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庄易环在锦瑟腰际的两条铁臂稍微一使劲儿,就将锦瑟送入了自己的虎口,由不得她挣扎。

    几个回合下来,锦瑟已经在庄易的怀里软成了一团棉花,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得凌乱不堪,那黑色的内衣正可怜巴巴的挂在她白皙的小胳膊上,根本遮不住半点儿的春光。

    正在锦瑟已经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时候,庄易慢慢的按动椅座旁边的按钮,慢慢的放下了椅背,随即抱着怀里已经软成一滩水儿似的小女人一个利落的翻身,将她给压在了身下。

    大年深夜,街上的行人不多,但是路边这辆不断晃悠着的黑色小跑儿却是落入了漫天烟花的眼中。

    ……

    车厢里,被折腾的连喘息的力气都要丧失的锦瑟恶狠狠的瞪着副驾驶座位上那个优哉游哉一脸餍足的禽兽,心里早就不知道把他给骂了多少遍了。

    他怎么还是那么精神十足,偏偏她觉得自己累死了。

    尤其是看到他整齐的衣衫,再看看身上已经没有几块儿遮羞布的自己,锦瑟更是觉得心里不平衡了,全身的火气都不打一处来,却又不能很好的发泄。

    “不要脸。”终是忍不住心中的气愤,锦瑟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声音却是软绵绵的。

    每次都这样,说来就来,压根儿也不给她一个心理准备。最最让她气愤的是,每次不管是在哪儿,只要是他想了,她就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他摆布。

    发情就发情,可你总要挑挑地方吧?这是哪儿啊?这可是大街上啊!万一有人经过看见了什么,那她还有什么脸见人啊!现场直播似的,刺激的她差点儿心脏病突发。

    刚才她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让自己忍住了没发出特别大的丢脸声儿?刚才的她简直紧张到了极点。但是,偏偏她越是紧张,这个使坏的男人就越是兴奋,兴奋的她差点儿承受不住他的热情直接晕了过去。

    “没让你舒服?”

    吃饱喝足的庄易心情更是好了不少,锦瑟的低骂对他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尤其是看着她现在那红扑扑勾人魂儿的小脸儿,心里的成就感简直爆棚。

    想到自己刚才那不堪入目的娇喘样子,锦瑟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儿,一言不发。

    这会儿,躺在驾驶座上的锦瑟也就张张嘴,动动嘴皮子,声音都是沙哑的。偶尔扭个脖子,至于胳膊腿儿的,哪怕她想动,也没那个力气,全身散了架似的。

    被庄易这么不要脸的话一噎,锦瑟气的小脸儿更是红了,小胸脯起伏着,细微的喘息声在此刻车厢里的暧昧因子还没有完全散尽的时候显得更加暧昧。要不是她真的连穿衣服的力气都没有了,肯定窜起来胖揍这个臭男人一顿!

    让他还那么欠抽!得了便宜还卖乖!

    恨恨的把脑袋扭到一边,锦瑟干脆也不搭理这个不要脸的男人了。她自认为自己女人中她的脸皮算是厚的,但是到底也没有厚过这个男人。

    车厢里的温度渐渐的降了下来,冷不丁的,锦瑟一个激灵,缩了缩小肩膀,白皙的肌肤上泛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冷了?”

    哪怕是锦瑟一个细微的小动作,也没能逃过庄易的眼睛。

    “废话!”锦瑟的语气依旧是不善。

    他一身的衣服倒是穿的整齐得体,她这还近乎光着呢,能不冷么?尽管这车厢里的暖风开的再高,外面也是寒风凛冽啊,尤其是才下过一场雪,正是寒冷的时候。

    “把衣服穿上。”看着锦瑟这明显赌气的小模样儿,庄易幽深的黑眸中闪过无奈。

    “没力气。”

    听着锦瑟这中气不足的软绵绵的一声儿,也真是没了力气。

    如此,庄易将锦瑟扶了起来抱在自己的怀里,就开始慢条斯理的给她穿衣服。

    看着庄易这动作笨拙的样子,锦瑟也能猜到,这肯定是庄易第一次这么伺候人。可不是么?堂堂庄二爷,谁敢让他伺候啊?心里刚刚划过那么一丝的暖流,锦瑟就立马又给自己洗了脑!

