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起身迎接行礼不止,她张开双手,让他主动投怀送抱。

    这倒对了宁昭的胃口,他正想找人安慰,当即扑进了喜宝怀里,椅子太矮,他抱得不舒服,最后乔了下姿势,赫然是以跪姿窝在她腿间,头枕其膝,双手环抱着她的细腰。

    她穿着一条如意云纹衫,质地细滑,轻透易散热,她院里是分不到多少冰的,这时宁昭把头枕上去,亦觉得凉快了不少,不禁蹭了又蹭,逗得她呵地笑了出来。

    “宝儿……”

    “说吧,怎么突然来我这里了。”喜宝笑眯眯地以指尖轻刮他脸颊,他已不是那婴儿肥的小男孩了,在她面前还是这么爱撒娇:“今晚不是在端雅院就寝吗?”

    “你还好说!”

    宁昭瞪眼:“这两天我忍她都忍得快闷坏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没用!而且明明是自己理亏还不肯认错,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呃,宝儿,我不是说你……”

    喜宝无所谓地点点他鼻头:“她做什么激怒你了?”

    宁昭委屈归委屈,却不是很想把自己‘没用’这事告诉喜宝听,就怕她也这么觉得,或者说了出口,待会惦记着,真的……不行了怎么办!?

    “没什么。”他哼哼两声:“宝儿,这里硌人,我们去别处说话。”

    话一说完,手就不安份地摸索着。

    “别处是哪里?”

    喜宝被摸得舒服,这回也不计较他受了什么刺激了——有什么话,做完再说,兴致来了还去唠唠叨叨的那多扫兴,甜头是要给的,而且看这孩子,都忍坏了的小样儿。她弯下腰,与他深吻。

    这事,和喜不喜欢的人做,对她来说没有意义也没有分别。

    所以即使吻得再热烈,她亦是以一种冷静客观的角度,去审视吻得情迷意乱的小太子。

    半晌,两人依依不舍得分开。

    宁昭忽有奇想:“宝儿,我们刚刚,是不是叫做唇齿相依?”

    “……”

    还是少说话多做事吧,喜宝想着,把他拉上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ps.可当作无男主文来看,爽文,主角是喜宝ps2.不过其实有时还是很……甜的?

    光棍节快乐!

    ☆、第044章

    *过后,餍足的宁昭熊抱着喜宝,这时倒不觉得粘腻了。

    喜宝倒是热得很,加上活动过后,两个都出了一身汁,她推搡他:“你不是说,在端雅院最讨厌热天蹭过来么?我这边是一点冰都分不到的,你也不嫌热。”

    “那蠢物跟宝儿如何能比。”说到魏氏,宁昭心气依然不顺:“你这位份分不到冰?待会我让明安从别的院里匀点给你。”

    “用多少冰不是要记录在案的吗?”

    “就说是我嫌热,在这里睡觉时不舒服,不会有人较真的。”

    他哼哼鼻子,抓住两团软嫩继续肆虐,心满意足。

    “那就你来的晚上用得了。”

    要不是身边睡了这么个大活人,这真倒不算热。

    喜宝捏捏他的耳朵,她越发觉得自己养了只大型犬,像电视节目里面,一打开门就扑上来舔舔舔亲亲的的狗狗,上辈子她缺乏爱心和时间,与宠物无缘,自然也体会不到宠物的可爱——她一直难以理解,养一只吃白食的,就让它卖卖萌撒撒娇是什么心态。

    “对了,魏氏做什么激怒你了?”

    刚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能力’,宁昭心头大石放下,这会说来仍是忿忿的:“她说我不行。”

    “什么地方不行?”

    “……房事!”宁昭狼狈地解释:“她做得和你不一样……然后我们不是很顺利,她就突然说我不行。”

    喜宝睁大眼睛,手上的力度一个失准,捏痛了他。

    他可怜巴巴地从她怀里仰起头来,不满的瘪着嘴巴:“宝儿在想什么?我肯定是行的!你别听那蠢物乱说嘴。”

    “你肯定是行的。”

    随口应后,喜宝思虑片刻,啊地一声。

    “宝儿?”

