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同感的安志,也是忍不住的点头。

    安志表达了跟他姐一样的想法,两姐弟相视而笑,从前,他们从来没有如此的亲近过。如今他们很享受这种亲人间的爱护。

    第一次,吴清清觉得自家这个弟弟。想得通透,不久前见到他的时候,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没想到他如今这一段话流畅,原来他心里也是极有想法的一个人。

    之前吴清清常常以泪洗面,怪自己没让他好好的生活,责怪自己懦弱而从来没有伸出援手去帮他。

    如今的他,渐渐有了男子汉的风范,还能担当责任,无比感激的看着木独摇。

    她,真的是自己两姐弟的福星。

    吴清清曾经的心有余而力不足。如今再看安志,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你们能这么想就是最好的,好好干,安志!你所想要的一切皆有可能。”

    这不是木独摇打嘴炮,大放阙词,说一些安慰人的假话。只有她这个来自后世的人,看得明白透彻清楚通透。

    任何一个国家经济就是主体,富裕是立国立业立家之根本。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可不是说着玩儿的,连鬼都爱的俗物,黄金白银,它都是诱人的。

    木独摇再一次的说出自己想法:“你先好好的干着,我回到上塘村时,再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注销掉过后,还你自由人的身份!”

    吴清清从账本里抬起头,淡淡的笑着对木独摇说:“摇摇,暂时不用放他出来,就就现在这样子更好。”

    在宁县这个天远地远皇帝远的地方,也有京城的人出没,她担心她害怕,耳多眼杂要是有什么走漏风声。保不准就引来了恶妇,还要那些神出鬼没的爪牙,就算天大地大,也没有他们姐弟俩个人的容身之处?

    “清清姐,这个的话,安志现在主要是没有身份,因为他在京城,他的身份是被冒用着的,所以说我现在在衙门登记的是难民,他这种卖身为奴,大德国的律法要么死契,某些人还有特殊规定,必须上10年期限,之前秋嫂给他报没有身份的,只得造册难民!如今也没有更为妥善的安排。”

    木独摇以为他们会很在意这个身份,所以也特别的提出来。在这个地方生活了两年多,她作为一个新新人类呢?更倾向于人人平等,家奴仆役这些人在她眼里,通通一律视同仁为帮她打工的人。

    而安志和吴清清在这种等级森严,三等九格,三六九等社会环境里面成长的人,根深蒂固的这些观念,他们生存的欲望都很低。又特别是他们这种在夹层中求生存的人,懦弱又敏感,反而可以自由的呼吸新鲜空气,自力更生追求自由,对他们来说固有的生存方式,要剥离出来,就要脱成皮,真太难了。自由就不那么重要,能够好好的生活,是生命的一种支撑。

    “我现在只想好好的学做生意,东家姐姐已经待安志不薄,我很满意现目前的状态。之前你也告诉过我,只要忠诚于木家,你会另做安排,绝不会亏待每一个人。摇摇姐,自从来到上塘村后,我才感觉得到了一生中明天是最也希望期盼的。”

    木独摇豪气干云的,“叭”的一声,拍桌为誓:“小子,算你有眼光,只要你死心塌地的跟着姐姐我,只要姐姐我一天有肉吃,绝对少不了你的汤喝。”

    我吃肉来,你喝汤,信口开河凸显的优势,木独摇拍着胸脯保证,在吴清清和安志耳朵里听到是理所当然的。

    顾维景大步流星的进来,目光四处游移张望,眼光锁定倩影,清脆的叫了一声,“清清。”

    好像触电的吴清清,抬头弹起身离开凳子,满脸堆着笑的迎了上去。

    木独摇瞥了一眼,只得摇摇头,蜜蜂见到花,情不自禁的就往上扑。郎有情,妹有义,偏偏中间隔着一堵无形的墙,注定了一场悲剧。

    顾维景拉着吴清清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吴清清小声的跟木独摇道了一句,“你哥让我先回屋去,他说有话讲……”屁颠屁颠的就走人了。

    这是泡在蜜罐子中的女人,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眼,也没有了自己的脑,眼里心口只有她所钟情的男人。明明知道前面是悬崖峭壁深渊,也是毫不犹豫的奋不顾身的往前走。

    “安志,你去把木护叔给我找过来!”顾维景挥挥手,赶走低头看账本的,木独摇就意识到了她家哥有话要说。

    顿时,她额头一群乌鸦飞过!难道是要给她算账,不准让吴清清学做生意吗?她哥傲娇的世子病又犯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顾维景淡淡的开了口,木独摇皱眉,她哥武夫心,一直以来都是心急口快,这一次反而慢吞吞的,“什么样的好消息,什么样的坏消息?几么好,几多坏?”

    顾维景揉了揉太阳穴,“京城顾家当家人落狱,暗中有人在四处活动找替罪羊,你阻止我去趟浑水,事实上他们的目标是娘亲,顾维昌对我坦白了,他们想要把娘亲带去盛京!”

    这就让人疑惑了。

    “娘亲能做什么?娘亲也不可能去为他们顶罪,一个妇道人家,就算她曾经是当家主母,也只懂得管理后院的衣食住行,朝廷可能昏庸到这种程度吗?想想都是不可能!”木独摇十分肯定的摇头,“值得怀疑!那好消息呢?”

    “你进来说吧!”顾维景朝外面喊了一声,顾维昌圆圆的身子就出现在门口。他一只脚跨进门槛,细声的问安木独摇。

    “是我听来的!”

    后话木独摇没有说,顾维昌的为人,让她保持怀疑,信不过他是泄露的机密,怎么不靠谱啊?经不起推敲。

    “是真的!我可以向天发誓,也没有半句假话,如果是骗人的,嗯,天打雷劈……”

    顾维景在顾雁昌的发誓你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果决得打断了他的咒语。

    “为什么呢?他们的这个顶罪策略,有诸多不合理的地方,这又该当何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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