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婕儿,你说我无耻,我看真正无耻的人是你!竟然和自己的哥哥搅上了,你到底还知不知羞!你太让我失望了!”松下真志的语气里显得有些激奋,他抬起手指轻擦过他的唇角,想了想,“你不会是因为我结婚而受到刺激了吧?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来!”

    许婕儿唇角的笑弧加深:“松下真志,你能不这么二吗?其实我并没有你和我想像中的那么爱你,我觉得遇上你合适了,可以结婚了,就在一起了。与你分开,楚野站出来安慰我,看着他那比我还痛的眼神,我知道真正爱我的人就在我的身边,我又何必那么傻的去留恋一个不爱我的人,所以我不敢全世界怎么说我,我都要勇敢的把握住属于自己的幸福,所以你不要觉得你在我的世界里有多么的重要,我看重的是真正爱我的人,所以我决定了要和楚野在一起。”

    松下真志听到自己在许婕儿的心里并不重要,心里仿佛被一颗石头给磨疼了。他微咬了一下唇,脸色有些微沉。

    许婕儿无视他的不悦的表情,轻碰了一下楚野:“楚野,你不是说你爱我吗?那你愿意牵起我的手吗,一生都不放手。”

    楚野被她这么一用力碰撞,才把他丢的魂儿给拉了回来,他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的点头:“婕儿,只要你说的我都同意。”

    “谢谢你这么得爱我,那你带我回家吧,回到属于我们的家。”许婕儿满意地笑了,与楚野十指紧扣在一起。

    “走,我们回家。”楚野也不看松下真志,紧握着许婕儿的手,紧握着自己等待多时,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一起离开了松下真志的视线范围,直到他们坐上了轿车。

    楚野看着他们紧扣在一起的手,慢慢松开了手,许婕儿感觉到掌心一空,抬眸不解地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楚野把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掌心有湿腻的汗水:“婕儿,刚才你说的话都是气松下真志的吧。”

    “看来你刚才当着他的面前答应我一生一世不放开手的话是假的,既然你是这么想的,我也不会勉强你接受我。”许婕儿别开了脸,看着窗外,眼眶却浮起了酸涩的刺痛,泪意就这么毫无预警地浮上了眸子。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只是怕你是在演戏。”楚野急急地解释。

    “你不知道我不是演员吗?我不会演戏。”许婕儿低垂下了浓密的羽睫,不想他看到自己眼里的泪水。

    “婕儿……”楚野的心像是瞬间绽放的花朵,大朵在朵的,格外的芬芳动人,连空气中都充盈着甜蜜,“是真的吗?你真的答应我了?”

    “我是拿你气松下真志的。”许婕儿却故意这么说着反话。

    “我不相信。”楚野伸手过去,重新握住她的手,而她却有些小性子的要挣扎,“是我不好,以后我再也不会放开了,一定牢牢握低住,一生一世不放开。”

    许婕儿抿唇浅笑:“那你要做好和我一起站在风口浪尖的准备了,就算全世界反对,你也会待在我身边是吗?”

    “不,我不会站在你的身边。”楚野摇头,却让许婕儿的眼眸里浮起一层灰暗的失望,她咬唇想抽走,而他却握得更加得坚定,“我不会站在你的身边,而是你的身前,我会替你挡去所有的风雨。婕儿,嫁给我吧。”

    许婕儿抿着唇,脸上浮起了属于小女儿般的娇羞,然后她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楚野喜出望外,伸手将许婕儿的肩揽住,将她拥入怀里,空虚寂寞了许多年的怀抱终于被填满了。许婕儿也觉得这个让他忽略了许多年的怀抱比她想像中的温暖,更让她满足。兜兜转转了时间,两人才是彼此最相嵌的那根骨头。

    回到国内,楚野第一先想到的要告诉好消息的人便是傅向晚,所以他打了电话过去。

    晚饭过后,谈希越正在陪点点玩,看到了傅向晚桌上的手机响了:“晚晚,你的电话。”

    傅向晚帮忙着刘婶在厨房里把洗干净的碗给擦干,听到谈希越叫她,便出来,拿起了电话,走到了落地窗边:“楚野,找我什么事?”

