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男愤怒的望着我和小兰,大口喘气:“怎么回事啊?表妹!”

    小兰神色淡定,我更加佩服这个女人,那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嘲讽:“你自己输了,怪起来表妹了,真是奇怪,哈哈哈。”

    刀疤男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人板着脸:“怎么?穷鬼,吓唬我啊,玩不玩,不玩老子走人了。”

    刀疤男慢慢把手伸到背后,我惊讶的发现他腰间,有块凸起的痕迹,似乎是把砍刀!

    我紧张的拉着小兰,心里在祈祷蒋先生快些,为了拖延时间,假装堆满笑脸:“表哥,我和兰兰特别喜欢看发哥的电影,人家赌圣,也有输有赢,最后直接梭哈,不都给赚回来了吗?”

    小兰配合我道:“对对,梭哈,表哥,相信自己,背水一战,梭哈必胜。”

    刀疤男把手放下,开始思考,这时,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说:“有意思,还梭哈,好,看在你表妹的面子上,我就给你玩梭哈,敢吗?”

    刀疤男看了看袋子里的钱,一咬牙,全给倒在桌子上:“有什么不敢?你个衰仔,老子今天和你拼了,五千锅底,剩下的五万五,全部押上,老子就跟你们梭哈。”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拿出六捆钱扔到桌子上,爽快的说:“六万,全跟了。”他朝着其他两个人使了下眼色,那两人也纷纷拿出六万块钱,扔在桌子上,看着二十四万港币就这么摆在桌上,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挥金如土’

    抽牌的时候,刀疤男一直盯着我和小兰,估计是怕我俩逃跑,小兰特别淡定,可能受她影响,我也稍微放松了些。

    刀疤男抽完三张牌后,放在眼前看了下,立刻愤怒起来,又慢慢把手往后面伸,我拉着小兰,打算夺门而逃,此刻黑色西装男说咱们不妨一起亮牌吧,四个人同时把牌甩在了桌子上。

    我慌忙去看,见刀疤男的三张牌非但颜色不同,数字还很杂,一个a,一个7,还有一个9!

    这是什么牌?再看其他三个人的,也都差不多,我虽然不懂,但刀疤男的表情却开始兴奋,大喊:“赢了!我赢了!”

    他高兴的把桌子上的二十四万港币,全部揽入怀中,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黑色西装男不服,直接扔桌子上二十四万港币,叫嚣:“敢不敢再来一次梭哈。”

    刀疤男毫不犹豫的把二十四万推到桌子上,说有什么不敢?其他两个人也纷纷跟上二十四万,结果亮牌时,刀疤男又赢了,立刻有了九十六万港币!

    就这么大手笔来了几把,仅仅两分钟,刀疤男囊中就多了近四百万港币!

    那三个人赌的都快当裤衩了,说啥也不玩了,生气的离开宾馆,等他们走后,刀疤男来到我和小兰身边,笑着每人发了十万块港币当红包。

    这种钱我并不想接,可小兰却大方的收下,我让她还给人家,小兰说:“杨哥,咱们站了半天,绝对值这个钱。”

    她讲的没错,别看只站了几分钟,却是玩命的活儿,刀疤男哈哈大笑,说不错,十万港币,绝对值。

    我刚要说什么,房门忽然被踹开,一个寸长头发,被染得五颜六色的男人,带着帮小弟冲了进来,刀疤男神色恐慌,问:“你们是谁?”

    寸头男来到我身边,问杨哥没事吧?刀疤男张大嘴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个人,说:“你…你们想黑吃黑?”

    我解释说:“放心,我们开门做生意,讲的就是个诚信,你靠着我们卖的‘横财鬼仔’赢钱,我们一分钱不会要,至于为什么叫他们来?你自己很清楚,别以为没看到你腰里的东西。”

    刀疤男刚要说什么,寸头男对几个小弟使了个眼色,他们上前按住刀疤男,从腰上搜出一把锋利的砍刀。

    寸头男勃然大怒,走过去左右开弓,揪着刀疤男的头发:“蒋先生罩的人,你他妈的也敢打主意?想死呢是不?”

    刀疤男嘴角淌出血沫子:“大哥,我真不知道啊,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成吗?我下次不敢了。”

    我把寸头男拉开,摆摆手,说:“算了算了,不知者无罪,这不我和小兰也没受伤吗?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

    寸头男用手指着刀疤男鼻子,恶狠狠的说:“要不是杨老板给你求情,今天老子废了你,滚!”

