

    “啊——”傅向晚再也忍不住那窜到了她心里的酥软的啃咬,难受的叫出了声来。

    看着傅向晚这样的症状,谈希越也是了解了八九分。她这样的反应和犯了毒瘾是一样的。看来她在莱德会所里时也是被毒品控制了。而这么要害她的人,到底是谁?可是现在他也想不到会是谁,也不是想的时候。现在是要解决傅向晚的痛苦,帮助她跨过这一关的时候。

    他浓黑的剑眉一蹙,蹲下去,一把紧紧地把傅向晚抱在了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的身体,想缓解她的痛苦,可是这根本没用。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双手挠着自己的身体,还有心窝处,指甲都在肌肤上抓起了红痕。

    “晚晚,我知道你难受,但是你现在一定要撑住,不一定能让自己臣服于它,被他控制,而你要控制它。晚晚,有我陪着你,帮你一起渡过。”谈希越抱住她,伸手拨开她脸上因汗湿而沾着的发丝。

    看到她如此痛苦的模样,谈希越觉得自己的心正被丢在滚烫的油锅里,煎熬得厉害。如果可以,他希望这份痛是落在他的身上,他是男人,比她更有强大的毅力去克服,而她只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而已,他不忍心看到她因毒而折磨自己。

    “希越……我难受的快要死了,我舍不得你和点点……”傅向晚的手指也扣着他的手臂,指甲都都掐入他的肌肉里。

    而谈希越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只要她能好受一点,他受一点皮外伤也没什么,只是他不知道她的毒瘾有多久了,她能不能硬撑过去,而且这里是谈家,家里那么多人,还有点点现在正熟睡在床上,若是他们看到傅向晚这副模样,难保不会吓到他们。而傅向晚想必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否则也不会隐瞒事情,连他都没有说。

    “你不会死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谈希越看了一眼床上的点点,“晚晚,你自己撑着一点,我把点点抱到妈那里去,我就带你离开。”

    傅向晚在他的怀里,颤抖着点头,她也不想让家里更多的人知道。毕竟她还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本来是想告诉谈希越的,没想到还没有说就已经犯了瘾。

    谈希越放开了傅向晚,让她靠在床边,然后去浴室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卷起来。傅向晚看着他,他却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被迫她张开了嘴:“来,把毛巾咬住,千万不能咬到舌头。”

    他把毛巾塞到了她的嘴里,却也是心上一疼:“晚晚,先委屈你了,我马上就过来。”

    谈希越快速地起身,抱起了熟睡的点点就出了卧室,关了上了门,把点点抱到了母亲那里,敲了门:“妈,你睡了吗?”

    没一会儿,方华琴便走了过来开门,看到谈希越抱着点点,有些不解:“怎么了?你抱着点点干嘛,晚晚不是说今天他和你们一起睡吗?”

    “妈,晚晚突然有些不舒服,好像是胃疼,我只好把点点抱来给你看着,我这就带她去医院看看。”谈希越找了一个借口,怕是母亲起疑心。

    “今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就胃疼了?”方华琴接过谈希越怀里的点点,“想必是在外面吃了苦,你快点去照顾晚晚,点点交给我。”

    “好。”谈希越的眉心都染着焦急。

    “晚晚若是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方华琴在他的身后嘱咐着他,谈希越已经加快脚步离开了。他现在一颗心都挂在了晚晚的身上。

    方华琴把点点抱进了屋,谈启德躺在床上,看着他们:“这是怎么了?我有听到老七的声音。”

    “晚晚突然胃疼了,老七要送她去医院,所以把点点抱了过来。”方华琴把点点抱过去放到了床中间,“你若是怕挤的话,就去睡客房或者书房都可以。”

    谈启德指了一下这二米二的大床:“我也想陪点点睡。”

    “那就早些休息吧。”方华琴去重新抱了一床薄被来,他和点点睡。

    谈希越折回到了谈卧室里,傅向晚的情况已经更糟糕了,她开始用头去撞床沿了。谈希越看到都觉得这心里像是被硬生生的刺了一般。他抿紧了唇,眉心皱得很深。他过去,一把将傅向晚从地上抱了起来:“晚晚,再忍忍。”

    傅向晚一身都湿了,汗水粘在身上都特别的难受,嘴里的毛巾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掉了。脸色惨白,发丝凌乱,这模样真的已经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傅向晚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难看到了极点。她好想挖一个地洞钻进去,面对着谈希越,她真的无地自容。

    谈希越抱着她,急步如风,他的动作很轻,就怕惊动了其他人。他抱着她很快的出了门,将她放到了车上,替她系上了安全带,自己也快速上车,发动了车子,箭一般的从这进而驶了出去。

    他每看傅向晚一眼,这心就痛一次,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般,苦涩也在唇齿间漫延开来。

    他打了电话给彭书培,对方也很快就接通了:“老七,你最近都喜欢晚上找我,难道是晚晚不理你,你特别空虚寂寞,所以才会找我?”