    “傅姐,谢谢你,我和婕儿在一起了,我第一想到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你,我想婕儿明天也会告诉你的。你可别说我先告诉你了。”楚野感谢着。

    “看到你们幸福,我也很开心。”傅向晚衷心地替他们高兴。

    和楚野说完事情,傅向晚走到了谈希越那边,坐下:“希越我有一个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

    123我想有些事情今天晚上我是可以做的

    傅向晚与谈希越的目光相对,她微抿着唇,眸光温柔看着他,等待着他的回答。谈希越微沉吟了一下,然后轻拍了一下儿子的肩:“点点,你自己先玩一会儿,我和你妈妈有话要说,刘婶会陪你的。”

    “嗯。”点点乖巧的点头。

    谈希越满意一笑:“真乖。”然后他看向了傅向晚,“走吧,楼上说。”

    他们之间不管说什么事情都会避开儿子,不想他一个小孩子听太多大人世界里的复杂的事情,不想给他幼小的心灵造成太多的负担和影响。傅向晚也亲了一下懂事的儿子,然后随谈希越上了楼,两人到了卧室里,关上了门。

    谈希越却一改在儿子面前的正人君子模样,将傅向晚抵在了门背上,把她困在了自己的双臂与门板之间:“和我商量什么事?是想我了吗?”

    傅向晚不由地想笑,抿着唇:“谈希越,你能不这么自信吗?”

    “难道你能否认除了我你还会想别的男人?”谈希越浓眉微微上挑,那是相当的自信,他的目光游走过傅向晚的身体曲线,有些满意的点头,“绎经过这段时间的调养,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我想有些事情今天晚上我是可以做的。”

    “谈希越,我要和你商量的并不是这个事情。”傅向晚想是要扫他的兴了。

    “事情是可以一边商量一边做的,所以你不用担心。”谈希越的身材向前,更是贴近了傅向晚一分,让傅向晚的呼吸都紧了一分。她的眸子幽暗无比,“谈希越,我在和你说正经事情。”

    “我也是很认真和你在说话,我的态度很认真。”谈希越薄唇藏着浅笑,这抹温柔的笑意让他的脸看起来特别的迷人,让人可以乱了心跳。

    傅向晚伸手,纤纤十指轻抵在了她的胸膛上:“谈希越,宁叔他让我和你回首都一趟,他说他父亲的身体很不好了,让我可以去看看他,他想让我回到宁家,你说我要怎么做?”

    “其实这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要怎么做全看你自己的心,我并不想左右你的想法和决定。”谈希越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里,“但是有些话我还是不得不说。他和你妈之间的种种都是误会,并不是他的错,所以把错都往她的身上推,那对他来说也是不公平的。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他并没有想害你妈妈,相反,他还喜欢你妈妈,不是吗?”

    “可是我……我和妈都因为他受到了伤害,现在我真的很乱。我并不想回归宁家,无论宁家有多么的荣耀尊贵,我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过平凡的生活,有疼我的你,有可爱的点点,有美满的家就够了,我并不想奢望其他太过虚幻的东西。”傅向晚咬着柔软的唇瓣,很是挣扎地别开了脸。

    “晚晚,这些都不是虚幻的东西,是真实的发生存在的,如果你想拥有它就是你的,如果你想放弃,也是你的权利,所以晚晚我说还是要你想通,不过无论你做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不管你是不是宁家的女儿,我都爱你。”谈希越捧起她的脸,在她的唇上印上了一个热烈缠绵的吻,用自己的温柔去抚慰她的伤口与难过。

    傅向晚在谈希越绵密深情的吻里失去了呼吸和意识,她的脑子里一片的空白茫然,什么都不用去想,任他抽走自己浑身的力气。最后她只能伏在他的胸膛上,呼吸起伏。

    谈希越将她拥在怀里:“如果你觉得烦,就什么都不要想,一切顺其自然,交给老天爷去烦恼。”

    “嗯。”傅向晚在他的怀里点头,他给予他的满满的温暖和爱意让她倍感自己是那么得幸福。

    傅向晚只是还不能接受自己竟然是宁家的女儿,宁家对于她来说是多么遥远的存在,她现在更多得是想逃避。傅向晚学着谈希越说的话,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的工作,吃饭,陪伴自己的的老公和孩子。

    直到这一天谈希越在早饭桌上对傅向晚道:“晚晚,宁叔让我告诉你一声,他等不到你的答案就先回首都了。”

    “哦……”傅向晚淡淡道,用勺子舀着稀饭的手就顿在了半空中,“这样我就不用想要怎么回答他了。”

    “晚晚,听说是宁叔的父亲晕倒送到医院里了,情况好像是不太乐观,所以他是昨天晚上连夜赶回去的。如果情况不好的话,那么可能是最后一面了。”谈希越是昨天晚上半夜接到了宁峻笙的电话,向他交待的,“晚晚,我们谈家和宁家交情很好,我都有可能会代表谈家去首都探望一下,你要同去吗?”