    刀疤男被放开后,把钱装进包里,连滚带爬的离开宾馆,寸头男笑着说以后这附近有事,就报他‘蜈蚣’的名号,别人怎么也会卖个面子,我表示感谢,他摆摆手:“谢就不必了,蒋先生说过,香港谁要敢动你杨老板,那就是跟我们洪兴社团为敌,保护你是我蜈蚣的责任。”

    来到楼下,蜈蚣要开车送我们回去,我连忙拒绝,让他忙自己的事情就行,他笑着说行,和小弟们上车离去。

    我指了指附近家餐饮店:“进去坐会儿?”小兰点点头,在角落找个位置,点了两杯奶茶,我问她:“怕吗?”

    小兰微笑着回答:“不怕。”

    我哼了声:“可我怕。”小兰惊讶的说你这么胆小?我说:“我是怕你出事!小兰,下次不要这么意气用事,行吗?你知道接到娜娜电话后,我有多担心吗?刚才还好梭哈时,他时来运转了,如果不呢?那种赌徒,红了眼亲爹亲妈都能杀,更别提咱们这些外人,要是出一点差错,咱俩都出不了那道门!”

    这时,服务员把奶茶端上来,我停止讲话,笑着和服务员说声谢谢,然后递给小兰一杯。

    等服务员走后,我继续讲道:“杨哥我出事也没啥,可你还年轻,要是你出意外,我…”

    小兰忽然拉住我的手,温柔的说:“杨哥,你在担心我,是吗?”

    我说是啊,她又问:“如果我出意外,你会很伤心,对吗?”

    我很奇怪:“你问这些干嘛?”

    她笑了笑,说没事,喝口奶茶,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杨哥,为了让你的邪术店生意更好,我觉得,自己做的很值!”

    我说她胡闹,又劝了几句,直到她承诺下次,再也不这么蛮干,才算放心,出门打车把她送回了邪术店。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刀疤男,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倘若他沉迷赌博,那结局只会和阿乐一样,赌桌上没有永远的赢家,久赌,必输!

    那几天我隔三差五就要给陈小莲和赵曼打电话,问他们三位高人的动向,可失望的是,她们俩派出去的眼线,都没能捕捉到蛛丝马迹,王鬼师父他们,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贩卖邪术多年,我也有很广的人际圈,于是把短信上的内容,发给一些搞研究的老客户看,耐心等了几天,他们陆续打电话告诉我搞不懂要表达啥,我很失望,可在一个星期后,有位姓马的客户打来电话,口气很兴奋:“杨老板,我破译出来了。”

    这个客户是某所著名大学的教授,曾因为学校闹鬼,找我买过邪术,我称他为老马。

    我激动的问老马:“真的吗?短信上写的是什么?”

    老马说:“怎么说呢?杨老板,这些奇怪的符号,像是古文字,至于记载了什么?那就不清楚了,破译工程很麻烦的,需要找到那个时期的字迹,研究后,再一一对比,需要时间。”

    我问:“能确定是哪个国家,或则大概哪个年代吗?”

    老马回答:“像东南亚,又像是南洋,还有些像是咱们中国的,因为太杂了,所以难以分清,或则还有种可能…”

    我问什么可能?老马解释:“或许是有中国的,东南亚,还有南洋,是三种古老文字的结合体!”

    这意味着什么呢?老马想不明白,我就更不懂了,挂断电话,我把这个消息,以短信形式,分别发给了赵曼和陈小莲,她们俩各抒己见,说了很多种推测,但我感觉没有一个靠谱。

    几天后的夜里,我在客房玩电脑,闲着无聊,就翻看以前发布的帖子,忽然有个个网名是‘机灵鬼’的人发送私信,问我:“你好,杨老板,你那些帖子我看了,还特意去看了你的淘宝店铺,感觉特别神奇,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吗?”

    我打字回复:“当然,而且我在大陆,香港,都有实体店,诚信商家,假一赔十。”

    没多久,那人又回复我:“那你一定认识很多香港高人了吧?”

    一般这么说的,大都是想驱邪,或则解降,我吹嘘说那是自然,此人又问了几个问题,然后告诉我:“杨老板,可否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有重要事情找你。”

    我说没问题,把手机号码发了过去,很快,这个人就打来了电话,是个男的,自称姓鲁,咱们就叫他鲁先生吧。

    我问他什么事?鲁先生说:“杨老板,我最近,撞鬼了,哎,求你救救我啊。”

    我来了兴趣,理由已经说过很多遍,因为利润高,我好奇的问怎么撞鬼法?男人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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