    “书培,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谈希越的话语都是严肃的,“晚晚她……她犯毒瘾了,你帮帮我。”

    “什么?”彭书培被狠狠地震惊到了,他就算是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傅向晚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是比要让谈希越的命还严重的事情吗,“你们在哪里?”

    “我在从大院出来的路上,我来你那里还是?”谈希越征求着他的意见。

    “你们回圣麓山,那里人少安静,我收拾一下就过来找你。”彭书培边说已经边在动作了,“先挂了。”

    谈希越挂了电话,一手却握住傅向晚的手,紧紧地握着,用自己的力量给她镇痛的力量。傅向晚也是紧握着他的手,呼吸难受:“晚晚,很快我们就到家了,书培来了,一定会帮你减轻痛苦的。相信自己可以的!”

    谈希越一边鼓励着傅向晚,一边认真地盯着前面。晚上行车危险性很大,而且他的车速也快,他一点都不敢松懈自己的神经。很快的,他们便回到了家里。谈希越把傅向晚从车上抱了下来,一直抱到了楼上的卧室里。

    傅向晚的身体已经软得无力,可是心里那份痛苦的折磨却一分都没有减少,还在增加,持续地高升着。千万只蚂蚁把她的心窝都咬得空虚发慌。她伸手扯着她的衣服,竟然还扯破了衣料,大片雪白的肌肤就暴露出来,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

    “我热……”傅向晚口齿不灵俐,身体在冷热交替中,一会儿像是丢在了冰天雪地里挨冻,一会儿又像是丢在了沙漠里,热得她如一尾脱水的鱼。

    谈希越只好去拧来冷水的毛巾,替她擦脸擦着四肢,冷水的凉意让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舒服,可是却无法解决她内在的痛苦,心窝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的燃烧着,越烧越旺,感觉血液都沸腾了,仿佛就在暴裂开来。

    那点冷意已经无法让傅向晚得到平静,她趴在地上,试着用手撑着自己前行:“浴室里……冷水……”

    谈希越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抱起她往浴室而去,将她放下,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去扳开了冷水阀,冷水就从莲蓬头里喷落而下,瞬间就湿了她一身,而谈希越也无法避免地也湿了大半身。可是他哪里顾得及这些,他想只要傅向晚能不那么难爱就好。傅向晚就像是干涸缺水的植物一般,仰着头,享受着冷水的淋漓。

    谈希越问她:“晚晚,好些了吗?”

    这时,他听到外面手机在响,他想应该是彭书培到了。她把傅向晚放靠地墙角的位置,让花洒里的冷水正好能淋着她:“晚晚,我下去开门,马上就上来。”

    他交待后,便又匆匆地下楼,一身的衣衫都滴着水,湿润了他所经之处,都是水渍。当彭书培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怎么把自己也弄成这样了?晚晚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难受得快死了。”谈希越也不知道要怎么办,“这是如何是好?”

    “先看看情况再说。”彭书培越过他进了屋。

    谈希越关了门,也和他一起往楼上而去,他们进去,就看到浴室里傅向晚一身被冷水打淋湿,因为衣服的破碎,大片雪的肌肤和着那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黑发散落,衬着一张精致的美人脸,五官沾着不珠,格外的美丽,而额头上因为碰撞的原因,丝丝缕缕的血色在漫延开来,那模样,说不出和妖娆妩媚。就像是一个水妖一样,让人一眼沉沦。

    彭书培及时的收回了视线,别开了脸:“把她抱出来。”

    说完,便转身离开。谈希越关了水,用浴巾将她裹了起来。

    傅向晚的身体都在收缩,她痛苦地蜷缩起来。双手在不停地地乱抓着,指甲划过了谈希越的左脸,划出两道细小的伤口,渗出了血珠。

    傅向晚一得到自由,什么都不顾,就要去撞头,彭书培吓到了:“快把她绑在椅子上。”

    谈希越一把抱紧傅向晚,她在自己的怀里挣扎着,那力气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让他都快控制不住她了。傅向晚的泪落了下来:“给我药……给我……我受不了了……”

