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宝拿着这么多银子发呆,三大锭的金晃晃的银子就这么拿到手了。我的奶呀!摇摇小姐好厉害。

    “你傻了吗?”木独摇好笑地看着黑宝,“你的腿也不疼了,裤子破了,你也不怕人看啦。”

    傻楞傻楞的黑宝,傻呵呵地笑,道:“摇摇小姐,你如今好像被神仙点化过了,有了无边法力,可以点石成金。”

    “别废话了,快把银子收到钱袋的,财不露白,这个道理你懂吗?”木独摇拿起背篓,突然间想起,“黑宝,我跟小三买的弹弓和小弓箭呢?”

    木独摇戳了她腰两下子,黑宝才真的醒了,茫然的看着木独摇,“摇摇小姐,什么?”

    “弹弓和小弓箭,买好的弹弓和小弓箭不见了。”木独摇气不打一处来,谁说民风朴素,真是哪儿都有爱贪小便宜的。“我是放在背篓的边上的,一定是掉在地上给人家顺走了。”

    就这么一起顺手牵羊,给木独摇有点发热的脑子泼了一盆冷水,人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清醒。

    恢复理智的木独摇,平静地问,“黑宝,你知道医馆在哪里吗?我们得去医馆看郎中!”

    “瑶瑶,我们去买米买面买油……”黑宝背着背篓,双手扶着钱袋子外,生怕钱袋子从她腰上不见了。“我感觉自己脚下踩着沙地上,心里不踏实。”

    看着黑宝有点银子就没有出息的样,自己以后要赚很多很多的银子,她要怎么活?

    “黑宝,我们得去医馆。”木独摇再一次的申明,“有病得治,要不然有银子没有命来花,人活着还得什么劲儿?”

    黑宝拼命点头,出门要听摇摇小姐的话,听话,准没有错。

    “知道医馆在哪里?”

    黑宝突然放下背篓,她记得在石墩后面,好像有一堆地皮菜,没有被踩着。她赶紧去捡起来,放在背篓里,那么辛苦捡回来的,就这样白白扔掉太可惜了。

    往回走的大街上,一个不舒服的声音飘过的,“小姑娘,那个骑马的人就这么走啦?”原来是那个瘪三,不怀好意的二流子。

    黑宝赶紧把头低下,装没听见,那个是对她不怀好意的人。

    木独摇斜了他一眼,冷冷地回道,“不让他骑马走人,难道你要请他到你家去吃饭,不成?”

    问话的瘪三,闭紧了嘴,讪讪的走人了。

    黑宝扶着木独摇,单脚走着路,看着她走得辛苦,忍不住说,“摇摇小姐,我背你吧。”

    木独摇想发笑,让她坐在背篓里,黑宝背着背篓在大街上走,这个场景有没有喜感?

    “医馆在哪里?”木独摇都不记得自己问了多少次。

    木独摇是不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偷偷的跟着她,恨不得把医馆打包搬到她面前来。痛在她身上,痛在他心里,听到两个衙门公差的回话,他是憋着笑,忍着,不要在别人面前笑,感觉都要憋出内伤来了。

    真是亏她想得出来,让他的白雪万人骑,他的白雪,是人人都能骑得了的吗?真是让他觉得奇了怪。白雪一直是很烈的马,不是人人都能近得了它的身,竟然在她面前温柔听话,为什么?

    同样的一张脸,一个对他横眉冷眼,一个笑容如花,眼底风光藏不住。

    抬头又见木工行,木独摇连忙招呼黑宝,“地上又没有银子可捡,你低着头走路也不怕碰到人?”

    木独摇青蛙跳进木工行,好像看见了熟人,一个搬着木头的学徒从她们的面前走过,像是许家兄弟之一,那个家伙抬头望了她一眼,头一低,继续走路。

    开始那个小伙计热情地招呼她们,“客人好像刚在我们店里买了一把弹弓和一副小弓箭。”

    木独摇笑着说,“你记得没错,在同样的拿一把弹弓和一副小弓箭,哦,还是我来挑吧!你把摆在柜台里的那些弹弓拿过来,我要再挑一把最漂亮的送我小弟弟。”想一想,给小三的物件儿,不能太随便,得精心挑选,回过头去,她指着墙上挂着的木剑,“恩,那柄木剑也给我拿过来,我瞧瞧,喜欢我也要。”

    钱袋子里面有银子,就想给他花花花……,木独摇这会儿有暴发户痛快感,心里飘飘然。

    “算一下,共多少银钱?”

    小伙计翻了一下他之前上的账,加上木剑十文,用算盘打了打,三十文。木独摇示意黑宝,让她掏银钱。

    小伙计被人叫走,回来看了一眼她的脚,提着一只脚,跳着走路,瞄了一下黑宝,问:“客人要找医馆吗?”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走路很辛苦,废话不想说。

    “客人若是要找医馆,可以从我们木工行的后门出去,对面就是一家医馆。”

    “哦,”愁眉苦脸的木独摇,马上展开笑颜,“小掌柜,多谢你啦!也祝你今日的生意,财源滚滚。”

    黑宝扶着木独摇,穿过一条长长的弄堂,出了一道门,对面果真就是一家医馆。一看到医馆,木独摇那个脚就有了劲,她的脚,找一个经验老道的郎中,稍稍的揉一揉,把错位的骨头复位就好了,她这种情况就是骨头错位。要吃药,拿一点消炎的药就行了,黑宝的腿,擦破的皮,血肉模糊,看着很严重,其实,其实只要止了血,就是消炎的问题。

    唉!木独摇这一点很后悔,那时候自己多跟着外公身边学学,多打一打杂,也就不止这一点皮毛。

    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下,学医懂医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手段。这里落后的医疗条件,是个人都不敢生病,不能生病,一生病就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在这里,小小的一个感冒都有可能夺人性命。

    坐堂医生看了看木独摇的脚,直说:“姑娘,你好幸运。”幸运的意思是什么?木独摇给他弄得糊里糊涂的。她的脚,难道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坐堂医生喊来一个十岁左右的药童,带着木独摇进了后堂,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指了指一张凳子。

    木独摇坐上去,老头拿了一个布垫子,示意她脱鞋放脚。木独摇麻利地脱下鞋子,脱掉袜子,把脚放在布垫子上。

    老头蹬大了眼,吹了一下白胡子,瞟了她一眼,一手抓住她的脚裸,一手握着她的脚,顺时钟活动了几下,一用力,只听到咔嚓一声响,老头就住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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