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慕容以瑶的脸都冷了下来。

    荣志桓不由冷了脸:“胡说什么呢!”

    林含烟不禁一吓,一扫项家众人都对她怒目而视,忙低了头。

    强龙不压地头蛇,她得一步一步的来。

    不过能探得他们的底限,也不错。

    总也是让慕容以瑶在大家面前没了脸,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看着项家的人这么护着慕容以瑶,她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

    所以,就是要煞煞她慕容以瑶的威风,也让这些人明白,谁,才是他们的主人。

    荣志桓瞪了她一眼。

    林含烟目光一缩,万般委屈的表情。

    对于荣志桓,她太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她就是这样的柔弱没心机不谙世事,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项靖阳别过头,对项老爷子项元福道:“爸爸,已经有人给我们注资了,这一次,我们一定能打个翻身仗。”

    项元福惊喜:“哦?是怎么个情形?”

    项元福看了一眼荣志桓,荣志桓点了点头。

    项元福于是又看向自己的儿子。

    项靖阳道:“是我们之前的一个老客户,这么多年以来一直都是有生意往来的,他们这些年生意做得很大,不过不是在咱们这里,而是在非洲,虽然是个穷地方,但中国人的钱还是好赚的,所以,这些年他们在那边做得风声水起,还拿到了一个金矿的开采权,之所以跟咱们合作,是说多年以前,曾受过咱们的恩惠,咱们曾经贷过款给他们,虽然说后来也还清了本息,但是这伸手相助之恩,他们家一直都记在心里,就等着有机会可以报答咱们。”

    项元福吃惊,有些难以置信:“真的?那,你有没有去查是什么人?姓什么叫什么,说的,是否属实啊?”

    项靖阳点头:“放心,爸,我们已经查过了,的确有这么一家公司,有这么一家人,姓袁的,如今的当家人叫袁明,我们当年贷给他们的钱并不多,就十万美金,但却是让他们的公司起死回生了,他们花了三年的时间还完了钱,我们也没有多收他们的利息,的确是对他们够好的了。这一次,我们想融资,没想到这个袁明,手笔很大,一下子就跟我们签了二十亿的合作合同,这下子,我们就能打个翻身仗了。”

    项靖阳微笑着搓了搓手:“这都是爸当年种下的善因,我们今天才收获了这样的好果子。当然,还多亏了伊藤先生的引荐。”

    项元福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啊!”

    荣志桓起身给项元福倒了一杯酒:“都是项叔叔远见卓识,才能让我们有今天这样的翻 身之日,要不是您当初的决定,又怎么会有我们今天的翻身之日?

    项元福起身端酒:“岛主,你太客气了。”

    荣志桓扶着项元福的手臂:“项叔叔,就叫我一声志桓吧,我就是您的子侄,我和靖阳的关系,您也是知道的,我在您面前,不是岛主,就是一个晚辈,福岛到了我的手中遭受重创,深感惭愧,我对不起祖宗!”

    荣志桓神情黯然。

    项元福叹了口气:“岛主——”

    “项叔叔!”荣志桓目光坚定的看着项元福。

    项元福终是下了决心:“好,那我就托个大,志桓!”

    “哎!”荣志桓笑着应答。

    项元福颇为感动,有些热泪盈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荣志桓与项靖阳陪饮。

    荣志桓又要斟酒,项靖阳一把抢过了酒瓶:“我来!”

    荣志桓笑着同意了,他又敬了项家众兄弟。

    一时间杯筹交错,一番畅饮,一片欢声笑语。

    荣志桓与项家兄弟如亲兄弟一般。

    大家也都不再拘着了,孩子们跑来跑去,女人们聊着女人的话题,男人们讨论着商场上的大事。

    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女佣悄悄走到了慕容以瑶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慕容以瑶边听边把目光落在了正亦步亦趋跟在荣志桓身边的林含烟身上。

    所有的女人都聚在了一起,聊一声女人的话题,只有岛主夫人特立独行,站在了岛主的身边。

    从慕容以瑶的角度上,根本看不出荣志桓对林含烟有任何的柔情蜜意,可林含烟却依旧如一只张了屏的孔雀一样耀武扬威着。

    只可惜,项家的女人,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原因无他,项家上至主人,下至仆人,都比林含烟自己更清楚她在荣志桓心中的位置。

    想到她从来到这里到如今,时时处处针对自己,她心中不由冷笑。

    一个如井底之蛙一样粗陋的女人,也想着压她慕容以瑶一头,做梦去吧!