    “没什么……子昭,你第一次行房是什么时候?”

    “你还不知道?”宁昭别过头:“不是你教着我做的么。”

    “之后呢?有与别人欢好吗?”

    “除了宝儿之外的人我都没兴趣!”

    要是再来一句‘不行’得把他年少脆弱的玻璃心戳碎!

    喜宝恍然大悟,魏氏那句不行肯定不是指‘能力’方面,以往她与宁昭欢好时,主导权都在她手上,节奏由她控制,次数亦不算多,在他认知中,房事就是她那样的,小太子以为自己很吊能行了,事实上却不然。

    魏氏长得再漂亮,教养再好,在这个女性对房事讳莫如深的年代,受到的教育并不多——就连喜宝自己出嫁时,亦只是得到了几本绘画粗糙的画本儿,大娘还是亲娘都没有对她说太多,魏氏应该也是如此,要说有什么不同的,大概是她收到的画本儿应该精美得多。

    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在内,等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话了的魏氏说与有经验的嬷嬷听时,说不定就解开误会来了,但疙瘩已经留下,依喜宝对宁昭的了解,他虽然易心软,但也很小气,尤其忌讳人家看不起他,说他做不到。

    “嗯……”她沉吟片刻:“我想侧妃她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男人怎么会不行呢。”

    “那当然了。”

    原本因为被忽视而瘪着嘴的宁昭这会得意了,他搂着她在床上翻个身,连连亲了好几口:“我行不行,宝儿最清楚了。”

    “原本你去侧妃那儿是为了替我分散注意力……”她靠在他结实的身上,低低叹道:“不过你在她那受了气,我就是再想你去,也不能让你去了,我的安全哪里比得你的开心,子昭,你在我身边开心吗?”

    宁昭听得迷糊,问题却答得快:“开心,肯定开心!宝儿你是我心所悦,是我心头上的宝,我在你身边,自然开心。”他不乐:“说什么话呢,你的安全自是最重要的,她昨晚犯了大错,恁地不会做事,放心吧!她断不会轻易动你的。”

    喜宝心想,她动我什么好处都捞不着。

    不过这后院么,讨的就是一口气,太子原想宿在端雅院,人被自己气走了,就到了她的西暖阁,魏氏这算丢大脸了!明日请安还不知道会怎么留难她。

    “有子昭在,我自是放心的。”她话锋一转:“我想魏e她也没那胆子笑话你不行,何况你不行,她不是得守活寡么?难道嫁给太子还能和离了去,她一侧室,在民间顶多被休!她大概是新妇,在床上害羞,一慌就说错话了,子昭英武俊秀,一时紧张也是情有可原。”

    宁昭不傻,这话又是喜宝说的,他入为主地觉得有理。

    他沉默半晌,就当是解释了那句‘不行’:“好吧,我踹了她一脚,就当是惩罚了她的失礼,我既往不咎了!”

    “不过,宝儿,你为什么要替她说话呢?”

    “子昭开心我就开心,看你闹心得紧,我心疼你。”

    脑海中变化万千,她表面依然一派甜蜜笑意,亲吻他的嘴角,让他拧着自己的脸往嘴上亲,亲得滚成一团,一帐笑声。

    侧妃这位置喜宝是坐不上也坐不稳的,现在弄倒魏明玉,也只是平白给宁昭招敌人,对她毫无好处,既然没好处,她肯定不会做,她最希望宁昭后院平静妥当,私下撕x没关系,别弄得太子反感不去其中一个院里就行。