    “最后一面?怎么会这么突然?”傅向晚把手里的勺子放到了碗里,眉心微蹙。

    “宁老的身体这两年每况愈下,最近更是经常出入医院。”谈希越对她道,“我想宁叔也告诉你了,宁老的身体不好。”

    “可是这就昏倒进了医院……”傅向晚深吸了一口气,有些不能接受。

    “你是医生,你应该比我更明白病倒如山倒的道理,况且宁老年岁已经高,身体不好也是正常的。”谈希越握起她手,却发现有些凉,“你的手有些凉,现在已经入秋了,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多穿件衣服。”

    “你什么时候去首都看宁老?”傅向晚却问了他其它的问题。

    “我今天要把这两天的重要事情先处理安排了,最快的话明天一早就飞首都。”谈希越把最后一口稀饭喝下,对她道,“你要一起去?”

    傅向晚摇了一下头:“我明天值班,肯定会忙不过来,你过去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只要你能想着我,我就一定好好的。”谈希越的瞳孔里微微有失望,却没有让她发现,“你吃好了吗?我送你去上班。”

    傅向晚觉得自己已经没有什么胃口了,但是她不想谈希越担心她,所以还是撑着把那剩下的半碗稀饭喝完,拿起了自己的包包,对着点点道,“儿子,走吧,上学了。”

    谈希越和傅向晚先把点点送到了幼儿园里,然后便是送傅向晚去了医院。

    第二天,谈希越一早的飞机,直接就会从家里到机场,早上是王竟来接他的。傅向晚与谈希越告别,却有些依依不舍。

    谈希越伸手轻刮了一下她的秀挺的鼻子:“既然这么舍不得我走,那和我一起去,咱们带上点点,你工作这么忙,就当给自己放一个假休息一下。”

    “谁舍不得你?”傅向晚倒是不服了,瞄了一眼不远处被刘婶牵着的儿子,“儿子在呢,说话也不知道分寸。”

    “儿子听不到的。”谈希越握起她的手,游说着她,“我说的是实话,要不一起过去。”

    傅向晚却看了一下自己右腕上的手表:“我上班快来不及了,还要送点点去学校,我不和你多说了,先走了。”

    傅向晚轻挣开他的手,走向点点,让她上了车,然后她开车把点点带走。

    谈希越站在原地,看着傅向晚开走的车影,有些叹息。他从裤袋里掏出了电话打给了宁峻笙:“宁叔,不好意思,我怎么说晚晚她都没有要来的意思。我能帮的都做了,还是让你失望了。”

    宁峻笙在那边沉吟着,幽幽地吐出一句:“这不怪你,只能怪我自己。”

    “晚晚她需要时间的,你就耐心一点给她吧。”谈希越也只能这么安慰他了。

    “我想我还是有时间给她的,我只是怕我爸他等不了那么久,我怕会成为他的遗憾,没能认回晚晚这个亲孙女。”宁峻笙感觉到了苦涩与惋惜,胸口里荡漾着淡淡的失落感。

    谈希越也变得沉默了,是啊,一个病危的人,时间都是以分秒计算的,又有什么时间去等待?他竟然说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希越,我知道你努力了,谢谢你了。”宁峻笙也不想谈希越为难和自责,“这不仅爱情需要缘分,就连亲情也是,也许是我们宁家和晚晚没有缘分。”

    “其实我能看到晚晚的矛盾和动摇,而且她是一个善良的人,又是一个医生,我相信她只是需要再多一点的思考。”谈希越安慰着他,给宁峻笙一点希望的曙光。

    “我也相信她是一个善良的孩子。”宁峻笙也是如此赞同的。

    “那我出发了。”谈希越和宁峻笙结束了通话,便上了车,往机场出发。

    傅向晚把点点送到了幼儿园后去了医院,今天她值班,有一位医生休息,所以今天是挺忙的。她几乎还没有休息过,就连喝水也是护士帮忙递上来。忙了一天,五分钟后就可以下班了,傅向晚终于有那么几分钟坐下来。她累得整个人都靠在了椅背里,看着自己面前的电脑屏幕,她突然陷入了无限的沉默和深思里。