    就算她想要克制自己,可是毒品的依赖性把她的理智完全地占有了,这痛苦没有经历的人是不会懂的。

    “现在不是心软的时候,你若是想让她永远脱离这样的痛苦,那么就要心狠起来,你总不能让她一直吸下去毁灭她吧?如果想解脱,只能看着她经历百般痛苦,这是戒毒的必经过程。老七,你若是心软就是害了她。快按我说的做。”彭书培上前提,谈希越迟疑了一分,但还是配合着彭书培说的话,把傅向晚给按坐到椅子上,他找来了绳子也给绑住,让她动弹不得。她反应很强烈,最后连人带椅地倒在了地上。

    “书培,你快点想办法给晚晚缓解一下痛苦。”谈希越的心也跟着摔在了地上,粉碎成尘。

    他把傅向晚连人带椅扶起来,双手紧紧地抱着晚晚,一手压着她的头往他的怀里靠去,他心疼地吻了吻傅向晚的发:“晚晚,你千万要忍,想想点点,想想我们的家,你是勇敢的,你给战胜毒品的,你能重新站起来做人的!晚晚……”

    “把毛巾塞她嘴里,小心她咬舌自尽。”彭书培正打开他的医药箱,眉民冷凝,目光专注,不敢分神,从里面取出了工具,针管和药瓶。

    谈希越拿了毛巾塞到了傅向晚的嘴里,就听到彭书培又道:“现在是她最痛苦的时候,只要把这个时候撑过去,这一次就算是成功了。”

    彭书培对着光线,把药瓶里的药水抽到了劝劝的针管里,然后向前,把空气推走,药水在空气中划过虚线的弧度。他执着针药走了到傅向晚的身边:“老七,握紧她的手,我要推药了。”

    谈希越只握紧她的手,喜书培就用针刺破她的肌肤,刺进她的血管里,把药水推到了傅向晚的身体里,看着那透明的药水一点一点减少,谈希越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轻松了一点点。

    彭书培把针管折断扔掉:“这里还有药,替她服下。”

    谈希越上前接过药,倒了水,把傅向晚嘴里的毛巾给取下,把药给她灌下去。

    “这些药只能帮她暂时缓解痛苦,但是效果并不大。我看晚晚中毒可能有些时间了,以她现在的情况如果不进正规的戒毒所的话,以她个人的意志很难戒掉,也许还会复吸,若是这样,情况就会更加的糟糕。老七,我建议你把晚晚送去戒毒。”彭书培看着已经被痛苦折磨得光采失尽的美丽女子,好像已经虚软了起来,“你不能让晚晚一直这么下去,就算你有富可能敌国的财富也抵不过那青烟袅袅,更重要的是晚晚就会因此而坠入无边的地狱。而你的名誉,飞越的名誉,谈家一族的名誉都有可能被牵连。去戒毒痛苦不过是一时的,如果不去,那就是无边无尽的,我想我说的这些你都懂。只是你的心下不了这个决定,那就让晚晚自己下决定吧。”

    谈希越看着傅向晚,心一阵阵一抽疼,他难受的抬手抚过自己的脸,深吸了一口气:“为了晚晚,我就算不能心狠,也必须心狠。是我没有保护好晚晚,才让她受了这么大的罪。”

    彭书培知道谈希越现在是比傅向晚还痛苦,看着心爱的人承受着这份剥心剔骨的疼痛,这比发生在他的身上还疼。他轻拍了一下他的肩:“别自责了,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办法好好的去解决。你们的身份不利于你们在国内治疗,我建设去国外,国外的戒毒机制更健全一些。把晚晚送出国吧。”

    彭书培把东西收了一下:“我留了一些针药在这里,经备不时之需,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这里是属于他们的二人世界,他也不想多打扰。应该留给他们空间,好好地想想这件事情。

    谈希越把彭书培送走,回到屋里陪着晚晚,傅向晚的情况好像已经好多了,这一次有她爱的人在身边陪伴和鼓励,加上彭书培的帮忙,傅向晚算是硬撑了过去。可是这也让她元气大伤,整个人都虚脱了一般,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傅向晚的毒瘾平静下去后,谈希越才把她给从椅子上松开,她身上的肌肤,特别是四肢,因为刚才的挣扎摩擦,被粗砺的绳索给勒伤。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腕和脚腕都被勤勒破了皮肤,渗出了血丝,出染红了绳子。看得谈希越的眼眶都红了,酸意不止。