    魏明玉是她属意,想立起来当靶子的。

    果然,翌日早上请安时,侧妃的妆化得极浓,几乎盖过了她原本的颜色,但仍可看见眼角肿肿,昨晚应是哭得厉害,这时神色恹恹的,不复几日前花招展枝的艳丽得意,反倒庄瑜的气色却是不错,唇畔是掩不住的笑意,连喜宝向她请安时,都是快快请起。

    魏明玉瞥向她时,厌恶地挥袖亦是让她起来,别过头不想多看她一眼。

    喜宝继续装孙子,她猜测太子妃是肯定知道昨晚的事,这时没落井下石,出言挖苦,可见好家教还是有一定用处的,而且足够聪明——她哪里需要奚落她来降低自己格调呢?魏明玉总在她面前炫耀,现在丢了大脸,她越不去说,她就越难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睡过了,早上赶榜单,下午补更

    ☆、第045章

    “我瞧着魏氏今日气息不是很好,就不留你俩了,回去多多休息吧。”

    看够了敌人百变的难看脸色,庄瑜放下茶杯,笑眯眯地关心道:“要是身子不爽利,可别委屈自个,请太医来请个脉,看看是不是哪里有隐患,就是没有,补补气息亦好,瞧妹妹脸色青白的,爷想必心疼得很。”

    得了,她为何脸色不好,这东宫谁都可以不知道,就这女人不可能不知道!

    至於请太医,她倒是想!可被殿下踢中的位置隐蔽,不好给外男看,一晚上过去就瘀青了,她没料到入宫后这么快就得挂彩,但嫁妆里伤药还是有的,为免让殿下声名受损,她和贴身丫鬟一合计,决定自己涂涂得了。

    魏明玉强笑,决定不在这当头上赶着让人给自己没脸:“谢姐姐关心体恤,那妾身就先行告退了。”

    庄瑜挥手,示意她们可以离去。

    待她在宫人的簇拥下回了里间,唇畔已是咧得有些不秀气了,她才觉得这么忍下去不是办法,终是呵笑出声,玉手掩着嘴,笑得眼睛弯弯。

    “娘娘,刚才为什么不使劲儿笑笑她啊?”盈秋好奇,也跟着一块儿笑。

    “我笑她干吗?掉份儿。”

    庄瑜冷哼一声,可又是噗嗤一笑,她连忙解释:“我这是想到别的好笑事儿了。”

    “什么事呀?娘娘。”

    “你管那么多干嘛,做你的事情去。”

    “可奴婢的事情,不就是娘娘的事情么……”

    庄瑜绝倒:“你会不会说话,能这么说吗?应该是,我的事情就是你要做的事情。”

    盈秋眼睛一亮:“娘娘你说的呀,那你快告诉奴婢你想到什么好笑事。”

    “……”她一拍她额头:“恁地多嘴!罚你晚膳前不能说话。”

    盈秋捂住额头,张了张嘴,呼痛的话还没说出口,就闭上了嘴巴,她左右转了转眼珠子,又逗得庄瑜轻笑。

    外面就不如她俩主仆情深了。

    虽然庄瑜没说什么,但魏明玉还是觉得自己丢了大脸,这时一出厅,原本就不冷不热的美人脸,顿时挂了下来!喜宝身边通常只带着晴初——她一般去请安只带她,虽然她不如秋宁聪明,但至少忠心省事,就是发生了事,她要代主受罚,身子骨也比秋宁好些。

    她瞥了眼魏明玉,西暖阁与端雅院在相反方向,一出厅,两人就不同路。

    “慢着。”

    当喜宝正要回自己阁里,背后就传来一声不悦的叫唤:“萧奉仪,你走得那么急,所为何事?”

    得,名字都叫出来了,喜宝知道这回自己是走不了了。

    她便转身,盈盈一拜,低眉顺眼:“妾身昨日在做女红,做的荷包,绣了一半,今日想着早点回去绣完它,没想到在魏妃姐姐跟前失仪了,妾身有罪。”

    无论她走得快慢,魏明玉说她走得快,那就是快,容不得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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