    呸!

    感动个屁!

    衣服是他给脱下来的,还脱得那么干脆豪爽,他现在给她穿上,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么?

    “好了。”

    就在锦瑟的眼珠子骨碌骨碌转悠,脑子里又不知道想什么时候,庄易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到底是着了这个小女人的道儿,看着她白花花的小身子,就连给她穿衣服也是一种折磨。锦瑟不知道,这整个穿衣服的过程中,庄易究竟压下了多少次自己心中禽兽的想法。

    考虑到已经体力不支的锦瑟,庄易终究还是没忍心。

    这会儿,锦瑟就窝在庄易的怀里,背部紧靠着庄易结实的胸膛,过了好一会儿,才逐渐的缓了过来,有了力气。

    不经意间,锦瑟突然看见自己手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串儿闪亮亮的钻石铂金手链。借着外面烟花打进来的光芒,锦瑟觉得都能闪瞎她的眼。

    这一串儿手链,得多少大洋啊?

    抬起手腕儿,锦瑟缓缓出声,“这是什么?”

    “红包。”庄易的声音有些随性,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锦瑟白细手腕儿上的手链,“喜欢么?”

    闻言,锦瑟扬起小脑袋瞅着自己头顶上方的男人,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声音十分认真,“可以换成钱么?带着这个出去会被抢吧?还是换成钱更实际一点……”

    ……

    新的一年就在这烟花炮竹的声音中过去了,过了春节,就是元宵节。如今,就连元宵节都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今天,是正月十六。

    “时间过的真快。”

    站在落地窗前的锦瑟看着漫天绚丽的眼演烟花,不禁感慨出声。元宵节过去了,这个新年也就算是真正的过去了。而那些因为新年的到来被暂时搁置的事情,也该一件件的提上日程了。

    “快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书房回到卧室的庄易站在了锦瑟的身边,随手将她揽到这里自己怀里。

    锦瑟没有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男人,目光还在盯着夜空中的烟花不肯移开,低声了问了一句,“小洁在那边还好么?”

    “挺好的,还是老样子。”庄易的回答一如往常。

    “我想去看看她。”这个念头在锦瑟脑海中萌生很久了,只是一直在犹豫着要不要向庄易提出来这个要求。

    “不行。”庄易拒绝的干脆,“现在刑世景的人还在撒网找她,你要是现在去见她,也就相当于把她往火坑里推了一把。”

    这些道理锦瑟都懂。

    “可是,不亲眼看见她好好的,我不放心,总觉的心里不踏实。”这段日子以来,其实锦瑟是没有一天不在惦记着孙秋洁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小姨唯一的女儿,是小姨生命的延续,她马虎不得。

    而且,孙秋洁现在所在的地方根本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试想疯人院,也就是精神病院那样的地方,能有个几个正常人。就算有正常人,早晚也会被逼疯了吧?

    锦瑟没有真正的去过疯人院,只能靠着自己的想象。越是想,她的心里就越是不安。

    当初庄易提议把孙秋洁送去精神病院的时候,锦瑟是提出过反对的。但是,在庄易的各种劝说下,锦瑟也觉得,精神病院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地方的。刑世景的人把主意打到精神病院那样地方的几率,也是十分小的。

    就说精神病院的环境,也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愿意踏足的吧?

    “你不相信我?”庄易的声音带着磁性。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我只是……”锦瑟急急的就要解释,可能也是心理作用吧。

    “我知道,所以你更要相信我,那边有专人二十四小时轮班守着,她不会有问题的。”庄易耐着性子再一次强调,“再等等,等到这段时间过去,我就安排你见她。”

    点点头,锦瑟没有说话。她知道,庄易的话都是十分有道理的,在这个时候,她更是不能任性的强他所难。

    “有孙子顺的下落了么?”过了一件事,还有另一件事。这段时间,锦瑟的脑子被这些事围的水泄不通,每件事都是心口上悬着的一块石头。

    “有点眉目了,但是具体消息,还得再等等,雷铁还没有回来。”不该隐瞒的事情,庄易从不隐瞒。

    “要不,我也去帮帮狗……”感受到庄易突然僵硬的大手,锦瑟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言,面色囧了囧,立马不好意思改口,“帮帮雷大哥,起码,我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熟悉他。”

    就在几天以前,庄易接到了雷铁的消息,他们确定,目前孙子顺已经不在北沧市了。为了事情顺利进展,雷铁已经亲自带着人去了外地。

    “不行!”