    他把傅向晚抱到了浴室里洗了一下温水澡,把身上的脏污洗干净,然后便把她用浴巾裹上,抱到了床上。她的身体无比的柔软,而她也一动不动,任谈希越摆弄她。

    谈希越她坐躺在床上,替她擦了湿发,找来吹风替她吹干了发丝。再去倒了一杯水给她:“晚晚,多喝点水。”

    他扶着她,把水杯凑到了她的嘴边,让她慢慢地喝了些水,补充一下水份。

    他又把急救箱拿来,用消毒水替她受伤的额头和手腕,脚腕擦药,然后缠上了纱布。谈希越看着她身上的那些伤痛,想到她受到的痛苦。他苦涩漫延开来,将傅向晚紧紧地拥在了怀里,无比的自责着:“晚晚,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痛苦。”

    傅向晚扯了扯唇角,缓缓地抬起了手,抚上他的背:“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你让我中毒上瘾的。若真要怪,只能怪这是我的命,希越,别这样。”

    谈希越将脸深埋在她的肩颈里,闻着她的发香,鼻尖酸涩无比,那些隐忍了许久的泪意,就这样流淌出了眼睛,滚烫的泪水就沾染在了傅向晚的肩颈上的肌肤,湿润了一片。他没有哭出声来,只是肩膀却抑止不住地抽动着,细微的动作却也没有逃开傅向晚的感觉。

    “希越,男儿有泪不轻弹。”傅向晚劝着他,是自己让他如此自责。

    “只是未到伤心处。”谈希越接下了后面那句,嘴里苦涩一片,“看着你这样,我恨不得能替你受过。”

    “胡说!”傅向晚捧起他的脸,指尖抹去了他眼角的泪痕,“这种痛我怎么可以让你也承受,我们的点点还需要照顾。”

    “晚晚……”谈希越捉住她的手指,吻上了指尖。

    “希越,为了我们这个家,我必须要去戒毒,不管是国外还是国内,我都要去试试。我是医生,还是母亲,我不能让自己堕落到这样的深渊里。”傅向晚已经做了决定,“我本来是想回来就告诉你我染毒的事情,可是还没说我就发作了,我吓到你了对不对?”

    “傻瓜,今天的你很棒,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你。”谈希越对着她扬起了温暖的笑容。

    傅向晚看着他,却有此伤感:“希越,只是我这一次去戒毒,至少得是半年的时间,我刚回到这个家,刚看到点点,我就是舍不他,我怕他又会说妈妈不要他了,当他对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疼得不能呼吸。我答应他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再也不会离开,可是现在却又要食言了,我怕孩子会说妈妈骗人,我不想让点点失望,可是戒毒的事情也已经刻不容缓了。只要我真正的站起来,我才能真正的陪伴他长长久久。”

    “如果你已经下定了决心,那我会想办法让点点明白了。我会找关系的,让你能和点点视频,能让他感受到你就在他的身边。晚晚,只是你一个人去国外,我怕你一个人在那里孤单,我不能陪着你一起战胜困难,我怕……”谈希越也有自己的担心。

    “别怕,我会想着你和点点的,我会坚强的,就算再痛苦,就算生不如死,我也要努力,否则我就真的只能万劫不复了。”傅向晚把前面的路看得很清楚,“我争取尽快回到你们的身边。”

    谈希越低头过去,轻轻地吻上了她的唇,温柔疼惜,用尽自己的心力在描绘着她的美好,铭记在心里,以便可以长长久久地思念着她。

    傅向晚也闭着眼睛,也放开自己回吻着他,唇舌缠绵,他们吻着吻着就落下了泪来,咸涩的味道就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在舌尖里漫延着。

    他们对彼此是如此的不舍,如此地深情。

    傅向晚决定的事情第二天就开始准备了,谈希越也准备陪她过去,当然他们要找一个很好的借口,就是傅向晚准备去美国深造学习,回来之后再工作。

    谈希越在那边托了朋友,把傅向晚送了过去,分开的时候,他们隔着一道铁栅门,十指紧扣,这一别又是半年。

    “晚晚,我每个月都会来看你的,你安心在地这里,我有朋友在这里是当戒毒医生的,只要你好好配合他们,一定能成功的。我等你回家。”谈希越怎么也不愿意松开手,怕这一松手,手里便是空空的,什么都握偿不住。

    傅向晚点头,素净的脸上扭着让他放心的微笑:“我会的。”

    谈希越把一张他们三口之家的全家福放到了她的手里:“这是我们的全家福,想我们的时候看看它,我们都会给你力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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