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知意戴着面纱的脸,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在围观的人群面前,她的眼睛里面真的流出了豆大的泪水,楚楚可怜犹如是开在狂风中的花朵,又是伤心不已的耸肩,悲痛欲绝的表演。

    她的忧伤,悲情表演,倒也感动了人群中的某些人,木独摇只是摇头,怎么深情并梦的入戏表演,不去做戏子都有些可惜,浪费了她的天赋异禀。

    木独摇轻声的吩咐安心,让围观的人群散去,有些话她真的不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她跟木知意想法相反,始终牢记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夫妻两人同体,败坏夫家的名声,跟败坏自己的名声有啥差别!真是百害无一利。

    鲁夫人早都按耐不住了,火爆爆站在人群前,就木知意的身边,朝围观的人挥手,爽朗的劝说道:“大伙儿也不要瞎猜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们说是不是啊!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咱们就回去吧!多顾好自家的事,吃饱穿暖,这才是一家的大事,一家的生计大事,你们说是不是啊?”

    有人认出妇人来,鲁吴氏在人心目中的品行良好,就有人打趣的笑问。

    “鲁夫人也是来凑热闹的?”直率的鲁吴氏摇头,苦口婆心的念叨,“这里哪里有什么热闹可看,都快日落下山了,大家赶快回去做晚饭!”

    满脸堆笑的鲁吴氏,好言相劝的,把看戏的人群哄走,木知意偏过头去,恨得牙痒痒的,很毒辣的目光盯看鲁吴氏,刚好把风向转回来,就让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程咬金给她打岔,没有了观众让她怎么演戏?

    她低头给自己身边的丫头一个眼色,很有默契的佯装摔跤,碰瓷往鲁吴氏身上倒过去。

    安心眼疾手快的拉了一把鲁吴氏的后背衣,让她倒退后了一步,躲过了小人碰瓷不成,真摔到地上甩了一个狗吃屎,一嘴的泥巴灰,木知意恨铁不成钢的瞄了她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身边的两个三十几岁的妇人,个个都是在大宅院里面生存下来的人精,瞧木知意对那丫头不冷不热的态度。

    主人不喜的小狗,众人踩嘛!那丫头平日里面也是嚣张的,两妇人上前去扶她,个个是暗地里面下死手,指甲掐着手臂肉里面去。

    “哎哟,”痛苦不停叫唤……让转身要走的人,又停下脚,回过头来看热闹。

    就算大街上有两个人打架,都能左三圈右三圈的围住一大群人。要看热闹是人类贱性,何况是在古代生活简单心理贫瘠,又没有多少娱乐,斗狗斗鸡,斗蛐蛐,人打架骂丢鸡都是大戏嘛。

    小丫头的这一摔,两个妇人的添油加醋,成功的吸引了人驻脚,她也算是歪打正着将功补过。

    木知意面色稍稍和缓了一些,正在酝酿情绪,终止的表演重新再继续开始。

    鲁吴氏身边跟着的一个青布衣书生模样的人,能言善道的劝退着人群,有人在问,他就是善良正直的穷困潦倒的书信先生,果真是才华横溢之人。

    见围观的人已经哪怕是三步一回头,离她们的距离已经较远。木独摇这才缓缓的开口怼木知意一个措手不及。

    “孝乃德之本,而德乃人之本能,人之初,性本善,人的一切福分和福泽皆从德而来!无德而求不得,失德而散尽,休怨他人,白莲花小姐,何不回去问问夫人,有没有反省,自己做过有失德没有!”

    木独摇已经懒得跟她去争辩,肚子的小宝贝闹腾的厉害,她站得太久,都感觉自己的腿脚麻了,好像不是自己的。

    即使是这样,她也不能放弃为楼伯先明正名,追问木知意可否知道县令夫人失德之事。

    鲁吴氏回头走近就看到木独摇的面色苍白,担忧的扶着她,心疼的:“看看你的脚,都肿成这个样子,还站了这么久,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身体呢?”

    木独摇感激的望一眼她,轻轻的笑一下,无奈的摇头:“这也没得办法,有不长眼睛的人在门前的搞事儿,难道任由她胡说八道,颠倒是非黑白,造谣是非,蒙骗一无所知的街坊邻居……”

    “小姐不说了!咱们进去吧!姑爷知道了又要责备奴婢没有好好的劝阻你!”安心担忧的自责,自己的失职。

    木知意好没有趣。围观的人都可以全部驱散掉了,自己带来的人个个又六神无主,全部在看着她的眼色行事。今日又该是无功而返啦!

    得到的消息怎么不准确吗?楼伯先明应该是在院子里,就算她在门口闹得这么大的轰动,也没见他半点人影。

    躲着不敢出来见她!

    木知意满眼的幽怨,恨意满满的盯着木独摇的身影,她突然发狂的大声叫嚷:“公子爷,你为什么躲着不出来见奴家一面?奴家是句句实话,夫人病了,病得很重,她在等你回去!就算你不待见奴家,也请你不要做个不孝子,让宁县的百姓说闲话。你叫百姓他们怎么想你,为什么要背上这无辜的罪名?请你出来吧……”

    “大公子,请你出来吧!”

    “大公子,请你回府!”

    “大公子……”

    在木知意身后的那群带来的人,似乎得了暗示,异口同声的叫了起来!

    有的人哀求,她们都像是着了魔,一群人的音量,一起一伏,影响巨大,墙边树上还有一些遗留下的黄叶,都受不住震惊,纷纷下坠,刚刚被劝走的许多人,又被声音吸引,慢慢的聚集在远的地方张望。

    “你要找的人,根本就不在院子里面,别瞎叫唤了!”木独摇挡住自己的耳朵,这么尖锐刺耳的声音,让她难受的要命,为了赶走噪音的人,“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今天一定要带人回去吗?那真的不好意思,你找的人现在不在?”

    “是你!一直霸着他,是你不让他出现的?”撕掉温柔的面具,木知意眼里喷火,变得有些咄咄逼人,声色俱厉的责问木独摇,“今日他根本没有外出!怎么可能不在院里……你敢让我进去找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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