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河边随颤颠簸第六根金针被逼出柳梦蝶高兴的像个孩子紧紧把楼婧雪抱住。

    “呵呵,师姐,你会怪我吗”?

    “怪你什么”?下半句还没问出,柳梦蝶趴在楼靖雪肩头睡着了,脖子上还有根细针正是王凯逼出的透骨钉,敲敲车厢马车停住了,林生一挑开车帘的立刻明意,“你得手了”?

    “我不能在让她错下去”。

    “应该,你是个好师妹,这样做是对的。渡口到了,我去问问有没有筏子”。

    “嗯”。

    她他谁都明白,他是故意走开也确实去问有没有过河的筏子她则要用这空当离开,看着个头不高的楼靖雪扶着倒她肩膀的柳梦蝶,两人走路模样多有滑稽。

    她停住了,“书生,你也是个称职的朋友”。

    走到水边,桥头有两只船两个船夫。一个正在蒙头睡觉一个正在各处擦洗,从手臂被晒的颜色深浅判断,两人差不多没看出谁是生手谁是老手。四处无人又敢在水边睡觉,这年轻的应该对这个年长的很放心不担心他会害他才睡的这么平稳,两人应该是平时的搭伙。

    “老哥,老哥”。

    洗绳子的船夫说,“你在叫我”?

    “嗯”。

    “等会,我这就过来”,船夫随手把绳子绑到木桩上向林生过去。

    “老哥,请问这河对面是那”?

    “你是来买鱼的还是过河的”。

    林生说,“自是过河”。

    “过不去”。

    “可”?林生抬抬手,“那女娃怎么乘船走了”。

    “她是去下游”。

    “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去下游,顺水一漂就到平稳。我船小,你马车怎么办。而且,现在水位暴涨我也不敢过”。

    “那,水位什么时候消退”。

    “这”,船夫后看眼说,“不好说,可能两三天”。

    “哦,你载我过去,我把马车送你”。

    “呵呵,你别逗我了,能过去,我自然会送你”。

    林生说,“我们是两个人”。

    看林生认真的表情,“你真肯把马车给我”?

    “嗯,还有那匹马”。

    “我先去看看行吗”?

    “呵呵,随便”。

    “那我去看看”。

    林生也在后跟随,老船夫仔细的对马车观摩两圈看还钻到车底检查每根横木就连榫钉也挨个用手摸过,使劲擦擦。出来后对马褪也细细致致的看看,完事后他还没开口林生先说,“你是不是在找血漬以为这是偷来的”。

    被点破老船夫也不好意思在隐瞒,“嗯,这连车带马,我就算渡五年船都买不来,你张口就送,我有点担心这是来历不明之物”。

    林生说,“毕竟坏人脸上没写坏字对吗”?

    “嗯。你真肯把马车抵做船费,我还是有点不信”。

    “你就当,天上真掉馅饼了还真砸到你了”。

    老船夫依然不信,“这马车不是你偷的不是别人的,这可值不少银子,这趟活我不敢应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呵呵”,林生笑了,“这马车,对你,我并没有冒犯之意也无炫耀之意,你看我扇子上这条挂坠值多钱”。

    “呵呵”,老船工也笑笑,“我哪认识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值多少银子”。

    他讲的也并不是不无道理,他要草草答应,心中戒备的该是林生了。现在又不能耽误,一番合计,只能这样了。林生拿出锭小金元宝的递过去,“麻烦老哥验验真假,成色,这你应该懂吧”。

    “嗯,知道点”。接过手,掂掂用牙咬咬,有印,扔地上是实响,借太阳光仔细看看,成色纯正,放块扁石头上又压块平石头一砸,金元宝挤变形了,证明是真货里面没掺铜。

    一送过来,“没问题”。

    “好”,林生说,“看好”。拽拽袖子把挤扁的金子当他面扔河里去,老船工懵了,“现在还有疑问吗?那锭金子足够买那驾马车了”。

    “嗯”。

    看他还有犹豫之色,林生说,“我们若是恶人,还白白和你讲这多话又损失钱财吗?实在有事,着急,车里那个伤的很重必须尽快医治才只能这样,毕竟钱财和命,相比不值一提”。

    老船工的疑虑彻底被打消了,“好”。

    “你是每天都在这吗”?

    这一问,老船夫支吾了,“怎,怎么了”?

    他闪躲的心思被林生看穿,“你放心,马车我不会再要回去。我有个朋友还没来车里这个你也看到,他受伤了。如果你每天都在我留个口信。到时,麻烦你在把我那朋友也渡过去免得他找不到我”。

    “哦,这样。睡觉那个是我儿子,我们每天都在这,即便我不来他也会来把口信带到也会把你那位朋友载过去。书生,过河不说渡说载”。

    “哦,这是为何”?

    “好好想想什么东西渡河,什么人又需要被渡。你看,这水是青色的不是黄色的,也没渡口有桥头”。

    林生恍然大悟微微弯腰鞠躬,“有劳老哥了”。

    船夫也连忙回礼,可却不知道该是左右在上还是右手在上只能把腰弯的低低来掩饰自己的囧相。

    “你先稍等,我和我儿子讲两句话”。

    “有劳”。

    老船夫扒拉扒拉正在熟睡的小船夫两人简单聊几句,看小船夫脸露凝重嘴唇动动手指指聚集太远听不到他们在讲什么,又几句过后老船夫让他俩过来。

    “你现在可以走吗”?

    “嗯,林生说,当然。老哥,怎么了”?

    “要下雨了”。

    “下雨?这天晴晴的,怎么会要下雨了”。

    老船工说,“你往远处看,水汽迷泛,太热,没风,这就是要下雨的预兆”。

    “哦,受凉”。林生轻轻的,“那六根多久能逼出来”?

    逼出六根,王凯已经能简单做些活动,“十天”。

    “嗯,老哥,趁现在水面稳,咱走吧”。

    “好”。

    登船时,老船工还递来口粮伸手接时,林生无意中看到有条鲫鱼在水面换气,“难道,真要下雨吗”?

    老船工听到林生话了,“这不好说,只要别划到一半下起就行,下雨还到好说,千万别刮风要是划风”。

    “会怎样”?林生说。

    老船夫望着水面,“但愿别刮吧”。

    “爹”,小船夫眉宇间像有什么话的,“你稳点撑”。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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