    庄易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觉得了锦瑟这个在他看来一点也不成熟的提议,“我不会让你冒险。”

    锦瑟默了,她就知道庄易给她的答案是这样的,但就是不甘心的想试试。

    “庄易,你到底是什么人?”

    说起来其他的事儿,其实这件事才是锦瑟最最疑惑的。虽然和这个男人在一起这么久,同吃同住,但是她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个男人,感觉他一直都是隐藏在神秘之中的。

    “你男人。”

    噗——

    听着庄易沉声一本正经的回答,锦瑟差点儿被自己的唾沫给呛死。

    “你知道我不是问的这个,我是认真的。”锦瑟不死心的继续追问。

    以往,她每次问,庄易都总是有本事转移她的注意力,要么就是岔开话题。今天,谁也别想阻拦她,她就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也是认真的。”庄易看着锦瑟的眼神儿,也确实认真。

    扁了扁嘴巴,锦瑟不乐意了,精致的小脸儿上透着一股子浓浓的委屈劲儿,“你这个男人,真霸道啊!对于我的一切,你早就都清楚了吧?依着你的手段,你庄二爷想要调查一个人,除了不能查出他的前世今生,还有什么不能查出来的?在你眼里,我根本就是透明的,没有任何*。”

    “但是你呢?整天神秘兮兮的,我除了认识你爸你妈,我对于你其他的一切都是一无所知,你觉得这样公平么?我们之间难道不应该相互信任么?”

    这些话,锦瑟说的一板一眼,头头是道。她都佩服自己了,这讲大道理的功力,她比别人也不差嘛!最主要的是,演技再一次爆表了,这会儿的她表现的肯定是委屈到了极点了吧?就差几把辛酸泪了。

    “你还认识我大哥,大嫂,大侄子。”这句回答,庄易比之前那句还要一本正经。

    “喂!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故意不想告诉我!所以才这么东扯西扯,就是不往正题儿上扯!”锦瑟彻底的不乐意了,挣脱开庄易的双臂,转身走了几步,就气咻咻的坐到了大床上。

    她觉得,真不怪她太过情绪化。试想,她和庄易在*上连最亲密的接触都有了,但是她对庄易这个人却是一无所知。交身不交心,这是一种无可奈何。

    有几个人能忍受对自己的枕边人一无所知?

    庄易黑眸一沉,看着坐在床上真的生气了的锦瑟,几步走过来,在她的身边紧挨着坐下,坦白开口,“除了不能说的,能说的我都会告诉你。但偏偏,这件事情是我暂时不能说的。”

    一听庄易的语气软了下来,锦瑟的心也就硬不起来了,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暂时不能说,那什么时候才能说?”

    她不依不饶,不是无理取闹,只是想要一个确定的日子。

    然而,庄易却是摇了摇头。这样的庄易,是极为少见的。

    看着锦瑟明显又有些沉的小脸儿,庄易双手搭在锦瑟瘦削的双肩上,迫使她的目光看着自己,郑重其事的开口,“瑟瑟,你记住,不管我是什么身份,都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在你面前,我的身份永远只有一个,我是你男人。”

    我是你男人。

    咦——

    看着庄易如此专注又认真的目光,还有这诚恳的语气,锦瑟的身上不可抑制的掉下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不可否认,他这句类似于承诺的话,确实让锦瑟感动了,心暖了,也软了,好像她刚才执意到知道的事情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反而觉得刚才的自己是那么的无理取闹。

    庄易的话又何尝不对?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她的面前,他只是她的男人,如此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锦瑟几次三番的问,庄易几次三番的敷衍了事,要么就是岔开话题。如今终是觉得躲不过去了,才这么郑重其事的说了。

    见自己这样庄易还是不肯说,锦瑟也就只能作罢了。他不说,肯定是因为什么利害关系而不能说。所以,她又何必再为难他?

    “那你和刑世景敌对,其实不仅仅是因为我小姨的事情,对不对?这件事总能说吧?”锦瑟顶着一张充满好奇的小脸儿看着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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