    她无意与她争长短,但绝不允许有人踩到她头上。

    她与女佣说着话,时不时的看一眼林含烟。

    林含烟果然注意到了慕容以瑶的目光,她疑惑的看着皱着眉与女佣耳语的慕容以瑶。

    慕容以瑶一接触到她的目光,迅速的躲开了。

    这让林含烟更加的好奇。

    她看着慕容以瑶,慕容以瑶却不再看她。

    慕容以瑶起身跟着女佣往外走。

    林含烟好奇,因为慕容以瑶走之前还匆匆瞥了她一眼,似乎很害怕她会跟过去。

    林含烟不由悄悄跟在了后面。

    门外的回廊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林含烟不知道应该往哪一边走。

    夜风徐徐,林含烟隐隐听到有说话的声音从左前方的回廊处传来。

    她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妙妙,你不能进去,你知道的,事关重大,如果,如果被她知道了你的身份,那,后果不堪设想。”慕容以瑶的声音。

    女子低低的啜泣声。

    林含烟心中一动。

    “妙妙,医生已经看过仁儿了,他也退烧了,你就安心守着他吧,缺人少物,你只管找我,只是,你不能进去见他。”慕容以瑶的声音里带着低低的恳求。

    林含烟马上想到,这是女子应该是屋子里某个男人的情人。

    她的唇角不由扬起笑容。

    看吧,天底下的男人,还不是都一样?

    只不过,这个女人应该不是项靖阳的情人,要不然,慕容以瑶也不能这样好声好气的。

    屋子里,全场都是项家的人,慕容以瑶刚刚看着自己,一定是因为怕自己这个外人笑话了他们家去!

    “以瑶姐姐,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也是为我着想,怕我吃亏。”女人的声音婉转动听,边说边啜泣着,光这样听着,就有一种楚楚可怜的感觉了。

    林含烟不由把脚步放得更轻,慢慢走近些,在廊柱的后面藏了身,悄悄探出头去,只见连廊的台阶下站着两个人,慕容以瑶背对着她,另外一个年青女子正站在她的对面。

    月光下,女子一身银白色的长裙,身材匀称,容貌端丽,正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林含烟听到慕容以瑶叹了口气:“妙妙,我自己的婚姻是这个样子,别人的,我实在没有资格评价什么,虽然我只管家里的家务事,对于他们在外面的生意并不清楚,便是我知道,他们现在面临的境况并不好,你忍心让他再添一桩愁事吗?你们感情那么好,我这个局外人都能感受到他对你是刻骨铭心的爱。”

    被唤做妙妙的女子摇了摇头:“姐姐,我不想给他添麻烦,可是仁儿想见一见爸爸,他这些天病得可怜,可偏偏他爸爸一次也没来看他,如今他已经好了很多,更是缠着我哭闹着找爸爸,我本想带他过来看一眼就走的,可是他病才好,我又怕他吹了风,所以,我就过来看看。可是,我,我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原来,他不见我们,是因为——,是因为——”

    妙妙说不下去了,用手掩住了脸,哭得更伤心。

    慕容以瑶有些着急:“妙妙!妙妙!哎呀,你别哭了,别在这里哭了,要不然,你去我院里好不好?我让人悄悄把他叫出来去见你,你看好不好?在这里,一会儿要是被人发现了,——唉,多不好!”

    妙妙放下手,泪眼婆娑:“以瑶姐姐,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

    慕容以瑶语塞,喃喃道:“妙妙,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知道的——”

    慕容以瑶一时仿佛不知道该怎说说了。

    妙妙又压抑着哭了几声,她抬起头,看着慕容以瑶:“我,姐姐,能不能让我悄悄看一眼她,就看一眼,让我看看他们在一起的样子。”

    慕容以瑶奇怪:“为什么?”

    妙妙擦一把眼泪,脸上露出决绝的表情来:“我就是想看一眼他们俩在一起的样子,如果他们情深意重,恩爱非常,那我这些年的青春就当作是喂狗了,我会带着仁儿和义儿离开他,再也不会回来!”

    “妙妙!”慕容以瑶阻止她说下去。

    妙妙凄然一笑:“以瑶姐姐,当初是他苦苦追求我,我若不是被他的诚心感动,就不会嫁给他了。可是,直到如今,我才知道原来他还有一头家,他骗我骗得好苦,我想离开,可又舍不得仁儿和义儿,又不忍心让他们没有爸爸。以瑶姐姐,人这一辈子,长着呢,我因为爱他,可以做一个见不得光的人,可是我的儿子们呢?难道也让他们一辈子见不得光吗?一辈子都不能提爸爸是谁?跟他在一起,是我的原罪,我不能拖累我的孩子们,所以,如果他不肯做个了断,那我就带着孩子走,从此,就当我自己是个寡妇吧。”

    妙妙泪落如雨。

    慕容以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含烟看得分明,这是一个痴情女子。

    她不由从廊后走了出来。

    “以瑶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她含笑看向慕容以瑶。

    慕容以瑶震惊,回过头来看着她,那神情仿佛见了鬼一般。

    “夫,夫人,您,怎么出来了?”慕容以瑶急得有些结巴,想来是怕被林含烟笑话他们项家有这样的丑事吧?

    她越是这样,林含烟的心中越是得意,仿佛抓到了慕容以瑶与人私通的小辫子一样,让她无比的兴奋和解气。

    “我见妹妹出来了,正想找妹妹说说话呢,原来妹妹这边有事。”她笑盈盈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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