    外面很吵,可是她的世界里一片安静,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她就这么沉浸在这样的平静的世界里,让自己的心可以安静,思考也安静。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感受这嘈杂中的宁静。

    “傅医生,有一个心脏病突发者送来急救。”护士上前叫她。

    可是傅向晚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依然不动不语,护士上前,只好伸手去轻摇了下她的肩:“傅医生,有病人,情况紧急。”

    傅向晚被护士这一摇,终于灵魂归位一般睁开了眼睛,她对上护士的眼睛,有些失态。

    “傅医生,我叫了你好几声了,你没有理我,我才摇你的。”护士解释着。

    “不好意思,是我走神了。”傅向晚抬手轻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今天工作太忙了,你一定是累了。今天下班回家后早些休息。”护士看出了傅向晚有一丝疲态。

    傅向晚对她微笑着:“谢谢你。走吧。”

    她快速的起身,然后和护士一起去了急救室,这是一位心脏病发的休克病人,傅向晚对其进行了心脏紧急复苏。傅向晚表情严肃,手法和措施都十分得当,可是最后还是没有把这位患者救回来。她看着心跳和脉搏都在“嘀”声后呈现了直线,额头上的汗水滴落下来。

    护士上前送了一张纸巾给她撑汗,傅向晚难过的闭了一下眼睛,走出了急救室,外面焦急等待着情况的家属看到傅向晚就一拥而上,七嘴八舌的问道:“医生,我的儿子(孙子)怎么样了?”

    傅向晚的内心升起一阵深深地无力感:“对不起,我已经尽力,可是病人没有在最短的时间内送来,错过了最佳的抢救时间,抱歉。”

    “怎么会这样,我儿子他那么年轻,才三十岁,还没有结婚,怎么能说走就走?这让我们这父母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活啊?”死者的母亲当场就哭了起来,十分的痛苦悲伤,泪水把脸庞都湿润了。

    “医生,你是不是弄错了,你再看看我儿子,我们不能没有他的……”

    “医生,你不是医生吗?怎么连我孙子都救不了?”

    傅向晚麻木在站在那里,听着他的话,没有生气,也没有走开,倒是护士护着她:“我们理解你们的心情,可是傅医生已经尽力了,而且这里是医院,请家属不要大声喧哗,冷静点。”

    “我们怎么能冷静得了,他们是骨肉亲情,冷静就是无情无义!做亲人只有这么一世,没有来生!”

    无情无义!

    傅向晚突然觉得这话是在说她,他的亲生父亲请求她去见她的爷爷,而她却犹豫不决,还逃避,她是不是无情。

    傅向晚仿佛看透了什么一般,急步走开了,回到了办公室里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去更衣室换了衣服,拿起了包包就离开医院。给方华琴打了一个电话:“妈,今天我就不过来接点点了,我有事。”

    交待后,傅向晚便去了机场,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然后在休息区等待着。她还没有告诉谈希越要去首都的事情, 她总是这样的矛盾,这样的无法做出果断的决定。

    谈希越到了首都便去了最好的军区医院看宁老,宁老因为在家里突然晕倒,所以便送到医院住下。他生病了,脸色看起不不好,但是他的精神还是不错的。宁老是在下午三点左右才苏醒过来的,而宁峻笙昨天接到通知便赶回来,就一直守在了医院里照顾着父亲,寸步不离,而宁峻祥也没有离开,两兄弟都守着父亲。

    谈希越来后也没有离开,看了宁老后,就陪着宁峻笙说话,时间也就过得很快。六点的时间宁峻祥因为有事和父亲说了一下,得到同意才离开,宁峻笙只道这里有他。

    “宁老,你感觉怎么样?”谈希越问着他。

    宁老看着谈希越,笑道:“这不是谈七吗?看来我还没有老糊涂。”

    宁老说完这话,谈希越和宁峻笙都笑了。宁老的目光则在病房里搜寻了一圈儿,在确定没有看到那个身影后,又把目光移到了谈希越的脸上:“谈七,就你一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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